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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是万人迷,而我是路人(穿越重生)——橘子珩

时间:2024-07-28 08:02:22  作者:橘子珩
  他看向自己的手,久久不言。
  想到了什么。
  那双原本透彻的眼眸,在这个时候骤然暗了下来,变为暮气沉沉地盯着他的脸。
  “寄书?”
  这是宴寐第二遍叫他的名字。
  叶寄书垂在身侧的手指抽搐。
  他的心底正在经受巨大的心理斗争,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眼前的人,垂下眼眸,轻声道:“寄书,又是这样……是不想让我碰你吗?”
  “……”
  “和水族馆那次一样,躲开了我。”
  他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委屈。
  叶寄书回过神,下意识地想要以往那样解释,不想让对方陷入郁结的情绪。
  “我……”
  但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目光触及到了周围诡异的眼球、黑雾之上。
  “我没有,没有这样想过。”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
  但这份迟疑,却被眼前的人完全捕捉到了。
  等宴寐再次抬起头,脸上雾蒙蒙的郁沉已经消失了。
  那张令人目眩的脸上,反而突兀地出现了一抹笑容:“我能理解。我当然……能够理解,只要寄书说了的任何事,我都会相信。你不会骗我,对吗?你会害怕我吗?我们以前承诺过的吧,要一直在一起。”
  “……以前,确实承诺过。”
  “那就过来。”宴寐在原地站定,一动不动,眼神盯着他,“过来,我想让寄书碰我。”
  他忍耐、耐心地哄骗着。
  因为,以往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叶寄书最后都会顺着他。
  尽管现在暂时只是避开了他。
  但宴寐知道,对方很快就会接受这件事。
  因为寄书也喜欢他。
  他要做的就是,像以往那样忍耐——
  在他的视线里,叶寄书似乎眼神摇晃,动摇了一瞬,然后突然下定了决心。
  他抬起头,看向宴寐。
  “但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第36章 
  危阳泽把烟掐灭。
  在车内放置的烟灰缸里,已经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烟头。
  雨水打湿了车前窗。
  尽管雨刷滑动,并不能清理干净,所以只是这么看着、视线一片模糊。
  但他却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
  直到那两道身影在视线里彻底消失,他才伸出手,关闭了发动车的引擎。车前灯立刻熄灭,雨声从耳边传来,一切仿佛又再次归于正常。
  “你就在车上待着,别乱动。”他瞥了一眼车后座,“我要下去处理一点事情。”
  “……”
  闻言,薄哲瀚的额头不由流下冷汗。
  乱动?
  也太高看他了。
  别说乱跑了,现在让他动一下他都不敢。
  坐上车那是半个小时前。
  自知无法劝服叶寄书,而且留在那里说不定会导致情况更糟糕,他在反复纠结、盯着叶寄书,确定了对方不会改变主意后,只能独自离开了宿舍楼。
  但就像是误入了什么隐秘之地。
  他肢体冰凉,诚惶诚恐地走了好几圈,都无法从宿舍楼的黑暗里离开。
  【鬼打墙。】
  这绝对是鬼打墙,
  面对无穷尽的死路,薄哲瀚都要哭出声了,脑子里把这辈子做过的坏事都想了一遍。
  对不起……他不该做那些事!
  如果能活着出去,他再也不会作威作福、自以为是。
  念头刚落。
  他恰好走到灌木丛中,车前灯突然亮起。
  就像被车灯照到的鹿,他无措地看向了光亮处,露出了身着制服的危阳泽的脸。
  对方解锁车门,让他上车。
  然后,这个管控局的家伙就一边抽烟,一边盯着手机屏幕看。
  他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机也一直在发出有新消息的提示音。
  薄哲瀚不敢出声,也不敢问,只是在后座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在叶寄书出现的时候,他心底一喜,本想叫住对方。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对方身边静静站着的宴寐,就像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心在瞬间就凉得透透的。
  “我会好好待在车上的。”
  薄哲瀚立刻保证。
  生怕说晚点,对方就不耐烦地把自己丢出车里。
  他是绝对不想再下去的!
