裴斯礼眯着竖瞳餍足吞咽,任由血液将他唇色染红。
就算嘬/吮得再小心,也有血液顺着腿上腻白的皮肤牵出两道血痕,裴斯礼舔舐着不再出血的牙印,再慢条斯理低头把血痕舔舐干净。
在他撑着身体舔舐邱秋腿弯那刻,小社恐被咬穿的皮-/肉渐渐愈合,直到再也看不出痕迹。
裴斯礼抬起头,他难以克制地舔舔嘴唇,渴望交-/*配的念头像骤然拍打海岸的浪潮,汹涌澎湃。
“秋秋……”
他过分地俯身抓住邱秋的脚,然后缓缓低头,在那皙白的脚背虔诚留下嘬吻痕迹。
末了,他伸手按着那不大的深绯色暧昧痕迹,餍足地舔舔唇齿。
他是天生坏种,野性难驯,既怕邱秋发现痕迹,又恶劣地想留下痕迹。
第30章 抹药
邱秋做了噩梦。
梦到自己成了海上的大力水手,被人身蛇尾的海妖蛊惑,被拖进深不见底的海,肺部空气被海水挤压,似乎想要将他溺毙。
看不清面容的大家伙有一头海藻般的乌发,看不清面容,他缓缓低头凑近他,冰凉青白的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嘶哑着声音:“ηδжф……”
祂在呼喊邱秋,声音低沉,像在深情呼喊自己的伴侣。【已修改】
生长着无数青黑鳞片的尾巴在小社恐细软的腰肢暧昧滑动,牢牢将他束缚住。【已修改,只是梦境】
呼吸沉沉,视线黏腻。
这种感觉让邱秋骤然回到被对方盯上的日子,他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要把怪物推开。
但对方缠得紧,他只能使劲揪住祂海藻般的长发,猛地将祂的脑袋从自己脖颈处拔*出来。
“滚……”开在卡在喉咙里,邱秋白着一张脸,神色迷茫。
怪物长着裴斯礼的脸。冷白斯文,寡淡俊美,鼻梁很高,唇绯而薄,大概是因为混血,五官很是立体深邃,眼瞳是漂亮的墨绿色,此刻正下-/流地伸着舌尖,难耐地舔舐着唇上的水色。
人身蛇尾,赤-/裸着上身。
!!!
邱秋瞳孔地震。
“裴……裴先生?”
面前的怪物因为他的呼喊而更加兴奋,浑身颤栗着,尾巴缠得更紧:“ηδжф……”
“ηδжф……δ:ξ!!”
邱秋听不懂祂的话,但大概能知道,对方是在求爱。像密林里情窦初开的野兽,蛮横青涩地向喜欢的人表达爱意。
抓住不停往他腰腹处不断作乱的蛇尾,邱秋闭上眼不敢看那张极具冲击力的脸,他动动脚趾,羞耻得快要自燃。【已修改】
做春/-梦对于他这种健康的,正常的二十来岁的男生太过正常,但春-/梦对象是同性,还是一直照顾着自己的邻居就实在是太不应该。
小社恐羞愧难当:
邱秋啊邱秋,你怎能如此饥渴堕落,这样和乱发-/情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裴先生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亵渎人家!!
一边谴责自己,邱秋一边防范着黏糊糊扑过来的梦中美男,慌乱挣扎着从梦境脱身。
大雨已经停了,玻璃窗透过霓虹灯的光,室内有隐隐约约的光亮。邱秋眨巴眨巴干涩的眼,抓过手机一看,凌晨六点。
他浑身冷汗,一片湿-/濡。
艰难下床泡了个热水澡,邱秋这才惊觉自己浑身酸痛,尤其是大腿内侧,火烧火燎。走路双腿都在打颤,像昨晚在床上劈了一百来次叉而后又后空翻几十次。
简言之:痛麻了。
或许是平时不爱运动又骤然骑马的后遗症,大腿内侧的皮肤已经红肿泛青,看起来很是唬人。
邱秋揉了揉淤血的地方,准备出门去买点消肿清凉的膏药抹一抹。
但等他刚戴上口罩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到门口,门一开就遇上裴斯礼。
男人似乎刚刚晨跑回来,额发汗湿,黑发凌乱,微微气喘着,扑面而来的就是满满的成年男性荷尔蒙。
邱秋被裴斯礼的性感打了个措手不及,脑子里全是刚刚梦境里香艳火辣的场面,他在男人望过来的时候飞快低头,主打一个掩耳盗铃。
只要没有对视,他就可以装作没看到!
