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齐衡礼很不满,“现在就安排啊,做完手头上的工作就退圈。”
“齐大影帝,你可别做梦了,你忘了你以前有多拼命吗?”孙逖面对他这种状态,很是无语,“你以前可接了不少通告,都排到年底了,还有,你以前答应好几个导演的戏也还没开拍,你现在就想退休?可省省吧。”
齐衡礼听着就觉得后悔:“你以前为什么不劝我多休息?”
“你该问你自己以前发什么神经那么爱工作,堆了那么多通告,怪我咯?”
算了,齐衡礼也知道自己想要马上退圈不现实,好在他拍完这部戏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也可以跟他家十三出去玩了。
到底是看着他长大的,见他沉默,孙逖又安抚道:“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给你接通告了,你忙完今年,明年就轻松多了。”
“轻松的意思是一年有多少假期?”
“三四个月吧。”
那也行,比今年多一倍了,而且赫瑾这几年也要学习,他也不能老妨碍赫瑾学习,出去工作也好......个屁!
在家陪读不行吗?辅导作业不行吗?非得出去工作?
真想扇以前的自己几巴掌,接那么多工作做什么?在家待着不香吗?
现在后悔了吧?
齐衡礼一路走一路沉默,过安检时脱下帽子口罩被人拍下,满脸怨气的模样看得孙逖十分无语,这活脱脱就是怨夫一个。
见到旁边有人拍照,他也懒得提醒表情管理这一事,齐大影帝一颗心都留在家里了,哪里会管旁人?
唉,想想也是,三天婚假转瞬即逝,正是你侬我侬时就要分开,换谁都要有怨气的。
这不?还没登机,热搜已经上了。
#齐影帝怨夫脸#
看到这个词条,孙逖有些蚌埠住了,点进去看评论,更加蚌埠住。
【哥,知道您婚假结束了,新婚快乐,笑一个吧hhh】
【乍一看以为是打工人收假有怨气,仔细一想哥还有婚假结束这一buff,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惨了呢。】
【一个个小嘴都抹了毒是吧?不知道咱哥在伤心吗?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哥还要拍几个月戏呢,后面可没有假了。】
【毒还是你毒,总觉得哥的怨夫脸更严重了hhh】
【嫂子,给咱哥打个电话哄哄吧,他都要怨气化神了hhh】
【哎哟,这是谁呀,差点不敢认,这是一个月不换衣服的齐影帝吗?怎么这表情啊hhh】
好不容易有齐影帝的热闹看,热搜里都是幸灾乐祸的,一口一个哥,却个个小嘴抹毒。
谢赫瑾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看了一会儿书,把明天预习的课程看完,正要看一下课外书,赵管家就敲门端着饮料和水果进来。
“谢先生,休息一下吧。”
“好。”谢赫瑾停下来,吃了一口水果,瞥见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又端着水果往外走,“我散散步。”
出去在走廊里一边走一边吃水果,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唉。”
可能是结了婚吧,也可能是洞了房,总之他对齐公子的思念好像比以前更甚,这才多久就开始想了。
他知道齐公子的机票买的是几点的,这会儿应该还没登机,想了想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得很快,齐公子的声音里满是高兴:“喂?赫瑾,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我想你了。”谢赫瑾一边吃水果一边撒娇,嘟嘟囔囔的声音里满是思念,连眼尾的弧度好像都下垂了一些,“齐公子,咋办呀,距离五一还有一个月呢。”
齐衡礼脸都要笑烂了,但凡有点皱纹,都能开出一朵花来:“我也想你,你现在在家做什么呢?”
“刚预习了明天的课本。”谢赫瑾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又叉起一块哈密瓜放到嘴里。
“学了那么久?有起来散散步休息一下吗?”
“有呢,中间起来做了操才继续的。”
“现在呢?”
“出来吃水果顺便散步呀。”听着齐公子的声音,谢赫瑾的思念慢慢没了,声音越来越高兴,“我待会儿准备看会儿课外书,晚上想看一下琴谱。”
“上次跟你说的古乐器大师,我帮你要了一把琴,过两天就送到了,等琴到了,我帮你找个老师。”
“别,你在外就别操心这个事情了,让宣笛哥操心吧,你把时间留出来跟我打电话不更好?”谢赫瑾精打细算得不行,“本来就分隔两地,你平时工作也忙,一定要多在我身上花时间,能交给别人做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做。”
“好~”齐衡礼自是没有不应的,“对了,我在浴室里放了一瓶精油,你这几天晚上多泡泡澡,可以解乏的。”
“好。”
“你不爱穿鞋袜,房间里有地毯也就罢了,出了房间一定要记得给脚保暖,百病从脚起,不要受了凉。”
“好。”
“秦叔跟我说做好了几套衣服,过两天送上来,你到时候记得试一试。”
“好。”
“要是不舒服,明天休息一天也是可以的,身体要紧,别逞强。”
“好。”才怪。
“窗户......”
