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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检查了一遍一楼，确定没有问题后，走进楼梯口，去了二楼，而鬼神就这样跟在他们身边，时不时说点话。
“莫绥与，你的变化是最大的。”鬼神笑了笑，“你觉得你是以前的自己吗，并不是，对吧？人类性格上的不同还是很好区分的。”
“大哥哥，不要听。”
“没什么，它说就说。”莫绥与确实不怎么在意，鬼神挑错了时间，若是之前陷入迷茫的自己听到这种话，确实有可能动摇，但是...
那时候单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你没变，你一直是你。
我一直都是我。
“跟我作对，你在乎的一切都会消失。”鬼神慢悠悠说着，“人类是无法战胜我的，你拼尽全力也只能让我重伤。”
“那就再重伤一次吧。”为了效率，他们决定在家楼层里分开行动，莫绥与打开了病房的门，走进去仔细检查，“你又能被重伤多少次呢，重伤加上重伤...”
他抬起头，盯着那团在天花板附近的黑雾，“你会死的。”
“我就是死亡本身，我是不会死的。”鬼神说，“而你也做不到重伤我那么多次，三十六道符文重启不可能没有限制，你会死在我前面。”
莫绥与出了病房，进了另一个房间，“我死了符文又不会消失，或许是很短的时间，也或许是很长的时间，它会选中下一个人，你身上的伤也不可能好的那么快，对吗？”
鬼神笑了，“可是据我了解，你才是那个能把符文的力量全部发挥出来的人，像你这样的不会有那么多。”
“这样的话，那我就要尽力了，在我活着的时间内，把你拉下地狱。”
“很有意思的愿望。”鬼神评价一番，“但你不可能做到的，如果你不幸运的话，下一次三十六道符文重启，你就会死。”
莫绥与前往了下一处病房，“你的期盼却很没意思。”
“你觉得单秋怎么样？”
“跟你有关系吗？”
“我倒是觉得单秋更适合来坐这个位置。”鬼神飘在莫绥与上空，“面对悲伤的事情，他不会同情，也不会怜悯，他比我这个神更要置身事外，相当冷血，不是吗？”
“那你退位吧。”
“呵呵...”
“按你说的，蘑菇都比你更适合当鬼神，那你又算个什么？”
“这个问题值得思考，你觉得我算什么？”
“我觉得？”莫绥与真心实意道，“你就是一坨。”
鬼神微妙的沉默了。
这层楼很快就被检查完，他们汇合在楼梯间，一起去了三楼。
“鬼神不说话了？”熊岳看了一眼那团跟在他们上方的黑雾。
“终于安静了？”单秋自然地搂住莫绥与的肩膀，“哎呀，这吵吵闹闹的东西总算安静了。”
熊岳很好奇，“它为什么不说话了，难道说，是在想什么阴谋吗？”
莫绥与怀疑，“我也就骂了它一句，应该不至于沉默...总感觉，可能确实是有什么事情，接下来都小心一...”
