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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近代现代)——肆六

时间:2024-07-18 09:33:21  作者:肆六
  怎么最近事事都有杨成,八字跟他不对付?一碰面就有事,赶有时间去上山拜一拜佛,把这因果循环的线给它剪了,晦气也除一除,柚子叶沾水泼一泼,再遇他时躲着走。
  “可别又折腾了,就当破财消灾,下回遇着他绕道走,别再犯冲了,打着谁受伤了都不值当。”
  “不行,凭啥我们破财,他消灾,上回打架那事儿也是他捅的篓子,最后挨棒子是你,他跑得倒是快,见打起来了就跟窜天猴似的,溜烟了跑。”李绪征说得愤愤不乐,后槽牙都快碾碎了说,“不行,我气不过,这钱得找他要。”
  “怎么要?”曹雁禾站肖玉词身后,听着补了一句,“他要是不给,你告警察他还是得赖。”
  杨成这人一看就是混街子,能从他身上扣出两三个子就算你凶,去找他要钱?兜比脸干净,反而沾染一身腥,不去是吃亏,去了也顶好是吃亏,不划算。
  李绪征冷不丁剧烈一动,小腿隐隐作痛,“那我这腿和钱也不能白挨啊?”
  “消灾得了,真去找他要,又是得扯着闹,想想都烦。”肖玉词叉腰说了句,明摆就是算了,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离远些,越闹越扯闲蛋,不是打架就是骂,没必要。
  李绪怔可不是咽委屈的主,心里打着算盘,得整,整死他,不然咽不下这口气。
 
 
第59章 
  死活要打欠条,肖玉词拦不住,要了字和笔,中间写一“欠条”两个大字,后面就写“我李绪征于2016年11月3号借肖玉词八百八十元,来日有钱必连本带息归还。”签字,没印尼画押,那就算了,双手呈递给肖玉词,“肖老师,您过目,这钱我不白拿,肯定得还你的。”咧个大牙笑得巨精。
  肖玉词拗不过他这性子,纸折了又折揣进兜里,“行,我等你有钱还。”
  “不过,我可能还得有个事要麻烦。”李绪征摸了摸鼻子。
  “什么?”
  “我这伤可不能让我妈发现,家是回不了啦,能不能今晚上你们哪儿凑一凑,我打地铺也行。”
  “行啊!”肖玉词故意逗他,“留地板给你睡,晚上自己铺。”他刻意憋着笑,偏头朝曹雁禾看,曹雁禾耸了耸肩,嘴型说了句,“真坏。”
  地板是不可能给他睡的,就一玩笑话逗他玩,肖玉词主动空出房间给他睡,原本是想两个人凑一晚,但又怕晚上把他腿给踢了,那八百八就是白花了,于是空留一间屋给他睡,肖玉词转到了曹雁禾屋里,两人盖一被窝。
  睡过几次,按理说也算熟,但进了被子蜷成一团,靠边上睡,中间流风,窜进被窝,睡了好会还是冷,曹雁禾手掌一伸,从背后抱他进怀里,贴着胸口,下巴靠他头顶,脸着发丝,抱小孩似的嗅了嗅。
  “没恋爱之前你靠着我睡,怎么恋爱之后反而离我越来越远?”他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极哑,像克制,喉管发声背贴着呈出闷哼震动。
  “不一样…”肖玉词脸捂进被窝里,发出闷沉的声,“我脸皮薄,害羞。”
  “怎么不一样?”他胸腔发出一阵闷笑,双手找准位置从他腰缝里滑出,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哪里不一样?该怎么说?朋友是朋友,恋爱是恋爱,知道喜欢的那会,其实是雀跃,躺在一张床上是欢喜大于害羞情绪,渴望在你贫瘠的土地生出一棵属于我的花朵,而又喜欢得小心翼翼,恋爱算拥有,欢喜即有,抵挡不住第一次拥抱接吻而来的羞涩感,会紧张,会害羞,会害怕,都是恋爱之中该有的小情绪。
  要他说,还真说不出来,于是转身看他,黑夜一片盲漆,独有他的眼睛亮得清透,“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他终于问了这个好久压在心底的问题。
  为什么喜欢他?而且他们都是男人,常萍知道了怎么办?肖克又把他调回临安感情该怎么办?太多太多,越而细想越觉得先前做的决定是不是太冲动。
  “喜欢还有什么道理?就是喜欢,见你就开心,不见你就不开心。”
  就跟小孩要糖,放进嘴里就是甜的。
  曹雁禾抚他头顶,摸了摸头发,“之前我也在想,这种爱情太背驰人伦,没人能接受两个男的在一起,就做朋友也行,但我醋,一想到我连喜欢都没表白过,你以后就要跟别人在一起,我心里就特难受,想把你抓住,不让你去喜欢别人,是不是特自私?”又握住肖玉词的手,“没办法,爱情就是自私,是占有,我活了二十八年,不,快二十九年,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想鼓着勇气去试试,你懂吗?我喜欢你,从来没有因为你是男人而退缩。”
  他的话太黏,跟一十七八岁初尝恋爱的高中生一样,肖玉词怔怔看他,第一次觉得是他把曹雁禾想得太薄浅。总是大些年岁,把所有事情都想了个遍,要不是今天问他,还得闷在自己心里。
  肖玉词抿嘴一笑,探着身子去亲吻他的唇,刚浅尝分开,还隐隐带着湿意,曹雁禾压低头追上他的嘴,猛地亲了下去,像潮水汇流,冲得脑袋迷迷糊糊,天旋地转。——————情爱是欢愉之事,你情我愿,他若不愿,也不强求,只是这浓密爱意泛滥溢出,滚烫燥热,他欲起身动静不大,肖玉词还是一眼察觉,问他,“你…去哪儿?”
