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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他捂着额头。
  这两只狗,要是分开应付,江声完全轻松拿捏!
  偏偏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互相撕咬,一只狗愤怒大叫“小三小三”,另一只狗殷切地叫“朋友朋友”,江声生怕自己凑进去劝架,会被他们抓着问,“你到底喜欢那只狗!”
  恐怖。
  呜呜呜。
  他假装自己其实是虚弱不堪的纸片人,努力绷紧身体趁他们不注意磨蹭到客厅角落的书桌。
  手握住严落白的桌面,然后脸也趴下来。他苍白着一张脸,抱着脑袋脆弱道,“严落白,我头疼,我要去医院。”
  严落白刚停下敲电脑的手,推了下眼镜,眸光冷淡,“现在知道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刚刚不是看得挺开心的?”
  江声:“头疼,呜呜,头——”
  “咳咳。”
  听到咳嗽的声音,江声茫然抬头。
  把房间打量了一圈,最后看到江明潮靠在门边。男人颀长身影有些压人的气场。长发捆在脑后,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都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江声:“……”
  江明潮对两只狗打架的戏码并不感兴趣。
  他只是在欣赏他可怜的弟弟在混乱现场手足无措的样子,顺便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能看到他。
  他走进来的一瞬间,房间内的争端瞬间被画上了休止符。严落白嘴角本就浅淡的弧度彻底压下去,镜片后的锐利目光聚焦在江明潮的背影。
  “走了。”他冰冷的手指戴着晃人眼睛的蓝色尾戒,拿着一副墨镜驾到江声的鼻梁上,手指挑了下镜框。
  江声立刻扶稳,火速爬起,“走走走!”
  江明潮看着他轻笑了声,拽着江声就走,哪怕一句话都没有和其他人解释都显得合理。
  江声被江明潮按着脑袋,但还是努力回过头看了两眼。
  江声一走,卜绘和秦安顿时像两尊雕像那样站立在原地。两秒后,又打了起来。
  现在问题完全丢给严落白了。
  刚刚那算什么烂摊子,现在才是!
  “你好厉害啊哥哥。”
  从窘境中被解救出来,江声这时候嘴巴又开始甜甜的了。
  江明潮忍不住声音很轻地笑了声,手搭在江声的肩膀把他推进车里去,话音平和,带着微不可察的戏谑,“也不知道前两天是谁在车上凶神恶煞地叫我的名字,把头当电钻用。”
  江声:“是你太莫名其妙。”
  江明潮看了看他,倒是不可置否。
  江明潮跟进车里。
  车厢内的空间最够大,有机械臂撑起茶几,上面甚至摆放了一支玉瓷花瓶。一朵白玫瑰在里面孤零零地随风动荡着。
  江声把墨镜摘下来,拿墨镜腿轻轻拨弄了下。
  “真漂亮。”
  帘子晃动,窗外的绿影在细雨下影影绰绰。
  萧意轻轻喟叹。
  修长的手指放下茶杯,收回视线,温和的眼眸漆黑,泪痣洇湿般透出淡淡冷意,“我说的事情,顾导考虑得如何?”
  “萧先生不缺剧本。”
  桌面的清茶散发着热气,顾清晖叠着腿坐在椅子上,戴着手套的一只手按在暗纹华丽的桌面,“小庙容不下大佛,这件事,您没有必要……”
  萧意的目光在他的手套上划过,轻轻笑起来。
  “不是综艺里夹枪带棒的时候了,真想不到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还算客气。”
  他西装革履,身材挺拔,整个人的气质却十分平和温驯,并不会让人感到过强的攻击性。
  “我确实不缺戏拍。”
  少年成名的影帝,找他递本子的人只多不少。何况萧意现在已经在淡圈,有的人千请万请都请不出来。
  “可我也并没有别的意思。有我帮忙宣传,这部片子也许能够走得更加长远。何况我并不需要什么重要的角色。”
  “影帝,来短片剧组跑龙套?”
