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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温润书生(古代架空)——木风雨

时间:2024-07-19 10:42:02  作者:木风雨
  满崽瘪瘪嘴,“金豆豆”险些夺眶而出,又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从衣袖里掏出布团,双手举高,“阿兄,我从正涯街的巷子里找到了这个,是季子彧丢出来的,我找到他了……”。
  谢见君一怔,连一旁的云胡都变了脸色。
  “先跟我进来……”,他揪起两小只,二话不说,直接拉进了府衙。
  ————
  季宴礼正等着城门口抵来的消息,听着书房门开的声音,还当是府役回来了,翘首看见谢见君带着云胡和满崽进来,他眸底闪过一抹惊讶。
  “宴礼,你看看,这是不是子彧的衣裳……”。
  他接过染血的布条,细细地一打量,虽是分不清这布条上的鬼画符是什么,但布团的确是季子彧身上扯下来的,这回形暗纹出自上京的一品绣庄,衢州绣不出这样的花纹。
  谢见君单看他的神色,便知满崽的话没说错,他拍拍小家伙的脑袋,
  “小崽子,这上面的鬼画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满崽点点头,指着布团,椅一字一句认真说道,“这写着是‘上京’和‘发卖’四个字……”。
  季子彧之所以会递出这样的消息,也是确认了自己遭此劫难,是上京那边动的手脚。
  他和阿兄在衢州一向行事低调,自个儿的身份连满崽都不曾提及过,但那白头巾汉子出口便说他是大官家的公子哥,想必,至少计划这绑票一事的主事之人,是来自于上京,加之阿兄说过爹来信让他二人回家,他更加断定自己没猜错。
  但在一开始时,他还天真地以为这几人是爹派过来的,可后来听汉子说要找人牙子把他发卖了时,才恍然大悟,人是上京过来的没错,只目的,怕是应了府中那人的命令,要抢在爹前面,先行除掉他们俩。
  季宴礼早在满崽说出这四个字时,就明白季子彧费尽心思,想要让他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了,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中迸发着凌人的寒意。
  倘若先前还抱着是当爹的过来掳走季子彧,以此来威胁他回京的希望,如今看到这布团,便也想明白了,他爹即便一向不喜他二人,这些年亦是不闻不问,但也至于缺德到把自己亲儿子发卖出去。
  谢见君并非是愚笨之人,又何尝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晓的这是大户人家内里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他上前按了按季宴礼的肩头,抚慰道,“有什么事情先放放,咱们先去找子彧……”,他垂眸看向瑟缩在云胡身后,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满崽,“小崽子,你是在哪里找到这布团的?”。
  “在正涯街的一处破败的矮巷中……”满崽回忆起刚才努力记下来的地方,“那屋舍外墙的窗户,都已经被木条钉死,有处小后门也用铁链子上了锁,前门的门口立着一棵大榕树……”。
  话说到最后,他突然蹦出来一句,“阿兄,我能同你们一起去吗?”,立时招来谢见君一记怒瞪,“胡闹,那是什么地方?你还敢跟着去?”。
  满崽手指搅弄着衣角,弱弱嗫嚅道,“万一、万一季子彧又传消息出来,你们看不懂,我去,还能帮得上忙……”。
  谢见君脸色看起来稍好了一些,虽是有些勉为其难,但到底还是答应他的请求,只是将云胡留在了府衙里,托知府大人帮忙照看一二。
  走时,云胡不放心地半蹲在满崽跟前,给他整了整衣襟,“一定、一定要顾忌好自己的安危、不许逞强、要听、要听你阿兄的话!”。
  满崽连连点头,一如他当时答应自己绝对不会乱跑一样认真。
  ——
  眼瞅着一天一夜就要过去,人牙子却一直未现身,原定约好的时辰到了,有个小乞丐叩响了院门,帮着递来一句话,人牙子说是城门口查得太严,他带着季子彧一时半刻出不了城,府役又在挨家挨户地搜人,他接手不了这个大麻烦。
  “赵管事儿的,您说现在怎么办?”,胳膊上两处龙虎刺青的汉子明显有些着急,昨日他出去采买,大街小巷的墙上已然都张贴出他的画像来,他一路捂着头巾,只敢漏出俩眼在外面。
  这要不尽快出城去,只怕用不了多久,搜查的府役们就能摸上门来,到时候再想,可就麻烦了。
  “你急什么?”,一身结实横肉的赵管事儿蹙着眉头呵斥了一声,“等今夜子时,趁着城门口换防,守备最为薄弱的时候,咱们带他出城,找个偏僻的乡下卖了去,少赚的银钱,介时我给你二人添补上!”。
  得了这话,刺青汉子霎时就安下心思,他笑得满脸褶子,躬身谄媚道,“好好好,还是赵管事儿有主意,一切都按照赵管事儿说的来办……”。
