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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卑贱的母族，君上跟本看不在眼中，打死了也没谁会记得，你就是个只配在地上爬的蛆虫。”
“还敢瞪我，继续打……”
“……”
黑色的梦境环境中，具体的画面根本看不清楚，但这些零碎刺骨的话语犹如魔咒一般不停的循环。
终于在不断的折磨中，他看到一个笑得肆意张狂的脸。
“我杀了你！”
梦境世界坍塌，樊律被一道刺眼的光亮拉回现实。
“阿律，你怎么样了？”叶雪柔听到屋内的动静连忙跑进来。
“没事了没事了。”
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樊律看到叶雪柔反应过来刚才都是梦。
梦中的场景太过窒息，此刻再回想竟然什么都不记得，只是隐约感受到一片黑暗。
叶雪柔站在床边，将从床榻做起来的樊律抱在怀中。
“论武对决结束了？”
樊律的现实记忆还停留在跟云海凝殊死对决中。
“结束了，当时你在台上伤得太严重了，我爹爹只能被迫替你认输叫停……”
叶雪柔话还没说完，樊律听到认输一把推开。
“认输？我认输？我不会认输，我能打赢她的。”
樊律听不得输这个字眼，潜意识里好像输就跟死亡划上等号，甚至比死亡都要严重。
说着樊律从床榻离开，准备去找云海凝继续。
“阿律，这只是一个论武比试而已。”叶雪柔挡在身前。
“当时爹爹再不出手，你会死的，输赢都无所谓，我只要你没有危险就好。”
“云海凝本来就比你修炼的更早，以后以后我们肯定能赢过她的，好不好？”
若不是樊律这具身体有伤，加上躺的太久，叶雪柔一个人还真拦不住。
“咳咳……”樊律怒气攻心，嘴角咳出来一口血。
叶雪柔连忙将旁边放置的丹药喂给樊律。
冷静下来的樊律没有再挣扎起身，屋内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
“叶师姐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樊律脑海中还在回想，前几日跟云海凝的对决，不想叶雪柔在旁边。
“可是你……”叶雪柔并不想离开。
“出去！”
因为那场离奇的梦境影响，樊律此刻的心情非常烦躁，对叶雪柔说话的语气自然冲了些。
“你……”叶雪柔眼眶微红，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扭头离开。
独自在屋内的樊律仔细回忆自己在水月圣地的记忆。
他当初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叶雪柔，再往前的记忆一点都想不起来，就像是被凭空抹除了一样。
那个梦境跟他以前的记忆有关吗？
此前樊律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不管自己尝试各种找寻记忆的方法，都不见一丝效果后，也就逐渐放弃了。
没有任何记忆的重新生活，樊律自己并不抵触。
可是为何突然在这个时候梦到那个离奇的梦境？
梦境的出现又勾起了樊律对自己以往记忆的探究。
樊律一个人在屋子里想了很久，等夜色降临，窗外隐约能看到云家岛屿上，亮起属于这次论武魁首的昭告仪式。
“下次，我不可能会输。”
从梦境中得不到一点线索的樊律，看到这个场景，又想到跟云海凝的对决。
最开始他也不觉得云海凝有多强，但越往后面交手，对方总能拿出来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其中最让他招架不住的就是神魂攻击。
他只能凭借本能驱动链刃来寻找密集攻击中唯一的存活机会。
那场对决过了多久他不清楚，可他知道云海凝是一个非常难打的对手。
此时云家岛屿内，三家论武最终落下帷幕，云家元婴初期的云海凝，战胜钟家化神后期的钟元，夺得本次论武的魁首。
论武结束仪式上，并没有多少叶家弟子，钟、云两家此刻的氛围也是天差地别。
不过这也很正常，每届三家论武最后总会出一个魁首，这种情况参加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没能夺得魁首的其他两家弟子也就失落几天，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会影响水月圣地内部的感情。
“为师非常看好你，好好修炼，未来云家甚至是水月圣地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论武结束后，云映单独跟古昀交谈了一番，并在最后又给了一些修炼资源当作奖励。
