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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温润书生(古代架空)——木风雨

时间:2024-07-19 10:42:02  作者:木风雨
  “你可消停消停吧……”,谢见君放下马车的门帘,“先生说了,明日秋狝,善骑射的文官亦可参加,若是猎着稀罕物,圣上还会给个好彩头呢。”
  “有那些卯足了劲儿,等着在圣上跟前出风头皇子们,还有什么好东西能留给咱们?莫不是要给人家当垫脚石了。”季宴礼没好气道,“听说近日以来,圣上有意要扶持三皇子,此番秋狝,还特地指名让他陪驾,看来,咱们这位太子爷的日子可是要不好过了。”
  “那倒也未必,圣上自有圣上的打算,这圣意岂能是你我轻易能够揣测的?”谢见君截了话头,指了指车窗外,眼下四处都是崇文帝身边的耳目,他们还得谨言慎行,莫给自己招惹祸端。
  季宴礼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仰面躺倒在马车里,他懒散惯了,这会儿更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手中折扇一下接一下地轻拍着掌心,不知在琢磨什么。
  谢见君没再搭理这人,犹自担心起被留在家中的小夫郎。
  自得知要随军秋狝开始,云胡便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他虽嘴上不说,但做夫君的人,哪里能看不出来?一想到自己此趟出去,又是小半月不着家,谢见君心里亦是舍不得,尤其前些时日跟着宋学士忙秋狝一事,几乎每日都是踏月而归。若不是云胡强撑着精神头等他回来,俩人怕是连面儿都见不上。如此,谢见君暗暗下定决心,待此次秋狝结束,翰林院闲下来,他便抽出时间,在家中好好陪陪小夫郎。
  钱婶子照顾得再熨帖,都赶不及自己在身边。
  ————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天,到木兰围场时,已是傍晚时分。
  太阳西沉,暮色卓卓。
  随行的太监宫女井然有序地伺候着圣上用膳,诸位皇子和公主,以及三品以上官员皆需要陪同在侧。
  其余随行的小官则是由内廷宦官分发膳食,各自在帐篷里歇息,不经召见,一律不得外出。帐篷外都有骁骑军来来回回地巡逻,整夜不停,以防有不轨之人另生事端。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又只能待在帐子里,谢见君闲来无事,早早地便歇下了。明日才是秋狝的重头戏,他答应季宴礼要一道儿进林子里碰碰运气,今个儿可得养精蓄锐。
  黎明前,大将军先行派将士们入围场里布围,草深树密不适合马匹活动的围里由步兵前往,地势较平林木稀疏的围里就指挥骑兵挺进。
  秋狝乃是皇家围猎,出不得任何差错,大伙儿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谁也不想自己的仕途以至身家性命都栽到这儿来。
  谢见君被号角声吵醒,掀开帐子就见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布围官兵在前哨导引下,占据在圣上行围时的瞭望台和指挥所,以此居高临下地总览全围形势,一旦发现任何异常,即刻报给巡逻的骁骑军处置。
  整顿完毕,秋狝即将开幕。
  骁骑军将围场内的禽兽都驱赶至小包围圈内,而后引圣上开射行围的第一箭。
  崇文帝将箭尾卡进弦中,箭头对准了鹿群,用力地向后拉弓,因着卯足了劲儿,他额前青筋暴起,隐隐有细汗沁出,只听得“嗖”得一声响,箭矢应声飞出,四下逃窜的小鹿中箭而亡。
  众大臣恭维的话不要钱似的砸向了他,直哄得他满面红光,龙心大悦。
  首猎告捷,随行的皇子们连连引弓而射,兽群受惊,仓皇奔突。
  “你们去玩吧,朕累了。”,崇文帝的体力早已不如壮年时候,方才拉弓又着实费了些劲儿,这会连说话都带上了沉重的喘气声。
  诸人连忙行礼,恭送圣上回营。
  谢见君和季宴礼跪在队伍的最后,低声商量着一会儿要入哪片林子里,冷不丁头顶罩下一片阴影。
  “你就是那个殿试时,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说让我朝主动与敌国求和的竖子?”
  他闻声骤然抬眸,镇国大将军着一身戎装,锐利如鹰隽的眼眸正冷冰冰地凝视着他,谢见君后背无端漾起一片寒意,他默默地咽了下口水,暗道自己这当日说的话,现下都已经传的这么离谱了吗?
  “回大将军,下官所言并非如此,是想要……”
  大将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你们这些只知道舞文弄墨的死读书人,哪里懂‘浴血沙场碎铁衣’是为何意?孬货!”