齐衡礼说了不少事,这些事本该是在家就要叮嘱的,奈何他满脑子都是怨气,自然也就没想起来,如今怨气被一通电话散掉,脑子也就清晰多了。
登机时间到了,他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想到结束时小朋友跟他以后早晚要打一通电话的事,又觉得在外的日子有了期盼。
对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孙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都没眼看,催促着去排队登机。
谢赫瑾那边也因为这通电话解了不少思念,吃完水果就回去继续看书。
晚上临睡前泡了个澡,睡了个好觉。
赵叔过两天就说要下山回齐家庄园去住,谢赫瑾还要上课,就只能把他送到车库。
待赵叔离开后,谢赫瑾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齐公子,我们结婚的事情都没告诉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呢。”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另一头的齐衡礼轻笑:“赵叔会说的,我们等长辈忌日时说就行了,他们的忌日就在九月,等我拍完戏就跟你一起去。”
“啊?”谢赫瑾不解,“这种事情,不该是我们结了婚就一起到墓前跟长辈们说吗?”
“你得给赵叔留点事情做啊,让他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多说说话吧,这样他心里也舒服一点。”齐衡礼的嗓音里透露出对这个老人的心疼。
谢赫瑾隐约明白了其中有所隐情,或许赵叔一直没有放下当初的事情。
他并没有问齐公子是什么隐情,若是赵叔想说,总会跟他说的,他这个做小辈的,实在没必要去追问。
与齐公子聊了会儿白日里做的事情,他说说在课堂上,在花园里遇到的趣事,虽不多,却希望让齐公子知道,说完就听齐公子说他那边围读遇到的事情。
他们的确是分隔两地,却对彼此的事情了若指掌,除了不能见面,其实也跟在一起没什么两样了。
到了周末,谢赫瑾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后,正犹豫是要拿出昨日刚到的琴试音,还是要试一试新到的古装,亦或者是拿作画给齐公子准备惊喜,瞧见桌上的平板里放着的监控画面里出现了一辆陌生的车,他立刻将以上的念头打消,眼尾的笑意变冷。
“宣笛哥。”他穿着外出的衣服出现在赵管家面前,弯眸笑着,“周末有点无聊,我们去找赵叔玩吧?”
“怎么突然要回去?”赵管家打电话让司机准备车。
“我想家里的花房啦,春天到了,花房里的话肯定很好看,我想去拍点照片给齐公子,而且我也想赵叔了。”
谢赫瑾的笑容天真纯洁,让赵管家完全没有怀疑,真的觉得他就是这么想的。
第36章
老周把车开到齐家庄园前,坐在副驾驶座的赵管家敏锐发现守在门口的两个保安表情好像不太对,眉头微皱,表情有些担忧。
“老周,在门口停一下。”
闻言,谢赫瑾在后座抬头,清冷的狐狸眼快速染上笑意,表情活泼乖巧,不着痕迹地看了赵管家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赵叔真是的,被人欺负怎么谁都不说,不告诉齐公子就算了,连自己儿子也瞒着。
车子停在门口,赵管家摇下车窗:“老宅那边又有人过来了?”
门口的保安赶紧点头:“是啊,小赵管家,你快进去吧,不然赵叔又要被欺负了。”
“不是说了老宅来人就通知我吗?”赵管家语气焦急,让老周重新启动车辆。
门口保安把门打开,顺便解释:“我们也没办法啊,赵叔说不能跟你们说,要让你安心在十里山照顾谢少爷。”
后座的谢赫瑾轻哼,很不高兴:“别说这个了,先进去,可不能让赵叔被欺负。”
“是。”老周赶紧把车开快一点。
停车场里停了一辆蓝色跑车,十分没素质地占了两个停车位,谢赫瑾表现得比赵管家还要着急,车刚停下就火急火燎地打开车门往屋里跑,撸起袖子怒气冲冲,连脸都鼓起来了。
赵管家本来是担心自己父亲的,瞧他一副要去干仗的样子,反倒变成担心他了,在后面追着跑,也顾不得喊他先生了:“赫瑾,赫瑾,你跑慢点,你......”