  被这般奉承的赵管事儿脸上也没见着有多高兴,只叫刺青汉子把屋里面那小子看好,别让人给跑了。
  被捆了两天的季子彧这会儿有些慌张,尚不知道昨日扔出去的布团,有没有被人捡到,白头巾的汉子盯得紧,他也再传不出别的消息去,想着与其干等着别人来搭救,倒不如先尝试着自救。
  他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唔唔唔”地翻滚着身子,剧烈地蠕动起来。
  白头巾壮汉原是不想理他,人牙子不来,钱拿不到手,憋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地方发呢,被他翻腾的动静惹得一阵烦气,汉子抬脚冲着他的小腹狠踹了两脚,怒斥道,“你闹腾什么!”。
  季子彧嘴里塞着布条,话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汉子一把扯掉他口中的布条,“说!”。
  “我我我…我要蹲大号!”,他忙不迭道,生怕说得慢了,自己的嘴又被恶心的布条给堵上。
  “啧…”,汉子一脸嫌弃,“早知道不让你吃东西,麻烦死了,不能去,憋着吧!”。
  “人有三急,你让我憋着,我万一憋疯了呢?”,季子彧又搬出了昨天那一套说辞。
  “行行行,我这带您老人家去,你可给我老实点!敢有旁个心思,看我不卸了你的胳膊腿……你只管放心,等人牙子来时,我再给你装上,保准让他瞧不出什么来!”,说这话时,汉子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促狭至极,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季子彧扯了扯嘴角,佯装一脸无辜,“有你在这儿盯着我,我哪里还敢有旁个心思?快点给我解绑,我真的要憋死了!”。
  壮汉上手解开捆着他的麻绳。
  等二人走到茅厕门口,季子彧倏地顿住,“你不许进来,你进来我蹲不出来,照样也会憋疯的!”。
  白头巾汉子也不想进茅厕去闻臭味,便拿绳子一头拴住季子彧手腕,一头捏在自己手里,一巴掌将他推搡进茅厕,“赶快点,别墨迹!”。
  季子彧身子一踉跄,险些一头栽进茅坑里,惹来汉子好一通嘲笑。
  他提着一口气,忍了又忍,直至站稳身子后,避开汉子的目光,一面假作自己解衣裳,弄出奚奚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一面不住地打量着这茅厕。
  好在茅厕四面墙都不高,他踩在凸出的砖块上试了试,最多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能翻墙爬出去。
  他将手腕上的麻绳解下来,系在一块沉甸甸的砖石上,往掌心啐了口唾沫,双手抓出石砖,一个猛子就攀上了墙,担心被汉子听出端倪,他还墙忍着恶心,模仿起蹲大号的动静,果真听着茅厕门口处,汉子往外走远了两步。
  他愈发来了劲头,眼见着手都要摸到墙头,正要一鼓作气攀上去,冷不丁后腰被一双手扯住,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半天都没能提上气来。
  “这就是你看的人?”,赵管事儿咬牙切齿地冲跟着他身后进来的白头巾汉子斥责道。
  汉子自知做错了事,一语不敢发,眼看着赵管事儿将季子彧从地上提溜起来,狠狠地摔在了院子的石板上。
  季子彧被摔得猛咳两声,浑身上下抽筋扒皮的疼痛让他额前洇满了冷汗,“我说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原来是你呐…”。
  “小公子,咱们可是有几年没见了,小的都不知您如今爬墙的身手,竟是这般好了…”,赵管事儿半蹲在他面前,阴阳怪气地揶揄道。
  伴随着熟稔的声音,幼时被随意欺辱打骂的记忆缓缓爬上心头,季子彧闭了闭眼,勉强支撑起身子,“一条狗也配跟我说话?”。
  “呦,您还当自个儿是尚书府里的小公子?”赵管事儿捏着打磨得寒光凛凛的匕首,拍了拍他汗津津的脸颊,“过了今夜,你就狗屁都不是了,我劝你识相点,这衢州天高皇帝远,我就算把你打断腿,扔在街上做个讨饭的小乞丐,也没有人知道……这没了你,我看你那不中用的兄长还有没有心思考状元!”。
  “你说要把谁的腿打断?”,年久失修的木门轰然倒塌,季宴礼带着一行人围堵在门口。
  赵管事愣了愣,登时就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大公子怎么寻过来了?小的奉尚书大人的命令,正准备带小公子回上京呢!”。
  “回上京需要绑人发卖了?还是说扔到街上做乞丐?亦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季宴礼面带愠怒,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大公子莫生气,小的不过斗胆吓唬吓唬小公子罢了,既是尚书大人的命令,小的也不敢不从,还望大公子体恤,早日回上京,好让夫人和老爷放心。”,赵管事儿这老油子混迹府中多年,自是清楚这兄弟俩不得府中主事之人的喜欢,语气上不见半分恭敬之意不说,隐隐还有威胁的意思。