保佑裴先生目不斜视回自己房间,不要注意到他这个平平无奇的凄惨社恐。
但墨菲定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邱秋还没来得及把脑袋缩回软壳,就被眼力极好的猎人发现,猛地抓住他出现过的把柄:“邱秋。”
邱秋焉头巴脑:“裴先生,早。”
这也太早了,不论是晨跑还是起床。
裴先生生活可真是规律啊,出差也不忘锻炼。
“早。”
裴斯礼走到邱秋面前停下,他垂眸看着可怜巴巴又羞恼的小社恐,视线在对方漂亮的发旋上停留好一会,唇线微翘:“我买了药。”
“??”
听他这么一说,邱秋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口袋,袋子里装着一两个纸质小盒子,确实是像某些膏状药物。
邱秋迷茫:“您受伤了吗?”
裴斯礼回:“是给你买的。”
骑马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邱秋昨天又跑得快,今天能下床全靠人年轻身体素质不错。
听到这话,邱秋一下子就惊醒了,他抬头看裴斯礼,杏眼水润润充满感激:“啊好……谢谢裴先生!”
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雪中送炭?现在就是!
邱秋顿时感觉腰不疼了腿不酸,越看邻居越觉得讨人喜欢。
耶,太好了!避免了一次出门~
不过唯一不好的是,裴斯礼说要亲自给邱秋上药。
小社恐慌乱摇头拒绝,恨不得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用不用,不用麻烦裴先生,我自己来就好。”
那么私人的地方,邱秋想象不出裴斯礼给自己弄的样子。
他急于解释,但在看到男人温和神色的时候又羞窘地低下头,乖乖答应了。
好吧,都是男生,抹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他能完全把裴先生当做一根没有感情的胡萝卜的话(哭泣.jpg)。
因为腿疼,邱秋穿的是宽松的牛仔裤。
他坐在床上,裴斯礼蹲在他面前,正小心翼翼给他往上卷着裤腿。
小社恐皮肤白,稍微有点什么就会留下明显的痕迹,除了腿根重灾区,膝盖,小腿甚至是脚踝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看来骑马还是太勉强了。
裴斯礼垂眸掩住眼底的戾气,把邱秋的裤腿卷到他白生生的大腿上,微凉的大手扣着白皙的腿稍稍分开。
“不要怕。”
“……好。”
这是个很羞耻的姿势,邱秋又紧张又害羞,双手乖乖抓住卷起叠在腿根处的裤子,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越是这样,房间里就显得尤为安静,心跳声也越发沉重明显。
——扑通扑通。
一声大过一声。
邱秋害怕裴斯礼发现,紧张地不停吞咽唾沫,偶尔会别开脑袋把憋了许久的浊气吐出去,轻轻咳嗽两声掩饰不听话的心跳。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男生,不就是抹了药,没什么大不了的,秋秋,不要紧张!
胡萝卜胡萝卜,裴先生只是一根没有感情的胡萝卜。
或许是自我安慰奏效,邱秋勇气回来许多,也敢垂眸去看裴斯礼。
他不敢过多打量,只敢在不惊动男人的情况下偷偷看他的脸,看着看着,邱秋才发现在男人左眼下面,有一颗很小的,浅绯色小痣。
像白纸落了墨,又纯又欲。
邱秋觉得热,耳朵在发烫。
他视线越过男人高挺的鼻,落到对方绯薄的唇上。或许是受昨晚上那个凌乱的梦境干扰,他脑子里现在全是男人舔舐唇齿的性感模样。
好……下流。(秋秋是指自己)
愣神间,药膏和冰凉的掌心覆上腿部淤青,惊得邱秋一哆嗦,不受控制地嘶了一声。
裴斯礼停下手上动作,问:“很痛吗?”
“啊……有点。”
“好。”
?什么好?好什么?