  “厕所。”
  之后话不再说,开门走出,肖玉词耳朵一红,蒙被捂胸,止不住地跳,是羞涩,是动情。
  曹雁禾再进被窝,已是半小时,手从腰侧滑到他腹部,头埋入肖玉词颈窝,紧紧搂住,原以为他会需要些时间去适应,毕竟与男人恋爱,曹雁禾是第一次,他怕只是好感,牵手与亲吻,是需要跨越的心理鸿沟。
  只是这鸿沟其实是肖玉词给曹雁禾转跨感情的一道心理越线,自始至终,他都怕曹雁禾是他只是冲动。
  肖玉词转身去搂他,出师未捷曹雁禾半道给他制止了,双手环腰越收越紧,捂嘴闷哼,“别动了,一会又拱火了。”气息挠颈,痒痒的。
  肖玉词唬得一愣,动作不再又一步,任他抱任他吸,手指去抚他手掌,“特勒,你这样我睡不着。”
  曹雁禾手指轻轻一松,“还勒吗?”
  “有点儿。”
  曹雁禾又松一节,“这样呢?”
  肖玉词气乐了,“没区别,你松开我睡,这样抱着,你又不怕我拱火了?”
  “你不动就没火。”
  肖玉词捏他手掌,气力极小,“我睡觉爱动,不动不成,睡不好。”
  其实逗他,肖玉词睡觉过于安分,不抢不踢,睡着什么样醒来变化不大,出奇老实。
  曹雁禾松开手掌的劲,扒拉半只手去抚他腰,腰际平滑无半点赘肉,往上再游,男性骨骼的硬朗线条握于掌心来回轻揉,肖玉词怕痒,弓腰缩背去抓他手,嘿嘿一笑,“痒,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曹雁禾老实没动,“你怎么这么瘦?全是骨头,硌手,平时没吃饱?”说着反手去握他手。
  “想多了,我平时吃的最多,瘦是天生的,吃不胖。”
  肖玉词随姚晶,瘦且白,狂吃不胖,姚晶倒是喜得见乐,平时身材管理也算上心,忌糖忌辣,偶有时间花钱上形体,四十好几,乍一看尤想小姑娘,儿大随娘,应了这话,外形体貌与姚晶酷似,倒是性子随了肖克,倔驴一条,说走就走,二话不言。
  曹雁禾抱他脸颊温热一吻,笑了笑,震人心魄似的,沉哑灌肺,饶是水波荡漾化不开的碧色纹丝,“以后饭我做,你算吃,把你养胖些,有肉感。”
  “能不能胖暂且不论,但做饭这事儿还真得靠你,我怕炸厨房,没准还能给人毒死了。”
  “得,我做饭,你吃饭。”
  肖玉词又说,“家务我做?”
  “嗯?”曹雁禾顿了一下,“拖地还是我来吧。”
  说是上回,淋了一地水,踩着打滑,扶墙而动,最后曹雁禾又干拖一遍,才算能走。
  【作者有话说】
  试试会不会被锁,第一次写这种,亲点喷啊!
 
 
第60章 
  “肖老师,你昨儿有没有听见什么声?”
  “什…什么声?”肖玉词猛地一颤,异常心虚,难不成昨天他听到了?
  李绪征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就…像耗子,哼哼唧唧的,是不是家里进耗子了?我半夜睡觉就听见哼哼唧唧的声。”
  “可能是吧?可能没关窗跑进来的。”
  李绪征瘸一条腿,要他请一天假他不肯,请假得在单上签家长名,还发短信通知,这不往火坑闷头跳吗?不行,六点就起来收拾,得去上学,怎么去?瘸着腿一跳一蹦?那得到猴年马月,于是曹雁禾为了这二里路,开车给他送到门口,肖玉词搀扶着进教室。
  搁路上聊到昨天夜里的哼哼声,可把肖玉词吓得一哆嗦,声音都打颤。
  “这耗子进家可难赶走了,屋里乱窜,又尿又拉,特臭,要是你晚上还听见它声,就去老街尾,买五金工具那家,买一张粘鼠贴,粘特牢,我妈老买他家的。”
  肖玉词含糊答应,“好。”又没真老鼠,买来粘谁?曹雁禾?
