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理南摊手,表示无奈,“凡事有待商榷,我们可以商量的。”
“一百五十万。”
江津笑吟吟地说。
“你觉得做人像你这样合理吗?”苏理南眯眼笑着回道。
“一百万。”
“你这对半砍也太过分了吧,你以为你这是在逛地下商城吗?”虽然上面把这任务交给他时说的报价比这个还低,但他也是要吃饭的好不好,这两个公狐狸一唱一和的,再拖下去怕是更低。
江津挑眉,继续往下说,“我给理南报的也是友情价,否则九秒最多八十万。要是换做别家,九秒二十万。”
“我真是操了,你们两个够狠啊。”苏理南气急,身体起来一半又坐了回去,终于妥协了,“行,一百万就一百万吧。”
苏理南站起身,“我也该回去交差了,两位后会无期。”
他也不过是个跑腿,上级交给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这两货是一个比一个狠,这趟差事是他油水捞得最少最可怜的一次。
“我让人送你吧。”江津嘴角勾起,客气笑着说。
苏理南闻言,美眸微微闪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别人就算了,如果是你的话,我倒非常乐意。”
陆时温坐在旁边,眼神依旧冷漠,毫不留情地吐出句:“你在做梦。”
苏理南脸色一僵,嘴唇微微颤抖着,咬了咬牙,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这缺心眼,也忒小气了。
江津也没想到他会说话,不过中听,爱听,可以多说。
男人脸上依旧保持着十分绅士的笑容,只有在目光掠过陆时温时异常多了两分说不出的暧昧。
苏理南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两个明目张胆的骚包,眼角微微抽搐。
片刻后,他撇了撇嘴,转身无趣地挥了挥手,“切,扫兴。不用送我走了,我自己能走。”
江津笑着相送,直到苏理南的身影消失在那扇深色的大门之外。
“宝贝儿,你这是又吃醋了?”江津故意逗陆时温。
这货的情绪还真是好猜,明明都是成年人了。
“你到底背着我招惹了多少男人?”
“啊这个嘛,让我想想哈。”江津故作思考的模样。
“你……”居然真敢想,陆时温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人操服。
江津见他真急了,连忙弯腰俯身,靠过去说,“我只想招惹你一个人,也只想勾引你。”
陆时温静静注视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垂下眼睛,轻声道了句甜言蜜语。
“我看你明明就很喜欢,就是这张嘴巴,真硬。”
“我浑身上下哪里嘴硬你不是最清楚?”
江津意味深长地笑了,男人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说,“宝贝,昨晚……”
“既然谈完了,那也该回去了吧。”陆时温倏地站起来,没脸皮去看他脸。
“啊?!是的。”
江津愣了下。
还是很在意吗?
岑殊那头的试验刚结束,最近两个月他一直泡在实验室里,甚至没有时间接触外面的事,连吃饭都是助手帮忙送进去,更别说接触电子网络。
刚出来打开手机,第一眼就注意到江津给他发的消息。
刚出研究所,就撞上等在门口的萧绥。
萧绥。
性别:男
身高:192
年龄:33
喜好:男人
婚姻状态:无
职业:世界格斗赛总冠军
“萧绥,你等多久了?”
“刚到。”
男人的皮肤比小麦色还要偏深,犹如被阳光亲吻过的古铜色,肩膀很宽,身躯高大挺拔。两道浓眉横亘在额头之上,五官深邃而锋利,一张严肃不苟言笑的脸,话少得可怜。
也许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岑殊这人极度喜静,恰好萧绥满足他的所有要求。话少还不粘人,当初留在陆时温身边时,因为江津随口夸了两句,就不怎么受待见。
“接下来要去哪?”
