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的命气可助其命魂稳健。
原本夫郎对这和尚的话半信半疑,可却是在这和尚不知在小瑜宝念了什么之后,小瑜宝身体越来越好了。
或许小瑜宝没有印象了,两岁前的小瑜宝老是生病,当时可是急坏了他们,请了好多御医都只是说小瑜宝体弱,需得好生调养。也是这一趟江南之行,小瑜宝身体越来越来好,竟是再也不曾生什么病,让他们这颗心瞬间都放下了,也将那位老和尚的话记在了心中。
所以,在小瑜宝五岁偷偷摸摸跑去太子殿下的房间时,他们未曾阻止。
帝星,太子殿下不就是未来的皇上,不就是帝星吗?
有些东西,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像,如今小瑜宝的这个梦,梦里那一五瓣花瓣。
宋明远抬起眸,看向萧晏清,慌乱的神情早已不见,轻笑道:“怪不得小瑜宝要送夫郎银筷子了,也亏他这个梦,不然那次投毒事件,我们可就得遭殃了。”
“阿瑜是福星。”萧晏清温和一笑道。
而另一头。
宋子瑜将华瑾居发生的事情都跟喻书华说了,“姆父,更换发簪的人估计就是那位双儿了,想来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林夫人多多闻到那香囊花香。”
“听你说的,这双儿来到华瑾居大约只有半年。”喻书华看着宋子瑜。
宋子瑜点了点头:“是掌柜因为活动,人员不够特招的。”
“对了,姆父,这次华瑾居遭受了无妄之灾,掌柜和那些女娘双儿在牢里也不知如何,即便无罪开放,那些人回家会不会被传出什么闲话来。”宋子瑜拉着喻书华的手,自从三年前去了一趟永州,人言可畏这事他可是体验的明明白白。
世人对于双儿女娘的苛刻那也是清清楚楚。
“你能想到这些,也是不容易。”喻书华温柔的摸了摸宋子瑜的脑袋:“到时候给华瑾居的所有人每人半年工钱作为抚恤,有这银子,对这些人有了交待,也让他们家里人以及邻里街坊不会多说什么,只会觉得这趟牢狱之灾挺值当的,一下子就赚了半年的共钱。”
“姆父,你可太聪明了。”宋子瑜赞叹道。
“小瑜宝,只怕这背后之人也盯上了华瑾居。”喻书华想了想道。
“嗯?”宋子瑜不明白,这事不是针对林夫人的吗?
“这一年其实有不少人想要见一见华瑾居的东家,也有不少大商家,甚至是皇商顾家都有意收购华瑾居。”喻书华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拉开第二个抽屉将里面的信件拿出来递给宋子瑜,“小瑜宝,你看看。”
宋子瑜接过那些信件一一打开查看起来,好一会儿,才震惊的放下手里的信件,原来在不知道的时候,姆父为他挡下了这么多不怀好意的试探。
喻书华见宋子瑜面色震惊又带着羞愧,笑着抚上宋子瑜的软发,“小瑜宝,这也是变相说明了,你做得很成功,比这些所谓的成功的商人都要厉害。 ”
喻书华眸光微眯,语气里带着几分耻笑:“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仗着祖辈打下的根基,仗着自己年纪大,咱们小瑜宝可是连买店铺的钱都是自己出的。”随即笑着捏了捏宋子瑜的小奶膘:“等我们小瑜宝长大了,定是会成为比我,比外祖更厉害的商人。”
“到时候皇商顾家都不足为虑,我们努力一把,将皇商之名揽到我们名下。”
宋子瑜毫无准备的被喂下了一张大饼,还吃的格外满足,瞬间被打上了鸡血,一副激动的上头模样,“姆父,我会的,我不仅会将华瑾居开满大虞,甚至是食肆、客栈、酒肆许许多多的店铺我都会开起来。”
“不愧是我生的。”喻书华笑着再次捏了捏宋子瑜的小奶膘。
宋子瑜笑的格外满足。
显然宋子瑜给人画大饼打鸡血的技能来源于喻书华。
宋明远当即就派人与沈毅说明了情况,而喻书华这边得知了这事情也马上让喻文去沈府跟沈夫人说明沈灼只是装晕并没有什么事,避免沈夫人因为着急担忧而伤了自己身体。
沈毅和沈夫人得知了情况,当即就明白了,纷纷一脸焦急地赶到侯府,都来不及与宋明远和喻书华打招呼,两个人就急匆匆的朝宋子瑜的院子里赶去。
然后……
两个人……
相继,无语至极……
他们装晕的双子正躺在宋子瑜的床上,拿着一本话本子看着很是兴起,一双腿都悠闲的直接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床边上还放着一把凳子,凳子上是祥和斋的点心,最上面的一块明显被人咬了一口。
跟着沈毅和沈夫人进来的宋明远喻书华以及宋子瑜和萧晏清,纷纷都愣住了。
宋子瑜恨铁不成钢:知道灼灼演技差,他让他偷偷摸摸在他被窝里看,可没让他就这么翘起二郎腿看!吃糕点也不知道全部吃完,咬了一口就放在一边!
