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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思量(玄幻灵异)——红黄粉

时间:2024-07-18 09:49:48  作者:红黄粉
  红绡暖帐,烛火亮了整夜,直到天明燕琨玉才睡着,已然带着满身红痕。
  “难闻……停下……”九方渡还想再抱抱燕琨玉,那人却嫌他身上汗味,手软绵绵地推开九方渡。
  后者倒是没有强求,只是捏着燕琨玉的手掌,挨个指尖吻过。
  “还要不要夫君疼?”
  “呜呜不……”燕琨玉蹙眉,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躲到被子里,下半身却露在外面。
  九方渡轻笑,俯首在他腿上拍了一下,燕琨玉惊叫一声,干脆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了。
  床上的人儿打了个喷嚏,九方渡赤身下床,踩在地面上,身上每一处线条都彰显了力量感。
  他走到火炉前拨了拨,里面的木柴已经烧光了,实在不得已才叫了一个小侍从进来填火。
  地上凌乱不堪,满屋麝香味。
  九方渡靠在床头,手中拿着玉势,将被子掀开一角,拿着玉势的手伸了进去……
  刚刚睡着的燕琨玉被九方渡这样折腾醒,终于被欺负哭了,小声啜泣。
  “乖点,别躲,你身体不似以往能恢复得那么快。”九方渡软声哄着。
  都没了内力,只是凡人,经不起这么折腾。
  在屋子另一头填火的小侍从恨不得挖了双眼双耳,他紧张地手抖,添了火后就想跑,却不料床上又传来吩咐。
  “将屋子收拾干净,换个好闻点的香。昨日焚香气味太冲,他闻多了头疼。”
  “是。”
  小侍从不敢说什么,只是没想到以前的风流少爷如今竟然日日留宿在这个傻子男妾的住处,平日最听祖母和正妻的话,昨日竟然当众要休妻。
  那祖母定然不能同意,这二少爷便交易起来。
  他负责送三小姐嫁到孙府,若是三小姐心甘情愿在孙家待到死那天,他便休了正妻王婉儿。
  严家的祖母也是鬼迷心窍,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看来这孙家给的彩礼是真的丰厚。
  小侍捡起最后一件外衫,抬头多看了一眼,床纱后,他们家二少爷正抱着被惹哭的傻子男妾,温声细语哄着。
  “等我今晚回来带你出去看灯,别哭了。”
  “拿……拿出去,我就不哭。”
  “不行,必须上药才行。”九方渡将被子裹在燕琨玉的身上,那眼中的爱意恨不得淹了对方。
  终于不是五百年前那个不肯承认爱是什么的轩辕丘魔尊。
  “你别这样烦我…。”燕琨玉生气了,却半点威胁感都没有。
  “嗯。”九方渡故意应了一声,燕琨玉更气了,却也无可奈何,他埋在九方渡怀中累得又睡过去。
  九方渡这一招不过是让燕琨玉别再往严青青的住所跑,果然,燕琨玉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住所,甚至院子都没出。
  晚上去京城长街上,天空飘着小雪,街上的人却一点也不少。
  两人没了内力御寒,只能穿上厚厚的大氅。
  九方渡特意给燕琨玉选了身白色的。
  狐领将那张巴掌大的脸藏了一半,只露出上半张脸,那双眼带着笑,看什么都新奇,性子却又内敛,连猜灯谜都要拉着九方渡一起。
  雪落在燕琨玉的发丝上,九方渡伸手触碰,想要摘下去,那雪花却先一步融化了。
  “九方兄,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九方渡闻言,看向燕琨玉,那人从怀中拿出一张脸皮,正是昨日他偷偷做的那张严青青的脸皮。
  “你昨日说的话,我好好想过了,我还是不能和你留在这里。”
  气氛瞬间冷下来,九方渡沉沉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其实你没回来前,我帮你掌权轩辕丘,自己做了一些决定,轩辕丘里的一大半人我已经遣散了,剩下的人都是无处可去的可怜人,他们和我说,是你救了他们,他们只想留在轩辕丘,等你回去。”
  九方渡闻言,眼中微波轻荡。
  “九方一族的魔尊已经死了,他们死也等不到。”
  “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认出你,认出你身上的味道。”燕琨玉自信满满道。
  “所以,让我替嫁去孙府,我想知道真相,然后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回到轩辕丘,那里还有人在等我们。”燕琨玉将手中的脸皮举起来,开口道。
  九方渡的心在动摇,看雪下得大了,落满了两人的肩头。
  燕琨玉凑过来,抬手自然地帮他拂去肩上的碎雪,期待地看着自己。
  “……若是去,也必须让我陪你一起。”九方渡蹙眉,无奈道。
 
 
第127章 玉面无神涂白蜡
  唢呐声响起,严府门口鞭炮噼啪响彻整个街巷,弥漫的白烟,满地的红纸碎片,没有什么迎亲的队伍,只有一台轿子,几匹瘦马,孤零零地往另一处而去。
  九方渡在幻境中的身份是严家唯一的少爷,由他领头骑马前行。
  站在门口的王婉儿看得呆了,没想到自己那个整日在官场的丈夫竟能有如此气魄,简直像是要出征的将军,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祖母。
  “奶奶,严卫会骑马,我怎么不知道啊?”
