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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穿越重生)——卿言何欢

时间:2024-07-18 09:51:53  作者:卿言何欢
  宋尔上前两步,“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你不会,”江柏的话里带着种直白的莽撞。
  宋尔:“……”
  他看过去,见他脸上还是那幅模样,可见真是那样想的,没忍住皱了下鼻子。
  江柏却没注意到宋尔的表情,他把东西准备好后,直接拿着筐去了外面。
  宋尔看着他的背影,嘴巴扁了扁,嘟囔道:“说话委婉一点,嘴巴里会长虫子吗?”
  虽说在抱怨,可脚上还是很诚实的走到了窗户那。
  男人先去了水缸打了桶水,对宋尔来说有些困难的操作到了对方那里却显得轻而易举。
  打过水后,又端起筐把里面的黄泥倒地上,用棍子和成泥浆。
  雪花打下来,一点儿不温柔。
  带着北地特有的粗犷。
  可男人独立风雪,仿佛融进了这里。
  宋尔趴在窗户边,静静的看着他。
  片刻后,抬起手,在玻璃上勾出了一个轮廓,下颌锐利,眉眼横锋。
  画好后,敲了下玻璃。
  男人听到动静,转目看过来。
  等瞧见窗户上的玻璃画时,愣了下。
  他的模样实在鲜明,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画的是谁。
  可男人还是有些不确定,“我吗?”
  隔着玻璃,宋尔只能认出大致的口型,他笑了笑,托着脑袋点了点头。
  世界这样大,江柏身上落的都是雪,可眼睛里装进的却只剩下一个人,他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又都咽了回去,只挥挥手,让他别在窗户边待着。
  宋尔看出了他的意思,没动。
  江柏只能加快了干活的速度。
  等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头后了。
  “窗户边冷,怎么站了那么久?”
  江柏贴着门进来,又很快的关上了。
  宋尔没受多少风,他跟在江柏后面,踩着他的脚后跟走,“我一个人不知道做什么。”
  江柏听见这话总算是没赶他了,他把带来的砖块整整齐齐的放地上,随后开始估量尺寸。
  有了大致的想法后,就开始干了。
  宋尔这个过程里也没闲着,跟在后面左右打转。
  不止不帮忙,还显见的拖后腿。
  等江柏第二次踩到他的时候,当真是揉了下额角,“脚疼不疼?”
  宋尔点了点脑袋。
  江柏看着后面的小尾巴,还是给他找了个活计,“你帮我把砖块搬过来吧。”
  “好哦,”宋尔这时候又很乖了。
 
 
第28章 
  他跑到门后边,起手就是六块。
  只这些砖块都是实心儿的,又大又沉,带的胳膊直往下坠。
  宋尔怕砖块摔了,忙用力托住,猛不迭就往前踉跄了下。
  好在江柏离他不远,见他拿不住两步过来把东西接了过去,“一次少拿些,不急用。”
  宋尔也没想到几块砖都有这么重,“我看你来的时候一手拎个筐,还以为没多压手。”
  等真的拿起来后才发现他上他不行。
  “你力气到底有多大啊?”
  宋尔低头看着他那双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手,莫名生出了些好奇。
  江柏被看的手缩了下,“没多大。”
  宋尔完全不信,“咱俩要不要掰个手腕试试?”
  江柏抬头看过去,眼神里带着微妙的不解。
  很自然的,宋尔从对方的眼神里理解出了“这怎么还用试”的意思,他绷着嘴巴,努力维系着自己微弱的自尊心,“你先听我说规则。”
  江柏“嗯”了声,“你说。”
  “第一呢,你一只手,我用两只。”
  宋尔伸出一根指头。
  江柏觉得没什么问题,应了。
  “这第二呢,你的一只手里只能用三根指头,我还是都能用。”
  宋尔说的理直气壮,面上不见一点儿羞愧,看起来完全不觉得这种规则有什么不合理。
  江柏对宋尔这种给自己放大水的行为不置可否,想了想,还是说“行。”
  宋尔听见他的回答,绷住的嘴角没忍住松了松,甚至还勾出了点儿弧度,好像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那开始了?”
