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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重生]——西瓜炒肉

时间:2024-07-20 08:29:52  作者:西瓜炒肉
  身前,谢折风轻轻地“嗯”了一声。
  上官了了选择直接以蛮力破了死门,天地崩毁得越来越快,几息之间已经蔓延至此处。
  在“安无雪”随之消散的那一刻。
  她倏地七窍流血,面如白纸,连着吐出好几大口鲜血!
  这一瞬间,她仿佛被抽去大半寿数与气血,再也瞧不出先前那般的凛冽挺拔。
  四方震颤,晃得人头晕目眩。
  安无雪经历几次生死门,知晓幻境崩塌的动静是怎么样的。
  这并不是寻常幻境崩塌。
  是观叶阵破了!
  他微怔,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无奈道:“那只是虚假的泡影而已。她不动手杀人,硬要搏幻境破的那一刻去追寻阵眼痕迹,那神魂和躯体必然受损,何必?”
  谢折风回过头来。
  “若她优柔寡断,我也会这么做。”
  安无雪更是不解。
  “为什么?因为不想对‘我’动手?仙尊,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就站在这里,很清楚那就是虚假的我,你们谁杀了那个虚假的我,对真实的现在毫无影响,对我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那么同样的——因心中过意不去而不愿动手,对现在的我而言,也没有任何区别。”
  谢折风面色一白。
  此言说的是上官了了,又何尝说的不是他?
  阵法正在破碎。
  幻境如碎石般滚落,却又如虚影般砸不着人。
  上官了了的身影也混入虚无之中。
  浩浩汤汤的时光洪流如决堤一般倾泻。
  观叶阵破。
  安无雪只觉周边光芒闪动,他神魂都晃了一下。
  再度回神之时,四周仍是第一城内、北冥剑下。
  可他仅仅只是神识随意一扫,便发现许多傀儡游荡其中,屋内凡人还在沉睡,不少修士身影似乎在逐渐出现。
  这是真正的北冥第一城!
  那些困于阵中的凡人因果不深,只是一场梦,还未醒来。
  还活着的仙修都在陆续出阵。
  至高天穹之上,笼罩北冥的结界正在消解!
  谢折风却不见了。
  这人仙体已在北冥外,破阵的那一刻,上官了了重创,必然无法继续维持结界,谢折风怕是去换回本体了。
  他正打算继续展开神识,看看是否有布阵者的踪影。
  身边突然一阵灵力波动,上官了了跌落而下,单膝跪地,身形晃悠,面上血迹仍在。
  安无雪只扫了一眼。
  幻境中的因果不仅让上官了了心思大变,他也更是明白不少。
  他之前其实还是有些没放下,因此还会觉得自己是那个需要帮扶北冥的落月首座,赠叶询心。
  再次亲眼一观往事,他才看清了当年自己的局限。
  上官了了觉得往事仿若千斤压下,他却反而觉得往事已过,自己一身轻。
  再也没有比此时更松快的时刻了。
  他想去寻寻姜轻裴千他们,去探探第一城现在情势。
  上官了了却喊住他:“宿公子。”
  “……嗯?”
  她嗓音十分虚弱:“你与谢出寒之间……似乎不像是彼此亲密之人。你若不愿,我可助你远离。”
  安无雪哂然。
  这是看他和“安无雪”相似,想要出手相帮?
  “我和仙尊确实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但我自己之事,我自己有法子,上官城主的人情,我欠不起,还是算了。”
  “你——”
  这时!
  第一城外围的山峰之上,一片浓厚巨大的乌云突然瞬间凝聚而成,云层下居然翻滚着浓浓的浊气!
  这乌云霎时扩散开来,瞬间将整个第一城笼罩。
  刚从阵中恍惚而出的仙修们也尽皆震惊地抬头看去。
  威压无形地笼罩而下,如无色的阴霾。
  上官了了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这是!?”
  “登仙劫云。”安无雪也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一处,“浊仙的登仙劫云……”
 
 
第93章 
  有人御剑而来,修为在渡劫,腰间挂着安无雪颇为眼熟的仙门望族所用的灵囊。
  似乎是北冥齐氏的仙修。
  “城主!?你受伤了?”
  那人被上官了了的模样惊到,赶忙上去扶起她,急忙问:“我一直徘徊困阵中,阵破就见到这劫云,到底怎么回事?有人要渡劫?劫云底下还有浊气,魔修不是没有瓶颈吗……?”