“弟子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古昀走完流程，从云家主这里离开后，目标非常明确的往秦修越的住所来。
“你今天怎么不过去看了？”
古昀进来看到秦修越座子上摆了一堆鬼画符一样的书简，他瞟了一眼，发现看不懂。
“已经知道结果的对决看着多没意思。”
秦修越放下手中的书简，把作为赌注的小瓶子拿出来，丢给古昀。
古昀接过装着灵魂之力的小瓶子，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按这句话的意思来看，我之前跟樊律的对决，你是不确定谁输谁赢？”
“自然。”
听到秦修越的回答，古昀眉毛微挑。
第59章 晋江独家发表
从古昀跟樊律对决结束后，他就有意的搜集对方在水月圣地的信息。
云海凝的记忆中，樊律是在上次梵海域的时候在叶家弟子里出现，之前并没有听说叶家有这么一个人。
凭借云海凝在水月圣地的名气，想要了解樊律渠道很多。
截至目前古昀也只打听到樊律是三年前叶雪柔带到叶家的，当时好像是对方重伤，在叶家待了半年多才有其他弟子，在岛屿里见过他人影。
当时樊律出现的时候，叶家内部弟子之间的谈论挺多的，他们还真没见过自家三小姐对谁这么好过。
再之后就是失去记忆的樊律拜入叶家，成为叶家弟子，期间的表现，除了在修炼上非常努力外，跟正常弟子没什么区别。
最后就是对方在三家论武上一战成名。
古昀将关注点都放在樊律重伤上面，既然能让秦修越这么关注，樊律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水月圣地这几年找不出来问题，那只能从这人重伤之前查。
只不过他为了论武的魁首，还没来得及顺着这条线索找。
古昀觉得，他在秦修越面前展现出来的东西绝对不少。
能让对方得出，自己跟樊律对决，分不出来胜负的判断，这个樊律恐怕比他之前猜测的还要高上一些。
“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秦修越见古昀坐在旁边把玩着那个小瓶子，没有追问关于樊律的事情。
“之前又不是没问过，你都不说，我看起来像是很贱的人吗？”
古昀才不想被对方溜着玩，爱说不说，他自己查。
自从碰到秦修越，古昀觉得自己几十年的烦心事都没有这几个月来的多。
“不像。”
秦修越其实很想说像的，但看到古昀郁闷值已经很高了，就没有再添火。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水月圣地？”古昀问起来这个问题。
既然秦修越是为了樊律才来水月圣地的，那么从对方什么时候离开也能得到点信息。
“我为了救你，伤得这么严重，待在这里养伤时间长一点很正常吧。”
秦修越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虽然从两人明显上看，第一个大节点几个月后就到了，可后面好多事情都是在水月圣地和魔界发生的，太早了他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行，您慢慢养，我回去了。”
古昀对秦修越如此圆滑的回答，丝毫没感到意外，此行既然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赌注，他才不想待在秦修越身边找罪受。
他刚才仔细看了看瓶子里面的灵魂之力，炼化完需要半年时间，刚好可以补上被樊律消耗的魂力。
古昀走出门想到这点的时候，突然觉得秦修越连这一点都算到了！
提前跟自己打赌，激起他对论武的兴趣，然后等待自己跟樊律对决，自己胜也是惨胜，最后拿到的灵魂之力和他损失的差不多。
真是这样的话，古昀都能猜到，如果对决自己输了，秦修越肯定也会给他灵魂之力进行安抚。
要不然以自己的性格，他跟秦修越的合作关系肯定会很紧张。
绕来绕去，他好像就是对方手中的一个棋子。
心中得出结论的古昀，下意识的否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这人真能预测到这一步，那也太可怕了！
哪怕他放弃这个主魂，选择从其他分魂躯壳继续修行，他都觉得秦修越还能找到。
古昀抛开这个可怕的想法，但心底里已经把随时跟秦修越鱼死网破的想法，彻底丢掉。
到时候他这条鱼死了，人家的网还好好的，那才是亏大了。
在屋内继续看起来法则书简的秦修越，也没想到古昀会脑补出来这么一大出。
果然对敌人的恐惧是来自于未知的脑补。
古昀离开没一会，秦修越受到来自谢明安的传音。
之前两人多是通过飞书交流，因为谢明安从魔界回到摘星楼后，被他师父抓着狠狠特训了一番怎么跑路。