  江柏点点头。
  两人擦了擦手坐上炕,以江柏的膝头为轴心,谁被按下去了算谁输。
  宋尔眼神紧紧盯着两人交握的地方,“我喊一的时候就用力,知道了吗?”
  “好,”江柏看着宋尔如临大敌的模样,跟着也重视了起来。
  “三、二……”
  “一”
  宋尔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嗓子眼儿都梗住了,他两只手一起用劲儿,手背的黛色筋络都出来了。
  但江柏的力气是从小练出来的,像今天宋尔抱的砖,他六岁就能拿稳当。
  所以,结果其实没什么悬念。
  宋尔看着自己被压在下面的两只手,还有些不可置信,“我输了?”
  江柏说“是。”
  宋尔:“……”
  他看向江柏,语气充满了不理解,“怎么会的啊?”
  江柏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他看着宋尔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眼里不受控制的生出笑意,“我做惯了活儿。”
  一句很简单的话,却让宋尔方才的沮丧霎时间散的干干净净,他想起刚刚交握处的粗糙触感,心头忽的酸了下。
  “那你真的好厉害,”宋尔不去说安慰的话,因为安慰本身就代表着对另一个人境遇的可怜,他不愿意去这样对待江柏,“能一个人砍那么多柴,除草也超级快的,我一下午都干不完的活,你半个钟都做完了,还会做炕。”
  “人家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应该就是你们这行里的头头了。”
  江柏从没有被这样直白的夸过,应该说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这个角色一直都是缺失的,此时听到宋尔的话,耳朵跟被烧着了一般,“我没你想的那样好。”
  “那怎么办?”
  “我还是会这样想,”宋尔眼睛一弯,淌出了颗月牙糖。
  江柏原就不是擅长说话的人,现在更是讷言,只望向宋尔的眼神带光。
  过了许久,才说:“随你。”
  窗外的光透过玻璃折下来  把他眼里的光影割出浅淡斑驳。
  “该干活了,”江柏垂下眼,没再去看倒映在宋尔眼底的自己。
  “哦,”宋尔慢吞吞的跟上他。
  江柏在前面,把砖块先围城圆形,等摆出大抵的样子后,开始用泥浆固定。
  宋尔一开始还试图帮忙,可当他发现自己帮的都是倒忙后就安分待在一边了。
  两个多钟过去,灶台的雏形出来了。
  宋尔蹲在那问:“这样就好了吗?”
  “还不行,”江柏指了指最上面,“这里还要加个东西盖上,烟道也是连着的,等明天我做好了给你拿过来。”
  宋尔虽然听的不怎么懂,但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好哦。”
  江柏看了眼天,估摸了下时间后道:“那我先回去了。”
  宋尔张口,本想留他下来吃饭,可一想自己这里什么都没有,又歇了话音,“路上的雪厚,你看着点儿。”
  江柏一面往外走,一面轻声应着。
  路过窗户的时候,停了一下。
  他看着上面已经有些糊掉的人形,不觉压了下唇。
 
 
第29章 
  宋尔站在对面,恰好看见这一幕。
  忽的,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过年收到的那颗水果糖,因为舍不得吃,在口袋里装了好久,等想要再拿出来时已经化了。
  当时的模样跟江柏可以说如出一辙。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临开口时,不知怎的又改了主意,只道了别。
  等人走后,又不由失笑。
  呆站了会儿,才舀了杯化开的雪水开始洗漱,大抵是雪水要更凉些,刷完牙嘴巴都要被冻住了。
  宋尔搓了搓脸颊,扒了袋饼干出来当早午饭吃了,之后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把当时从家里带来的两本诗选寻摸了出来。
  一本是徐志摩的诗,一本是纳兰容若的词集。
  他先挑了徐志摩的看。
  爬上炕翻到夹了签子那页,就着半晌不歇的雪捧书闲读。
  不怎么留神,一下午就过去了。
  当最后一点儿天光溜着窗缝滑走,夜色便也蹁跹而至。
  这样的天是看不清字的。
  宋尔朝外挑了眼,把书放下,下炕点了根蜡。
  正在他趿着鞋准备回炕的时候,一阵“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从外面传来。
  很快的,院儿里唯一的灯泡也跟着亮了,照的他这间屋子比刚才晃眼不少。
  宋尔转眼望着外面来来回回热热闹闹的场面,有些羡慕,只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窝回了炕上。
  但也没得一会儿安静,不多久就听陈月儿在外面一叠声儿的喊门,“盈盈、盈盈,快开门。”
  宋尔是知道外面多冷的,他怕把人冻坏,缠好围巾蹬上鞋就过去了。
  刚开门,一股夹着雪片儿的寒风就涌了进来。
  陈月儿拉着个人影飞快进来,随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从一闪而过的缝隙中,宋尔依稀能看到外面的雪已经很深了,他转身看着离他三步开外相互掸雪的两个人,“这么冷,怎么还过来了?”
