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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其实这些都是你人生中的贵人。
  如果不是沈暮洵,江声才不会来到你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小城。他是金枝玉叶的小少爷,才不会踏入泥潭里,会弄脏他的鞋。
  如果不是楚漆,江声面对你的告白或许还要犹豫很久。他是有一点喜欢你,可是那点仿佛疼爱小猫小狗的爱,好像比起别人太过空虚了。
  在秦宴不耐烦的催促中,楚熄把自己的雕塑也推出来。
  “好巧,我也是樱桃花。”他靠在硬挺的椅背上,叹气,“没有沈暮洵漂亮,哥哥不会介意吧。”
  有些沙哑又清越的嗓音,笑起来的时候很开朗,目光却死死盯着沈暮洵靠在走廊点烟的背影。
  剧烈而猛烈的敌意在他的弯弯的眼睛里不带一点笑意地倾泻,寂静的森林仿佛有一道惊雷。
  江声:“你的漂亮。”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卜绘抱着胳膊随口哂笑,“不会是因为沈暮洵在外面听不到才这样说吧?”
  江声把丑陋的公仔使劲扔到卜绘的脸上,“你能不能闭嘴!”
  已经够烦的了!
  娃娃扑过来的风扬起卜绘面门的头发,很快掉下来,落到卜绘的腿上。他伸手抓,没抓住,于是又滚到林回的脚边。
  温和沉默的青年把娃娃拾起来,拍干净灰尘,重新放在桌面上,什么都没说。
  【别给no哥打爽了】
  【小林这种性格好容易吃亏啊,是忍让型人夫,感觉会为了让江声幸福一退再退。。】
  【气氛好古怪,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好茫然!!】
  楚熄歪着脑袋支着下巴,下颌线清晰,耳骨钉闪亮。绿眼睛十分特别,有着少年气和冷厉感。
  没什么好在意的。
  如果不是他们,你楚熄还要多久才能和江声在一起。
  你忘了吗,你曾经抛出去的那枚硬币,握在手心不敢翻转的十秒钟,抱着希望,求证结局,彻底失望的那天。是不是命运的引线早就出现了,只是你自己不敢信。
  如果不是萧意那晚上对江声的百般劝诫,是不是也不会激起江声对你的怜爱疼惜,连和你□□都不可能。
  是不是如果不是江声今天和楚漆谈及过去被你撞见,让江声对你充满愧疚,是不是连他主动抓着你的手索吻都得不到。
  ……
  只要有一条裂痕,就有无数的裂痕滋生出来。
  楚熄的眼眶感觉到一种辣,他的情绪在不断地疯狂地上涌,可是他统统都不敢说。
  他怕江声知道他也在嫉妒,也没有那么大度,其实对好多事情都在钻牛角尖小气得不了,会不要他了。
  他和江声才在一起多久,怎么能在这里就分开。可他信赖的命运感,最笃定的一种联系断裂开,他四下摸索觉得无比茫然。
  如果和江声不止于此就好了。
  如果江声和他才是亲兄弟就好了。
  那样命运的戒圈始终会套在他的身上,他和江声才是完完全全、永远永远地分不开。
  可是偏偏不是!不是!
  楚熄低着头,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那些事情算什么呢,都是你自己的无端臆想而已,想想江声对你的宽容,想想江声从来不对你生气。
  想想啊 。
  楚熄说:“沈暮洵也是个有品位的人。”
  江声欲言又止,没能说出什么来。
  想想吧。
  想想江声在你生日那晚上匆匆赶回来送你的那捧花,想想江声在萧意面前没有片刻动摇的肯定和偏袒。
  楚熄看着江声。
  男生的侧脸好漂亮,他的睫毛好长,被楚熄吻过的嘴唇有些红,耳朵也是。其实好多人都看出来了,可是江声也懒得再遮掩。修长脖颈线条没入衣领,白皙皮肤下喉结微微凸起,有些淡红的痕迹,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担忧,有点迷茫。
  想想,快点想想。
  想江声说的,他会承认你的身份的,在一个合适的时机。
  楚熄忍了很久想了很久,没忍住叫他:“江声。”
  江声心脏紧了下,“嗯?”