  “她真肯嫁了?”严祖母并不关心,只在意那轿子上坐着的到底是不是严青青。
  “是啊,这不是已经往孙家走了吗?奶奶,到底是什么好处啊,有没有我的一份啊。”
  提到好处,严祖母那双目浑浊的眼忽然闪烁精光,他地看着那道上远去的队伍,突然狂喜笑了起来:“嫁了?嫁了!终于嫁了!!”
  王婉儿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躲开,那严祖母却是疯癫了,身边的小侍搀扶她回院子里,她一把推开,跌跌撞撞自己往院子里走。
  “卖了你的亲孙,我也有属于自己的钱了……”众人对视,不敢上前,那严祖母俨然是疯了。
  在安静的傍晚,夕阳已经彻底落下。
  “黄金万两啊哈哈哈!都是我一个人的了,严家也是我的了!”
  严祖母凄厉的叫声惊起四周的鸟飞起,似乎是喊得力竭了,她踉跄几步,步子慢下来,王婉儿想要上前,被身边的人拦下来了。
  而后那具苍老的身体在院子里站了不过眨眼,被直挺挺朝前面倒下了,肉体砸在石子路上发出的砰声,沉寂了一切的生灵。
  严青青出嫁冥婚这日,严祖母疯了。--
  另一边,九方渡故意领着载着严青青的马车去了一条小路。
  到了一个歪脖树,九方渡抬手叫停:“在这里歇息片刻。”
  抬轿子的轿夫没有多想,马车的红帘子被掀开,严青青穿着红衣,戴着红盖头从里面走出来:“哥哥,我想要方便一下。”
  九方渡应了一声,严青青紧绷着肩膀往前面歪脖树处走。
  其中一个轿夫起身想要跟上去,九方渡一个眼神递过去,后者身子一软,便又坐回树下歇着了。
  不消片刻,那抹红色身影从歪脖子树后面出来。
  只是走路有些摇晃,因为盖着红盖头,走过来时差点撞到马车门上。
  九方渡习惯性地扯着他后颈,反应过来才松开手:“笨成这样,看路。”
  那红盖头摇晃几下,点头的模样,费劲巴力上了马车。
  到了孙府,门口已经站满了孙府的人,孙父为首微笑看着九方渡下马,将马车中的‘新娘’扶下来。
  夜里婚事,从未听说,除非并不是和人结婚。
  周围有听说孙府今夜冥婚的,都把门关上,省得招来了晦气。
  “严二少爷,这是亲自送妹妹嫁过来,舍不得吗?”孙父道。
  “不知您上次说的,这一年内保我妹妹在府上生活,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孙父眼神飘忽到那红盖头上,“严小姐上次孙府一见,性格泼辣,明媚好动,今日怎么这般安静。不会是换人了吧哈哈……”
  “荒唐。”九方渡面色严肃,带着隐隐怒意看向对面的人。
  “玩笑话,严二少爷何必当真,请。”
  ‘严青青’看不清路,走路也跌跌撞撞,只能将手搭在九方渡的手臂上。
  红盖头下的燕琨玉踩着女子款式的鞋子,脚趾被挤得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正专注于脚下,却没想到面前的红盖头忽地消失不见,头上的首饰扯得头皮有些疼。
  他一怔,惊讶抬头看去,先是看向身边的九方渡,那人半点紧张都没有,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孙父。
  “你这是在做什么?”九方渡问。
  孙父举起手中的红盖头,看向‘严青青’:“天黑,盖头就不用戴着了,不好看路。”
  燕琨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手掌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余光里看到周围人的眼光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松些。
  看来他的易容还算成功。
  “现在可以继续了吗?”九方渡忍耐情绪道。
  不等孙父开口,院子里想起迎亲的唢呐声,却没有半点喜庆可言。
  走入了院子中,气氛比在孙府外更加阴森。
  门口贴着大白的喜字,门口没有人迎亲,而是一群纸人,面上无神,双目圆睁,脸白得像是涂了一层白蜡,看一眼就浑身泛冷。
  九方渡脸色已经黑下来,眉目间尽是寒意,待走到正厅,那怒意终于是忍不住了。
  那高堂上没有别的,只有一副棺椁。
  像是等人入棺。
  燕琨玉只觉得喘不过气,站在正厅外,他看到里面烛火映衬下站着一个不太一样的纸人,背上写着“孙中明”三个字,是替死去的人成婚的纸人。
  而高堂上的棺椁,就是给严青青准备的。也就是此刻的燕琨玉。
  “虽然说我答应严家可以暂时先住在孙府,今夜是你和中明的洞房夜,睡在这儿一晚,不过分吧。”孙父道。
  “你说什么?要我睡在棺材里!”燕琨玉惊讶道。
