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居然只是个普通人吗?”
“早知道就不浪费时间了,明天小鱼们就要上钩了。该用什么方法指挥我的木偶们呢,啊有了!”听着音乐电台里变换的乐曲,费奥尔多露出笑容,“让音乐为这场盛宴助助兴吧。”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被他扔掉的那袋曲奇饼在垃圾桶里变成了一张钱,然后悄无声息地飞到了那个青年手中。
“真是傲慢的家伙呢。”一里独晃了晃手里地钞票,“直接丢进垃圾桶里,要是拿进家,他就能获得那想要的东西了~”
“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夏目漱石·猫挑了挑眉。
“啊知道的。他想要一本书,一本什么都没写,什么都可以写的书。”
夏目漱石眯起了眼睛,猫猫嘴角向下撇:“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宰桑都能知道,我不能吗?”早就通过001得知“书”存在的一里独在看到门口等着他的人笑不出来了。
“太宰桑,你怎么在这里?”
“坂口桑,你怎么也来了?”
“还有这位不认识的先生,您是谁?”
001的声音突然响起,解决了一里独的疑惑:“滴滴,检测到人物菲茨杰拉德,《文豪野犬》内容补全完毕,请及时查看。”
四人一猫坐在客厅里。
“所以,你们打算明天对魔人进行抓捕吗?”一里独抬手指了指门外,“他就住在最左边的那栋一户建里,你们要不现在去逮捕他?”
“一里君,你要不先把面具摘了吧,看着不习惯。”太宰治点了点一里独的额头。
“额,我忘了这件事了。”一里独手在脸上一抹,摘掉了那张面具,露出了自己的脸,“刚才真是失礼了。”
菲茨杰拉德看了一眼这个漂亮的孩子,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神色——对金钱的渴望。
“你好,我是菲茨杰拉德。”
“久仰大名,组合的首领。”一里独颔首,“华丽的杰茨费拉德。”
“那么,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天抓捕魔人的时候,我们希望您能在现场。”坂口安吾提出了此行的目的,“如果对方要逃走,希望您能协助抓捕。”
“怎么协助?”一里独挑了挑眉。
“如果他试图逃走,那一里君你就让他luo奔~”太宰治坏笑着说。
“这么损的吗?你这样可是要遭魔人报应的啊,太宰桑。”
“放心,我这次一定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太宰治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就是想让他丢一下人。至少手铐脚镣不能少,犯人就该有犯人的样子。”
菲茨杰拉德有些好奇:“怎么让那个家伙luo奔?”
一里独没有说话,只是指尖飞出了一条金色的光带,缠绕在了杰茨费拉德手腕上。
菲茨杰拉德发现自己手腕上的袖扣变成了两粒金子,然后变成了一副手铐。
眨眼间,手铐又变回了袖扣。
这些变化只用了一瞬,要不是他的异能力与金钱有关,他也看不出来是怎么变的。
“真是方便的能力,是属于等价交换的那种呢,很不错,经济实惠。”菲茨杰拉德称赞。
“看来破产一次让你变了不少啊,弗朗西斯科。”
“体验过穷人的生活,对金钱的理解才能更加深刻。”菲茨杰拉德并不因为被揭短而生气。
“只有贫穷过,才能懂得珍惜和更加准确的评估价值,贫穷并不是坏事。”一里独变出几杯咖啡递给众人,“但如果陷入贫穷却又失去了欲望,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你有兴趣加入组合吗?”菲茨杰拉德接过咖啡,“感觉你很合适我们。”
“我赚的钱都是我自己的。您还没有资格让我把我的钱奉献给您。”一里独拒绝了邀请,“况且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事务所,有事让我做,请支付报酬。”
“泰罗,奥特曼No.6!”
一里独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商务会谈的气氛。
“噗!”太宰治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你还在用这个铃声啊?”