  楚熄蹭过来,很轻地抱住江声的腰。
  高大瘦削的男生有着懒散又挺拔的脊梁,却在阳光、风,摇动的绿植阴影中,低下头佝着腰,很轻,很轻地把额头靠在江声的背上。
  无能感,无力感,无为感,拼命地从血肉里往外钻。
  【虽然是拥抱但是。。怎么感觉有种be味啊请问?!】
  【都没在一起呢怎么be】
  【be也是你家荣幸,总有人想be都be不了呜呜,到底谁在和江声谈啊啊啊】
  【江江宝宝愣住的样子好可爱,慢慢地握住小楚抱腰的手也好萌,感觉这对真的是在谈但是快分了的那种隐晦崩裂感】
  楚熄抬起手。
  手腕上本来戴着一串佛珠。
  地摊上买的,不怎么值钱。也粗糙得很。但是楚熄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觉得都是因为他没有戴那个东西,所以江声和他之间才出现这么多的问题。
  一定是这样的。
  他会和江声在一起很久的。
  江声和别人玩也没关系。
  就像中学的时候吃食堂饭,饭里的蜘蛛、米虫,菜里的青虫,楚熄挑出来还是可以继续吃。
  没关系,他可以当没看到。
  没关系,他身体很强健,几个虫子怎么会让他生病,让他虚弱,让他崩溃。
  没关系的。
  他用力收紧了手臂,睫毛垂着,卷曲的发丝扫在江声的后颈,在他人的注视中,他慢慢地把脸颊贴到江声的后颈。
  努力地嗅他的味道,把温和的气息融进自己的躯体血液,仍然感觉到胸腔中剧烈起伏的不安。
  和江声已经在拥抱了,已经接过吻,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为什么还是无法感到满足,为什么江声还是离他这样遥远。
  楚熄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
  但原来远远不够。
  在温存甜蜜、主动的索取、似有似无的爱,以及目光、包容之后,阳光的另一面是无尽的空虚,听不到的回音,等待的寂寞。
  不断地蜿蜒,持续,像是秃鹫鹰隼在盘旋,等待着楚熄死掉的那一刻,俯身啄食他的血肉。
  *
  节目组准备离开的时候,楚熄因为要等江声,走在最后面。
  秦宴正在把江声今天的粗糙作品和在江声毕业时的个人作品摆放在一起。
  他认真摆弄,然后退远再退远,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举起相机拍照。
  江声和林之姮与林回告别之后准备离开,举着相机挡着脸的秦宴却突然开口,“师兄现在心气高了,名气大了,看不起我,也不会再和我说再见了。”
  江声只能停下脚步,无可奈何,“再见。”
  楚熄已经走到前面去,靠在门框等着江声,视线往回看。身形修长的少年对江声挥手,耳边一串银亮的钉子闪闪发光,“哥哥,快点。”
  江声脚步提起,“来了。”
  话音刚落,江声就听到什么东西松动的响声。声音很轻微,却叩着心脏,让江声有一种强烈的不适。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四下环顾。
  工作室的陈设很有条理,在微风中很静谧。
  秦宴问,“怎么了,师兄?”
  江声怪异的目光四下张望,才皱着眉眼说,“没事。”
  他的目光在往回收的时候,看到了放在最左边的灯架。不明所以地,在灯架上的视线多停留了两秒钟。
  他刚准备迈开步子,就再次听到碰撞的响声。江声机敏地猛抬头。
  “哐当——”
  不远处的灯架摇晃着碰撞,江声回过头的时候,看到那高得要命也重得要命的东西朝楚熄砸过去。
  江声愣了下,冷汗出了一身。
  下意识地提起脚步奔跑,被身后的秦安一把抓住了手臂。惯性让江声倒进他怀里,少年的心跳很快,声音扬起,“你不要命——”
  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江声就听到了巨大的刺耳的声音。
  “轰——”
  灯架砸下来,碎在地上,只剩下一些残肢。重到扬起的灰尘都蒙住人的眼睛。
  江声的心脏提到嗓子眼。
  还好楚熄的反应很快,他像是机敏的猎豹或者老虎,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飞快躲开了。
  声音被堵在喉咙里险些吐不出来,他被秦安抱着肩膀架住,瞳孔震颤着,嘴唇开合,没能发出声音。
  他又想到萧意之前在片场从高空坠落的一瞬间。
  鲜血从他身下涌出,他俊美的脸孔完全失去血色,他望着镜头,喃喃的声音几不可闻。颀长的躯体扭曲,眼睛慢慢地闭上。
  那瞬间是江声这辈子经历过最可怖的一瞬间,他感觉身体被控制得动弹不得,他感觉无尽的风声灌入了耳朵。
  他很怕疼,也讨厌见血,他这养尊处优的一生没有见过什么可怕的伤口,他最讨厌看到有人死在他的眼前。
  江声猛地回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秦宴。
  却看到秦宴抓着他的手,像是忘了松开,目光望着角落、属于江声一个人的展览台。
  那精美的,漂亮的,不属于昂贵的五件荣耀之外的艺术品被灯架打碎了玻璃。
  雕像的硬度很高,整体没有大的损害,可是也无可避免地破碎,一道丑陋斑白的裂痕,从书面上裂开,柔软逼真的纸张断裂开,摇摇欲坠。
  今天刚被秦宴安放上去的粗糙新作也从桌面上倒塌下来,摔了个粉碎。
  江声想的是,还好只是砸到这个,还好没伤到人。
  但似乎秦宴并不这样想。
  他看着碎掉的雕像,却好像碎掉的人是他。表情冷得可怕。
  毫发无伤的楚熄来到江声身边,把江声的手从秦宴紧攥的手心里抢出来,紧张地上看下看,声音有些沙哑,“你没事吧哥哥?”