  季宴礼听不下去,当即就想要开口怼回去,谢见君伸手将他拦下,目光灼灼地看向满目嘲讽的大将军,一字一句道,“在大将军的眼中,下官尚且不懂‘浴血沙场碎铁衣’,但敢问大将军可知道‘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下官当日所言,纵然有狂妄不妥之处,但归根结底是为了边境百姓数年来所遭受的苦难,和千万将士不得归家的心酸,除此之外,再无旁的请愿,至于大将军说的主动求和一事,下官不知。”
  “你!”习惯了西北将士们的绝对服从,乍一遇到敢反驳自己之人,大将军怒火中烧,扬起的巴掌立时就要落在谢见君身上。
  “哎呦,大将军,我们的大功臣,圣上可一直在营帐内等着您呢!您看看,您跟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什么?这耽误了面圣的时辰,惹得龙颜大怒,咱二人可都担待不起呢!”,师文宣骤然出现,笑呵呵地只身挡在了谢见君面前,背在身后的手冲二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赶紧上一边儿去。
  大将军冷哼一声,斜睨了谢见君一眼,而后拂袖而去。
  师文宣着急去面圣,但也不放心这俩学生,故而拎着二人耳朵好生嘱咐,等会儿秋猎时看顾好自己的安危,切莫逞强,也不要正面对上邀功的皇子们,只在林子外围转悠转悠便是,临走前,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季宴礼,但却是什么都没说。
  谢见君只觉得奇怪,目送师文宣离开后,他与季宴礼盘算着先行回去将身上这套沉重繁琐的官服换下来。途径自家先生的营帐前,他冷不丁停住脚步,回头对上季宴礼茫然的眼神。
  “呐,宴礼,你不觉得先生帐子外守卫的小随从很眼熟吗?”
  季宴礼蓦然瞪大眼眸,眯着眼细瞧了瞧,登时便大步穿行过巡逻的士兵,上前嵌住“小随从”的后脖颈,像拎小鸡仔似的提溜走了。
  谢见君离得不甚远,还能听着“小随从”连连低声,“宴礼哥哥,你别拎着我,我能走,我自己能走,我就是想来找你玩……”
  、
 
 
第109章 
  谢见君眼见着季宴礼把师念拎走,一时也不知道该心疼这偷偷跑来的小姑娘,还是可怜自己这个目测被放了鸽子的“孤家寡人”。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林子里转转时,东宫的侍从冷不丁冒头,拦住了他的去路,只听着这太监掐着尖细的嗓子,凑近低声道,“谢大人,太子殿下想请您入帐一叙。”
  “这……”,谢见君禁不住咋舌,这东宫太子好端端的,不去圣上眼皮子底下围猎出风头,偏偏要召见他作甚?自入仕一来,除去上朝时,得见他和三皇子在圣上面前,会为了政事争执一二,其余时候,自己同他可没有半点交集。
  谢见君虽是些许的疑惑,但既然是太子召见,他便没有推拒的机会,故而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侍从身后,缓步往营帐走去。
  那侍从嘴极严,行事又谨慎,引他走过的路都是特意避开了人群,生怕会招人耳目。
  营帐内,嘉柔扯着太子的衣袖左摇右晃地讨巧道,“皇兄,我去赏菊宴,只是想替你拉拢拉拢他嘛!谁叫那尚书大人不肯替你出面!”
  太子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抽出,没好气道,“说来我还是要感谢您?感谢您为了拉拢谢修撰,跑去那宴席上,众目睽睽之下说要看看人家的夫郎长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现下外面是如何传的?都在说你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跑去跟个小哥儿抢人,况且,人家还有了身孕!”
  嘉柔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全然没顾及自己公主的身份,“随他们说便是,我既嫁不得我心悦之人,正好败了名声,自此不嫁人了!”
  “胡闹!”,太子脸色渐变,眸底罩下来一片阴霾,“新科三甲,除去这有家室的状元郎,那榜眼和探花,亦或是朝中其他言官,你只管去挑,若是瞧着有眼缘的,我替你向父皇求赐婚去……”
  嘉柔对此充耳不闻,“除他以外,我谁都不嫁!”,她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轻呷了一小口,而后重重搁放在案桌上,“皇兄竟是如此固执!我与常知衍自幼青梅竹马,你如今没有兵权在握,我若能嫁给这镇国公府的少将军有何不妥?不比你费尽心思拉拢那谢见君来得容易?”
  太子叹了口气,望向她的眸光中满是无奈,“嘉柔,皇兄知道你与常知衍情投意合,但你也要明白,终有一日,他将顶替老将军的位置去到战场上去,你自有长在宫中,不知这沙场残酷,‘古来征战几人回’并非是玩笑话……拉拢镇国公府固然是妙计,但若是拿你的婚事来换,皇兄宁愿另寻他路……”
  “还有……那谢修撰原本就是老师为我挑选的人,老师说此人贤良方正,襟怀坦白,可委以重任。”
  嘉柔撇撇嘴,“那个老狐狸说的话,你也信?”
  “如何不信?”太子反问,“倘若不是得了老师的指点,孤盖过了老三行事的风头,如今何尝能有机会能替父皇处理政务,好坐稳这太子之位?”