从停车场往别墅走的中间有一个露天游泳池,旁边是一块大草坪和一些花坛,用整齐的树隔绝外面的目光,谢赫瑾经过的时候往树林里扫了一眼。
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脸上的怒气消失,怒瞪着的狐狸眼清清冷冷,嘴角噙着一丝冰凉凉的笑。
“不长眼的腌臜货。”
他的语气像是要去捏死一只烦人的蚂蚁,因声音很轻,轻易被风吹散,没有任何人听见。
跑到别墅外面,他停下来,抻了抻衣服,抬脚往里面走,像是做了千百次一样,每一个步伐,每一个转身都透着一股沉稳,看起来有点像齐衡礼,唇角弧度冷淡,清冷的眸子渗出一股威势,犹如旧时代的上位者要去审判罪者。
因老宅来人,平日里在别墅各处待命的保姆们都到屋里去,一个个站在客厅里面,气愤填膺地看着沙发上那个穿着名牌,翘着二郎腿,烫了精致发型的年轻男人,明明人那么多,大家却拿他没办法,一个个眼睛瞪出来也只能是虚张声势,反倒是沙发上的男人嚣张得很,一点也不将屋里这十几人放在眼里。
地上躺了几个被摔破的杯子和茶具,赵叔弯腰端着托盘上的红酒在沙发旁伺候,裤脚上湿了一大片,满是红酒渍。
谢赫瑾眼中闪过对赵叔的不满,脚步停下,原来的主意在此时发生改变,脚步一转消失在走廊里面。
“赫瑾!赫瑾!”赵管家一边喊着一边往客厅里跑,屋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抬头。
“哟,是你啊,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打人。”沙发里响起一道不屑的声音。
赵管家跑进客厅,见这里异常平静,而他一直追着的人却不见了踪影,表情疑惑,却又顾不得多想,快步走到沙发边挡在自己父亲前面:“五少爷,这不是你家,请出去。”
“哟,我不走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齐五少冷笑,摇了摇手上的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你还敢像齐衡礼那样把我扔出去吗?”
“你!”赵管家握拳,他的确不敢。
赵叔不着痕迹地叹气,心思却不在应付这个齐五少身上:“宣笛,赫瑾少爷也来了?你刚刚喊什么?”
赵管家回神,又疑惑地扫了一眼客厅:“赫瑾没有进来吗?我看着他往这边跑的。”总不能是迷路了吧?
“没瞧见人。”赵叔皱眉,示意屋里其他人,“快去找。”
赵宣笛回来了,总不能让自己老子被欺负,大家放心地点头:“是。”
齐五少疑惑地看着大家的表情:“我怎么不知道齐家还多了个少爷?”
赵家父子不理他,对视一眼,该放下东西的放下东西,结伴一起离开去找人,表情肉眼可见地焦急。
见人都走了,齐五少很是不悦,猛地将酒杯扔在地上:“你们给我站住,竟然敢无视我的问话,齐衡礼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目无尊卑,还有没有点做下人的样子!”
“人是进了别墅才不见的,又不在客厅,很可能是在别墅外围。”赵管家对后面的怒吼充耳不闻,连声吩咐众人,“重点去花房和几个花园里找。”
“我打电话问问监控室,把范围缩小。”赵叔拿起手机。
客厅里面,齐五少气得够呛,扔了酒杯和酒瓶才冷静下来,对让赵叔他们那么紧张的“赫瑾少爷”来了兴趣。
“赵叔这老家伙,死活不愿意帮我去劝齐衡礼,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或许这个赫瑾少爷......”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拍拍衣服,走出去看看情况。
赵叔他们担心地在外面找人,听到监控室的人说监控被远程关掉了,又听赵管家说他怒气冲冲的,大家还挺担心他转头就去找客厅里的齐五少PK,生怕他吃了亏,赶紧又往客厅跑,见齐五少从里面走出来,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又松一口气。
“哟,人还没找到呢?”齐五少有些幸灾乐祸,“我说你们,连个人都看不住,真是没用。”
“五少爷,今天家里没办法招待您了,您请吧。”赵叔忍着焦急送客。
“你以为我想在这待吗?”齐五少冷笑,直直走出去,将赵叔撞了个踉跄,回头撇了一眼,抬脚就往外走,也懒得围观这群乱糟糟的人,那个赫瑾少爷也不知道躲在了哪里,他才懒得跟这群人一起去找,到外面花园里坐下来休息,准备等人找到了再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刚坐下来没多久,观赏景色的时候瞧见隔着大草坪的树林里好像有一个青色的身影在看着他,因距离比较远,也看不真切,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庄园里的保姆在找人呢,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庄园里的工作服都是灰色,什么时候有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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