他话音未落，突然感觉身侧的符文晃动了一秒。
莫绥与站在原地，凝视着身侧的符文。
“怎么了？”单秋问。
“...没事。”莫绥与又看了看那团黑雾，“我们继续分开行动，找。”
不对劲。
绝对有哪里不对。
莫绥与走进了医院三楼办公室，心中很是不安。
符文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灯突然被打开了。
莫绥与心中一惊，保持警惕，观察四周动静。
当他转头时，就看到了站在办公室角落里的白衣女人，女人面色惨白，眼睛里全都是眼白。
她就这样直勾勾盯着莫绥与，一动不动。
第181章 女鬼
很明显，这不是人，这是鬼。
莫绥与眯起眼，符文往那边飞了过去，还没到女鬼近处，女鬼就突然消失了，一点鬼影都没有留下，像是已经走远，莫绥与却还是无法放心。
他离开了办公室，去了下一个病房。
整个三楼都没有什么问题，他们很快又汇合在一起，向四楼出发，期间，那股怪异感难以忽视，那团黑雾也没再说任何话。
刚上四楼，他就又看到了那个女鬼。
女鬼靠在墙边上，歪着头盯着他们看。
站在他身旁的单秋往女鬼那里走了过去，他看到单秋迅速拔出黑剑，向女鬼的面门砍了过去。
下一刻，女鬼再次消失。
单秋把剑收了回去，“原来如此。”
莫绥与带着熊岳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这鬼被鬼神的隐秘护佑了，可以在这栋楼里来无影去无踪，不过目前看来它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的行为，不必管它。”
莫绥与轻轻点头，“分开行动吧，找完这里就继续往上面走。”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我到底忽视了什么？
莫绥与有些烦闷，他走进离他最近的病房，率先检查了洗手间隔间，确认里面没问题后就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从符文有异动开始，我就有了这种感觉。”莫绥与弯腰看了看床底，喃喃自语，“无法形容，但一定是有哪里不对，不过究竟是什么...？”
“现在我们三个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掉队，检查楼层时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为什么我的符文会有异动？”莫绥与想起了沙漠地下城的幻境，“是我进入幻境里了吗，我还在医院外面，这里是假的？”
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是疼的，可是不能排除幻境也会给自己拟造疼痛的可能，而且是幻境的可能性也只有一半，我要是直接从这里跳下去...”
莫绥与走到了窗户边上，“如果这里不是假的，我就会摔断腿。”
“那个女鬼又是怎么回事？”
莫绥与摸摸下巴，认真思考。
女鬼最开始出现是在角落里，什么也不做，就那样盯着自己看，消失的也很快，第二次出现是在走廊，女鬼靠在墙边上，歪着头...
“不行，这样想下去线索就断了。”莫绥与转过身，决定去另一个病房时，又看到了那个女鬼。
女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这次莫绥与没有用符文，而是开口询问，“你想做什么？”
女鬼没有说话，只是歪了歪头，露出了可怖的笑容。
“莫绥与！”
单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的瞬间，女鬼又消失了，莫绥与站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这鬼...”
单秋走了进来，“没事吧？”
“我没事。”莫绥与摇头，“刚刚我又看到那个鬼了，你来的时候它就离开了。”
“我也看到了，刚出来就看到你在的病房门口有鬼站着，所以才来找你。”单秋走了过去，朝莫绥与伸出手，“总感觉这鬼的目标是你，跟我一起走吧。”
莫绥与垂眸，看了一眼单秋的手心，“不用了，这样会减少效率，我们还是分开行动。”
“可万一有危险呢？”
“我自己可以应对。”
单秋收回了手，“好吧，那我走了，你小心。”
“嗯。”
直到单秋离开这间病房，莫绥与才有了动作，他悄悄走到门口，探出脑袋去看单秋的背影。
我怎么感觉单秋怪怪的...莫绥与没有忽视任何疑点，全都记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去了旁边的病房，打开门，又看到了那个女鬼。
女鬼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鬼不回答，只是在那里笑。
“大哥哥！”
女鬼再次消失。
...又被打断了。
熊岳跑了进来，“大哥哥，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
“跟我来！”熊岳转身就跑。
莫绥与犹豫了一秒，还是跟着熊岳走了过去，熊岳带他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他指着这扇门。
“大哥哥，里面有人鱼怪物的尸体。”
“尸体？”莫绥与刚想开门，突然注意到了熊岳眼里划过的怨毒，他手停在空中，又收了回来，“你进去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除了这具尸体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才去叫你的。”
“你检查过了，那就不要管这里了。”
“...？”熊岳愣了一下，“大哥哥不亲自看看吗？”
“不了，我相信你。”莫绥与说，“先继续检查别的房间吧，过会去楼上。”
“...好，谢谢大哥哥的信任。”
莫绥与对他笑了笑，“相信你是应该的。”
不管是单秋还是熊岳，都有大问题。
他们真的还是他们吗？
如果他们不是，那真正的他们又去哪里了？
我又在哪里呢？
莫绥与走进其他病房，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看到了坐在马桶盖上的女鬼。
“你是谁？”
女鬼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那双只有眼白的眸子看久了会让人觉得格外窒息。
“为什么一直出现在我身边，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莫绥与！”
又来了，又要被打断了。
莫绥与直接抓住了女鬼的手臂，“不许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莫绥与，你在哪！”外面的单秋还在喊。
“大哥哥！大哥哥！”熊岳也在喊。
女鬼这次没有直接消失，而是抬起手，抓住了莫绥与的手腕，渐渐收紧。
“你...”