  “想过来看看你,”陈月儿知道宋尔的身体弱,又觉得自己大上那么一些,能照顾的就照顾着,“对了,这是婷婷,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没意思,我就带她过来了,咱们一起说说话好吗?”
  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就像水落在水中那样细润无声,尽管对方没有说出来,却不妨碍宋尔感觉的到,“怎么不好,我正觉得屋子里没什么活气儿呢。”
  他看着停下动作、神色有些腼腆的女孩儿,怕她觉得拘谨,语气放软了些,“谢谢你昨天送的豆干,等我好净了咱们一起吃。”
  方婷婷没怎么和宋尔接触过,大多都是从陈月儿口中了解到的,原先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可两句话下来,也觉得对方应当是个脾性不坏的人,“我那儿还有从老家带过来的酱,到时候拌一下,又香又劲道。”
  “那我就等着了,”宋尔语气含着点期待。
  “嗯。”
  陈月儿看两人聊的差不多了,才走到宋尔跟前道:“你今天都干什么了啊,在炕上睡了一天?”
  “不是,”宋尔指指放在床头的书,“读了会儿诗选。”
  “诗选?”
  陈月儿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于宋尔会读这个,而是对她这么大老远的还带书过来而感到不可思议。
  宋尔“嗯”了声,“也是没事儿。”
  陈月儿走过去看了看,没拿起来,“你喜欢徐先生啊?”
  “就是觉得他写的诗很有意思,”宋尔道。
  陈月儿低头看着书页上的字,忽然想到自己若是不来这里,应该还是在上学的,在那里自己应该也可以快活的、自由的读这些诗句,明知道不合时宜,胸中还是生出了点儿感触,说不大清是什么缘由,催发一样诱使她开了口,“我也想听,你能给我读一读吗?”
  宋尔走过去,把书拿起来递过去,“不自己读吗?”
  陈月儿沉默了一两秒,然后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读吧。”
  语气是少有的低落,尽管她自己好像也没有意识到。
  宋尔看着她的模样,没有再说更多,因为他知道有些情绪更适合埋在心里,朋友之间也并不是无话不谈的,“你想听哪一篇?”
  “读《偶然》可以吗?”
  陈月儿没怎么思考就道。
  宋尔想到这篇诗歌里蕴含的意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可以的。”
  风在外面吹,可屋子里却安静。
  在这样安静的时候,又生出些失意来。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①
  ……”
  他并没读完,陈月儿却哭了。
  宋尔放下书,没问她怎么了,少女的喜欢情最真,最炙热,最欢喜无限,他只是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了过去。
  方婷婷同样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她拍着陈月儿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在家里不是受宠爱的孩子,所以没有任性的权利,对陈月儿的选择不认同,但也不会去指摘什么。
  慢慢的,陈月儿自己停了下来,她抹了抹眼泪,忽然道:“我还是……还是好喜欢谢放。”
  “喜欢要是能控制,就不叫喜欢了,对不对?”
  宋尔没回答她对不对,只是说:“你往后不留遗憾就好了。”
  陈月儿吸了吸鼻子,觉得好难过,“盈盈,再给我读一篇。”
  宋尔哪敢再给她读,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陈月儿举手发誓,哽咽着道:“呜……我肯定不会哭了。”
  宋尔对她的眼泪没办法,只能说:“那读什么,我自己定,可以吗?”
  陈月儿点点头。
  宋尔也没着意去找,随意翻了一页,等看到篇名时,笑了一下,“正好现在在下雪,这篇倒真是应上景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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