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江声的不少坏毛病都是他惯出来的,以至于有段时间他对常人的底线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他们年龄差不到一岁,但楚漆比他大一届。
  在放学后他们会一起回家,不过江声会故意捉弄他。比如淹没人潮假装视而不见,或者故意做奇怪打扮蒙蔽他的视线。
  不是真的不想和他一起走,就是想看看楚漆能不能每次都把他认出来。
  答案是可以。每次都可以。
  偶尔楚漆也会和他玩点把戏。
  比如假装没认出他来,等江声走过半个路口才从前面的岔路突然出现,拽着他的帽子,把闷闷不乐在心里骂了他一百万遍的江声踉跄拉回怀里。
  紧跟着娴熟地将他的书包换到自己的肩膀,然后按着少年的头发乱揉一气,再拉过他的手。
  在走过一盏盏路灯的时候说,本来想等一个路口再跳出来吓你一跳。可看到某个人表情那么可怜啊,在想是不是故意做出这种表情骗我的。
  那是个很好的黄昏。
  大地燃烧着,树叶沙沙作响,楚漆侧过头看他,绿眸中也被浸染明烈的色彩。
  “算了,骗我也上钩。”他紧紧拉着江声的手,无可奈何,声音很低,“祖宗啊,我的小祖宗。如你所愿,你又赢了。”
  又或者是,江声在不想写作业的时候抓着他的衣角恳求。楚漆左走,他就堵住左边,右走,就堵住右边,气势汹汹一直把楚漆逼到墙边,两手撑在他两旁,学着电视剧冷笑。
  男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这么说。
  然后楚漆忍俊不禁地插着口袋凑过来,江声眨眨眼没有躲开。
  他只是好奇楚漆要做什么。
  他们那么熟悉啦。怎么会需要躲呢。
  于是很近很近的距离之下,江声听到放学的吵杂声全从耳边路过,留下来的只有不那么明显的呼吸声。
  楚漆维持这个姿势很久,然后退了回去,笑着说他像个不讲道理的校霸。
  明明楚漆才像个校霸。
  比同龄人优越得多的骨架、身高,良好锻炼得到的一身漂亮的肌肉、一张漫不经意有些凶戾意味的英俊的脸,总会让不了解他的人觉得有些害怕。
  但江声觉得楚漆很好,能成为他的朋友被他认可,当然是非常非常好。毕竟江声是个很有眼光的人。
  他处事认真又正直,正直中又带一点反骨,很多时候没法理解他,但会尊重他。
  环在腰上的手臂蓦地一紧。
  江声的思绪断了一瞬,感觉到楚漆更用力地把江声勒在他的怀里。江声被勒得发出一声闷叫,伸手拽住他的手指,“力气太大了。”
  后面的人把手松了松,头低得更深,用额头顶住江声的肩膀。沉稳规律的呼吸和他的心跳一点也不一样。或许也相似,都正滚烫地、一下一下燎着他的后背,电流沿着脊椎一路攀爬。
  楚漆更小的时候和江声谈起过自己的计划。说准备去雨林看一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做一个冒险家。
  后来他就不再说,因为他身上注定有着责任。
  这责任给凶恶的狼戴上了镣铐,让他无法远航。像是某种灿烂的负担,带来的荣耀让他光芒万丈,也让他黯然失色。
  拿上登山杖出发的冒险家折戟在第一步。改变从他真正开始接手楚家的部分产业开始。
  他需要变得更有领导气质,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成为一个能服众、有能力、同时喜怒莫测的少年精英。
  很多时候也没办法再和江声开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是还是会接过江声的书包挂在自己的肩膀,牵着他,然后散漫地揉乱他的头发。偶尔捏着他的两颊凑过来咬一口,掂一掂,说他好像又瘦了一点。
  很多很多的记忆。
  在江声没想回忆这么多的时候,回忆已经像是滚筒洗衣机里的纸巾一样到处都是。
  怎么办呢。
  江声知道不可能。可他还是想回到那样轻松,随意,不必顾虑太多的关系。
  楚漆覆着眼,手按在江声的腰腹。隔着冬日的布料,连皮肤的质感都摸不清楚。
  他曾经在这里留下一个又一个吻,近乎入神地凝望那些不为人知的痕迹。
  但时过境迁,就连这样的拥抱,都已经很久没有过。
  做朋友的时候,他们是好朋友。
  但成为恋人,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
  合理的名分让楚漆无法控制他的嫉妒和占有欲,而他的嫉妒和占有欲让江声无法忍受。
  他不断地折磨他,只是因为要和他分手。
  于是昏天黑地的掌控、桎梏,温柔的诘问被烙印在一个又一个无声的吻和亲密的索取里。爱意如同饥饿一般摧毁他的意志,让他无法在江声面前保全最后一点的体面。