为什么这鬼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
莫绥与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女鬼不说话，抓着他的手更紧了。
“你是...单秋吗？”莫绥与问了出来。
女鬼歪头，笑了，“是我，是我哦。”
转瞬之间，可怖的白衣女鬼变成了单秋的样子，周围的景色也变了，他们不在洗手间，而是在楼梯口附近。
他们的身边都是数不清的人鱼怪物，不过他们的周围竖起了坚固的屏障，让那些人鱼怪物不能靠近，只能贴在屏障上，冷冷打量屏障里的三人。
第182章 同化
“大哥哥，你醒了？”
莫绥与还有些恍惚，他揉着太阳穴，“刚刚是幻境，对吧？”
“对，原本我们正在往楼上走，大哥哥你和单秋突然都被拉了进去，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等你们的时候，那些人鱼怪物就过来了。”熊岳说，“你放心，这屏障很坚固的，不会出问题。”
“还以为你会再晚点才能认出我呢。”单秋笑着搭话，不甚在意地看着屏障外的人鱼怪物们，“很荣幸，你对我还是很了解，好啦，接下来要处理一下旁边的小东西呢，小屁孩，把我放出屏障。”
熊岳没有马上执行，而是向莫绥与投出了询问的目光。
“外面的怪物太多了，只要被碰到就会被诅咒感染，你行动不开的，我来吧。”莫绥与提议道。
“没关系的。”单秋慢悠悠拔出了剑鞘里的黑剑，“很快就能解决了，只需要一点点时间，不相信我吗？”
莫绥与顿了一下，“信你，那就去吧，要小心。”
熊岳闭上了眼，立刻将单秋移出了的屏障内。
见到有活人出来，那些怪物就像疯了的野狗，扭动着庞大又恐怖的身躯往这里冲过来。
单秋干脆利落斩断了离他最近的怪物的脑袋，随后躲过了侧面的攻击，一剑戳穿了两只人鱼怪物的心脏，他就像是在天空中的飞鸟，也像水里的游鱼，动作灵活，那些人鱼怪物根本就碰不了他的身。
而更因为有实力的差距，这场短暂的战斗就是一场绝对的碾压。
不出多时，人鱼怪物全都倒了地，单秋站在干净的地板上，用黑剑储存了这里的血和尸体，“好了，我们继续出发吧。”
见此，熊岳解开了屏障。
“啊。”单秋像是刚想起什么，他抬眼，盯着那团黑雾看，“还有你哎。”
鬼神保持沉默，渐渐消散。
“不愧是擅长跑路的鬼神。”单秋鼓起了掌。
三人继续上楼，接下来的几层楼，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层。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单秋走进了楼层，环顾四周，随手打开了一扇门，“让我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呢...哇哦，中奖了。”
莫绥与看过去，只见，一条年老的人鱼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呼吸微弱，手臂上还有刚起的疙瘩。
“是诅咒的前期症状。”莫绥与用符文治好了年老人鱼身上的诅咒，
“老前辈，小老头儿。”单秋蹲在人鱼旁边，戳了戳人鱼的脑袋，“快醒醒，再睡下去，这里就完蛋了，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
年老人鱼依旧昏迷不醒，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睡得好死唉。”单秋朝着莫绥与伸出了手，“拉我起来。”
莫绥与把他拉了起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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