  不断有人靠近。
  上官了了咳了几声,却对着安无雪说:“修真界千年唯有一长生仙,世人不曾见过登仙雷劫。除了从仙祸之时便存活至今的渡劫期,无人识得登仙劫云。”
  “你缘何能识得,还能一眼看出这是浊仙的登仙劫云?”
  安无雪面色沉肃地望着已经覆盖整个天穹的乌云,随口道:“仙尊和我说过。”
  上官了了眉头紧皱。
  谢折风这都说?
  身旁这个半年内就破天荒修至渡劫期的“炉鼎”破阵之时便游刃有余,一眼瞧出阵纹玄妙,眼下连面对浊仙的登仙劫云都临危不惧。
  她似是觉着有古怪之处,可情急之时,上官了了也来不及细思。
  登仙劫云这四个字刚从上官了了的口中说起,其余赶来剑阵下的修士便已经面色大变。
  浊仙。
  这个称谓已经消失了太久,以至于连其余第一城的修士听到登仙劫云之时先是惊诧,随后才反应过来“浊仙”二字之后果。
  哪怕仙祸之前,两界生息千千万万年,存于同一时代的长生仙时常不到双手之数!
  这世间若再有一个浊仙……
  上官了了因破阵而神魂重创,此时展开神识都疼。
  她深吸一口气,掩下虚弱,推开意欲扶着她的其他修士,站直正色道:“可有人见到曲问心?”
  “曲家主?阵中不曾得见,破阵之后似乎也没碰到……”
  “姜轻呢?曲家那小仙师呢?”
  “没有……都没有……”
  突然有人小声说:“我在阵中有遇到流窜的魔修,与其交手,有幸杀了一个,搜魂发现教他们修魔之人也是散布傀儡术之人。”
  “城主……我看那人像是、像是——”
  “是不是落月峰那个前任首座?”胆大一些的已经急着接口道,“他对北冥和剑阵之熟悉无人能比肩,他陨落前就修浊入魔,又是个阵道大家,研究出傀儡之法复生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难道现在渡劫的就是他!?”
  上官了了倏地冷笑一声。
  她不顾身上伤势,灵力卷起,拔出本命剑,荡出凌厉剑气!
  “情势不明,祸事不曾查清,妄加揣测人云亦云只会火上浇油。关于安无雪,事情终了我还有要说的话,事关当年真相。尔等再让我听到妄议——”
  剑锋一晃,她虽止了话语,意思却已明了。
  那些人纷纷止了揣测:“是。”
  上官了了蓦地收剑,身形一晃。
  她脸上满是泪痕血迹,更显面色苍白,衣袖飘飘,堂堂北冥第一高手,却像是要在这乌云倾覆之下随风而去。
  破阵虽将她重创,却不至于如此。
  神魂之伤,身体之痛,哪能比得上锥心刺骨的打击?
  有人又要上前扶住她,她却止住对方,低声说:“不用。”
  这几句话交谈的功夫里,安无雪却仿佛不曾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一般。
  他只是稍稍抬头看向那劫云最开始蔓延之处。
  浊仙劫云遮蔽在整个第一城内外围的上空,浊气附着在云层之上,但那最浓郁之地所在的地方……
  神识收回,他总觉着刚才探到的地方有些熟悉。
  上官了了已经在问:“我神识受创,可有人探过这劫云?那一处我好像有点印象……”
  上官了了也觉着熟悉?
  安无雪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猛地一顿。
  难道那里是——!?
  -
  北冥城外。
  结界刚破的那一刹那,玄方便发出传音。
  落月与北冥附近宗门的仙修已经候在外侧许久,只待此刻。
  “大成期后期以下于北冥城外围阻拦外泄浊气,继续隔绝北冥。大成巅峰弟子、渡劫长老峰主按照安排入诸城。切记,尽量速战速决,将各城分剑阵尽快修复!”
  数不清的灵光逆着浊气化入北冥。
  -
  第一城内。
  阵破不过一刻,可劫云自升起到囊括第一城甚至不到一刻。
  登仙劫云举世罕见,千年前谢折风破境登仙,两界尽皆看到登仙劫云晕染天际,延绵不止。
  可那是成功之后的劫云,渡劫之时的劫云也覆盖范围如此之广吗?
  上官了了喃喃道:“不对,这太不对劲了……”
  她破阵重创,却也知祸乱北冥之人必有后手,因此才同谢折风提前说好。
  可眼下第一城的魔修似乎都藏了起来,她预想中的恶战也不曾出现,反倒突然冒出浊仙渡劫。
  怎么可能?
