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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墙头马上遥相顾
程望海想让他继续说话，就说：“简历掉水里。你说说你的情况。”
“美术系大三学生，业余爱好游泳...上次全市大学生英语竞赛第一！”
“还...有...吗？”程望海喉咙快要哽住。
“你在里面干嘛呢？”苏以萧问。
“我...我...我腿...抽筋了。”程望海一手扶着隔间门顶，尽量别再弄出噪音。
“没事吧？要去医院吗？”
程望海的脚贴着门底的缝隙，突然苏以萧的脚趾穿过门底缝隙轻轻踢一下程望海脚趾。程望海心中和大脑中爆炸出无数烟花，这短暂的触碰仿佛让他瞬间失重，差点没站稳倒下去。
“我...没...事...”
“我英语竞赛压了你。”苏以萧压低声音说，“你不会是担心，我进泳队，抢你的队长？”
“不担心...”程望海说，“我找陆教练，破格录用你。”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门外一阵电子游戏的激荡声：“欢迎来到天空灯塔游戏。地球2500年，世界经受核爆炸洗礼，人类在地球核心处构建生存基地。”
程望海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迅速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迈步走向游泳馆的二楼行政区。他轻轻地敲响了陆教练办公室的门。
“请进！”门内传来陆教练低沉的声音。
程望海推开门，走了进去。陆教练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着他问：“小海，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教练，今天有个美术系的同学想要加入我们泳队。”程望海语气有些急切地说道。
“哦？”陆教练挑了挑眉，“可是我们泳队的名额已经满了啊。不能再收了。”
“那……算他一个替补队员可以吗？他刚才来这里试游了一下，水平可不在我之下。我想着，如果以后我如果无法参加比赛，他还可以代替我上场。”程望海目光坚定地看着陆教练，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陆教练沉默片刻，突然问：“你妈妈还是不支持你游泳吗？她还是想让你退出泳队？”
程望海默默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沮丧：“是的，我妈妈希望我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课业上。”
陆教练叹了口气，理解地点点头：“你家里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收下他吧。不过，我们得找个时间组织一场比赛，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水平。”
陆教练说着，站起身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程望海：“这是下个月的比赛安排，你先看看。如果那个新队员表现出色，或许我们可以考虑给他更多的机会。”
陆教练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旧手机，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微笑着对程望海人说：“这是我的旧手机，性能还算不错。送给你吧。”
程望海面露难色，连忙摆手道：“陆教练，太贵重，我不能收。”
陆教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现在已经用不上这部手机了，如果放着不用那才叫真正的浪费。你拿着吧，这样以后我联系你也会更方便一些。平时总是找不到你的人影，我心里也很着急啊。等你以后有了属于自己的新手机，再把这部还给我就行，怎么样？”
程望海听了陆教练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着陆教练，说：“谢谢！”
陆教练说：“对了，郑氏集团最近给我们晴川大学泳队提供了一笔资金赞助。以后咱们出去参加比赛都不需要自己掏钱了，甚至可能还会有额外的补助。你回去跟你妈妈商量一下，这样既能继续学习，又不会耽误你练习游泳。一举两得，多好的机会呀！”
“好。”程望海缓缓站起身来，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转身离开了陆教练的办公室。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游泳馆门口的台阶处坐下。他伸出手指，灵活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连接上了游泳馆提供的免费 WIFI。
他打开手机里的软件应用商店，页面上展示着琳琅满目的各类小游戏，每一款都让他感到新奇无比。正当他浏览这些游戏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才在厕所里听到的苏以萧玩游戏的声音。程望海在应用商店中搜索"天空灯塔"。他点击了下载按钮。不一会儿，游戏便安装完成。
