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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丹阳难得安静下来,露出思索的表情。
  虽然他的动作依旧紧绷,好歹愿意是跟着扶风走了。
  等到扶风离开,问泽遗看向两个术修:“昨夜我嘱托你们的事,是否办妥?”
  他昨夜就让术修使了术法,将魔气存储下丝缕后,就第一时间把沾染魔气的斗篷送走。
  他们出门在外不方便追查魔气根源,这活交给持明宗里头的高阶术修更合适。
  “已经办妥。”术修赶忙道,“斗篷封存完好,已经安全送达持明宗。”
  “有劳二位。”
  问泽遗颔首,又看向剑修:“你们在附近巡查,不要暴露自身身份。”
  “一旦发现类似昨夜斗篷上的魔气,立刻告知于我。”
  “是!”
  屋里转眼只剩下他一人,问泽遗又给持明宗写了封信。
  谷雁锦说过禁药中,有个未知的药引是种妖或灵兽的皮毛,所以在听到丹阳说有人偷他们的初羽时,问泽遗就多留了个心眼。
  他将自己的猜想,和今早听到的消息全数传回宗门。
  在封信前,问泽遗略微顿了顿手上动作,在最下方写了句话。
  ————一切皆好,也请师姐替我向大师兄问好。
  外头的集市喧闹,热腾腾的饼刚才出炉,卖糖人的摊位上散发着甜香,叫卖声不绝于耳。
  问泽遗乔装打扮一番,也跟着剑修们出了门。
  他无所事事般逛了圈,并没发现有熟悉的魔气出现,便从钱袋里数了些钱出来。
  当地有名的是酥饼、草编和制棋的手艺,可酥饼不能久放,问泽遗买了些精巧的草编,打算拿回去自己研究。
  想到兰山远的寝居里放着棋,虽然兰山远几乎没用过,但想来也是喜欢的。
  他将草编收好,打算去巷尾专卖棋具的铺子碰碰运气,说不准能碰到些好看的棋具。
  走着走着,前头的拐角处传来阵骚动,隐约还传出男人的叫骂声。
  一阵难闻的劣质香味钻进鼻子里,问泽遗停住脚步,恰好看见三个衣着鲜艳的男人围着个男孩,想要对他动手动脚。
  男孩虚弱地抬起头来,心有灵犀般和问泽遗对视。熟悉的眼睛看得问泽遗心头一颤。
  日光下,他身上的伤疤愈发明显,面容显得要比晚上时更成熟些,但仍然稚气未脱。
  一双眼睛黑沉沉,仿佛透不进光。
  问泽遗看着,不觉得可怕,只觉得心疼。
  他不知道男孩经历了什么,才会在这般岁数成这副模样。
  见到来人,几个男人犹豫了片刻,动作更加粗暴,想要把男孩拉住拽走。
  男孩身手不错,只是躲闪他们的动作太大,导致身上伤口被牵动。
  他自始至终一声不吭,像是知道叫喊无用,只是沉默地躲着。
  “在做什么?”问泽遗皱眉,“大庭广众,没看到他不乐意随你们走?”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人不三不四的,像是南风馆的龟公。
  之前听说龟公会哄骗长得不错又无家可归的少年去卖春,可这当街强抢,未免太张狂了。
  路人们低下头匆匆而过,不敢趟浑水,唯恐自己惹得一身腥。
  “你少来。”
  为首的龟公哼了声:“我昨晚就注意到他了,没人管的孩子,你要管闲事?”