  “顾导不也在拍从未涉猎过的短片。”
  沉默两秒。
  顾清晖的手指搭在桌面轻轻叩击,声音冷淡,“想合作,总要拿出诚意。”
  萧意的声音和缓,“顾导,我想进剧组,也有别的办法的。”
  顾清晖看着他。
  “之所以来找你面谈,”萧意温和地道,“只是我觉得,你需要帮助。”
  江明潮拿着剧本找谁拍都可以。江声就是流量话题人气的代名词,热度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到现在他的个人超话日签到都有匪夷所思的人数。
  他不找顾清晖也可以,名流导演不仅仅只有顾清晖一个人。
  但是他就是要找顾清晖。
  他知道,顾清晖会接这个本子。江声的初恋,江明潮参与不了的那段故事,现在要反过来,让顾清晖眼看着。
  “剧本我看过了。”
  兄弟杀人犯,赛博犯罪背景,复仇主线,常出现的意向是雨。在脉冲光幕下,雨、霓虹灯,神教元素,混乱的光晕和顺着污水一起流淌的血液。一路快节奏的厮杀复仇,再到被追逐逃亡,背叛、分离,伴随血腥的孤寂。
  听说原剧本的结局,是哥哥入狱,弟弟住在精神病院疗养。对哥哥执行死刑的那一刻,护士没能抓住弟弟坠落的衣角。
  江明潮对这个结局并不满意,改成他们一起离开,去到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萧意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盖轻刮杯沿,袅袅茶烟升起。
  江明潮改定这个结局的时候,应该觉得很痛快吧。
  他笑了声。
  “这部短片播出后的反响和舆论反馈,顾导应该有所预料。”他温和的眼眸抬起,泪痣冷淡,“总需要有人来转移一下江明潮身上太过集中的注意力,是不是?”
  耳边是幽微的雨声。
  “他也不想被人真的看出来,他不是阿声的亲哥哥吧。”
  顾清晖薄唇冷淡地勾翘了下,“但他很喜欢被人这样猜测。”
  窗外的雨声静谧,落在庭院的水池。金鱼或者锦鲤?江声也不知道是什么鱼种的东西甩着尾巴躲在荷叶底下。
  江声在地上拾起一粒小小的石头,往里面丢。
  “噗通——”
  鱼往泥巴里钻,搅起一团乌黑。
  江明潮走在他的身边,手指懒散落在他的肩膀,“怎么这么坏。”
  他低头看着江声,看他单薄的肩膀,黑漆漆软塌塌的睫毛,挺拔的鼻尖,抿起来的嘴唇。
  有点红。
  秦安亲得有点过火。
  江声又丢了一颗,哼哼,“就是这么坏。”
  带他们往里走的是个老婆婆,已经看着他们一路,笑呵呵地问,“你们感情真好,是男朋友吗?”
  江明潮仿佛听到心脏传来齿轮又或者发条的声响,雨水让他的心情有些湿润。
  他轻轻咳嗽起来,有些沙哑的声音微笑着说。
  “是哥哥。”
 
 
第205章 初遇就初遇之
  顾清晖的工作室并不在南城, 他们见面约在一处私人庭院。
  环境幽静,走进去像是走进一片古代园林,木板桥横叉入一道起伏的上坡,竹筒流水击打在森森白石, 竹叶种在白石子的沙滩上。
  顾清晖已经坐在了里面, 竹制屏风外是绿幽幽的雨。他穿着的衣服十分休闲, 戴着一副银色框架的眼镜,整个人都显出十足性冷淡感。
  木质茶几很厚重, 线香的香味很缓慢又沉重地漂浮起来。
  “江先生。”他看到江声和江明潮一起走来, 站起身, 先对江声颔首,然后才看向江明潮,“江总。”
  江声可没有他这么礼貌,一开口就是抱怨,“你约人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天气。”
  他甩甩挂着点水珠的头发,把墨镜摘下来,随手塞进江明潮的胸口。
  一点轻微的力度在胸膛挤压了下, 江明潮捂着胸口, 下意识看向江声。
  江声却已经走向顾清晖,高大冷峻的男人为他拉开椅子, 一叠精致的茶点就被白手套推着挪到江声面前。
  顾清晖冷冷道:“尝尝吗?江先生。”
  脚步声轻微。
  江明潮携着一阵冷风坐在江声的身边,他把玩着江声的墨镜,玩笑似的轻声开口,“一来就对我的弟弟献殷勤, 当着我这个哥哥的面?”
  顾清晖看着江声拿湿纸巾擦手, 然后吃茶点。
  江声吃没尝过的东西很谨慎。他好像在怕这些东西里忽然伸出个拳头揍他似的,第一口总是皱着眉毛小心翼翼, 只肯咬一点,牙印还没有猫大。
  像是沙漠里毛茸茸的动物,爪子探出来弓着背准备吃掉比体型大数倍的猎物,又怕对方没死透,随时准备咬一口就跑掉。
  等发现是好吃的,皱着的眉毛才会松开,警惕心才会放下,开始快乐地享受起来。
  见着江声的表情一点点变化,顾清晖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也随着屏风外绿色的雨轻飘飘了起来。
  顿了顿,相貌冷淡的男人才缓缓转移视线看向江明潮。
  江声的哥哥。
  清瘦苍白的男人弯着黑眸,双腿叠放,手指转动着一枚蓝色宝石的尾戒,温和而冷漠地注视他。
  他和江声长得完全不像。
  可是大众都被他愚弄哄骗,以为他们之间有着切实的血缘关系。
  顾清晖坐回椅子上,视线集中在茶杯泛起的涟漪上,轻声道,“没有,只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话音落下,顾清晖看到江明潮的眼神更淡了些,“什么?”
