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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披风是某年冬天下雪时,鹤从山下收了几匹兔绒回来,特地给林容澄缝制的。
  林容澄爱惜,只穿过几次,幸好温淮现在忘了林容澄的存在,否则又要开始拈酸。少年半低着头,林长辞错眼一看,竟似容澄就在眼前。
  “师尊醒了?”
  徐凤箫探了半边身子:“若是师尊休整完备,我等即刻启程如何?”
  “也好。”林长辞微微颔首:“夜长梦多。”
  见洞口的弟子又要抬出车辇,他阻止道:“左右不过一日脚程,御剑即可。”
  徐凤箫道:“那师尊便乘我的剑吧。”
  他唤出灵剑,正要扶林长辞,站在林长辞身旁的少年温淮却不露声色地抓住林长辞的手,借着袖袍遮掩一一缠扣五指,指尖刮擦过手心,带起轻微的痒。
  林长辞下意识蜷起手心,被他握得更紧。
  温淮上前半步,如常道:“不必劳烦师兄,我来即可。”
  徐凤箫嘴角扯动一下,知道师弟的心思,却还是有些好笑:“你来?你的剑都碎了,就莫逞强了。”
  “碎了?”温淮微微睁大眼睛。
  林长辞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先前打斗的事,只见他眉毛越皱越紧,平和了好几日的眉目再度溢出杀气,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我的剑……是了……是了!黄易安派徒弟暗算我,把师尊打的剑弄坏了!”
  “暗算你?”林长辞微怔,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起断剑的缘由。
  他用眼神询问徐凤箫,徐凤箫别过头,似是躲闪。
  温淮煞气腾腾地往外走,好像立刻就要去杀人,林长辞不得不拉住他,提醒道:“黄易安已经死了。”
  温淮脚步一顿:“谁杀的?”
  他眯着眼,冷声道:“还未让他赎清罪孽,他怎敢……不,不对,师尊,您为何在此?”
  少年猛地想起什么,神色惊惶哀恸,眼眶通红:“您……您回来看我了?”
  薄暮的天光黯淡,在他眉宇间留下浓重阴影,那张脸的怒气还未散尽,又转为悲痛,看上去诡谲而骇人。
  温淮猛地按住头,眼角抽搐着,眼下浮现不正常的红色。他露出痛楚的神情,真气也紊乱起来。
  “定神,静气。”
  林长辞当即摁住他的肩膀,手指轻抵在眉心,安抚住他即将暴动的神识。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多半是灵气冲撞秘法的压制,数年记忆在脑海里糅成一团,若不及时止住,恐怕会走火入魔。
  林长辞眉头微蹙,对徐凤箫道:“再休整一个时辰。”
  说罢,他把温淮带回矮榻,垂下四周纱帐。
  像第一次引气入体般,林长辞坐在温淮身后,以极为温和的灵力缓缓替他梳理逆行的真气。温淮几次想转头没能得逞,看不见林长辞的焦躁让他轻咬了一下牙齿,十指抓挠在金丝木边栏上,掰下几块木刺。
  他喃喃道:“师尊……师父,不……我,我的剑坏了……师尊。”
  “为师知晓,凝神。”林长辞低声哄劝,见他不为所动,只好把手递过去让他握住:“闭上眼,随我的灵力运行周天,莫让杂念占据了心神。”
  温淮抿着唇,摩挲着林长辞的指节,初具凌厉的少年脸上似乎有几分委屈:“我的剑坏了。”
  他对这点耿耿于怀,安静了一阵后,林长辞感觉手背一凉。
  一滴眼泪砸下来,身前的人低头,把他的手贴在脸颊边蹭了蹭。
  不同的力道,却让林长辞想起卧云山的噩梦里,他被穿着喜服的温淮埋在颈窝沉默的模样,同样的小心翼翼,像是怕他下一刻就碎了。
  林长辞指尖一阵湿润,于是把温淮转了过来,见少年眼泪果然又流了满脸。
  平日装得再凶,始终改不了爱哭的性子。
  他心中暗叹,取出丝帕,仔细地替人拭去:“怎么又哭了?为师不是好端端地在这么。”
  温淮上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是什么时候?被同宗弟子欺负时?献坏掉的灵果时?还是写绝笔信时?