“当然,我可是个念旧的人。”一里独接起电话,“杰,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回家了……”
“没有危险吧?下次有什么事也跟我说一声啊。”
“本来就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抱歉让你担心了。”
委托了任务的三人在越好第二天的见面地点之后离开了。
夏目漱石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卧下,打起了小呼噜。
夜幕下,一里独端着咖啡色的果汁,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住所的方向。
“已经溜掉了吗?真是个狡猾的老鼠。”
夜幕下,费奥尔多站在擂钵街中心已经被毁掉的高塔之上,俯视着夜幕下的横滨。
这是座繁华又冷漠的城市,而他所求的那本“书”就被封印在这里。
“我的愿望,近在咫尺。”陀思妥耶夫斯基伸出手,虚空一握,仿佛把整个横滨掌握在手中。
回到家的夏油杰坐在一里独的面前,神情郑重地和一里独对视着。
两人沉默了许久,夏油杰叹了口气,想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掺和进这场战争的。”一里独翻看着手里书形状的量子计算机,“我不打算让书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会尽力阻止异能者之间的战争。”
“被人随意操纵改写的命运,不是真正的命运,命运是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中的。”
“难得你会说出这么正向的言论呢。”夏油杰放松了身体,依靠在沙发上。
“我所有的感悟都是从自身经历出发的。”一里独看着眼前十分健全的夏油杰,浅浅吐出一口气。
“不管怎样,明天万事小心。”夏油杰拍了拍一里独的肩膀,“晚安,独。”
“晚安,杰。”
深夜的横滨,除了还在加班的社畜,大部分人类都陷入了沉睡。
但在这片宁静之下,是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暗流涌动。
有些人,按照自身的喜好,试图去改变其他人的人生。
有些人,按照自身的喜好,试图阻止阴谋发生。
但大多数人,都只是活在当下,为了第二天的一顿饭,为了一处能够安稳生活的住所,不知疲惫的工作。
太宰治看着“神之眼”监视下的横滨,喃喃自语:“你所谓的崇高理想,真的崇高吗?”
“去监狱里好好想想吧,费奥多尔。”
第二天一早,一里独来到了刚刚发给他的那家咖啡厅,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杰茨费拉德:“早上好啊。”
“嗯,早上好。”
“魔人还没来吗?”一里独左右看看,没看到那顶白色的哥萨克帽。
“真想看到他被抓时候那种错愕的表情。”菲茨杰拉德喝了一口咖啡,“他侵占我资产的时候,有没有料到这一天呢?”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借着咱们的手,进监狱呢?”
“要真是那样,等会儿可得让他丢大人!”菲茨杰拉德抬了抬眼,“他快进来了。”
“监控摄像是真好用啊!现代科技才是未来。”
“这句话我认同。”
看着推门进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二人竖起报纸,挡住了自己的脸。
第53章
陀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自己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现在的他,带着手铐脚镣,脖子上还带着有炸弹的项圈。
这些东西, 是他自己的一部分衣服变成的, 他身上只剩下了衬衫长裤皮鞋,和那顶白色的哥萨克帽。
“太宰桑, 还有什么要求吗?”
罪魁祸首还在笑嘻嘻地问太宰治接下来该怎么做。
最让人生气的是, 那个男人根本没碰到自己,陀思也只能暗自运气, 试图靠眼神杀死那个家伙。
“昨天说过了,luo奔啊luo奔~”太宰治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坂口安吾在一旁小声提醒:“重点部分如果能打马赛克的话,还是要打的, 不然有碍市容。”
陀思看到那个男人一副认真听取意见的表情,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喂, 你们不是要来真的吧?”
“我会综合两方的建议, 不会让魔人先生你太丢脸的。”一里独露出和善的表情。
但陀思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他的预感成真了。
一阵金光闪过。
太宰治看着陀思的造型, 哈哈大笑:“这看起来比luo奔更棒诶!”