  泱泱北冥,她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会有魔修在第一城这种地方,在她眼皮子底下修至足以登仙之境!?
  有人问:“城主,我们可否传信出寒仙尊?在仙尊到来前,我们可以合力阻拦那魔修登仙。”
  “只要仙尊在那人登仙之前将其斩杀,便可解危局!”
  “我觉得其中有诈!这魔修就是为祸北冥的人吗?这个人那么聪明,为什么反而不在我们都困在观叶阵中之时渡劫,刚刚好在观叶阵破之后,这不是等着我们去阻止吗?”
  上官了了一直沉默不语,此时才说:“我明白了。”
  安无雪也明白了。
  上官了了说出了安无雪同样想到的:“观叶阵被曲问心改动过,他们又偷了胎石用以加强阵法之力,造出这么个举世无双的凶阵,无形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困死在阵中。死在阵中的修士和生灵都是浊气之源。
  “阵破了,我们出来了,这些怨气浊气也被释放出来,全被那魔修吸收去,这才能让那魔修冲击仙者境!”
  因此只有阵破才会出现登仙劫云。
  她说着,赶忙给谢折风发了传音。
  其余修士更是急切:“可是……浊气登仙之法,不是被彻底毁去了吗?城主,我们不去阻止吗?”
  上官了了轻咳几声,沉稳道:“诸位莫慌,我还是觉得不太对……”
  “我也觉得不太对,”安无雪说,“城主不冒然出手是对的。”
  如今两界虽太平已久,但千年还是太短了,仙修高手的数量还很难追上仙祸以前仙道昌盛之时,渡劫巅峰都找不出多少个。
  能看出这其中蹊跷的,只有安无雪和上官了了这种历经仙祸的渡劫期。
  他本就是为了傀儡印和那背后之人而来,不论他多么想隐瞒身份此后做个寻常人,此刻也不可能躲在背后。
  他心下也十分焦急,不得不迅速道:“我先前也听说北冥城内似有人要登仙,可我如今细想还是觉着那不可能。修浊登仙之法是南鹤仙尊立因果大阵,将此法有关的一切都从天道因果中抹去,众仙同归于尽,仙陨之力注入大阵,更改天地大因果,这才彻底抹去此法的存在。
  “要寻回那登仙法,要么能逆转如此代价抹去的因果,要么重寻新道,这两种都不太可能。”
  若有人当真能做到其中之一,还需玩这么多阴谋诡计干什么?这天下还不任由那人作践?
  可正是如此,更显得这登仙劫云诡异非常!
  “你……”上官了了更迟疑了,“你怎么连这也知道?”
  安无雪眼睁睁看着谢折风已经现身,还是说:“哦,也是仙尊告诉我的。”
  谢折风:“……嗯。”
  他就这么平常地走出来,四方仙修便尽皆安心下来。
  众人赶忙道:“仙尊!”
  男人白袍无垢,墨发被雪簪随意挂着,却毫无松散之意。
  他手持出寒剑,黑眸幽幽,神色冷然。
  长生仙本体威严甚重,威压不显,却已经压得人大气不敢出。
  出寒仙尊当年斩尽天下妖魔,是这千年来仙修心中顶天立地的剑。
  越是危难,这把剑越让人信服。
  安无雪赶忙行到他面前:“你可有探那劫云之下?”
  他稍稍低头,凝出只有谢折风能听到的传音:“那里是我当年重回北冥埋葬上官然的地方。”
  谢折风双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却又露出了些许了然。
  这人也以传音之法,单独回答他道:“师兄这么一说,倒是和我探到的对应得上。”
  说完这句,谢折风这才放开了嗓音,同在场的所有人说:“我刚才化身回归本体,过来之时神识探着劫云,发现劫云之下的魔修穿着千年前盛行的仙修法袍,发束齐整,但神色呆滞,明明已经引动登仙雷劫,却毫无渡劫打算,不像有神志,像傀儡。”
  傀儡。
  谢折风不着痕迹地看了安无雪一眼,结合方才安无雪所说,接着道:“我知道那一处,我师兄当年在那里埋葬过无辜而死的亲者。至于是什么亲者,上官城主在观叶阵中看过往事,应当能猜到是谁。那人我没见过,但我能确信,劫云之下是个以千年前的渡劫期修士尸首炼就的傀儡。”
  上官了了浑身一僵,嗓音哑得像是混了尘土:“那是——是阿然?兄长……我当年那般对他,他居然……居然还回来安葬阿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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