程望海迫不及待地点击图标，进入了游戏世界他瞪大眼睛，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各种游戏角色和道具，心中充满了疑惑。尤其是看到需要花费大量金钱才能购买的游戏角色时，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什么玩个游戏还要花这么多钱呢？
他又在浏览器上登陆搜着天空灯塔游戏，有一个贴吧，他点击进去。好像有很多卖账号的人...这个游戏还能打怪升级赚钱？他看着里面的经验大神说赚了几十万，他内心蠢蠢欲动。
打游戏真的能赚这么多钱？
那不是比在便利店打工容易多了？
玩！
机器的绿色信号灯闪烁着，发出清脆的提示音：【"确定人类基因。"】
程望海缓缓睁开眼睛，那一瞬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第三扇门，曾经是他心中无法跨越的鸿沟，是他人生中的耻辱柱，也是悬挂在他头顶的绞刑架；它犹如一把藏在心底的匕首，每次触及都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对于这扇门，他一直选择逃避，不愿去正视它所代表的那段过往。
当他再次踏入其中时，心中竟没有丝毫想要改变的念头。相反，他渴望着李燃能够主动来寻找他，期盼着自己能对李燃产生兴趣，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前往陆教练的办公室，让苏以萧留在游泳队……似乎，他也曾为了他们而努力奋斗过。仿佛，昔日的耻辱在喜爱面前，变得如此微不足道、轻如鸿毛。
韩蔚风带着程望海回到了他位于基地的房间。当房门打开时，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进房间，程望海一眼就看到了 Lily 早已精心准备好的丰盛饭菜。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香气四溢的葱烧豆腐、色香味俱佳的鱼香肉丝、鲜嫩多汁的尖椒酿肉、清爽可口的炒豆芽，还有那“嘟嘟”冒泡、热气腾腾的胡辣汤。
韩蔚风优雅地喝了一口水，然后轻轻地将餐巾展开，擦拭双手，并整理了一下袖口。接着，他拿起勺子，细心地为程望海量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韩蔚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崭新的钻石戒指，轻轻放在桌上，“这是这里能买到的最好的，我出去会给你换个更好的。先戴上。这是我能陪你进去接受督导的证据。”
程望海拿起桌上的钻石戒指。这戒指应该很贵，钻石闪着炫目的光芒。它的触感也比李燃送他的好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好陌生。他心脏发酸，像是被连根拔起...
午餐后，他们肩并肩一同朝着督导室走去。走廊里摆放着许多精美的宣传册和广告，程望海目不转睛地盯着薄幕上那栩栩如生、逼真无比的画面——这是下周于此地举办的第十届世界基地 AI 大会的宣传海报。
“这边。”韩蔚风伸手指向宴会厅旁边的一个独立的小会议室。
他们走进督导室，这是一间仅有三十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屋子的一侧摆放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三位督导委员正端坐在那里。
督导们身着棕色的袍子，头上戴着一顶圆顶灰尖帽，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巫师一般。顾幸辰坐在右侧副督导身旁，脸上满是不悦的神情，他从档案袋中抽出文件，然后心不在焉地将其来回翻动着，显得有些不耐烦。
在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把椅子，程望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它，缓缓坐下来。韩蔚风则宛如一名忠诚的骑士静静地站立在他身旁。
程望海仿佛变成了一只被放置于显微镜下的沙门杆菌，三位头戴白色高帽的督导如同轮流调试显微镜焦距一般，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督导师们的面庞冷酷无比，看不出丝毫表情。他们惬意地倚靠在舒适的座椅靠背上，用轻蔑的眼神肆意地扫视着程望海的脸庞。
程望海轻轻地拉扯一下自己的裙摆，去往异世界仅仅一个月而已，如今这条裙子的腰围也变得宽松了许多。他微微移动双腿，试图缓解膝盖处那令人不适的紧绷感。他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脖子上的汗珠更是沿着背脊流淌而下。他轻轻地搔抓了一下高耸的衣领，那领口紧紧地勒住他的喉咙，甚至让他连吞咽口水都感到一阵疼痛。
他深吸一口气，这是他的审判。
“你是来这前三天刚和郝耀结的婚？”坐在中间的正督导问。
“是。”程望海说。
“你们怎么认识的？”左侧副督导问。
“郝耀招助理药师，我就去应聘了……”
韩蔚风突然插话道：“我介绍他们认识的。程阳原来是我女朋友。现在郝耀身份暴露，他的婚姻无效。主管，我已向程阳求婚。”韩蔚风拉起程望海的手，将戴着戒指的手高高举起，向所有人展示着。
顾幸辰眼梢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蔚风，说：“韩先生，还真是不计前嫌啊。不过这里正在对程阳进行督导，您在这里不太方便，可以先出去了。”