邱秋根本没听到男人问了什么,只是条件反射回答,回过神后想解释但又觉得羞耻,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别扭地别开脑袋不看人,任由男人给他上药。
药膏是消肿止痛的,涂上去有些凉,裴斯礼要用掌心和着要把淤青揉开。
邱秋准备不管对方做什么他都受着不去管,但万万没想到裴斯礼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在抹药的时候往淤青处吹凉风。
哄小孩一样,以为这样就能帮怕痛小社恐缓解疼痛。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邱秋没关门,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经过这里,只要稍稍探头往房间里看上一眼……
绝对会以为男人在和他做晋江狠狠和谐的事。
惊吓,羞耻,暧昧心悸,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瞬间裹挟住邱秋的心脏,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能循着本能抓住裴斯礼的头发,迫使对方抬起头来。
四目相撞,男人墨绿色眼底像幽深的海。
视线拉扯纠缠,荷尔蒙和性/张力碰撞,或许还有多巴胺的分泌,让邱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
他腿软了,腰也软了,浑身染上绯色。像颗饱满烂熟的水蜜桃,不需要怪物耸动鼻尖就能轻松嗅闻到他身上过分香甜可口的味道。
喉结滚动吞咽,一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急促的心跳声和暧昧的呼吸声。
脊椎发麻,口齿生津。
一直等缓过那阵要命的颤栗,邱秋才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仅仅是因为裴先生的好心和温柔,就得寸进尺地拽住对方的头发,还迫使对方只能仰头看他。
像某种晋江不能写的游戏里,他成了主导那一方,而裴斯礼,成了他脚边乖巧的狗狗,可以根据他的心情奖励或惩罚。
这样糟糕透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这件事。
慌乱松开手,邱秋手足无措:“抱……抱歉裴先生,我,我刚刚头脑发昏了,真的很对不起QAQ。”
好在他善良的邻居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男人嘴里说着没事,墨绿色虹膜微微扩张,接着一弯:“没关系。”
裴斯礼在对邱秋笑,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小社恐就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愉悦。
他悄悄吞咽缓解羞赧,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把这件事翻篇。
裴斯礼垂眸继续帮邱秋抹药。
他认真仔细,像是在制作美食途中被爱人打搅的汉尼拔,温cun过后,他仍可以面不改色继续碍抚可口的小羔羊。
微凉的指腹沾着药膏从邱秋细瘦伶仃的精致踝骨到覆上薄粉的膝盖,轻轻按压揉开淤青。
邱秋再不敢乱看,只能悄悄蜷缩捏着裤腿的手,视线紧紧放在裴斯礼的手上。
男人指节很是漂亮,修长有力,用力时候指骨微突,指甲修剪圆润干净,不像是在给人抹药,反而像是在弹琴。
而琴键,就是邱秋的shen体。
等好不容易熬到快要结束,邱秋已经泄力,说不出话来。
他恨不得马上就能结束这个名为抹药的酷刑,蜷缩在自己暖烘烘的被窝里再睡上一觉。
好累,抹个药比跑马还累,真的一点不想动弹了TvT。
或许是仍旧恪守着同居的邻居这个身份,裴斯礼并没有做得太过火,甚至,他还会好心提醒一无所知的小邻居:
“邱秋,你的脚背怎么了?”
小社恐依言低头。
他的右脚脚背,那本该是白生生有黛色血管的地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绯色吻/痕。
邱秋的脸瞬间惨白。
裴斯礼站起身,垂眸看着他。
在稍显昏暗的光亮里,男人皮肤是象牙白色调,极具病态感:
“好像是个吻痕呢。”
第31章 噩梦(二合一)
吻痕两个字一出,邱秋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他捏紧裤腿低垂着脑袋,饱满红润的唇肉被抿紧,脸颊发白,看起来很是可怜。
裴斯礼轻轻捻动指尖沾到的药膏,眼底闪过渗人的光亮。
早上七点,外面的天色渐渐亮起来,日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屋内清亮一片。
毛骨悚然。
邱秋连呼吸都在颤抖。
祂跟过来了……
邱秋以为,时隔了那么久,那东西怎么说也会放弃的,但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再次跟着他过来了。
像黏腻恶心的吸血蚂蝗,阴暗,潮湿,撕扯不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邱秋紧张地咬着下唇,漂亮的眼瞳里全是惊慌和恐惧。
他不能期望一个对自己恶意满满的怪物好心,也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让对方自己放弃。
但问题又循环回来,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放弃?
裴斯礼把邱秋的焦躁看在眼里,怪物对自己造成的结果很是满意,墨绿色虹膜微微扩张,他甚至好心情地抬手摸了摸邱秋的脑袋。
像是在安抚对方。
当然,他是个很好的邻居,尊重小社恐的一切,绅士且恪守礼节,不会过多询问邱秋脚背上的吻痕从何而来,反而会从容地将剩余的药膏放到他手边,低声安慰他: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再睡会吧邱秋。”
你看,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他不仅成功让邱秋把视线放到他身上,还让小社恐想起身边有这么个护身符。
男人低磁的声音像注入滚烫沸水里的一管冷水,瞬间平息邱秋心里翻腾的恐惧。
那东西害怕裴先生。
邱秋紧张地吞咽唾沫,捏着裤腿的手转而揪住男人的衣摆,红着脸鼓起勇气询问道:“裴……裴先生,我今天晚上,能不能暂时和你住?”
话说出口,邱秋又有些后悔——他怕裴斯礼觉得自己多事,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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