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简暮这种他们高中时期所有人心目中的顶尖男神、高岭之花,样貌、成绩、家世、性格样样拔尖,在他们眼中没有任何人能配得上。
这两个人高中的时候明明还针锋相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平时心平气和、极好说话的简暮总是会被霍予安气得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当时班主任把他俩排成同桌,他们全班都怀疑总有一天简暮会对霍予安忍无可忍,把他当场剁成肉泥包饺子。
……这两个人怎么就凑成一对了呢???
游群心头是一万个操了。
车中连通的蓝牙电话响了。
顾及后面有人,简暮拿起耳机挂到耳边。
“宝贝?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睡呀?”
“爸爸今晚不回家里,睡公司附近,明天还要回公司加班。岁岁不要等爸爸了,早点和小林阿姨回房间睡觉。”
“好,明天让小林阿姨送你来公司陪爸爸工作,晚上我们一起回山上。”
“爸爸这边还在开车,要先挂了,岁岁早点睡。”
霍予安问:“儿子?”
简暮“嗯”了一声:“吵着让我回山上陪他,最近越来越粘人任性了。”
“不任性,这样多可爱,多珍惜孩子还粘人的时光,长大之后就不着家了。”霍予安说,“而且你好像确实陪儿子的时间不多。”
“最近公司事情实在太多,抽不开身。”简暮瞥他,“你有空了也去陪陪他。”不然显得我的育儿真丧偶了一样。
霍予安诧异地说不出话,指着自己鼻子正想问让我去陪你儿子,你老公难倒不会介意吗?
忽然听身后“咚”一声闷响,前排两个人的注意力齐齐被拉走。
简暮看着后视镜里,关心道:“怎么了,撞到车顶了吗,有没有事?”
好端端的怎么撞到车顶了,他这车的车顶也不算矮啊?
游群捂着自己因为终于消化完爆|炸性的消息而惊到原地跳起撞到的头顶,咬着牙说:“没事……”
他的心中在咆哮。
操操操操操,这俩竟然连孩子都生了!!!
导航到游群家的小区门口,简暮浅笑道:“到了。”
游群道了声谢,刚要下车,简暮叫住了他。
“我和霍予安的事情,麻烦你暂时保密可以吗?经纪公司对这类新闻的公开有自己的规划,如果提前被人爆料……”
游群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到处乱说,这件事就烂在我心里。”
简暮颔首:“谢谢。”
下了车,目送奔驰消失在路口,游群按捺不住被猛塞一口大瓜的激动和有瓜却没法分享的憋屈,在小区门口原地殴打了一通空气。
那些争着抢着打车走了的人,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估计他们打死都想不到,留下来还能有这么炸裂的瓜可以吃!
但是游群也痛心于简暮怎么就被霍予安拱了!
早知道简暮看似只可远观,实际上也可采摘,他当初也主动一些,没准还能有个机会。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失策失策。
-
回到枫林公馆,简暮没管身后蔫蔫的霍予安,拿着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去从KTV沾惹上的混乱复杂的气息,换上干净的睡衣,才感觉舒服了一些,然后推着坐在飘窗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上飞机云的霍予安进浴室。
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感受到身侧的床铺向下凹陷,一转头,霍予安已经裹着被子面朝他侧躺在床上,滴溜溜的眼神绕着简暮转。一发现简暮看过来,立刻闭着眼睛装睡。
简暮轻笑了一声,放下书,靠在床头,被子底下光滑细嫩的脚背踢了踢霍予安的小腿:“说吧,因为什么不开心?”
装睡的霍予安诧异地睁开一只眼瞅他,嘴硬:“没有啊,谁说我不开心,今天晚上看到这么多同学,我开心的很。”
“你这个人有一个特点。”简暮慢条斯理道,“不开心的时候,要么极度压抑,会找让你不爽的人据理力争、大吼大叫,直到把气撒出来为止。要么……”
简暮戳了戳他脸上的软肉:“就像刚才那样,极度亢奋,用专注于其他事情这种方法来转移你的注意力,以免让人发现你的不对劲。”
“……”霍予安发现找太聪明的老婆也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在他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
既然简暮问他,那么霍予安便和他说开了。
简暮只见被子底下霍予安蛄蛹了一下,下一秒,他惊呼了一声,紧接着他就被霍予安压住了。
霍予安卸了全身的力气将他压住,免得他逃脱,那一口气简暮几乎没能提上来,差点被他压死。
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嗅一口混杂着和他身上相同沐浴露气味的薄荷香。
凑在简暮耳边,闷闷地问:“你当初为什么把我们的约会地点定在这里?”
