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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自然可以。”
  沓纸落在问泽遗眼前。
  他提起笔来,却对着纸上的内容犯了难。
  是灵兽谷谷主来的信。
  他邀请兰山远派高阶修士来灵兽谷,监督灵兽谷来年选拔弟子。
  事关两个宗门的情谊,这可不是兰山远口中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索性放下第一封,再往下看去。
  第二封是莳叶谷向持明宗借术修,第三封是中土几个宗门联名写来,要在某地建祭台,问兰山远的意思。
  他没看第四封,但大概能猜到里面写了什么。
  “大师兄。”
  他怀疑道:“这真只是琐碎的宗务?”
  不提其他,就光那祭坛,至少得花费十来万上品灵石。
  “并非棘手的麻烦,我信师弟能妥善处理。”
  兰山远盯着窥天镜,面不改色。
  看兰山远全神贯注的模样,问泽遗默默转回头,不再打扰他。
  他确实可以处理,但兰山远未免也太信任他了。
  得亏有之前处理宗内事务的经验,他和其他宗门交涉还算得心应手。先挑着几个熟悉的宗门回话,谨慎地斟酌字句后,问泽遗才敢落笔。
  兰山远给他的宗务不多,问泽遗处理完后,天都没黑。
  小筑外的雨下下停停,比兰山远突破时的架势还要迅猛。
  问泽遗将宗务梳理好,放在兰山远手边。
  “师兄,我得去调息经脉。”
  确认苍巽山暂时无异常,问泽遗起身活动筋骨。
  “好。”
  兰山远一动不动坐几个时辰,仿佛感觉不到累一般。
  “辛苦大师兄了。”问泽遗给他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若不是窥天镜只能由术修用,他早就想去替兰山远了。
  “记得喝药。”
  兰山远目不斜视,却没忘了叮嘱他。
  “是。”
  问泽遗喝了每日该喝的汤药,随后在角落处坐下。
  离开始调息的时辰还差一刻,他看着桌边坐着的兰山远。
  湖心小筑常年只有他一人,周遭冷冷清清。
  兰山远如今坐在桌边,竟然毫无违和之感。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屋外的大雨转成绵绵细雨。
  夜里的小筑,长明灯泛着缱绻的暖光。
  像是暴风雨前难得的宁静。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昨夜调息十分顺利,他体内的魔性也很稳定,没再出来闹妖。
  直到正午,问泽遗才结束打座。
  他将灵果拿出去重新洗了摆在桌上:“师兄,你也吃些。”
  他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粉颊桃。
  “你吃便好。”
  兰山远还是那副样子,分明是他带来的上好灵果,自己却不愿意吃。
  软软的琼浆果递到他嘴边,被轻轻一压,陷下一块皮。
  “师兄,你尝尝。”
  清楚兰山远不会同他急,问泽遗不打算遂他意。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让人不忍拒绝。
  果不其然,兰山远无奈地抬眸看着他,随后轻咬了口。
  “好吃吗?”
  “嗯。”
  许是因为太久没进食,兰山远咀嚼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我也觉得琼浆果很好吃。”
  问泽遗不由分说,将果子放在兰山远手里。
  等到问泽遗跑去开窗通风,兰山远这才有往后的动作。
  他缓慢地,极其不习惯地吃着手中的灵果,耳根愈发地红。
  又过去会,一只小纸人跳到窗台上。
  它四下张望,随后落入屋内,化成人形。
  是之前尘堰用过的法器人傀,只是这回人傀映照出的模糊人形,是带领修士们前往南疆的莫且行。
  “禀告副宗主,我们已经在苍巽山周遭安顿下来,目前还无人受伤......”
  说着说着,莫且行讶异地发现,问泽遗背后的人像兰山远。
  “兰宗主!”他试探着呼唤。
  可兰山远操纵窥天镜不能分心,自然也给不了他回应,问泽遗低声示意他继续说。
  莫且行看了看问泽遗,又看了看兰山远的背影。
  本来显不出确切表情的人傀多了几分活人气,莫且行了然地笑几声:“原来如此,有意思。”
  “接着说正事。”
  这剑修说话没把门,问泽遗无法细究他觉得哪里有趣,但能隐隐猜到不是好事,便岔开话题。
  “轻功好的三位进山探查过一番,可接近不了苍雀聚居之地。”莫且行赶忙正色,“一来是进入后容易迷路,二来苍雀机警,会被发现。”
  “所以依照副宗主交代的意思,我们让术修用符往里再探了探,这才看到苍巽山内的实景。”
  “苍雀们过得挺其乐融融,没哪里不对。”他语调轻松,“应当是没闹灾祸的。”
  “有打听过苍雀族内人际往来吗?”