  送了李绪征去教室,他叮嘱几句,“别瞎打闹哈,一会骨头裂了给你腿截了,看你还敢不敢闹。”
  李绪征点头答应,“放心吧,今儿我就是班里最乖的,谁来动我都不闹。”
  德行,恬一副笑脸,给人打不得骂不得的错觉。
  中午去不了食堂,肖玉词跟伺候祖宗一样给他打包带到教室,饭食给他一放,说,“今天没排骨,吃不着。”
  李绪征开了盖,一股饭香扑鼻,“啊?今天不是周一吗?周一必有排骨啊?会不会是打完了,没了啊?”
  “我去够早了,我说没有就没有,挺挑啊你,不吃还我,我去喂猫。”说完伸手准备去拿一次性饭盒,李绪征反应极快,伸手挡住。
  “别啊,我又没说不吃。”叭了口饭已证清白,“那猫天天都有人去喂,胖得跟球似的,我就在这教室,又残又瘸,要没这口饭,铁定饿死。”只差两眼抹泪,以示苦楚。
  肖玉词哼哧一笑,“得了吧你,没我你也能吃,我还不知道你?心思比月老线还绕,诉苦没用,我不信你。”
  午间课堂没人,不是食堂就是宿舍,这边学生不与临安爱学,一中午休除了吃饭时间基本都在教室埋头苦学,扬昌则是相反,午休空寂无人,除了瘸了腿的李绪征,走不动连床也爬不上去,只留他一人坐在教室。
  “人与人最基本的就是信任啊!”他冷不丁来了句,逗得肖玉词发笑。
  “上回,我说放学督促你写作业,你还发誓保证,才一个星期你就临阵脱逃。”肖玉词掰着指头在他面前数,“还有,你是不是给我保证了不逃课去黑网吧,你怎么保证?没几天又逃课,和你那个什么狗屁朋友…杨成,你说说,我还能信任你?”
  这事儿还真是李绪征失言最多。
  他吃了口饭,含在嘴里,还未咽下赶紧伸手打住,“等等,别提那个什么..杨成了,听他名儿我现在就想吐,饭都咽不下。”
  “你当初不还跟人家称兄道弟嘛?这就厌了?”
  “我瞎,谁知道他就一同性恋,死变态嘛这不是,哪有男人喜欢男人的。”
  小镇不大,屁大点事就能到处传,但唯独同性恋,还真没听说过,只在网上看见过,窦莲一看皱眉骂道,“这什么?男人搞男人?这不有病吗?哪有男人喜欢男人的,太恶心了。”
  李绪征哪会小学,没懂什么叫同性恋,什么叫喜欢,是不是跟他喜欢班里漂亮女同学那种一样,往后长大知道了一点,觉得这东西有点变态的味,怎么会喜欢男人?心理疾病吗?反正现实中他是没看见,果然,杨成抱着肖玉词那会,他脑海中所有的认知汇聚一点,很快得出结论,杨成搞男人,是个同性恋,这让他心理及其不适,翻江倒海,忍着胃里病变,冲着上去就是一拳,当时心里其实是爽了,可是内心莫名的慌作一团,他只能以安抚肖玉词去宽慰自己慌乱不堪的心。
  他看肖玉词愣了神,问他,“你觉得呢?肖老师,杨成碰你那会儿你是不是也觉得特恶心?”
  恶心是有的,不过不是因为同性恋,而是因为那个人是杨成,他怔了会点点头,“是有点..不舒服。”
  “反正我是看他就烦现在,他可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打死他。”拳头握紧跟人干架的趋势。
  “还没长教训。”肖玉词指他腿,“是不是想给它弄残了才爽?你都知道他是二瘪流氓了,惹他干嘛?活着不好吗?”
  “我就气不过,耍耍嘴皮子罢了,没想弄他。”他嘿嘿一笑,过眼云烟。
  肖玉词回办公室,门口碰见郑辉,他又揣他那老式保温杯,叫住了肖玉词,开口问,“肖老师,你原来在临安是不是也参与过期末卷子编题?”
  “没,一中卷子挺难的,都是有经验的老师编的,不过我大学出过初中的卷子,当时卖了点钱。”
  郑辉眼睛一亮,“那可以,到时候我拉个群,今年期末卷,你也参与出。”
  肖玉词没想到是这茬,猛地一惊,摆手拒绝,“我..不行,我才刚来都不知道以前出卷风格,万一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没事,又不你一个人出,加我,还有隔壁镇上几个学校的化学老师,我们考卷都一样的,往年也是大家一起出,不要有压力,就跟平时考题差不多。”
  不说还好,越说压力越大,但没法,郑辉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郑辉也是神速,他刚椅子上坐下,微信上就拉他进了一个群,“这是我们扬昌从城里调下来的化学考试,他今年和我们一起参与期末编题,大学出过中考题的,厉害得很。”
  夸没边了,中学期末考和中考可不一样哈!
  谢竟南逮边冒出,他正整理下午上课的课本,冒出一阵声,给他吓没魂了都,今儿怎么回事?心惊胆跳的,人人都来吓一跳,给他心悬得老高,堵得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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