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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巴顿却不一样，長谷川山能够明显感觉到，在这几次“死而复生”后，他的整体状态在不断的下降，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力量。
如果说红桃们是无后遗症的生机修复，那么眼前的巴顿就像是红桃们的低配版，需要以燃烧寿命的代价来修复自身的机能。
简单来说，就是一遍又一遍的打鸡血。
按照巴顿现在的情况，哪怕不用長谷川山动手，他也没有多久可活了。
现在柯学世界的发展已经这么先进了吗？
長谷川山满头雾水。
……不过连柯南这种返老还童都出现了， 这种技术出现……应该还算合理？
楼下，犯罪对策部二课的人已经到了，之前会议上被望月芥羽安排负责巴顿案子的小组组长岩水健来到望月芥羽的面前。
岩水健是二课的老人了，已经是快要退休的年纪，警部便是他能够坐到的最高位置，其人能力中庸，做事不偏不倚，比起自命不凡的年轻警官，望月芥羽比较喜欢的是他稳重的工作态度。
毕竟求稳，是最不容易出错的。
不给他找麻烦，就已经比很多毛头小子好多了。
“望月课长。”岩水健可不敢在望月芥羽面前倚老卖老，非常恭敬的和望月芥羽打一声招呼，随后赶紧将自己带人调查的一些信息汇报出来：“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座大楼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停止了施工，但是根据调查，最近还是时不时有快递公司运输物品来到这里。”
“接收人一直是个银色头发的男人。”
岩水健说着，随后瞄了一眼望月芥羽的银色狼尾。
望月芥羽摸了摸右手，露出冷笑。
看来萨泽拉克很久之前就在谋划这一切了。
想到他将萨泽拉克那头碍眼的银色长发烧得一干二净，望月芥羽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既然要犯贱，那么以后就别长头发了。
红桃3：老大，这个巴顿有些不对劲啊，他似乎也能修复自己的身体，不过是以身体寿命为代价，效果十分堪忧。
红桃K：这就是你没有和武井一男离开的原因？
红桃3：对，巴顿的生命力太过顽强，所以我留下来试探他一下。
红桃3：而且我本来也和这个巴顿有点过节，早就想收拾这家伙了。
之前被巴顿砸石头和玻璃的事情，長谷川山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望月芥羽蹙眉。
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的种种——
格兰威特，渡鸦佣兵团，当年仅仅是用小四的照片作为筹码，就能获得组织的庇护……
盖文尼，意国德鲁卡家家主，萨泽拉克的合作伙伴，负责人口运输，疑似在帮组织提供人体实验的“材料”……
巴顿，十多年前神秘消失，随后出现在意国，长期活动并犯下多桩案件，他的身体上有着很多伤疤，甚至多得认不出伤口的产生原因，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缝合的伤痕，很像是被人摘了脑袋然后重新缝回去的……
望月芥羽的目光变得危险而神秘。
红桃K：把他脑袋摘了，尸体带给小六看看。
红桃3：收到。
第193章 医院抢救
長谷川山关闭光脑，看着手中已经被他仿照巴顿自己喜欢的风格，将所有骨头掰断的巴顿，面露思索。
如果他把这个家伙踢到火堆里，将他烧成灰烬，他还能够活下来吗？
不过按照目前的恢复状况来说，应该是没戏了。
長谷川山有些失望。
巴顿又开始挣扎起来，脸上已经充满了恐惧。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脑袋逐渐清醒，巴顿终于醒悟过来，并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生命正在以非常可怕的速度快速流逝，死亡的气味正散发在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曾经最恐惧的回忆涌上心头。
巴顿开始害怕，不愿意承认自己即将步入死亡。
長谷川山将他的手脚打结，随后起身离开。
他要去哪里？难道他准备放过我？
巴顿的心中狂喜，残缺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他必须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巴顿试图解放自己的手臂，但是那些年的报应终于回馈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当事人是多么的绝望和痛苦。
巴顿咬着牙，却没有反思自己那些年的罪恶，而是在心里恶毒的诅咒長谷川山，希望他能够马上凄厉的死去。
“等我逃出去后，我一定要把他身边所有的人全部杀掉。”
“我要让他们用最凄惨的方式死去，然后将他们的头颅放在这个男人面前，让他痛哭流涕，为今天的事情而后悔！”
巴顿不断的在心里咒骂，然后扭曲着身体，慢慢往前爬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将他拖了回去。