宋明远、喻书华:还好提前一步将院子里的下人都清空了。
宋子瑜立马就跑了过去,直接一把就将沈灼手里的话本子抽走,一把将沈灼翘起的二郎腿按下去,深吸一口气,大声就哭喊道:“灼灼啊!你爹娘来了,你可要坚持住啊!”
沈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转头对上自个爹娘无语的眼神,当即立马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睡得很是安详。
这不能怪他,大半时辰过去了,他无聊啊,而且也是见院子里没人了才敢这样。
“沈叔,沈姨,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拉着灼灼出门,灼灼也不会有事。”宋子瑜抽噎着。
沈姨、沈夫人:怪不得侯爷老说自己在跟小瑜宝斗智斗勇,这演技……
两人视线朝自己双子看去,天与地的对比。
“小瑜宝,这不怪你,都是下毒之人的过错。”沈毅梗着嗓子说道。
宋子瑜:他总算知道灼灼这蹩脚的演技遗传谁了。
沈夫人拿起绢帕抹着泪颤抖着双手抚摸上沈灼的脸颊,实际则是戳了戳自个双子的脑门,就知道跟夫君舞刀弄枪的,这人都被练傻了。
沈毅抱着沈灼,沈夫人哭着似是都要晕倒了过去,一旁的侍女连忙将人搀扶住,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回到了沈府。
一瞬间,沈公子中毒严重之事传遍了金陵。
一开始等候在华瑾居的人看到沈灼也被抬了出来,立马就前去汇报,得知要再去侯府确认,没想到就见沈将军夫妇将自己双子抱着回去,沈夫人更是哭的快要晕厥了过去,当即回去向上面的人说。
一名中年人气的一掌挥过去,将桌子打成两半,“沈灼怎么会中毒,他又没有喝过花引。”
“或许,沈灼中的毒并非是花毒。”
中年男人眯起眼,“你去问问许听白,华瑾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位双儿的口记得也别忘了。”
收到男人的视线,这人立马低头领命:“属下明白。”
中年男人望着镇远侯府的方向,若真因为沈灼这事引起了侯府的警觉,主子绝对不会轻饶他。
本是想的很好,借着这桩事,一能给林尚书一个警醒,二能将华瑾居收入囊中,没想到那宋子瑜和沈灼竟然也会去参加什么抢购会,还发生这种事。
“今晚,就去跟许听白打听清楚。”中年男子眸光微眯:“最近他只顾得与三皇子打好关系,倒是对待主子的事有些轻慢了,若不是这华瑾居曾让他丢了脸,他也不会认真对待。主子能让他重回金陵,得薛贵人青眼,也能将他打回原形。”
“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
等到屋子里没了人,中年男子喊出了声:“阿大,那人可有消息传来。”
话语落地,瞬间屋子里出现了一位黑衣人。
“那人还在纠结。”
中年男子嘲讽一笑:“纠结什么,明明那般嫉恨着喻书华。”不就是等着他们给他递上一把名正言顺的刀子。
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这信给那人。”
这把刀子,他们就给他递上。
第077章
林夫人中毒之事在金陵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随后又传出沈将军的双子也是中了与林夫人一样的毒,这下子,金陵城的夜晚顿时热闹非常。
林府。
“老爷, 您莫动气。”
“莫动气?”林尚书冷笑一声,脸色十分难看, 额间本就明显的纹路此刻仿佛是数道沟壑出现在恶额头, 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显露无意。
“我不过是说考虑一下,这就给我送上一份厚礼, 好啊!”林尚书怒气中烧,用力的拍了下桌面,震的桌上的毛笔都滚落到了地面。
这是想要告诉他, 只要他们愿意,他们也能让他中毒身亡不是!
坐到户部尚书十余年了,连薛老太师都不敢如此威胁他!
以为拿到了他的把柄, 就真不怕他把这事告诉给圣上。
“老爷, 可莫要为了此事伤了自己身体才是。”一旁的林管家连忙着急上前,宽慰道。
“让你安排出去的人,可查到些什么没有。”林尚书冷声问道。
林管家摇了摇头:“那人很是谨慎,派出去的人,无一人能跟踪到,最后一次更是被人直接杀了。”
林尚书胸口不住的在起伏,杀了他的人, 毒害他的夫人, 那群人到底有多狂妄。
“夫人这边有情况吗?齐御医怎么说?”林尚书问道。
林管家神色凝重:“齐御医也不知要如何解毒, 说需要同其他几位御医讨论。”
“沈毅那边可有消息, 沈毅曾是镇远侯旗下的将领,这事镇远侯自然不会不管。”林尚书嘴角勾起一抹笑, 宛若是躲在角落里正等着猎物厮杀好去捡漏的狐狸,阴冷又狡猾,“我们只需静候其变,镇远侯可是个护短的性子。”
“那夫人的毒?”