“去趟陆家。”
岑殊简明扼要地回答道。
“嗯。”
又是一句简短到极致的回应。
岑殊停在他面前抬头看了他两眼,他这个人非常讨厌仰头去看谁,不过萧绥这丫的又高又壮,每次看他都得仰着脖子,总感觉压力十足。
“真是个榆木脑袋。”岑殊暗自嘀咕,虽然他不喜欢听人说些废话,但萧绥这种惜字如金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趣透顶,除了在床上拥有一身像牛的蛮力,“算了,上车吧。”
“好。”
萧绥微垂下眼,眼底神色明显深了两分。
“一会儿你就留在车里,我进去很快就出来。”
“好。”
“……”
陆家。
岑殊简单询问了他的情况。
陆时温的身体状态还不错。
至少目前,身体还没发现什么太明显的问题,除了以前遗留下来的创伤。
“平日里需要多多运动,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可以尝试着写写日记,养成好习惯,也有助你调整好心理状态。”
“嗯。”
岑殊:“……你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不能。”
岑殊扶额。
江津看着陆时温,纵容又宠溺地笑了两声。
“你还好意思笑,他不配合我的检查,这样容易误诊你知道吗?”岑殊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看向陆时温,“还有你,我才是医生,你盯着他看什么?”
“看你影响心情。”陆时温盯着江津,笑得弧度都比对别人高一度。
岑殊愣了几秒,起身收起药箱,“我看他暂时不需要治疗,除了脑子不好使,有点恋爱脑。”
“阿殊何必逗他,你故意这样说,不就是想让他多想。”
“我怀疑他患有严重的分离焦虑,就像狗一样你懂吗?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这个比喻也最为妥当。”
“不许说我是狗!”
陆时温对这比喻非常讨厌。
果然不讨喜的人也只会说让人厌恶的话。
“狗是忠诚的象征。”江津生怕两人又看不对付,连忙圆场解释道。
“那我是你的狗。”
可怜的大狗狗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江津:“……”够了!!!
不过为什么会患分离焦虑症?
江津看着陆时温,分离焦虑症,这种情况应该也不是短时间内造成的问题。
“对不起!”
岑殊提着药箱,毫无征兆地说了句。
两人同时看向他。
“嗯?!!”陆时温不解。
江津眯起眼睛在笑。
“当初的事,是我故意在瞒着你。”他的视线完全没在看陆时温,“我跟你道歉,虽然现在有点晚了。”
陆时温也没看他,语气轻飘飘地说了句,“知道了。”
他的反应就跟当初江津的如出一辙。
岑殊愣住,陆时温的反应倒让他有点看不明白了。
“你就不恨我吗?”
陆时温一直很相信他,就算当初怀疑过陆玄安排在他身边的萧绥,都从没怀疑过岑殊。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借口,把萧绥从身边送走。却没想到,自己一直最相信、丝毫没有怀疑过的岑殊才是陆玄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桩。
陆时温表情冷淡地瞅了他眼,说,“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你还能因要我命吗?”
“啊!”他反应慢了几秒,回过神来捂着脸突然笑了,“你们两个真是的……”
陆时温随便扫了他眼,懒得再开口说话。
第六十八章 后会无期,再见
萧绥一直在车里等他,见岑殊从陆家走出来,在门口驻足,稍加停留了几秒。他缓缓扭头看着身后豪华欧式建筑风格的独栋别墅,眼底渐渐被笑意覆盖。
萧绥下车,岑殊刚转身走了两步,抬头就撞上朝自己迎面走来的男人。
“心情很好啊,他身体没事吧。”
“放心吧,不影响他以后活蹦乱跳。好啦,先送我回去吧。”
萧绥在他身后,盯着他猫腰钻进副驾驶上,送他回去的路上从头到尾没开过口。
岑殊到家先洗了个澡,这是工作上养成的习惯。
出来时,萧绥还没走,男人喝了酒,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岑殊朝他旁边走过去,屁股刚坐稳,旁边一道高大的身躯突然压在他身上,唇凑在耳边,带着浓浓的酒味咬住他的耳垂。
“这么晚了还不走,你留下来想做什么?”
“今晚可以吗?”
“今天心情好,随你。”岑殊站起身,突然想起了什么,头也不转地对他说,“你先去卧室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好。”
萧绥轻车熟路的往他卧室走去。
岑殊翻箱倒柜,蹲在地上捣鼓了好半晌,又转身去了一趟浴室,出来时双手背在身后,弄得神神秘秘的。
“你这是……这些都是你买的?”
