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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是直男(近代现代)——禅酒

时间:2024-07-28 07:45:22  作者:禅酒
  俞印刚想说“您轻点”,周成凉却“啪”地将胳膊丢置于护理垫上,浑不在意道: “嗯,没事儿。”
  俞印: “”
  哥们你怎么又装上了
  哦……
  应该是因为俞昼。
  万一在骆医生面前露怯,俞昼一定也会知道他很怕疼,很“没用”。
  俞印知道周成凉从不在俞昼面前落面子,像是生怕在他姐心目中得到“不可靠男人”的评价。
  他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执念,也不打算多问,一直默默配合。
  周成凉装了但没完全装,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桌子下面一直寻寻觅觅找俞印的手,
  俞印走上前一步,把手递过去。
  骆医生没看到,眼里只有伤口,听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没再说多,麻利地下镊子夹住翘起的血痂——
  俞印: “嘶!”
  “”骆医生奇怪地看他, “你叫什么”
  俞印皮笑肉不笑: “画面冲击太强,感慨一下……”
  其实是周成凉差点把他手捏断。
  这厮天天不运动,怎么浑身使不完牛劲
  周成凉大概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接下来十多分钟没再动,一言不发,只有骆医生跟他说话的时候言简意赅“嗯”两下。
  俞印估摸着是疼狠了,多说两句估计能哭出来。
  血痂揭开后是新长出来的粉肉,还往外渗血,在旁边看着都疼,少爷这回真是遭老罪了。
  “行了,这几天多上药,碘酒和医用酒精都行,不过可能会染色,酒精疼一点,你们自己看着办。”骆医生摘掉口罩, “我先走了,有需要你们来报我名儿就行,省得挂号多费钱了。”
  俞印乖巧点头: “好,谢谢落姐。”
  “对了。”骆医生走到门口又回头, “你知道你姐年底回来吧”
  “知——”
  “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周成凉终于破防了, “她要回来过年”
  ……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生活方式,我们是时候脱离家庭独立自主了。”周成凉坐在大G副驾驶说个不停, “鱼仔,我们过年去外地玩吧”
  两人从小受的教育来自父母,父母开明开放,他们成长过程中没吃过封建保守的苦,只有一件事,连他们爸妈也没法拯救他们。
  那就是过年的家宴。
  老周家族谱关系混乱,三舅四叔七姑八姨遍地跑,祖辈的俩镇宅长辈非要过节一起吃饭祭祖,每次春节,他们家都会上演好大一出豪门大剧。
  而赵家是另一种极端。
  他们家也要过节齐聚家宴,但来的都是各行各业有个性的精英,张口深奥学术,闭口高雅艺术,聚在一起有种学术家大乱炖的疯癫美感。
  周鹤晴再放荡不羁也是现下周家掌权人,小节日推就推了,春节祭祖这种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每年的除夕夜,周成凉就跟她身后赏猴。
  俞印比他好点,家里长辈挺疼他,就是喜欢围着他灌输新知识,恨不得他能够继承所有人的天赋技能,多方面发展。
  简而言之,都很痛苦。
  周成凉早就想拉俞印出去过年,这次终于借俞昼回国的“坏消息”提出来了。
  距离寒假还有两个多月,俞印暂时没有拒绝: “你想去哪里”
  “还不知道。”周成凉说, “我想一想。”
  “等你想到再说。”俞印说完,接起震了很久的电话, “柏哥”
  周成凉忽然就坐直了,指指车内智能屏幕,意思不言而喻:
  连车里的蓝牙,外放。
  俞印无奈地接通蓝牙: “柏哥我开车呢,外放了,周成凉在旁边。”
  周成凉: “!”