  男孩低下头,只是怯生生偷偷瞄着问泽遗,脸上露出了些活人气。
  问泽遗瞧见男孩冒着血的手腕,心中升起烦躁,利落地拔出剑。
  剑芒闪着寒光,围观路人发出阵阵惊呼。
  “他之前没人管,现在我来管。”
  他不想拖时间,直接将剑抵在龟公们身前三寸。
  冷冰冰的眼神让龟公们胆寒,他们的腿不住发软,赶忙远离男孩往后退去。
  “少侠饶命,我们这就走。”
  “过来。”
  等到龟公们退得足够远,问泽遗收起剑,朝着男孩伸出手。
  男孩往前走了几步,仓皇背过沾满血的手。
  他没抓住问泽遗的手,而是用干净的手攥住他的衣角,紧紧靠着他,躲在他的身后。
  他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死寂,而是掩藏着小心翼翼的仰慕。
  “没事了。”问泽遗心下宽慰,“放心。”
  男孩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僵硬的笑容。
  等到问泽遗移开目光,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向龟公们。
  原本就魂不守舍的龟公愈发害怕,他们似乎看见少年动了动嘴唇。
  暗暗在心头骂了句邪性,龟公们悻悻然落荒而逃。
  有人向问泽遗投来敬佩目光,但多数人仍然只是匆匆走过。
  小插曲落下,汇集的人群很快散开。
  “你若是没去处,就先随我走。”
  问泽遗揽住男孩,丝毫没介意他灰扑扑的衣服和手臂上的血迹。
  他拿出布给男孩简单包扎,心里有些愧疚。
  要是昨晚让他进来,男孩也不至于让龟公缠上。
  男孩贴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安静地举着手任由他动作。
  “你不疼吗?”问泽遗轻声问。
  “不疼。”
  男孩仰头直直看着他,摇了摇头。
  问泽遗不着痕迹垂眸:“疼就说。”
  男孩的眼睛实在是太像他了。
  等到包扎好,他赶忙带着男孩离开是非之地。
  只是没走出去半刻,他们离开的暗巷内爆发出阵惊叫。
  空气中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问泽遗本想往回看眼,却发觉躲在他身后的男孩模样愈发憔悴。
  开裂的伤口只简单包扎,根本止不住血。
  他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情,赶忙带着男孩匆匆离开。
  摸到手心湿黏的猩红,问泽遗忍不住皱起眉:“受伤了要吭气,疼就要说,不然加重就麻烦了。”
  男孩思索了片刻。
  “我受伤了,很疼。”他看着问泽遗,杏眼眨了眨,“背上也有。”
  “疼。”
  他抿着嘴,犹豫又胆怯。
  男孩这副模样,让问泽遗想起自己小学时候,从垃圾桶边抱回来的黑猫。
  黑猫躲在破旧的纸箱里,不安地睁着眼睛往外看。它浑身的毛炸起,因为应激浑身抖个不停,只会麻木地躲闪。
  黑猫不会和男孩这般信任他,愿意直接跟他走。
  问泽遗蹲了半个月,才让它不害怕他。
  年幼的他拿了个新的纸箱,在一个雨天把它走,带离了那个脏兮兮的垃圾桶。
  黑猫信任他,他把黑猫偷偷捡回去养。可他那会没有钱,黑猫病得太重,也还是走了。
  临死前,那只黑猫舔了舔他的手腕,就像他捡走黑猫那天一般。
  问泽遗把黑猫擦干净,埋在离垃圾桶最远的草坡,从紫藤树掉下的豆角里掰了颗种子,种在草坡里。
  但现在不一样,他不是十年前那个拮据的孩子,连猫的性命都留不住。
  他完全有能力救下眼前这个男孩。
  “我带你去找郎中。”问泽遗擦干净自己沾了血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马上就不疼了。”
  离暗巷越来越远,血腥味早已闻不见。
  黑发黑瞳的男孩微微侧过头,看向身后,眼中再无怯懦恐惧。
  暗巷里,三个龟公像是中了咒,厮打得不可开交。
  围观的百姓不敢上去拉架,于是同他们抢流浪乞儿去卖春时那般,只是沉默地围观。
  眼看着血腥味弥漫,血肉横飞露出白骨,白骨折断。
  可血腥味反倒激发得他们更加激动,宛如恶兽般嘶吼,不死不休。
  “别怕。”
  问泽遗以为男孩往回看是心有余悸,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没人会把你抓走。”
  “嗯。”男孩收回视线,“谢谢您。”
  他无意识地想要抓自己的手腕,心情不复方才愉悦。
  十六岁的他遇不到问泽遗,二十八岁的他再遇到,已经太晚了。
  不是问泽遗来得晚,而是现在的他不配得到。
  问泽遗喜欢焰火,喜欢热闹的凡间,肆意开朗的人喜欢肆意开朗的存。
  也许他会喜欢吵闹的妖修,或是哪个正派的剑修。
  问泽遗和天地暂时没有因果,也许有朝一日,有同样热烈的人会和他连上红线。
  他甚至可能会喜欢原本书中的兰山远,但总归不会喜欢个在暗中窥探他的疯子。
  太晚了,他自己也早已出不去泥潭,问泽遗不会愿意带他走的。
  攥着衣角的手越收越紧,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来。
  看着问泽遗干净的衣衫,他这才克制住动作。
  问泽遗的面相冷清,可衣服上带着暖洋洋的味道,像是刚晒过的绒布。
  兰山远的心绪逐渐平静。
  可他还是想要问泽遗。
 
 
第45章 改写
  老百姓总要省着钱过日子,有些小打小闹的伤痛也多靠硬撑,导致附近的医馆少得可怜。
  问泽遗勉强寻到家还算干净的医馆,领着沉默的男孩去寻了郎中。
  头发花白的老郎中见到男孩浑身上下的伤,重重叹口气,喊出句“造孽”。
  “得先清理伤口,再好好缝上。”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半晌也不敢碰男孩胳膊上的皮肉:“我这眼睛不好使,只能让我徒弟过来。”
  “有劳您了。”问泽遗翻出上好的金疮药,“您看这能不能用?若是能用,就给他攃上。”
  见着他手中的金疮药,嗅闻药香,老郎中混浊的眼睛都亮了:“自然能用!”