  “把季子彧放了,我跟你们回上京。”,季宴礼极力压抑着怒气,冷冰冰的眸光直视着他,似是要将他洞穿一般。
  “大公子回上京是必然的事情,但眼下,还请大公子吩咐身后人,先行给我们安排一辆马车,待我们出城后,自会放了小公子!”,赵管事儿深知府中人交代的事儿没完成,他回上京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干脆盘算着赌上一把,挟持季子彧先逃出衢州。
  反正这么多年从府里账面上捞来的银钱,已经足够他后半生过得很快活,没得继续窝在别人手底下,成日里提心吊胆地讨生活。
  说着,他还冲身后的刺青汉子和白头巾汉子使了个眼色,暗示等会儿马车一来,就随他一起走,绝非是他好心想带着二人一起逃,实则他是怕自己这一走,府役们不管不顾地追上来,总得有人能替他挡着。
  季宴礼直直地立在院中,只赵管事儿说完好一会儿,都不见他有任何回应。
  “谢解元,咱们如何办?要不要伺机冲进去抢人?还是说按他说的去找马车?”,领头的持刀府役凑到谢见君身旁,低声问道,现下那姓赵的匕首正抵在季子彧的脖颈间,他们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等等……”,谢见君开口劝阻道,季宴礼虽一语未发,但并未有想要让步的意思,恐是还有别的打算。
  府役听了这话,便抬手冲身后打了个手势,让其他人待命。
  双方僵持中,任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被安排在队伍最后,有两名府役专门看顾着的满崽,突然不见了人影。
 
 
第80章 
  满崽起早那趟摸过来时,就已然将关着季子彧的这处院落,前前后后都查看了一遍。
  外墙上的窗棂被木条封死,后门也被锁链牢牢锁住。
  故而在布防时,后墙这块并没有安排专人看守,一行人都扎堆挤在前门处。
  满崽趁人不注意,顺着外墙攀上了屋顶,借由杂草堆掩住自己的身形。
  他从腰间解下随身带着的弹弓,捏起了手边的一块石头。
  院子里,季宴礼还在同赵管事儿交涉,他心里清楚,这赵管事儿此番来衢州,目的就应府中人的命令,要除掉他和子彧,倘若当真让这宵小带着子彧先行离开,保不齐这人狗急跳墙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先把季子彧抢过来。
  众人一直未有动作,眼巴巴地在等一个结果或者等一声令下。
  满崽眯起一只眼,左手手臂向前抻直,右手则捏住包着小石块的皮筋用力地往后拉,他屏住呼吸,汗珠顺着额角砸落在青瓦上。
  弹弓飞出去的方向,早已瞄准了抵在季子彧脖颈上的那把匕首的刀背,他右手迅速松开,那石子便如离弦之箭。
  不大不小的“叮当”一声响,赵管事儿被震得手指一阵麻酥酥,匕首应声脱落在地。
  季宴礼最先回过神来,他卷起一脚,将赵管事儿踹翻出一丈远,顺手把还懵着的季子彧甩进了谢见君的怀中,企图趁势拿下另二人,好好地盘问一番。
  诸人陆续反应过来,眸光纷纷瞄向了屋顶,满崽手持弹弓的身形明晃晃地暴露在大伙儿的视线中。
  刺青汉子眼见着赵管事儿整个身子都摔在门板上,呕出一口鲜血后,厥了过去,他心下一慌,想着既然逃不掉,干脆就拉一人下水,他认出满崽就是昨日掳走季子彧时,妨碍他们的那个小哥儿,不用琢磨就知道,他们能这么快暴露,必定是因为这个小哥儿。
  趁着季宴礼钳住白头巾汉子的功夫,他转身向着屋顶方向,欲扔出手中的长刀。
  谢见君瞧出他的意图,当即又将怀中的季子彧扔给身后离着不远的府役,整个人飞扑向前,将刺青汉子扑到在地,死死地压在身下。
  汉子扔出的长刀,歪了准头,直直地插向了屋檐的草堆上。
  但满崽已然被这飞来的长刀吓得脚下一软,登时跌坐在青瓦上,顺着屋顶的坡度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落。
  顷刻间,谢见君顾不得桎梏住身下的刺青汉子,忙不迭起身往一侧,迈出一大步,双手接住了掉下来的满崽,二人齐齐栽倒在地。
  他心底一阵后怕,只觉得浑身冷汗,扑簌簌地往外冒,想把满崽拉起来,手里都使不上劲儿。
  府役们已然将大势已去的三名匪徒拿下,准备押回府衙中。至于要如何处置,还得听知府大人定夺。
  “满崽,你没事吧!”,季子彧顾不得自己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势,赶忙挣脱开府役,将满崽扶起来,腾出空来的季宴礼顺手也一把拽起了谢见君。
  “没、没事……”,满崽偷瞄了眼面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的阿兄,自个儿躲在季子彧身后,头也不敢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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