  周成凉郁闷: “你怎么告诉他了”
  “呵。”电话对面的宗柏冷笑,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缺德”
  俞印一直不喜欢把私人聊天内容告诉第三个人,尤其是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高中就拒绝老师看自己和同学的聊天记录。
  他坚持认为这样很不尊重人,通话开外放都会先给对方说一声。
  解他如周成凉当然更清楚这点,说出来不过为了膈应宗柏一下,冷声道: “这位商业合作伙伴,你知道我们小俞老师今天休假吗”
  “不谈工作。”宗柏无语, “我们俩又不止是商业合作伙伴,对吧小鱼”
  俞印盯着后视镜掉头,随口道: “嗯嗯。”
  周成凉: “”
  周成凉气得开窗透气。
  宗柏笑了好半天,道: “好了好了,说正事儿。”
  周成凉: “你要回部队”
  宗柏骂了声“傻逼” : “再打岔我半夜去你家揍你。”
  周成凉眼睛一亮: “俞印,他要揍我,我晚上跟你睡。”
  宗柏: “。”
  不骚能死是吧
  他吵架一直不太行,肯定骚不过周成凉,一时间无言以对,两人就那么沉默了。
  直到旁边俞印乐呵呵来了句: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周成凉: “……”
  宗柏: “……”
  “哎,你俩以后本行干不下去了也不用愁没饭吃。”俞印兴致勃勃道, “您二位是天赋型相声演员啊。”
  两人: “……”
  出现了!小俞同学的超绝钝感!
  好真情实感的称赞,比阴阳怪气更伤人心。
  不过再怎么说都是夸奖。
  周成凉心安理得应了这句话: “是这样的,我很有用。”
  “……”宗柏服了, “你俩能不能保持严肃听我讲正事儿”
  俞印这回没再给周成凉捣乱的机会: “哥您说。”
  “周成凉在你身边也好,这事儿本来就跟他有关系,省得你再转述了。”宗柏说, “你俩过年能跑就跑吧,别回家过。”
  前一秒还说考虑出去过年,现在宗柏就来了消息。
  俞印有些意外,等红灯的时候跟周成凉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
  “昨天我爸妈出去参加赵老的寿宴,周成凉你外祖父母也在,还有很多世家长辈。”宗柏用最平静地语气说最惊人的话, “可靠消息,周家那二老跟好多人看对眼了。”
  “什么意思”俞印蹙眉,替周成凉发问, “什么叫看对眼还是跟好多人”
  “字面意思,”宗柏说得淡定,难掩其中看戏的幸灾乐祸, “周成凉,过年家宴,你家里人可能要给你相亲了。”
  周成凉: “”
  “嘟——”
  大G发出震撼的长鸣。
  “操!”俞印中气十足地爆出一句国粹, “周成凉都特么没到法定婚龄相个毛的亲”
 
 
第37章 
  去年的大年三十,俞印刷到过大学生回家被迫相亲的视频。
  他还将其发给周成凉,表达了作为旁观者的同情。
  没想到啊没想到,二十岁不到被家里人催婚催相亲的剧情竟然发生在了他身边!
  俞印非常生气。
  “什么时代了什么年份了现在怎么还有家长喜欢插手晚辈的人生大事”俞印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安排不到二十岁法定婚龄的晚辈去相亲,这合理吗人道吗不荒谬吗当事人,你自己说说!”
  当事人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乖乖交握置于身前,一动不敢动: “很不合理,非常不人道,相当荒谬。”
  “是吧是吧。”俞印说累了,哐哐灌下半瓶水,解渴后继续说, “你要是不从,他们是不是要等你二十岁把你和人家女孩子捆起来送婚礼上再蒙着眼送进乌漆嘛黑的新房”
  周成凉摸着下巴,歪了关注点: “为什么是乌漆嘛黑”
  “这个……大概因为黑暗中的人更容易被情绪控制”俞印也是想到“小黑屋”才随意一说,哪里会考虑那么多
  “不对不对,别歪题。”他把话题矫正回来, “我给你说,你要是英年早婚,我举双手不赞同。”
  “婚礼”二字一出,俞印更不开心了,闷闷不乐坐到周成凉身边,郁闷道: “我不想年纪轻轻就给我哥们当伴郎。”
  网上经常有人说“想一拳锤爆地球”,俞印之前觉得这句话夸张得挺让人乐呵,现在却不那么觉得了。
  这是夸张修辞吗
  不,这是抽象概念具象化的真实写照。
  想到周成凉西装革履牵着别人的手,他都想带着地球一起炸了!