  秦宴一点点挪着眼珠,阴冷地注视着楚熄。
 
 
第156章 遗弃就遗弃之
  很显然, 这样大的动静吓到不少人,已经离开的也有不少折返回来。
  谁知道受伤的是不是江声。
  他们重新走到工作室门口的时候,却见里面一片狼藉,两个人站在破碎的雕像前揪着衣领子吵架。
  “扫把星, 怎么不是你去死。”秦宴的眼睛都被逼红了, 冷酷傲然的脸上有着阴暗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那是师兄留给我们唯一的东西!你以为谁都是你哥吗,可以得到江声全部的优待, 五个毕设一整个系列眼也不眨地送给他!我能看到的, 我能留下来的也只有这个而已。”
  楚熄都要气笑了, 反手一肘就顶过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好好走着,有东西倒下来我才是遭灾好不好?”
  “江声呢?”严导着急地问。
  江声回过神来,举起手,“我在这里,我没事。”
  秦宴的视线转移过去一秒, 表情越发显得不耐烦, “你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死了你地球不会转了是不是?”
  楚熄笑了声, 正想说话,却见江声径直挤到他们中间把他们撕开,烦闷道,“楚熄你和他吵什么!”
  楚熄被他一瞪,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江声转头又盯着秦宴, 漂亮恹恹的脸上皱着眉眼,“你别疯了行不行, 秦宴。”
  他的倾向太明显,他偏向谁又冷待谁的态度没有半点遮掩。
  秦宴忍不住咬了下牙,感觉到无尽的委屈,“我疯什么了?如果不是这个扫把星搞的鬼,你留下来的东西怎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看向破碎的雕像,“那是你做了很久才做好的,送给林之姮的……”
  江声打断他,“和楚熄又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他站在那里挡一下不就行了?有东西拦着缓冲一下……”
  江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会死人的。”
  秦宴怒吼,“死一下怎么了!他失去生命,可是师兄的作品能留下来啊。”
  江声:“?”
  他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秦宴真的很崩溃,眼眶都在充血,越说越气,干脆把楚熄踢开,他自己踉跄绕过灯架到雕像旁边,手足无措又急得团团转。
  楚熄觉得有点好笑,这个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秦家最聪明的,他这幅表情跟死了爹似的,或者看起来要给雕像打120了。
  他忍不住嘴贱了一句,“节哀。”
  已经这样了,没办法复原了。从此只能是破损的不完美的雕像矗立在这里,永远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秦宴要发疯,他呼吸粗重,还听到江声的声音,很轻的声音,“这个灯架怎么会突然砸下来?”
  “我怎么知道!”秦宴崩溃,“都是这个扫把星,是他克你,江声你还没发现吗?”
  空气中寂静两秒。
  许镜危推开门的声音扰动了诡异的寂静。
  他刚从后门走出来,听到他们刚刚一段话,干脆代替秦宴开口,挑起眉毛,“哥是觉得这个灯架有什么蹊跷吗?”
  秦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扭过来,“师兄,你又在怀疑我。”
  江声只是看着他沉默两秒,然后才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楚熄的目光在秦宴身上盯住,眨了下眼睛。
  秦宴说:“你真喜欢他吗师兄?你为了他又在怀疑我了。为了沈暮洵你怀疑我一次,为了萧意你怀疑我一次,现在轮到他了,你还是在怀疑我。”
  江声:“都说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秦宴的情绪一向不稳定,他笑了声说:“好啊。好啊,是我做的又怎样,就是我,你报警抓我啊。”
  江声:“你——”
  “许镜危,跟我走。”秦宴转身用力薅了下头发就往外走。
  许镜危留在后面,一遍倒退走一遍对江声双手合十耸肩致歉,很有些风流痞气的意味,无奈地说,“二少年纪还小,容易意气用事。他只是气到了才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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