“齐御医不是说不会死。”林尚书冷冷的撇了眼林管家:“沈公子不是也中了毒吗?镇远侯的权势可不是我们能比,沈公子解了毒,夫人的毒自然也能解了。”
林管家明白了林尚书的意思,说起了另一桩事:“江源九江府的清德县、清源县、湖口县三县旱灾,老爷您当真要让李侍郎去处理款项事宜,这不是给了薛家可乘之机。”
“可乘之机?”林尚书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可乘之机还是夺命之刃。”
另一边,定安伯府最偏远的院子,里头杂草丛生。
许听白眉头微蹙,看着面前遮住脸的男子,“要我做的我都做了,这般着急的叫我出来,你就不怕被伯府的人发现了?”
“许公子,以你如今在伯府受伯爷的喜爱,不过是大半夜出来见一面这种小事,怎会为难到你。”黑衣男子冷漠道。
许听白隐在暗处的面色有些不满,也明白此刻的自己万万不能对抗对方,便只能压下心中的气愤,继续道:“你们是想知道华瑾居的事情。”
“是,还望许公子将华瑾居发生的事,即便是微小之事都请一五一十告诉于我。”
许听白虽心有不满,但也老实的将华瑾居发生的事都说了就出来,连带着还有当初宋子瑜那句,说沈灼身上出现的四瓣花瓣的事也说明了。
黑衣人眉头紧蹙,关于花毒这事他们压根没有跟许听白说过,自然许听白也不会知道那花瓣样式的图案存在的意义,所以不存在许听白会欺骗他们。
只是……
花毒虽说可以让人死后谈查不出,可若想毒发,需闻花香七七四十九日,其中每日还需接触相克花香,方才能中毒,等到第四十九日,毒入心肺,暴毙而亡。
但若只是想要中毒,并不想要人死,且需要短时间能毒发,就需在此之前饮下花引。
可这花引分明只让林夫人喝下过。
为何沈家双子也中了花毒。
黑衣人敛下心中思绪,看着许听白:“许公子这些日爱往国子监去,不若也与镇远侯世子关系修复一下。”
许听白眉头皱起:“我与镇远侯世子因虞安郡主,即便有幸遇见,世子也未曾与我说话过。何况他还是我那位好大哥的好友,更不愿与我多说什么?”
说到此,许听白看向黑衣人:“不是说要将许明霁的身份公诸于世?”
“那你怎么就让宋子昊将人带回了侯府。”黑衣人冷笑道:“不要忘了,这事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许听白咬住下唇,他怎么知道许文翰、江予淮这么没用,而且姜天明这人速度倒是够快。
“那就不管了?”许听白看向黑衣人,眸中充满急切。
“你倒是心狠,你那位大哥可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你就这么想让他死。”黑衣人眸带嘲讽。
“有夫人在,我大哥怎么会死。”许听白一笑,笑容纯洁无辜。
明明都是一样的双儿,他大哥凭什么就能活的如此恣意潇洒,而他却要为他的下半生苦苦钻营,甚至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原先他以为因为大哥是夫人所生,是男郎是世子,可原来跟他一样都是双儿,更甚至比他还要不如,他尚且还能站在阳光下,而他大哥却因为有个好母亲,这份欺君之罪也不知道他们娘两受不受得住!
“许明霁这事,主上自有决论,你只需做好主上让你办的事。”黑衣人冷淡道:“想办法和镇远侯世子关系出来,必要时,可以知晓侯府情况。”
许听白知道自己不过是对方口中主上的一颗棋子,若是做不好了,如今所获得的一切瞬间就会没有,只得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和镇远侯世子将关系修复。”
“嗯。”
夜晚将所有的阴谋与算计尽数掩藏。
而在镇远侯府,萧晏清的院子里。
宋子昊如约前来,萧晏清将之前和宋子昊说能将许知初身份揭过去的法子说开。
“殿下,这……许夫人会将东西给知初?”宋子昊如今对于定安伯夫人这人很是怀疑。
“她自是不愿意。”萧晏清笑道:“可我们也不是不能偷啊,只要她以为的依仗没有了,为了自身性命,她就得配合我们,不然所有的一切都好了定安伯,按找许夫人的性子自是宁死也不愿意。”
66/127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