“终于从我师父手里活下来了。”谢明安这段时间别说出去玩，他就连摘星楼都不能随便逛，简直憋死了。
“你在水月圣地养伤养的怎么样？”
“还不错，水月圣地刚刚结束的三家论武挺有意思的。”
他不仅看了一出大戏，还得到刷签到点的好办法，确实很有意思。
“你都觉得有意思，那肯定很好玩，不过我最近都出不去。”
“太笨了太笨了。”
红菱的声音从谢明安那边传来。
“你再吵，我就把你丢到炼丹炉里。”
谢明安跟红菱吵架都总结出来一套流程。
“你这人修太坏了，我要去找师父告状。”
在摘星楼待了这么长时间，红菱早就摸清楚谁能治得住谢明安。
“我去抓那个乱说话的丑八怪，有事传飞书。”
谢明安说完那边的传音就断了。
这个传音，秦修越全程只说一句话，罕见的给他整沉默了，不过他这边确实没什么好聊的。
看到今天是月中，于是带着静室的令牌进去参悟法则。
他发现在静室里参悟法则的效果更好，所以每月的月中基本都会过去。
于水月圣地而言，三家论武的大事情过去，大家逐渐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作为本届论武最出众的两位弟子，云海凝和樊律，在云、叶两家收获了极大的声望。
只是前者夺得论武魁首后，直接闭关了，云家弟子见不到本尊，只能私下里谈论。
但樊律不同，经过三家论武，他已经得到叶毅大力栽培，且叶家弟子都知道三小姐对其情根深种，这下谁都觉得两人会结为道侣。
这件事情唯一接受不了的只有云流，但在被云映狠狠说过之后，也没再去叶家那边。
只是每天都看到钟毓过来，他觉得烦，加上在今年三家论武上受到的刺激，索性直接闭关突破。
云映很乐意见到自己儿子努力修炼。
静室参悟法则之力的秦修越，会跟其他修行一起修炼，剑、法、符、阵这些可以让他换换脑子。
逮着一个修炼，那也太枯燥了。
甚至把在神识世界看秦豆豆和小世界里玩家的情况，当成消遣的娱乐项目。
小世界里，秦豆豆上次在赤炎国各大边境城池坐镇，东恒和巫玄两国虽然也在边境上有所动作，但警戒程度明显不像要开战的节奏。
而赤炎这边为了尽快的提升国内修士的实力，除了边防城池外，剩下的都放在苍梧山脉上。
此前都是因为这座横跨三国巨大无比的山脉深处太过危险，很少有修士敢往里面探索。
现在最深处最危险的黑地，都成了秦豆豆身边的契约妖兽，所以去苍梧山脉确实是一个提升修为的好方法。
秦豆豆这段时间对小黑龙的能力有更深的理解。
小黑龙是可以恢复到最开始那种巨巨巨大的体型，在这种体型下，什么东西它都能吞得下去。
这点是秦豆豆亲眼看着，巨无霸大黑龙一口把一座小山吃进去了，甚至简单的移动都能造成方圆千里的大地震。
从垣昶口中，秦豆豆知道这种形态下的小黑龙拥有不弱于炼虚期妖兽的体魄，至于其他的小黑龙也不知道有什么。
并且因为跟秦豆豆签订的契约，这种巨无霸形态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永久维持。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弊的，对于小黑龙而言，跟秦豆豆签订契约它能开悟，脱离妖兽懵懂的认知，并且可以通过修士那样来继续向上修炼。
但同时秦豆豆元婴的修为关联着小黑龙，巨无霸状态维持太久，会造成契约能力的失衡。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秦豆豆的修为太低了，发挥不出来小黑龙的全部力量。
秦豆豆知道这个真相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平常的修炼更加努力了。
垣昶看到后觉得也能理解。
就秦豆豆这些年在小世界的经历，二度筑基、围杀之境晋升金丹、复仇两国元婴巅峰修士后突破到元婴，到现在已经是元婴五层。
这种恐怖的突破速度，他活了上万年，只碰见过秦豆豆一个。
有时候垣昶都在想，万一对方真带着他回到长生界，向那位夺舍的大乘期大佬复仇成功的话，他该怎么办。
虽然这个想法很离谱，但只要一放到秦豆豆身上，他就觉得莫名合理。
不过想到后面垣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太早了，他们连这个小世界都没离开，能不能飞升到大世界，有能不能回到长生界都是一件遥远未知的事情，想的多了徒增烦恼。
“我觉得可以再去一次巫玄国都。”
秦豆豆从东恒和巫玄两国这段时间针对赤炎的怪异行为中，觉察到核心问题出在那个巫玄国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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