  莫且行啧声:“离苍巽山七八里处有人族村寨,我们和当地人打听过,可惜他们知道的不多。”
  “只是有年岁大的老人说,定期会有妖乔装成人出来采买,也不知道是什么白雀还是苍雀的,大家就算看破也心照不宣,毕竟都要挣钱度日。”
  “至于其余苍雀,恐怕都几十年不迈出苍巽山。”
  问泽遗微微皱眉:“再去问问,想办法要出去采买的苍雀有何特征。”
  一直都待在族内的苍雀没有做内鬼的余地,频繁接触外界的苍雀,才是嫌疑最大的妖。
  “对了,苍巽山附近天气怎样?”
  “挺好的,比西寰都晴朗。”莫且行感叹,“我来南疆的次数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最近这天气也太少见了,日日艳阳天。”
  艳阳天,反倒更容易滋生火患。
  “四师弟!”
  问泽遗刚要叮嘱莫且行别掉以轻心,一直安静的兰山远突然出声。
  他平日慢声细语,可刚才那声喊得却不轻。
  问泽遗反应极快地回头看去,水镜中被放大的画面上,隐隐泛起黑烟。
  这烟浓重又诡异,上升的速度极其快,压根不似普通的火患。
  现在虽然只有细细一缕,可就在他观察的短暂数秒内,升起的黑烟范围又扩大了圈。
  烈阳灼灼下,黑烟吞噬树木,带出火舌。
  即使问泽遗早有预料,看到时也觉得触目惊心。
  “苍巽山东南起火了,火势蔓延极快。”问泽遗按耐住情绪,冲着莫且行道,“召集所有修士,通报苍巽山附近宗门,我马上就来!”
  “是!”莫且行反应过来,慌忙掐断了联系,任由人傀轻飘飘倒在地上。
  他看向兰山远,兰山远已经收好水镜,站起身来。
  “去宗门大阵。”
  大阵内,问泽遗垂眸,眼见自己被阵法一点点吞没。
  兰山远看着他,轻声宽慰:“会无事的。”
  “是。”问泽遗应声,心中疑窦丛生。
  多亏兰山远细心,他们完整目睹了火患产生的那个瞬间。
  为何升起的烟是纯黑色,又为何此次火势扩散如此之快?”
  书中摧毁苍雀族的,果真不是普通的山火。
  多亏了兰山远的术法,他们一路接传送阵畅通无阻,几乎是眨眼间便到了苍巽山下。
  南疆的热浪袭来,午后艳阳照得问泽遗脸上毫无血色。
  他本就在最虚弱的时候,又连着经历了传送法阵,受影响在所难免。
  兰山远搀住他,神色比得知山火爆发更加凝重。问泽遗仰头看去,远处的山头,正在冒出滚滚浓烟。
  这才距离他们发现过去不到两刻,火势已经势不可挡,烧了山中三成的树。
  呛人的烟味四散开来,问泽遗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毫无规律。
  不幸中的万幸,天劫带来的雨云和鬼魅一样跟着他。云层此时恰好暂且遮住毒辣的太阳,反倒给了问泽遗喘息的空间。
  “宗主,副宗主!”