霍予安顿了顿,怕简暮不懂,又说:“这里是公认的二奶房。”
先前他对这一点没有多余的想法,觉着这里条件不错,也挺符合他的身份,甚至有一种诡异的归属感。
可是今天看到温白和简暮亲昵的一幕……霍予安无法否认,他酸了。
温白能天经地义地站在简暮身旁,拥他入怀。
而他名不正言不顺,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温白面前,不敢将自己遇到人生伴侣的喜悦公之于众,只敢与简暮在这二奶房里相会相守。
从遇到温白的那一刻起,一股阴云便笼罩在霍予安心头,让他有些透不过气,心里闷闷的。
“……你起来,太重了。”
简暮试图推开他,但实在没推动,霍予安就赖在他身上死活不肯下来。
他筋疲力尽,无奈叹一声气:“你为了这个生气?”
是,但也不完全是,霍予安闷闷不乐地沉默着。
“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这里叫做二奶房。”
怕再憋下去,这只大狗会把自己憋死,简暮坦诚道,“这片地建设的时候,陇峯地产也有入股,我便要了这套。把约会地点定在这里,是因为这是我名下所有房产中离公司最近的一套,如果前一天加班,或者……晚了,早上我可以多睡一会儿。”
“……”
霍予安没想到原因竟然如此朴实无华。
他还以为简暮一开始就用二奶这两个字来定义他。
但这还不够。
他心中莫名地和温白较上了劲。
简暮被他压着,双手蠢蠢欲动,正打算挠他痒痒肉,让他主动下去,忽然眉心一拧。
房间里浓重的alpha信息素正在源源不断地弥漫,几乎在转瞬间就挤占了空气,占据了胸腔中所有的氧气。
异性信息素很快在引来腺体的共鸣,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omega信息素很快便控制不住地溢出,薄荷味清香与甜腻的香草味在半空中互相交织纠缠,令人面红心跳。
简暮暗道不好,刚要说什么,就感受到颈后落下了一道沉重的呼吸,微凉的薄唇和尖锐的犬齿轻轻地磨蹭腺体那一块薄薄的皮肤,让他战栗。
“你……做什么?”
简暮想说你要是想做,直接做就好,他又不是不同意,搞这些发|情alpha勾|引omega的小手段做什么?
可霍予安早已经红了眼,犬齿极富胁迫性地在腺体敏感的皮肤上划过,脆弱的表面落下浅淡暧|昧的红痕。
简暮瞳孔骤缩:“不能咬!”
他的腺体不比多年前,现在比温室的娇花还要细嫩娇贵,已经承受不住alpha犬齿频繁汹涌的贯|穿和注入信息素,他无法代谢多余的信息素。这些天他也一直盯着霍予安,不让他随意乱咬。
可似乎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身上这只伺机逞凶的恶犬。
第76章
为什么不允许咬腺体?!
难道是因为晚上遇到了温白,终于发现自己实际上是有夫之夫,不想让温白知道他在外面乱来?
想到这一层,霍予安的醋意和隐隐的怒火达到了巅峰。
在简暮惊呼之中,他把简暮翻了个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迅速重新压了回去,防止他逃脱。
紧接着,简暮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
霍予安在他肩头啃了一口,用了十成的力,能清晰地感受到整齐的牙齿和alpha尖锐的犬牙齐齐压下的力道。
简暮怀疑自己的皮肉都被他咬穿了,他下意识地挣扎,破口大骂:“你到底发什么疯?”