“你自己是什么尺寸心里没点数,每次都这样费力弄进去,我又痛又难受。”话是这么说,但喜欢也是真的。
他边走边脱,身上宽松的白色浴袍最后落在床边。岑殊爬上床,往他靠的位置双脚并用的靠拢过去,双手撑在男人胯的两侧,身体前倾,无休止往他胸膛贴上去。
“这只是个小号的狐狸尾巴,选的时候我就猜你肯定很喜欢,要不你亲手帮帮我。”
萧绥一只手拉开床头的抽屉,转过视线问他,“草莓味和蜜桃,喜欢哪个?”
“你喜欢就好。”
萧绥选了支草莓味的,岑殊微微起身往后退了退,双膝跪在床上,双手撑在男人大腿两侧,头伏得很低。
萧绥也忍得难受,再也忍不住双手扣住他的腰,将人往旁边翻倒,随即俯身压了上去。
“你不用做这种事。”他看着岑殊漂亮的脸,两片唇瓣有些红肿充血。
岑殊用舌往唇角舔了一下,舌尖顺着逆时针的方向卷了半个圈,“味道真浓,你这是憋了多久啊!该不会从上次一直到现在,一次都没释放过吧。”
萧绥眼神明显变了变。
除了岑殊,他还没跟别人做过这种事情。之前一直忙着准备比赛的事,哪有心思往这方面想。
岑殊抬起眸子直视着他的眼睛,萧绥气场太强,又绷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再好看也不顶用,在床上有点败坏他的兴致。
夜幕降临,白日的喧嚣逐渐隐退,落地窗外的霓虹町在半空里交织描绘出一幅五颜六色的景象。
晚上十点四十五分。
岑殊掀开薄毯,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萧绥也紧跟着坐起身。
男人不爱说话,在床上从头到尾也是埋着头只负责出力。比起外面那些男的,技术没得说,就是性格太闷,不说话,更别提骚话,让他总感觉少了点情趣。
岑殊低头扫了两眼双腿间的泥泞,今晚实在是兴奋过头了,好像比之前做的时候还过分,身体就像被人过度开发了一样,走路双腿还隐隐有些打颤。
萧绥的目光紧紧落在他赤裸光洁的后背上,视线不由得循着他的后背往下,最后锁定在他的微微翘起的臀上,丰满有肉,手感相当不错,还有股沟和臀线都生得非常漂亮。
萧绥从床上下来,两大步上前,一个闷屁不放,将他打横抱起像扛麻袋一样,视线转了半个圈被人扛在肩上。
岑殊吓了一跳,“萧绥你干嘛”
“抱你去洗澡。”他的声线平稳,没什么太明显的起伏。
听到男人这个答案,岑殊轻笑一声,有意调侃他:“刚说你不解风情的时候你怎么不吱一声,现在倒挺会关心人啊。还是看见我这副被过度糟蹋的身体,你愧疚啦”
面对他的调侃,萧绥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岑殊继续追问,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味道。
不过他还是太高估了萧绥。
男人并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然后又闭嘴不言。
岑殊见他又安静下来,没忍住开口低低骂了句呆子,真的是个大呆批,他转身就走,“得了,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吧。”
“能身体不方便,我帮你吧。”
听到他这没有感情又生硬的话,岑殊心中更是不悦,扭头没好脸色地瞪了一眼萧绥,直接开口赶人,“不用了,你在外面安心等着就好。一起进去,我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么。刚才让某人停下来的时候,是谁故意折腾我,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萧绥高大的身影静静立在门边,低头看着他倔强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在岑殊下达最后通牒之前,他声音极其轻地“嗯”了一声,默默转身带上房门离去。
看着萧绥走出去的背影,岑殊轻轻哎了一声,抬头盯着浴室暖黄的吊灯,“在床上都这么呆。”
他摇摇头,觉得有些扫兴,看来私下还得再想办法跟这个呆子沟通一下。
陆岐私下见了程章,但两人之前并没什么交集。
这事,江津不经意里也掺和了一脚,因为程章这名字是他提的。陆时温虽弱没说什么,但他这人就是嘴硬,明明很在乎,却总装作一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
沈家的事,准确说是有关沈知衍的事,程章也知道一些,不过他的意思是该离离,该过过。就算法律介入,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当事人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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