  嘉柔被问得噤了声,她去赏菊宴当真只是想瞧瞧谢修撰的夫郎长什么模样,想通过内眷来替他皇兄拉拢谢见君,谁知竟然会叫旁个人品出了其他的意思,还大肆宣扬了出去,自己招来母妃好一通斥责不说,就连父皇,也听了这莫须有的谣言来侧面试探过她,可她想嫁之人,又哪里是人家心有所属的状元郎!
  “好了,嘉柔,皇兄同你说的话,你再细细考虑一番,常知衍是为良臣,但他不是你的良配……”,太子捏了捏发紧的眉心,好声好气地劝说道。
  不等嘉柔回话,门外侍从进来通报,说是谢修撰已经过来了。
  太子冲嘉柔挥挥手,示意她早些退下,自己则命人将原本准备好,盖着红布的东西悉数都搬了进来,一切准备妥当后,方才召见了谢见君。
 
 
第110章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谢见君由侍从引着入营帐,拱手行跪拜之礼。
  “谢卿请起……”太子探手虚扶了扶他,待人起身后,便冲侍从招了招手,“来人,给谢大人赐座奉茶……”
  谢见君受宠若惊,他颤颤地捧着热茶,如坐针毡。
  自入仕以来,他不过只在早朝时,隔着熙熙攘攘的人堆,远远见这位未来的天子和三皇子在圣上面前,会为了些许政事争执几句,除此之外俩人再无任何交集,也不晓得这太子贸贸然召见自己所为何事?
  “谢卿入翰林院已有月余,如今可还适应?”太子状似无意地轻瞟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问道。
  谢见君搁下茶杯,立时起身做了个恭敬的礼,“回太子殿下的话,微臣入翰林院,有幸得宋学士不吝赐教,获益匪浅,日常又受诸多同僚的照顾,实乃感激涕零。”
  “坐下吧”太子摆摆手,示意他入座,“莫要这般拘谨,孤今日召你前来,只是受父皇之托,对新科三甲慰问一二罢了。”说着,他冲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会意,将案桌上红布揭开,露出被罩住的灵芝人参等一众上乘补品,还有一对,打眼一瞧便能看得出价值连城的玉如意。
  “孤听闻谢卿的夫郎有了身孕,特此让太医搜罗了些有益于小哥儿生产的良药补品,待秋狝结束,谢卿,你便将这些带回去予你夫郎,好生调养下身子。”
  谢见君抬眸望着眼前不胜枚举的东西,喉结微动,“微臣谢过太子赏赐。”,明知这些都是烫手的山芋,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对太子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不免也有些惴惴难安。
  “谢卿是为父皇分忧,孤本就该礼贤下士,今朝新科前三甲中,孤最为看重你,你于殿试时说的那番话,孤虽未亲眼得见,但也略有耳闻,现下便再听听谢卿的见解。”太子微呷了一口茶,笑眯眯道。
  前有镇国大将军,后有这未来天子,好端端的,却都对他这关税一事起了兴致,谢见君抿抿嘴,略一斟酌用词后,才将自己当时所想娓娓道来。
  “孤知晓谢卿心怀天下苍生,此举是在为边境百姓谋福祉,博取休养生息的机会,谢卿胆略兼人,这殿前所言并非不是一计良策,只是父皇年事已高,行事稳健,到底是比不得咱们年轻人果敢又心思活络,这熹和朝的千秋大业,还是得靠咱们……谢修撰,你说是吗?”太子笑得一派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让谢见君心里一沉。
  这一个个高帽砸下来,他就像是被架在了火堆上,来回翻滚着炙烤,饶是他再愚钝,现下亦能从这句话中品出点别样的滋味。
  太子明面上称赞他大智大勇,实则是在提点他,以他的行事作风,想要在一心求稳的崇文帝面前大展拳脚,怕是行不通。但若是他肯扶持太子登位,将来一朝施展自己的抱负,或许还有些可能。
  谢见君虽听出了话外之音,但也不敢应声。这太子之所以能稳坐东宫,一则其生母是当朝皇后,且他又是嫡长子,但现今圣上有提拔三皇子之意,摆明了要让三皇子与太子打擂台,恐是不到崇文帝闭眼的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这传位诏书上会落下哪位皇子的名字。
  他入朝为官,从未想过要涉入争权夺嫡之中,更不想让一家人心惊胆战地陪自己在哪位皇子手底下苟活着。
  太子见他不搭话,倒是也不恼,只随意地拨弄着手中的佛珠。
  “咔哒咔哒”佛珠拨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帐中尤为刺耳。
  铺天盖地而来的威压让谢见君心头狂跳,他拼命压抑着呼吸,交握在一起的手因着用力,骨节微微泛白。
  “这翰林院就是个清水衙门,俸禄微薄,谢卿,你带着一家老小来上京定居实属不容易,难不成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在这儿谋个一官半职,以此来养老?”太子不急不缓地声音自头顶落下。
  谢见君猛提了口气,“微臣入仕,是欲辅佐圣上平治天下,护佑家人,若能行其事,纵然只为一方知县,臣自当竭尽所学,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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