  顾清晖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转了两圈,还有些烫手的温度,白色的茶烟袅袅升起。
  “在海城和江先生遇到的那段时间,他就是很难将就的小少爷脾气。”
  江声开始不爽:“……喂。”
  “是吗,那段时间,我并不总能看到他。”江明潮嘴角翘起,咳嗽了一声,目光看向江声。
  他要改变楚鱼的决定,把已经流放出去的江声捞回来,也废了不少的心力。又总是被监管着,生病,痛苦,不断累积的课业几乎叫他喘不过气。
  他的所有行程都会被助理事无遗漏地报给楚鱼,他不像楚漆,他甚至连去见江声一面都很难做到,当然,对立的立场也给不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查过,从南城到海城需要坐四个小时的飞机,转到江声所在的城市,又需要坐两个小时高铁。六个小时的时间,不算长。
  他总在想,从现在开始去见江声,只需要六个小时。
  可事实上,他只是用了六个小时的时间去心乱如麻无法静心地想念。
  江声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会遇见谁,游览什么地方,发生什么故事,是否讨厌那里的气候、饮食、方言,是否会遇到新的麻烦,有没有人会帮助可怜的他。
  会不会,忘记无足轻重、带来麻烦的他。
  等江明潮做好充足的准备,毫无遗漏地蒙蔽母亲的视线,去见江声的第一面,就发现顾清晖出现在他的身边。
  早恋。
  他轻轻把这两个字含在唇齿间,轻轻地笑了声。
  窗外的雨声轻微,与水渠潺潺流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整个世界好像都是潮湿的。比起顾清晖在海城待着的那几年,少了一些咸湿的海腥味。
  “江先生应该在搬来后几天才认识我。”顾清晖喝了一口茶,镜片洇开些白色雾气。他放下茶杯,摘下眼镜,线条锐利的眼睛垂下,“可我在第一天就在知道江先生的名字。”
  江声支着脸眨眼睛,“我这么有名吗?”
  顾清晖嘴角有了似有似无的笑。
  “长得好看,不爱搭理人,清高又傲慢的,大城市的公子哥。”
  江声若有所思,倒也不觉得很意外,“原来是这种评价。”
  “住宿舍的第一晚就在给室友立规矩,说不准打扰他,他讨厌和别人挨着一起睡觉,讨厌呼噜声,讨厌这、讨厌那。”
  江声猝不及防,“……呃呃呃我!”
  “结果被巴掌大的蟑螂吓到往室友床上爬,给室友床都哭湿。大晚上给班主任打电话眼泪汪汪地发脾气,说哪怕让他现在死掉,都绝对不要住在这里。”
  江声呆呆地听完,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什么啊,什么啊!啊啊啊啊!
  他恼羞成怒,“你在说什么?!少在这里虚构现实!”
  江明潮怔忪了下,手指在膝盖上敲着,皱着眉毛一瞬,又忍不住垂下眼皮轻轻地笑起来。
  江声的矛头顿时指向他,一张通红的脸上面无表情,“江明潮!”气势很凶地喊他的名字,凶狠地眯着眼睛逼问,“你在笑话我?”
  江明潮无奈,“不是,少爷,我哪里敢。”
  江声还是很崩溃,忍不住抱住脑袋。
  不是,救命。他以前有这么讨人厌吗,听起来好没情商好那个的一个人啊呜呜。
  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个蟑螂真的很大。
  江声光是回忆起来,就开始头皮发麻。
  不是说南城就没有,而是家里的佣人打扫很勤,定期驱虫,完全可以说,江声从小到大,连这种东西的影子都没见过。
  去到海城的第一晚,心情本来就不好,糟糕的心情一点点累加,到看到蟑螂的那一刻,江声愣了足足两三秒,然后当场崩溃。
  雨声稀里哗啦,说好坚决不和人一起睡的江声抵着室友的肩膀哭得一声不响。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到这个鬼地方,他真的好讨厌这里。
  那些心情,现在回忆起来似乎都显得有点幼稚。
  顾清晖的目光从江声尴尬到抓着头发用力绷紧的手指,滑到紧紧抿起的嘴唇。
  “那时候的江先生就很受欢迎,喜欢他的人很多。”顾清晖轻声说,“但是江声没有和他们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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