  林长辞语气和缓,伸手把他揽进怀中,凤眸中多了些笑意:“剑坏了,再打一把便是。”
  这般精心的对待倒叫面前人得寸进尺,方才还泪流满面的温淮顺势靠近,双眸通红地盯着他,下一刻,闭着眼往上一撞。
  林长辞险些被他的牙齿撞破嘴唇,仰起头后退,温淮却不要他退,揽住腰往怀中贴紧,抵着唇一路舔舐,微凉而柔软,濡湿的触觉一路蔓延到鼻尖。
  纱帐虽不是透明如蝉翼,也能隐约瞧见人影,林长辞没料到他行事如此随心,被咬了舌尖才想起推他。
  温淮任他隔开半寸的距离,眼眶依旧红红的,竟倏忽笑了起来。
  “果真如此……师尊,原来真是这样。”他双眸亮晶晶的,半跪在矮榻上,又靠了过来:“师尊早已允了我的心意,对么?”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眼神明亮,唇角翘起,露出一小截尖尖的犬齿。
  许是少年模样的温淮太有背德感,林长辞这几日没同他太亲近,更未提及这一茬,乍被抓住真相,叫他面色有几分不自在。
  温淮伸出手,把他紧紧圈入怀中,好似圆了某个年少时的梦境。
  顿了一瞬,林长辞终是回抱住他,手顺着脊背轻轻往下抚,直到温淮紊乱的真气逐渐平复,才拍拍手臂,示意他松手。
  温淮紧搂不放,抬手设了个结界,忽道:“师尊,弟子想告知一事。”
  “何事?”林长辞为他设结界的动作有些诧异。
  温淮转过脸看向他,眸色晦暗,脸上带了些不明的笑意:“一件只有我知晓的事。”
  他指了指自己,语气似有骄意:“不是之前的‘我’,是这幅模样的我。”
  林长辞心中微动,但见他端坐下来,闭眸运气,以神识做引,引他凝出魂丝。
  银白的魂丝在二人之间只出现了几息,就被温淮的神识拽入了识海。
  与此同时,林长辞周身一轻,再睁眼时,也以神识的姿态进入了温淮的识海。
  有人轻轻牵起他的手,高大挺拔的身姿万分熟悉,他抬眸和他对视一眼,暂时压下疑问,任温淮的化身带他向前走去。
 
 
第98章 割魂
  两人在识海中漫步片刻,周遭情景变了又变,宛如混沌里脱出的泥模,未具雏形便融化在水般的影子里,再随着水波轻漾化出万象。
  化身带林长辞停在一处逼仄的巷道里,抬手一指,他眼前忽然暗下去,随后,一点远远的光亮了起来。
  林长辞打量一番,见巷道拔高数十尺,褪下剥落的沙土,显露出庄严繁复的石雕。
  层层叠叠的影子在巷道拂过,行到尽头,古朴晦暗的观门轰然洞开,嘲风与狴犴分立两侧,迎接着即将到来的造访。
  门后的黑暗大片涌出,吞没了狭长的巷道,石雕随着人一同都沉了进去。
  林长辞进来便觉得此地甚是熟悉,待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后,更加确定这里是何地。
  黑暗好似绸缎,点缀着诸天星宿,星空底下,是无数纵横错落的书架,一眼望不到尽头,影子飞纵的声音没入虚空,寂静宛如天地初开。
  “九极通观?”林长辞问。
  在针落可闻的静里,温淮的化身没有回答他,而是领着他再上前几步。
  果然,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形,一人踏在半空,看不清面目,只见衣着简朴,与当初在镜子前为林长辞引路的人并无不同;另一人半跪在地,衣摆破碎,不知是谁的血染红了腰际,身量清瘦,正是少年时的温淮。
  泥偶似的人形动也不动,却有交谈声响起。
  “碧虚长老林长辞果真魂飞魄散否?”
  “神机宗,碧虚长老林长辞,千余日前重新投入世间,三魂七魄未散,冥府簿无其姓名。”
  下一刻,地上的泥偶动作变了,变为跪叩的姿势,像在朝上方的人行礼。
  林长辞知晓这一段是温淮在向九极通观的人询问他的下落,温淮自己也说过,通观的人告知下落后,他便被送出了秘境。
  可面前的场景还未结束,在通观之人以“远山长”暗示后,化身蓦然收紧了握着林长辞的手。
  “世间因果,有情皆孽,阁下之惑既解,则当与通观奉上代价。”
  面对此言,地上的泥偶未多反驳,任通观之人拂袖,从他身上斩去了什么。
  林长辞心底一缩,下意识上前几步,被化身牢牢拽住了手。
  “师尊,别过去。”化身低语:“旧事罢了。”
  既是旧事,为何从未提过他付出的代价?
  林长辞不赞同地蹙眉,道:“那也不该瞒着为师,莫非能瞒一辈子不成?”