長谷川山一只手按住巴顿，一只手举起手中尖锐的玻璃碎片，对巴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实在抱歉，刚才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只能勉强用这个家伙事儿了，过程应该会比较艰难，请你不要介意。”
巴顿睁大了眼睛，眼里全是胆寒。
他，他要干什么——
巴顿的头被長谷川山扬起，玻璃片抵在他的脖子上，沿着他原本的那圈疤痕，开始简单粗暴的切割。
“呜，呜——”
巴顿如同案板上的一条鱼，在地面上剧烈挣扎，脑袋疯狂摇摆，试图脱离長谷川山的掌控。
而長谷川山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陪他耗下去，直接用最原始的方法，进行最简单的人首分离。
巴顿所有的反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微不足道。
伴随着皮肉分离的声音，划过软骨和肌肉来到骨头的位置，鲜血飙了一地，但很快便被火场的高温蒸发，凝结成焦黑的块，長谷川山轻啧了一声，不太趁手的工具就是让人麻烦。
巴顿的动作已经停止，看上去完全没有了生机，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再次睁眼的机会了。
長谷川山来回割了几下，最后实在嫌弃地将玻璃碎片丢掉，扯着头颅直接摘掉。
这回，巴顿是真的再无生存可能了。
長谷川山低头看着手中的血，地上的尸首，陷入沉默。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带着这具尸体离开现场？
东津医院。
武井绫野坐在长椅上，眼睛通红，抱着武井葵一眨不眨地看着抢救室的红灯，神情满是担忧。
破获了模仿犯案子的加藤敏也带着今泉星修急匆匆的赶过来。
一直陪在武井绫野身边的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立刻站起来。
看着武井绫野憔悴的状态，加藤敏也没有去打扰，而是和两位警官走到一边轻声询问情况。
“现在怎么样了？”加藤敏也满脸焦急：“武井君伤的很重吗？”
高木涉想到救护车上的情况，心里也有些低落，低声回复道：“现在医生还在抢救，我也说不太好。”
救护车上医生扯开武井一男的衣服进行急救，那胸口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红肿让人触目惊心，而到了腿部才更加叫人心惊，原来武井一男的一条腿已经完全摔折，骨头都冒出了肉里，让人看着就幻痛。
负责抱着武井葵的山内音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武井葵的眼睛，将她抱到一旁轻哄，不让小孩看到爸爸如此惨状的一幕。
高木涉大致给两人讲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情况，目光瞟向那边的武井绫野和武井葵，特别叮嘱道：“这些我都没有和武井太太说，我怕她心里承受不住，也请你们暂时不要声张。”
现在武井葵还需要照顾，武井绫野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他害怕武井绫野听到那些惨状，一时刺激晕厥过去。
加藤敏也听得心里十分难受，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抓到那个模仿犯，然后就可以赶去现场帮忙。
今泉星修也是满脸沉重：“现在主刀的是哪位医生？我也认识几位骨科大夫，医术远近闻名，如果后面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推荐一下。”
高木涉：“是那位很厉害的北川将彦医生，他的能力还是很强的，现在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好的。”今泉星修点头，随后有些好奇，询问道：“那位北川将彦医生真的这么厉害吗？之前好像望月课长的手术也是他做的。”
“诶？”这回是其他人有些惊讶了。
高木涉脱口而出：“今泉君不知道北川将彦医生吗？”
来自种花家的神医，后来移居樱花，医术卓越，精通各科疑难杂症，手术从未有过失败案例，曾多次为各界大佬手术，深受资本和上面的重视，光是报纸就将他吹得天花乱坠。
据说他曾经还修复过一位心脏严重受损的病人，一举轰动业内。
不过这位病人的资料流传的很少，基本上只有几位前去观摩过的医生见过，所以大多数人是持保留意见，觉得这是医院夸大其词。
但总体上来讲，东京的医生里，北川医生绝对是最顶尖的存在。不说全樱花人知道，但是东京本地人应该不会不知道。
没有想到今泉星修竟然不知道？
看到大家奇怪的眼神，今泉星修挠着头：“可能是我太过专心学业，所以没有怎么关注吧。”
加藤敏也想起今泉星修的个人资料，上面写着他曾是东都大学的高材生，后来考入警校，一直醉心学业，说不定真的没有关注过这些，所以他就立即解围道：“今泉身体素质太好了，所以不怎么去医院，也难怪他不认识那些医生。”
高木涉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没有必要，跟着找补：“那确实，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医院这种地方，能少来就少来。”