  俞印回头: “你盯着我看什么”
  眼睛亮亮的,完全不像要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当事人。
  都要被按头相亲了还不急
  到底谁才该是急急国王
  周成凉甚至很过分地笑了一下: “鱼仔,你反应这么大,会让我有点误会。”
  俞印抿唇: “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我也有点意思,周成凉想。
  但这样说会不会有些过于直白了
  他琢磨片刻,换了个含蓄点的说法: “误会你在吃醋。”
  嗯……
  好像也没有含蓄多少。
  算了,无所谓,尽力了。
  他真忍不了,自己又不是什么道德感很强的正经人,忍这么长时间简直可谓奇迹,他发誓,只要俞印稍微有点脸红的征兆,他一定必须绝对要低头亲一口。
  周成凉故作矜持地抬起下巴,借眯眼的动作打量俞印的一举一动。
  位于他注意力正中央的俞印听到问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很难言的目光看他,匪夷所思道: “这还用问”
  周成凉: “”
  不对劲,节奏不对劲,事情是不是要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了
  接下来,俞印身体力行地回答他:是。
  “就是吃醋,就是不想你跟一个陌生人相亲结婚,这有问题吗”俞印口吻比下蛋公鸡是公鸡中的战斗机还要理所当然, “一觉睡醒我兄弟成了别人的老公,换你你能接受吗”
  “……”
  荒谬的真理。
  周成凉难得体会到了哑口无言的时刻, “你——”
  “我什么我”俞印反问, “你说啊,换我跟别人结婚,你接不接受”
  “我——”周成凉气急, “不,接,受!”
  这回换俞印矜持高贵地抬下巴了: “那不就得了,你是懂我的。”
  他说完,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让周成凉那个狗逼占上风了。
  事关人生大事的问题他要自己想明白,谁都别想打乱他的节奏!
  兄弟,你始终慢……
  “我不太懂。”周成凉忽然冷静下来了, “我为什么会懂你”
  俞印还沉浸在稳居上风的喜悦中,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说,我跟你不一样。”
  室内忽然暗下来,外面的太阳光被窗帘遮住,周成凉把智能遥控器丢到了看不清的角落: “我不接受是因为喜欢你,你呢一样吗”
  “……”
  周成凉果然是一个没有节奏和规律的人。
  黑暗会放大人的情绪和感知,俞印不久前才说的理论,此刻被周成凉实验在了自己身上。
  我喜欢你
  从手机上看到这四个字,和现实中亲耳听到,果然感觉是不同的。
  俞印从小被爸妈教导遇事不能逃避,此刻却在心底给二老说了声抱歉,低下头,捧住周成凉的胳膊: “今天缝针很疼吧你看你,疼得乱说话。”
  周成凉充耳不闻: “我知道你早就隐隐约约明白了。”
  俞印对他伤口呼呼两下,喃喃道: “等会儿该上药了。”
  周成凉: “你看的出来吧”
  俞印: “酒精还是碘伏呢”
  周成凉: “我在追你。”
  俞印: “碘伏吧,酒精太疼。”
  周成凉: “。”
  这个他真没办法装听不见: “酒精,必须酒精。”
  宁愿疼死也不能让他雪白的肌肤染上丑陋的褐色!
  俞印点点头,慢吞吞起身: “你家医药箱在哪儿”
  “回来。”周成凉一把掐住他腰,硬生生拽到自己怀里。
  他拽得太突然,俞印猝不及防坐在他膝盖上,屁股被凸起的膝盖骨杠到,疼得脸色一白,拼了老命才压抑住痛呼。
  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注意力度
  知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屁股比别人痛觉神经敏感啊!他爸妈都没打过他屁股。
  周成凉离得近,发现他面色不对,立即问道: “怎么了哪儿碰着了对不起,给你揉揉”
  俞印: “”
  你特么又打又硌的,还想揉
  “我很好。”俞印冷漠至极,试图爬起来, “就是有点热,我去调低温度。”
  周成凉掌心覆在他腹部,再次把人摁回来: “没开空调,暖气不能调,室温二十四,你热在哪儿”
  那只手跟铁箍一样嵌入腹部,俞印腹诽:六块腹肌都要被你抓成八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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