  化身不再多言,似是被训得低下头,好一副可怜的做派。
  前方泥偶再次变化,把林长辞的目光吸引过去,为温淮暂时解了围。
  随着那一斩,泥偶的脑袋咕噜落地,在地上不停翻滚,滚着滚着,长出四肢和脑袋,变成一个简陋的小人。
  小人冲着林长辞跑来。
  它手短腿短跑不快,更多的是在地上边爬边跑,到了脚下,鼓起勇气抱住林长辞的小腿,抬头看他。
  林长辞感觉它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没有五官,小人开不了口,只得呆呆地看着。
  他弯腰把小人举起来,仔细观察了几眼,急得小人直指自己的脸。
  林长辞便用指尖给它描摹了个大致的五官,小人刚有了嘴,迫不及待地发出声音:“师……师父,师父!”
  它声音细微,挥舞着两只泥做的细细手臂,动作极其激动:“师父!”
  林长辞怔了怔,它叫自己什么?
  化身把小人他手里接过,倒提着一条腿甩了甩,甩得小人哇哇乱叫。
  “救……哇哇哇,师父!哇哇!”
  “你在做什么?”林长辞抬手制止道。
  温淮的化身躲开他的手,继续甩动小人,最后把小人摇晃得没了声音,似乎晃晕过去了,才停手递给林长辞。
  林长辞一接过它就发现不对,小人歪倒在手上,一点银白色从后脑勺冒出来,似有似无的,泥做的身躯无法容纳,只能任它逸出。
  “这是……?”
  林长辞脑中升起某种猜想。
  他的红眸微不可察地收缩,手轻颤着抚上小人的脑袋。魂丝试探性地环绕在小人身上,那银白色果然欢喜地沿着魂丝溶淌。
  ——温淮向通观付出的“代价”,竟是这般……果真这般!
  林长辞哑然半晌。
  回过神来,他叹了口气,十分想问化身一句:“值得吗?”
  在帮助温淮从蛇身回到人身时,他就发现温淮的魂魄不全,三魂失了一魂。但温淮以“心性未受影响”为由拒绝告知他真相,纵使生疑,也不好强行撬开嘴问到底。
  这下真相大白。
  温淮竟是以一魂作为代价,换取他的下落。
  值得吗?林长辞面色复杂,定定地看着手上的小人,素来如臂使指的魂丝蜷曲在小人怀中,好似有千钧重,叫他难以承受。
  他闭了闭眼,涩然道:“温淮,你会恨为师瞒了你十年么?”
  “不恨。”化身轻声说。
  他蹲下身,半跪在林长辞面前,将林长辞的另一只手拉到面前吻了吻,仰头看着他。
  “能等到师尊,我已心满意足。”
  温淮的目光专注而忠诚,仿佛获得了天大的恩赐,眼中尽是面前青年的影子。
  林长辞手上的小人好像堪堪清醒过来,也一骨碌翻了个身,牢牢抱住林长辞的手指。
  “你,”林长辞欲言又止:“你可真是……”
  他还能说什么呢?温淮眸底那份真挚的热烈几乎要把他灼伤,让他说不出那句“痴儿”。
  林长辞声音低得好似叹息:“起来。”
  化身如约起身,旋即被一只手落到头顶,轻轻揉了揉。
  他极为喜欢地蹭蹭温暖的掌心,顺势再次扯过小人,道:“师尊莫忧,通观虽索取一魂,却未带走。”
  他知道林长辞想问什么,把小人往地上一扔。
  只见小人如方才般滚落在地,越滚越大,大到与八九岁的孩子身量无异时,从地上爬起,朝一个方向跑去。
  林长辞瞧着它的背影,说来也怪,这小人未着衣裳,也无毛发,即便是女娲捏的,也只能称得上一句简陋,偏偏他瞧着有些莫名的眼熟。
  小人一鼓作气跑进了阴影中,林长辞正要跟上去,阴影倏而化作竹林,隐约有清风拂过,吹起一片“沙沙”声。
  “就是这样。”化身站到林长辞身后,解释道:“我只知它大约流落在世间某个角落,更多的却是不知了。”
  听到最后,林长辞眉毛微挑。
  九极通观不愧有通天手段,连离体的魂魄也能存留下来,他问:“未曾消散?”
  温淮摇摇头:“未曾。”
  这也正是他不受影响的原因,这一魂还活着,仅是离体,自然影响不了他的心性与修炼。
  尽管从未听闻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林长辞的心情却舒展了许多。
  此魂仍存,总比魂魄不全的好。
  只要还存在于某个地方,总有一日能找回来。
  ……
  既已知晓秘闻,林长辞没有在温淮的识海中待太久,二人一同回到山洞中时,时间方过去一柱香。
  确认温淮状况稳定后,卧云山众人启程,遵从林长辞的命令御剑回宗。
  半日功夫过去,宗门已遥遥可见。
  弟子们悬着的心都暂且放下,若华说着去看婉菁先行一步,杨月水替她留了下来。
  徐凤箫对林长辞道:“师尊,我和师妹先去同宗主商议魔尊之事,晚些再来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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