然而霍予安已经红了眼,对他的叱骂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释放信息素。
换做任何一个omega此时误闯卧室,无论意志如何坚定,也会当场被这高浓度的信息素勾得意识昏沉,无法自持。
更何况简暮这个处在信息素风暴中心,本就腺体功能紊乱的omega。
他的眼尾微眯,面色薄红,想挣脱,但已经彻底脱力,成了任由摆布的玩偶。
只能细微地吸着气,等待着alpha的援救。
可是alpha显然并不打算给他一个痛快。
注满信息素的尖牙极具压迫性地在腺体周围留恋,出口的低沉嗓音与他火热的身躯截然相反,是冰冰冷冷的,让人头皮发麻,但是话语的内容和语气却让人无端地心疼,心脏又酸又软。
“我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忌讳是什么。”
“我不应该争风吃醋,不应该对那些太过在意。”
“但我不是木头,我也是人,我也会难过……今天我很难过,现在我很难过……”
“嘶……”简暮急剧地喘息着,强行拾起即将失去的理智,但被信息素侵占后仅剩的脑容量根本无法理解霍予安这一番话,“你到底在说什么……”
强烈的不安已经让霍予安陷入了轻微的癫狂,他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试图拉着简暮一起沉沦、溺毙。
“我很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简暮,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你也只爱我好不好?”
“爱你,我只爱你……你快点……”
“很难受吗?你这么难受,但你老公救不了你,只有我能救你。简暮……老婆……我和你老公谁更厉害?”
“……”简暮已经说不出话了,但还是得分神理解霍予安这九转十八弯的话语,让他有种立马把这人投诉到omega保护协会,告他虐|待自己omega的冲动。
“……什么老公?”这些信息已经超出简暮的处理能力了,让他有一瞬间的蒙圈。
霍予安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玩水仙那一套了?
“我老公……不就是你吗?”
“!!!”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霍予安的神志。
无论是此时被他逼到绝境的迫不得已,还是心软之下的温声诱哄,亦或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对他身份的肯定,这些无一不让霍予安为之癫狂。
狗心大悦!
omega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霍予安不再吊着他折磨他,下一瞬,信息素掀起更加高大惊人的骇浪,朝简暮扑涌而去,彻底将岌岌可危的他击倒吞没。
-
靖和卫生间,霍予安愉悦地哼着节奏欢快的调子,手中攥着一根遮瑕液,往自己脸侧的五指巴掌印上涂抹遮瑕。
今天早上睁开眼睛,他就为昨晚的发癫行径付出了代价。
简暮扇完就气冲冲地下床,口中嘀咕骂着“什么时候喜欢上玩这种play”,狠狠甩上了浴室门,把紧跟上来想要哄人的霍予安关在门外。
直到霍予安去隔壁客房的浴室洗漱完,回来换好衣服,出门去上班,都没等到简暮出来,可见是把人气得不轻。
但昨晚得到了简暮亲口认证,哪怕被打了,霍予安的心情也比今天的阳光还要明媚,偷摸着溜进还没有人的化妆间,从化妆包里掏了一根遮瑕液和小镜子,便做贼似的摸进厕所,找了个隔间关上门,仔细地遮巴掌印。
他虽然不介意被老婆打,身为一个极有A德的alpha,霍予安一直认为老婆在意他,才会打他,不然他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他一个人,这不就证明老婆心里只有他一个?
但话又说回来了,alpha在窝里可以窝囊,任由老婆欺负,但在外面绝对不能顶着一个大巴掌印出来见人,不然身为alpha的面子和尊严往哪里搁!
嘶……老婆打的真够狠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大小脸,早知道脸凑上去让他再打一巴掌,把另一边脸也打了,起码能对称。
涂完遮瑕,霍予安最后照一照镜子,确认脸上的痕迹已经完全遮盖,丝毫不减损他的英明神武风流倜傥,这才放宽了心,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里。
正要推开隔间的门出去。
卫生间的大门忽然被撞开,发出剧烈的砰响,紧接着又被狠狠甩上。连着两声巨响,让霍予安猝不及防连续抖了两下。
什么人这么缺德,再急也不能摔门吧,这不损坏公司财物吗?
门坏了还要换,他老婆就要掏冤枉钱了!
霍予安刚要推门出去骂,冷不丁听到了外面的可疑的异响。
……
他毕竟不是黄花大闺男了,这些动静,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霍予安不打算出去了,出去怪尴尬的,正好马桶盖盖着,他坐在马桶盖上等待外面的人了事了离开,他再走。
从前只以为在厕所里面碰到别人打啵只是电视剧上会上演的事情,万万没想到这种事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霍予安拘谨地坐着,双手夹在双腿中间局促地晃着腿,丝毫不敢发出动静,一是怕打扰了外面人的雅兴,二是怕被发现他们的爱情有人围观,双方都社死,这公司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人还是要留一线……
终于,外面的死动静结束了,霍予安松一口气,正准备他们离开了就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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