这个话题过后，几人的气氛有些尴尬，加藤敏也看了一眼手表，说道：“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不如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今泉在这里守着。”
高木涉看了一眼佐藤美和子，后者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她留在武井家的时候还能刨几口饭，但是高木涉今天从头忙到尾，除了早饭外就顶了几块巧克力，佐藤美和子担心高木涉帮忙照顾不成，自己先躺地上了。
而且毕竟同是犯罪对策二课的，彼此间也要熟悉一些。
“嗯嗯，今天辛苦你们了。”加藤敏也道谢。
“没事。”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回去和武井绫野说了一声，随后离开医院。
今泉星修和加藤敏也坐在对面的长椅上，和武井绫野一同等候手术结果。
今泉星修十指交合捧在胸前：“希望武井前辈能够平安顺利。”
加藤敏也同样在内心祈祷：“武井，你小子娇妻幼儿在手，可千万要挺住啊！”
第194章 手术完成
望月芥羽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手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武井绫野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术灯，她怀里的武井葵已经被热心的护士抱到一边的病床上沉沉睡去。
加藤敏也靠在长椅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已经困极了，而今泉星修倒还像是个年轻人，精神奕奕，正拿着手机捣鼓着什么。
看到望月芥羽过来，今泉星修立即收了手机站起来，神情激动：“望月课长。”
他的声音惊醒了加藤敏也，他坐直了身子，眼前还有些朦胧，下意识的擦了一下嘴角，站起来：“望月课长，您来啦。”
“怎么样了？”望月芥羽询问。
“现在还在手术中。”加藤敏也看了一眼手表，“大概已经过去了七个多小时了。”
望月芥羽皱眉。
看来这次武井一男的伤不是一般的严重。
这件事终归还是他对不起武井一家。
如果不是他和琴酒的关系引起了萨泽拉克的好奇，也不会让武井遭遇这样的事情。
望月芥羽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
加藤敏也摆手拒绝：“没事，我已经没什么瞌睡了，就在这里等着吧，不然我的心里也不踏实。”
今泉星修同样点头：“我现在不困，还是留下来帮忙吧。”
望月芥羽没有再劝，和两人一起坐到长椅上。
接下来又是漫长而焦急的等待。
途中，望月芥羽询问加藤敏也他们的任务进度：“模仿犯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加藤敏也回复：“已经捉拿归案了。”
他拍了拍今泉星修的肩膀，有意在望月芥羽面前提携这位新人：“这次今泉可是立了大功，是他最先锁定了凶手。”
“这个老师平日温和，深受学生的爱戴，学生有什么问题和困难都会和他讲。”加藤敏也大概讲了一下经过，“这次几个学生的离家出走就是他在暗中撺掇，并且因为几个学生对他十分信赖，所以他们离家出走后第一个想到的求助目标就是这位老师。”
结果没有想到，这份信任变为了挥向她们的屠刀。
望月芥羽听完了大致经过，说道：“那么你们之后一定要仔细审问他的作案过程和作案工具，既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将尸体达成那种效果，肯定需要工具，或者……他还有帮凶。”
“还有，他为什么会选在这个特殊时期作案，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影响，或者是有人让他这样去做的？这些问题还有诸多疑点，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彻查清楚，不能有一丝遗漏。”
加藤敏也点头：“是，望月课长。”
望月芥羽看向今泉星修，后者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你做的不错。”望月芥羽拍拍今泉星修的肩头，“昨天提出是模仿犯罪的也是你吧？头脑挺快，以后继续加油。”
今泉星修点头，眼睛亮亮：“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谢谢望月课长的鼓励！”
话语间，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望月芥羽的手上，有些惊愕的出声：“望月课长，你的手受伤了？”
望月芥羽的右手被绷带包裹着，看不清伤势是否严重。
之前他的袖子放下，两人还没有看到这里，现在伸手的动作，便露出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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