“程阳最近病得比较厉害，我还是在场比较安全。”韩蔚风紧紧握着程望海的手。
正督导挥了挥手，示意韩蔚风先出去。韩蔚风捏一下程望海的手，转身离去。
正督导问：“程阳，你和郝耀认识多久。”
“不到一年。”
“不到一年就结婚？”
“我想来海顿集团工作，如果嫁给郝耀就有集团的亲属福利。一年可转正。”程望海解释道。
“你利用他？”正督导问。
第128章 督导
“不算是...就算是条狗也有点感情。”程望海说。
正督导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如此美丽动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顾幸辰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那么，你如今改嫁韩蔚风又是何意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我只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罢了。”程望海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若是我仍与那个仿制品存在丝毫关联，恐怕在这个公司里便再无容身之所。好在韩医生心胸宽广，愿意原谅我曾经的过错，那我自然也就顺势而为了。毕竟，如果一开始就知晓韩医生与海顿集团有所牵连，我定然不会选择郝耀作为伴侣。”
听到这里，正督导眉头微皱，追问道：“可据档案记载，你自幼父母双亡，乃是在孤儿院中长大，又为何会想要成为一名药剂师呢？”
程望海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她轻声回答道：“因为自小无人疼爱，生病时也无人照料。有一次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差点丢了性命，全靠吃了海顿集团的清肺片才得以保住这条小命。所以，能够进入海顿集团工作，一直都是我的首要目标。”
“你下去看了异世界什么感觉？”正督导表情严肃地问到。
“神话情节上虽然符合东亚风俗，但管理上有很多漏洞。”程望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漏洞？”正督导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然后抬起眉毛追问道：“说说看，具体有哪些漏洞？”
“就拿郝耀来说吧，他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逃离异世界，跑到人间去为非作歹，而且还能大摇大摆地再次进入异世界。”程望海一脸凝重地分析着，“所以，我私下里怀疑这个基地里可能有他的同伙。”
“同谋难道不是程女士你吗？”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幸辰突然幽幽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程望海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幸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助理，哪有这通天的本事啊！再说了，如果真有同伙，那也得是像您这样级别的人物才有能力包庇他吧。”程望海的语气中既带着一丝恭敬，又夹杂着些许讥讽。
“伶牙俐齿的”顾幸辰拉起嘴角道，“有趣。”
“她基因报告确实是人类。”右侧副督导说，“体格检查也做了，没问题。”
正督导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拍拍顾幸辰的肩膀使了一个眼色，正督导就和左右督导拎包走了。
程望海起身要走。
顾幸辰靠过来说：“你等等。”
顾幸辰反手把门关上。程望海心跳加快，这个老狐狸看来不会轻易放过他。
“程小姐。”顾幸晨走过来盯着程望海，嘴上带着轻浮的笑意，“你这样的美人我倒是第一次见。”
“主管，多谢夸奖。”
“上次宴会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找郝耀商量，让他把你送给我，他婉言谢绝。韩蔚风级别也比我低多了，就是个拿刀的大夫。你有上嫁的机会，何必下嫁？”
程望海站稳没动。
“这审批你到底是死是活，要经过我的手。你说你选谁好呢？”顾幸辰说，嘴角带一丝不屑的傲慢。
程望海攥紧拳头，细声道：“还望顾主管给条生路。”
顾幸辰凑到程望海耳边，一股海盐薄荷味道。
“对你这种有野心的女人，伺候韩蔚风上位太慢了...他最多也就是接他老师的班混个医学区主管。你和我在一起，有一天整个基地都是我们的。我们可以呼风唤雨。”
“大区主管画的大饼真是大又圆。”程望海装作羞涩的笑道。
顾幸辰手扶墙要壁咚程望海。
程望海一侧身躲开道：“恐怕答应您，您玩腻了又会另觅新欢，我也落个荡妇之名。基地的人都知道您的风流韵事，您是个身家千亿的富二代，又是顾千秋的弟弟，我这种无名小卒不敢高攀。”
顾幸辰的手在程望海背后，从大腿一直抚到腰，轻轻的说：“我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程望海后退一步，这一步既不太远也不太近，他柔声道：“主管，我现在是韩蔚风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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