  九方渡一脸阴翳,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
  两人正对峙,而被忘记的燕琨玉只觉得这周围的一切都让他透不过气,或许是不合脚的鞋子,或许是一身沉重的嫁衣,眼前阵阵泛黑。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燕琨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往下坠。
  即使闭上眼,眼前一幕幕都是那些纸人逼近过来,白色的喜字将他身体缠绕。
  终于,他身体里紧绷的最后一根线断了。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九方渡那眼底的慌张,和不断翕张的唇,想要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说自己没事,却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见燕琨玉软绵倒在自己怀中,九方渡彻底变了脸,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看向身边的一个小厮。
  “带我去厢房,他需要休息。”
  “今夜成亲,要入棺椁睡洞房,严二少爷现在是要带他去哪儿?”
  “……他今夜,睡不了这儿。明夜,也一样。”
  九方渡再也忍不下去,毫无顾忌说完,自顾自朝远处厢房大踏步而去,慌张之色尽显。……
  外面是呼啸冷冽的风,屋子里烛火摇曳,烛火细微的噼啪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明显。
  燕琨玉睁开眼,虽然是躺在床上,依然腰酸背痛。
  他坐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仍是不安。
  九方渡不在身边,他不敢乱喊,怕招来别的东西。
  想要穿上鞋子,看到床边那双挤脚的绣花鞋,干脆踢到一边,光脚踩在地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九方渡手里端着晚饭走进来。
  “你去哪儿了,怎么把我自己扔在这、这种地方……”燕琨玉小声说着,生怕外面有人能听到。
  九方渡并不回应,将手中的端着的木盘放在桌上,盯燕琨玉地上那双赤裸白皙的脚:“怎么不穿鞋?”
  “那双鞋挤得我脚好痛,这身衣裳也是。”
  燕琨玉不自在极了,手胡乱将头上的各种珠子簪子扯下来,又试图解开盘扣。
  九方渡抬眸,看着燕琨玉顶着那张严青青的脸做这些违和的事,不免觉得滑稽。
  他上前一步,找到燕琨玉脸皮的破绽,指尖轻挑,不等燕琨玉反应过来,那张严青青的脸皮被剥下来,露出燕琨玉原本的那张脸。
  那双杏眼圆睁,惊慌失措像是被抓住的兔子一样看着九方渡。
  “快还给我,一会有人过来怎么办!”
  “今夜不会有人来的。”九方渡莫名笃定道。
  燕琨玉不明所以,心中还是不安,踮脚去抢那易容的脸皮。
  九方渡不说废话,直接将人扛起来,往床上走,肩膀上的人惊呼一声后就一直抱住他的腰肢,不敢乱动,一直到被放在床上也老老实实地看着对方。
  “为什么说不会有人过来,你把她和马腹那个小怪物都安置到哪儿去了?”燕琨玉心事重重。
  九方渡却不管,手指拨开燕琨玉的衣袂,将那两只白皙的脚丫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终于看清那脚掌上磨出来的泡,短短不到一时辰,脚趾也被挤压得不像样子。
  九方渡眸色晦暗,握着燕琨玉的脚踝:“别继续留在这了,我带你回去。”
  “我们还没找到马腹的心结,我们回哪儿啊……哎呀!”
  燕琨玉话还没说完,脚上一痛,是九方渡按在了他的水泡边缘,他疼得想要抽回脚,后者却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腕。
  “我现在不想再听你说任何关于马腹的事,闭眼,休息。”九方渡沉声命令。
  方才燕琨玉在他面前晕倒的画面历历在目,他看过太多次燕琨玉倒在自己面前时的样子,已经怕了。
  “你怎么这么凶……”
  燕琨玉小声嘟囔了一句,乖乖躺好后,任由九方渡的指腹一寸寸温柔地划过他脚丫肿胀难受的地方。
  可他没有看到的是,九方渡划过他的脚踝时颤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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