  人的情感总在对比中愈演愈烈。何况他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他在江声和楚熄感情正好时横插一脚,就像楚熄曾经对他发出的质问——如果不是那场酒,到底谁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你说得清吗。
  说不清。
  所以他无法不愧疚,更囿于怀疑。
  他兀自地猜忌别人得到的是否比自己多,他究竟得到江声几成爱,他的爱掺杂多少友谊才勉强为之,他的不拒绝是否是因为谁都可以。
  因为知道江声讨厌这些问题,所以他从没有问出口。可是,这些问题每分每秒都在他的大脑盘旋,无法诉诸于口,所以表现为强烈的不安,进而表达出紊乱的掌控欲。
  他在一个又一个深夜,从后背拥抱着江声。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麻木而顽固地等待着无声崩塌的极限降临,等待列车压过他的身体,等待一个终结、或者说被江声宣判死刑的时机。
  “为什么不能和我分手呢。”
  那时候,江声抓着他的手闷闷地问。
  他还没有遇到过楚漆这么不好分手的对象,试过好多种办法。
  冷战,半个月都不和楚漆讲话;热战,黏人黏到楚漆洗澡都必须给他打视频;折磨他。准他做,但是不准他动。
  诸如此类。
  “明明你也很痛苦……”他真的好疑惑好疑惑,“你还没受够我吗。”
  楚漆是很痛苦。于是饥饿化成爱意,他低下头啄吻江声的后颈,挺拔的鼻梁用力抵住他的脖子。
  天真的,残忍的孩子。
  他不懂只有小孩子的世界,才履行“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这样的规律。
  成年人的爱是脆弱又顽固的维系,只是需要绑紧在一起。
  他没能绑到最后。
  就像年少时和江声玩的游戏。
  他又输了一次。
  *
  后背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隔着衣服鼓动他的情绪。也许有一瞬间产生了某种共鸣,以致于让江声手指缩紧,短暂地恍惚了一下。
  三分钟……还没有过去吗。
  他总觉得已经过去好久了。
  成年男人的心跳在一分钟一百上下。江声低着头,看着楚漆按在他腰上骨节分明青筋突起的手,默默数着心跳,忍不住又分了心。
  因为一直分不了手,江声从楚漆身边逃走。
  去国外的机票已经买好,江声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从五彩缤纷的浪漫之都,仓促改签到,一个能前往雨林入口的国家。
  尽管他完全不会那个地方的语言,下飞机找华裔做翻译还被大坑一笔。
  楚漆之所以一直没能找到他的踪迹,大概是因为他也没想过江声会跑到那里去。
  他随口一提的计划,根本没想过不着调的江声会记住。
  何况江声要分手要离开他,又怎么还会代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他不明白,其实江声也不明白。
  就像江声和沈暮洵说的那样。他见证到真正的森林、它在暗中觊觎每一位游客,是一种让人后背生凉的、来自自然规则的恶意。
  阳光很好,雨水充足。
  江声一踏入那里,就觉得那个地方楚漆会喜欢。郁郁葱葱,充满生机力和挑战性的危险。钢铁的城市是他的战场,遥远的森林才更像他的故乡。
  很奇怪,其实他对楚漆的喜好有敏锐的直觉。但是偏偏往前很多年,都没发现楚漆喜欢他这件事。
  是因为习惯吗。
  太习惯楚漆对他的好,也太习惯那些早该看出不对劲的距离。这样危险的习惯,让江声把一切匪夷所思和古怪的行为都接受得很自然。
  楚漆。
  他唯一的朋友。
  江声靠着他的胸膛,在心里思考。他无法接受的是楚漆的占有欲掌控欲,还是固有形象的崩塌。
  他到底想要的是朋友的名义,还是朋友的关系。
  可他们甚至连江声定义为朋友的时期,楚漆对他的优待都已经不像是朋友了。
  环在腰间没有动过的手忽然抬了抬。
  盖住楚漆手背的江声的手被他反握在手心,滚烫的温度连着楚漆的脉搏带动着往上,一直到江声按住自己的心口。
  一瞬间好像,两个人的心跳借由江声的手达成某种联结。
  “声声。”
  江声发丝晃动着,漆黑的睫毛低下来,眼眸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和在墙上印下的影子。
  “你的心跳好快。”
  楚漆的声音也抵着后背,像是从骨头里面传来,经流过血液把他环绕起来。
  镜头拍摄到他错开江声肩膀抬起一点的眼眸。黑发散乱,浓重的绿色被压暗,让人隔着屏幕都能够感知到他强烈的情绪。
  他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江声的指腹。手背的筋骨律动,又沉寂下来。
  “为什么?”