陀思妥耶夫斯基被带上了黑色的金属制口枷,身上只有一条黑色的皮质三角内裤, 臀部镂空, 腰上还有一圈铆钉,甚至正中间还恶趣味的挂了一把锁。
在配上他身上的手铐脚镣, 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神已经死了。
没想到算漏了一步就要社会性死亡, 这不是他设想中的入狱方式。
他已经能想象到第二天的社会新闻了,绝对会比森鸥外的“油箱橙汁”更炸裂。
虽然很解气, 但体面人菲茨杰拉德还是扭过了头,然后才笑了出来。
“哇, 一里君你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吧,怎么这套衣服变的这么熟练?”太宰治的言语攻击大多数时候会伤害到友军。
一里独没想到把自己也给坑进来了,他罕见地嗫嚅了几下,面红耳赤地解释:“以前讨债的时候,碰见过一个奇怪的人,当时也不太懂这些东西,就把他所有东西变钱了事了。说起来当时这个任务,还是坂口先生分给我的。”
太宰治把目光转向了坂口安吾,眼神中难得的充满了谴责。
“这不怪我!”坂口安吾努力回忆着自己派给一里独的那些任务的情报,“没有这方面的情报记载。”
“虽然是一些废料,但现在不也派上用场了吗?”一里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有那么一瞬间,陀思想告诉眼前这个不认识的男人,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裸奔。但是他的嘴巴已经被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神之眼有录像备份吗?”太宰治小声问菲茨杰拉德。
“有。”菲茨杰拉德立马明白了太宰治的想法,眼带笑意地点点头,“到时候拷给你一份,加面部特写的那种。”
太宰治扭过头问坂口安吾:“需要给这个家伙加一件衣服吗?”
坂口安吾沉默了片刻,在看魔人热闹和横滨市市容市貌之间选择了后者:“给他,穿一件衣服吧。”
“拜托你了,一里君~”
“我知道了。”
片刻过后,身上罩了个斗篷,脸露在外面叼着口枷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被异能特务课带走了。
他那奇怪的装扮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一里对吧?我记住你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暗自咬牙切齿,“太宰治,你给我等着!”
这次确实是他棋差一着,下次他可不会输了。
反正他还有B计划。
“请问能把我身上的东西换下来吗?”在前往Meursault的飞机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冲着押送他的一里独无辜的眨了眨眼。
他的口枷在登上飞机时被接到命令的一里独变回了鞋子,目前正穿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脚上。
突然被派了押送委托的一里独摇了摇头:“打咩哟,打咩打咩~在你被送进监狱之前,要保持这个造型。”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呢?”陀思妥耶夫斯基十分不解。
“首先太宰先生给我下了相关的委托,本来是要你luo奔的,我给你留了点面子,给你留了一条内裤。”
“你还不如让我luo奔!”
“哦是吗?”一里独手指动了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的斗篷和仅存的布料消失了,只留下黑色的手铐脚镣和项圈。
陀思妥耶夫斯基料到了这个场景,不躲不闪,反倒摊开手来,还冲着一里独温柔一笑。
反倒是一里独打量了俄罗斯男人一眼,闭上眼睛,手一挥给对方穿上了衣服。
他没有这个俄罗斯男人不要脸。
“谢谢。”带着手铐的陀思理了理衣领,他其实并不怎么在乎穿不穿衣服,他在乎的是在谁的面前不穿衣服。
“所以,你为什么针对我呢?”
“你自己得罪的人还少吗?”一里独头一扭。
“让我猜猜~是因为港口黑手党的事吗?”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可是你们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完全没打起来啊,我的计划都被你破坏了。”
“本来还想让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大闹一场呢~为此,我还特意把能够在首领出事后理性思考的家伙除去了……没想到冒出来你这么个Deus ex machina……”
“多谢夸奖。”一里独一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的样子。
“啊对了,你还欠我一刀。”他手中出现一把小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捅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肚子里,角度深度分毫不差。
“哦,原来你就是森鸥外那个被赶出港口黑手党的弟子啊!”陀思妥耶夫斯基痛的额头冒汗,但语气依旧平稳,“你的资料被涂的只剩‘森鸥外弟子’这一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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