  一个术修急匆匆跑过来,脸憋的通红:“我们试过引一旁河流的水,可这火用水浇收效甚微,怕是业火。”
  业火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沾染了罪孽而生的不灭之火。
  其生于北境魔域深处,也只存在于魔域之中,多年前的仙魔大战之中,被魔族当做打压人妖二族的利器。
  因为这火不伤魔和魔修,却对人和妖有奇效。
  兰山远随意抬手,不远处的水流汇聚而起,形成龙卷朝着山林火患的方向扑去。
  火焰只是扭曲停滞了一瞬,等到河水落地,依旧灼烧得起劲。
  “果真如此。”
  他的手垂落下去。
  “师兄,我要过去看看。”
  问泽遗低声道。
  他肺部受过损伤不能呛烟,所以只得控制呼吸的频率,这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见他这副模样,术修担心地看向兰山远。
  兰山远脸色晦暗不明,手松了又放,终究是轻轻点头。
  越往里走就越热,问泽遗压抑着咳嗽声,将手往前伸去,试图牵引山间烈焰。
  作为拥有火灵根的修士,一般的火焰可以为他所用。
  可这山火压根不理睬他,反倒极具攻击性地越烧越烈。
  “真是业火。”
  “想要扑灭业火,须得寻到引火之物。”
  兰山远扶着他的动作愈发紧,他死死盯着问泽遗,唯恐他就这么支撑不下去,直直坠落在泥地里,再也起不来。
  业火之中带着因果,要了结恶念之果,就得去斩断恶念之根。
  可烧起火的地方在深山之中,从此处闯入,至少还要行三五里路。
  持明宗的修士们陆陆续续汇聚,众人的气氛低迷。
  除了魔和魔修,不可能有人逃过业火的追杀。
  天上落下响雷,随后是一阵暴雨。
  虽然收效甚微,但水多少也能抑制业火,原本猖獗蔓延的山火动作缓慢了许多。
  但这只是一时的,这天劫带来的暴雨持续不了多久。
  借着暴雨,问泽遗的状态好上了不少。
  “有人见过苍雀吗?”他扯着嗓子大声喊。
  “我见过,可他们不愿走。”
  莫且行咬牙。
  苍雀是恋家的族群,又极其固执,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一只,可又不肯走不信他,让他又气又无能为力。
  “带我去。”问泽遗直起身来。
  他目光炯炯,不慎落在睫毛上的雨珠颤抖落下,薄唇微抿。
  分明拖着病体,可他居然已没半点狼狈在面上。
  “是!”
  莫且行忍住心中的悲意,大声地吼。
  没被火烧的浅林里,哭泣的妇人抱紧怀中的幼妖,不断地安慰着。
  幼妖的绒羽是奶白色,瞧着只有人类三四岁模样,金色的眼睛中满是天真。
  “阿娘,我们去哪?”
  他用南疆话咕哝:“好热。”
  苍雀对于火有天生的亲切,可幼妖却很害怕刚刚烧起来的火。
  “很快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女妖强笑着安慰,跪坐在地上,险些落下泪来。
  “等到阿爹过来,我们就能回家了。”
  雨水落在她身上,一双金红的翅膀在她身后生出,死死护住怀中的幼妖。
  “你们快些离开,火马上要烧过来了。”
  女子抱紧孩童,警惕地回眸,竖起的瞳孔中满是凶意和无助。
  黑衣修士站在不远处,他银发银眸,若非身上没有妖气,险些被误认成妖。
  而另个白衣修士站在他身后,默默撑着伞。
  问泽遗似没看见妇人的反应,接着道:“这不是一般的火,如果再停留下去,哪怕是因火而生的苍雀也凶多吉少。”
  “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他身边的南疆修士手忙脚乱地同妇人翻译,妇人面上的敌意略微消散。
  修士一脸为难,同问泽遗转述妇人的话。
  “她说她走不了。”
  “苍巽山是她的家,她八百年来从未踏出去过。”
  “她的姐姐,她的丈夫都在里面,她不能丢下他们。”
  “可孩子呢?”问泽遗反问,“孩子怎么办?”
  “或许成年的苍雀能够忍受,可羽翼未丰的幼鸟绝对受不了烈火炙烤。”
  问泽遗的话戳进了苍雀母亲的心窝里。
  妇人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痛苦地纠结神色。
  看着怀里懵懂无知的孩子,她发出声似鸟鸣般的嘶吼,无助地蜷缩成一团。
  “阿妈,好热。”
  幼妖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紧紧贴住自己的母亲。
  咸湿的眼泪落下。
  她不知道这些人族是不是坏的,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瞧见苍雀缓缓站起,问泽遗咽下喉头腥甜,指挥修士们慢慢后退,只留下药修站在最前,力求降低苍雀的戒备心。
  等到她完全退出来,问泽遗才发现她看似没受伤,被头发遮盖的肩部也被业火灼过,已经结了血痂。
  他心下一沉。
  逃脱出来的苍雀尚且如此,在里面待着的苍雀想必也撑不了太久。
  苍雀们的极限恐怕不及书里的七天七夜,能有三天都不错了。
  一个女药修上前,不顾淡粉色的衣摆沾染泥巴,小心翼翼给苍雀递上治疗烫伤的药膏:“若是不放心,可以不用。”
  就算是不同的种族,她也实打实感受到了苍雀发自内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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