  声音很轻,很平静,很宽和。
  似乎什么答案,他都能够接受。
  可他为什么不沉默呢。他明知道江声是容易心动,也容易心软的性格。
  试探的根本,是他还抱有期待。
 
 
第084章 坦白就坦白之
  【你……你俩是不是早复合了瞒着我们呢??】
  【谁懂我在上班摸鱼的无声尖叫!好简单的动作好直白的欲气, 大楚他就差把“求你说你还爱我,说我们还有可能”挂嘴边了呜呜】
  【本来只是简单嗑嗑的我被逼得忍不住狂掐人中,说好的无心海王呢你的心跳怎么变快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造谣!好好好, 嘴上说楚漆是特别的朋友, 其实你自己都分不清是吧是吧】
  【我就说怎么能是沈暮洵一家独大。。我们竹马党终于崛起了!】
  楚漆的绵长呼吸静默地落在江声的后颈, 一阵阵潮湿热意像是电流,可当热意散去, 冰冷的酥麻一阵阵反涌。
  江声正准备开口, 忽然听到一阵刺耳到让人头发炸开的嘀声狂响。
  【嘀、滴滴滴!嘀——嘀!!!】
  江声被吓了一跳, 扭头到处张望起来,茫然地问,“没听过的警报。这是什么意思?”
  节目组的警报每次都会伴随嘀声长音,但这么乱糟糟的警报,听起来更像是有人上去乱踩一通。
  乱七八糟的警报声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骚扰江声的耳朵。
  江声终于明白了它的意思,“是在说挑战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在江声说出这句话之后,警报声就戛然而止。
  【嘀。】
  还怪有礼貌地回答了一声。
  【屁咧!!我计时了根本没有三分钟!根本没到!谁, 到底是谁打断我cp的世纪拥抱】
  【楼上你忘了吗, 有捣蛋鬼这回事来着】
  【捣蛋鬼的目的是引发警报把他们送入惩罚关唉,不是用警报干扰我cp亲热好不好, 我还没有听到江江的回答啊啊啊我不甘心!】
  江声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笑出来,“这是什么和嘉宾的小互动环节吗,还怪可爱的。”
  说完他顿了顿, 忽然就想起了另外不知所踪的四个人。
  啊。
  该不会他们就在监控室盯着他们吧?!
  江声摸了摸后颈, 感觉有点头皮发麻。
  楚漆的目光和不起眼的红点对视一眼,半眯了下眼睛, 可有可无地转过头,“也许吧。”
  他松开江声,顺手理了下他的领口,“室内还穿这么多?”
  江声一热起来就容易困,打了个哈欠恹恹地把外套脱下来,里面是浅绿色的毛衣,质感很好。
  这次不是借严落白的衣服穿的。
  呃,但是也没差,是严落白的钱买的。
  想到这里,江声忽然感觉到一点不合时宜的荒谬感。
  怎么现在看来,他吃他的住他的穿他的,还要压榨他的劳动力给他打工,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江声挠了挠头。
  算了,又不是没有工资!
  手里的衣服被楚漆接过去,手里一空,江声的思绪骤然被打断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深邃轮廓被柔和的光线弱化了锋利感,半阖的眼眸很有些危险的样子。又因为表情的放松显得很温柔。
  江声怔忪了下。
  楚漆眉梢抬了抬,“不走吗。”
  “走。”江声说,“我在想节目组是什么意思,安排这些关卡能让我得到什么。问什么奖励也不说,万一过一关奖励一枚纪念币我真是大亏特亏!”
  楚漆还没说话,江声就眨眨眼自顾自地补充,“比如你。”
  “我?”楚漆推开了通向下一个房间的门,“我什么。”
  江声,“他们到底懂不懂大总裁的时间有多宝贵,不给点好东西你是不会放过他的。”
  楚漆:“狐假虎威的声声。”
  江声木着脸盯着他看,“你——”
  “也很可爱。”楚漆伸手捏着他的脸晃了下,扯着嘴角慢条斯理道,“说得对,不给点好东西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好哇,玩现实版天凉王破是吧】
  【导演组:完了,什么叫好东西!】
  门开之后,江声四处打量了起来。
  陈设很简单,只有两把椅子两个桌子,是相对放置的。
  江声盯着看了两秒,心里发毛。总感觉再加点恐怖元素就像是什么笔仙现场。
  他甩了甩头把离谱的想法甩开,再往桌子上看,发现有熟悉的装置返场——曾经在第一期真心话中出现过的测谎仪。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