  眼前的青年来头不小,他手上的金疮药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他行医几十年,也不过见了廖廖几次。
  瞧见问泽遗一身干净整洁衣物,同狼狈的少年形成鲜明对比,老郎中心下了然。
  怕是哪家仙门或者大户心善的少爷,路见不平救下个小乞丐,才会出手如此阔绰。
  一时的善心常有,可难帮少年一世。
  男孩听着他们说话,只是木木看着地面,像尊没生气的偶。就连伤口被触碰,他也只是生理性地发抖,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趁着小郎中在治伤,问泽遗将老郎中带出来:“他身上这伤,为何这般严重。”
  老郎中皱眉,带起脸上褶皱:“他手上的伤像是细刃所致,而不是打架斗殴中造成的伤口,怕是遭了虐待。”
  他怜悯地看向屋里的少年:“我们这带不安生,要是讨不得父母欢心又不能出去自立门户,被虐待是常有的是。”
  “原来如此。”问泽遗低声自语。
  “那他这伤该如何养?”
  他自己都身怀任务自顾不暇,负责不了少年往后的生活,但至少得给他找条活路。
  “养伤也就那些路数,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莫碰水,多休养......”
  老郎中见他心善,面色和缓地同他叮嘱着宜忌。
  问泽遗听得认真,等到听完回过头去,男孩已经上好了药。
  他躲在门板后头,刚包扎过的手扒着门,睁着乌黑的杏眼,小心翼翼打量问泽遗。
  瞧见问泽遗看他,他连忙收回目光。
  “这孩子怕被我触碰,倒是挺黏您的。”
  小郎中擦了擦汗,笑着道:“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只要勤换药,就不会恶化。”
  问泽遗上前去,摸了摸男孩的头,柔声道:“我带你去吃饭。”
  “但你几日没进食,只能吃些汤羹。”
  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继续扯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问泽遗微弯着眼:“喜欢拽我衣服?”
  男孩垂眸不语,刚要缩回手,问泽遗便将男孩的手紧紧抓住。
  “走。”
  他给郎中付了钱,拉着男孩离开医馆。
  路上人来人往,他拉着男孩倒不显得突兀,问泽遗也没感觉哪处不对。
  他专注着眼前的路,没瞧见死气沉沉的男孩勾起唇角,抿着嘴露出个极浅的笑。
  “吃吧。”
  小二端上来米粥,问泽遗推到男孩跟前。
  男孩只是看着他,熟悉的眼睛让问泽遗心跳漏了半拍。
  “你吃,我不饿。”
  听到他这话,男孩才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吃着。
  “刚才走得急,我还没问你名姓。”
  问泽遗托着腮,给自己倒了杯梅子饮。
  “我叫十七。”男孩沉默半晌,轻声道。
  有些穷人家不识字,会拿数字或者猫狗名字给孩子取名,这果真是家里不受宠的儿子。
  问泽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等到男孩吃完粥,他才又问。
  “你往后有打算吗?”
  虽然很残忍,但是男孩得学着自己立足。
  “这里不安全。”十七麻木道,“您走了,他们还会再找我。”
  他面色不改,声音里却透出不易察觉的畏惧。
  “这几天你先跟着我,等到我离开的时候,带你去处富庶城镇。”
  这个岁数的孩子有劳作能力,到时候给男孩留点银钱,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造化。
  十七比他想得聪明,所以到时候要封住少年的记忆。
  他救十七本就是鬼使神差,并不图他往后报恩,遗忘对彼此都是好事。
  “谢谢您。”十七又道了声谢。
  问泽遗还想问些他的过往,耳边突然爆发出声惊呼。
  这稚气未脱的少年音耳熟,惹得问泽遗脸色微沉。
  此处装潢好些的食肆就两三所,遇到丹阳他并不奇怪,只是丹阳这反应实在是欠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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