  危阳泽透过车后镜,墨镜后的眼眸瞥了他一眼,然后把剩余的烟头丢进了烟灰缸里。
  然后,他推开了车门。
  进入了雨夜里。雨水从特殊织物的外套上滑落。
  他朝着宿舍口走去。
  路过电梯的时候,看了一眼。
  它的头顶亮着红灯,显示有【待维护】三个字。
  等到了资料里叶寄书所在的宿舍楼层,他看到了走廊尽头,正用墙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后背,勉强站立着的林磷——对方的眼珠、口鼻、耳朵都溢出了鲜血。
  这些污迹从他的下巴滑落,然后滴在了地板上。
  这是极为惨烈的画面。
  但危阳泽却无动于衷。
  他甚至没有过去扶一把,而是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自己在挣扎。
  员工受多重的伤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感染源】杀人的方式千奇百怪,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再加上他已经处理过许多任务,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林磷并没有受到任何躯体上的伤害。
  即使是连最小的擦伤都不存在。
  只是精神状态受到了感染,脑子陷入了空白而已。
  身体无法承受理智的崩塌,进而产生了排斥反应。
  在这种时候,唯一能帮他的只有自己。
  危阳泽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祂竟然没有动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挺不可思议的。】
  因为——
  他的视线转向了墙壁的方向。
  不远处是一团黏糊糊的血肉,在高压腔体内爆浆一般被碾碎成了泡沫状。在窗户和地板上蠕动着,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眼球被压扁的白色痕迹。
  窗户开着,摇晃着。
  有雨水和潮湿的风从半掩的缝隙转进来。
  而黑色的粘液残留在窗户边缘、散发出硫磺的味道。
  似乎有什么东西,刚才从那个位置逃走了,但还是留下了身体的某一部分。
  光从推理来看的话,无法还原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听见声音吗。”
  危阳泽的视线重新转了过来,落到了狼狈的、像是血人的林磷身上。
  对方手指动弹了一下。
  这是对听到了的回应。
  他从自己的制服外套里拿出了手机。
  点开录音,然后放在了对方面前的地板上,。
  “准备好了就复述刚才发生了什么。”
  文件会即刻上传到总部。
  所有人都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这应该是他们该如何应对这件事的、最关键的契机点。
  虽然林磷有被当成小白鼠的既视感,但是,从加入管控局开始,员工就应该为此做好了准备。
  林磷自己也应该清楚
  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在看到那个促使他加入管控局的罪魁祸首的时候,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林磷身体抽动了一下,终于从嘴里冒出了第一个句子。
  “……那个东西、是温榆和——”
  虽然没有主语——
  但指的是,还在蠕动的血块。
  每抽搐一下,就会发出垂暮老人一般的呻-吟,又仿佛只是喘息的风声。
  危阳泽无法判断他是否还活着。
  但如果是这种情况,或许死了比活着要好。
  林磷瞳孔溃散。
  但是,强撑着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是到最后的时候,他说了一句。
  “……我们、判断错了。宴寐。不是感染源。”
  完全出乎预料的信息。
  危阳泽瞬间定格在了原地。
  “我听到了……祂杀死温榆和、警告另外一个感染源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祂根本不在乎我在现场,因为叶寄书对祂来说非常、非常重要——这是唯一能够让祂维持现状的原因……”
  话语已经涉及到了最关键的情报。
  林磷运转大脑而吐出的话,已经逐渐从原本的有条理、变得颠三倒四了起来。
  他反复咀嚼着、述说着,夹杂着毛骨悚然地呻-吟,勉强向总部的观察员传递出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
  叶寄书的存在,比他们想的还要重要。
  先不说叶寄书维持世界正常的能力。
  只要被他触碰到,那些不正常的事物的感染值就会立刻消失,变成了正常人。
  只要他坚信认为正常的事物,就一定会变为正常。
  【现在,不知道他的坚定还剩下多少。】
  即使不提这个,而是关注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会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爬了上来。
  因为【宴寐】本身并不存在。
  最开始是为了什么。
  已经完全无法去猜测。
  或许这只是祂心血来潮、或者是为了娱乐而创造出来的皮囊而已。
  至于为什么维持了下来。
  最开始,总部不能搞清楚的真相,现在终于可以从其中窥探出来了。
  【宴寐】……
  只是祂为了留在叶寄书的身边,在【正常】世界、制造出的【正常】人格假象罢了。
  如果离开了叶寄书。
  【宴寐】就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
  也就是说——
  叶寄书毋庸置疑、就是【宴寐】的全部。
  如果祂不是之前猜测的感染源,而是某种未知的、碾压一切的存在的话……【宴寐】的消失,就意味着整个正常世界最可怕、最无法预测的事即将发生。
  即使是叶寄书消除感染的能力,也有无法阻止其感染扩散的风险。
  然而,极为矛盾的是——
  这样巨大的风险,却恰恰只有叶寄书本人才可以解决。
  因为,【宴寐】爱着他。
  ……
  叶寄书正坐在车上。
  视线移到了车前,那里的闪烁的时间显示,现在是凌晨3点。
  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出门过。
  即使是这个点醒着,也应该在被窝里打游戏。
  要一直玩游戏玩到困,然后倒头直接睡觉,这样才是他正常的经历。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叶寄书没有动弹。
  但是从车内前置镜的反光里,他看到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宴寐的身影。
  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虽然脸上看不出有情绪波动,但是垂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在一点、一点地叩击着,发出细微的响动,暴露出他内心、实际正在涌动着的,无比焦躁情绪。
  【从刚才开始……】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在他说出“分手”那样的话后,宴寐在瞬间凝固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摇晃起来。
  他定定地看了他几秒。
  突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说道:“我其实没有去采风,而是给寄书准备了礼物。”
  礼物……
  为什么会给他准备礼物。
  即使是叶寄书,也被这跳脱的话题打的措手不及。
  “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宴寐道,“当然,寄书拒绝也没有关系。我能够理解。没有关系。看你就好了。我只是一个提议,那就是我们一起去看。”
  叶寄书注意到,整个黑暗的空房间内,都依旧浮动着类似于泡沫一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白色眼球,在宴寐话音落下的时候,黑色顶端都似乎沉了下来,凑近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
  真的没有关系吗?
  但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拒绝的样子。
  叶寄书默默地看向宴寐。
  如果真的可以拒绝,那个重新冒出来的触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在等待他回答的时候,那些触手再次缠绕上了他的脚踝。不允许他有任何后退的动作,紧紧地封锁了他任何可能逃跑的路线,时刻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宴寐继续道:“我无所谓的。”
  “……”
  都玩过这么多游戏了。
  叶寄书已经有了经验。
  怎么才能不触发最糟糕的后果。
  【现在只有一个答案。】
  【——答应。】
  所以就成了这样。
  叶寄书看向车外。
  路灯熄了一半,但是依旧有微弱的点点星光,
  两人似乎回到了现实。
  因为路上能够看到正常的行人,虽然已经很晚,但大城市也不乏有人在这个时间点出门。
  叶寄书盯着正常的人看了几秒钟。
  世界很正常。
  就和他记忆里没差别。
  然而,透过车窗反光的玻璃,他可以看到车内的景象。
  就在宴寐周围。
  那些眼球、黑雾以及其中蕴藏的触手依旧还在。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车外。
  这样诡异的景象,和视网膜上正常的世界交错,更加显露出割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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