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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成了传奇调查员(文野同人)——十两嘿白

时间:2024-08-01 06:57:16  作者:十两嘿白
  不过不管年龄如何见了黑手党绕着走准没错,于是国木田就绕着他走了。结果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别走那边。”绿眼睛的西装少年说道,“那边的道路在检修。”
  国木田刚想说“战争早结束了,防空洞十年都不会检修一次的”,就听见了机关枪与手榴弹齐飞的爆破声。
  “看,打桩机都启动了。”对方说道。
  国木田很努力的想相信他的话,但是对方胡扯的内容过于不着边际,国木田独步想骗自己都难。
  于是他只能艰难的说了一句“我明白了”,非常勉强的信了对方的鬼话。
  不过西装少年似乎并没有听见国木田说的话,他一面朝防空洞几条岔路张望着,一面问国木田说。
  “对了,你有看见一个十五六岁……”问道一半时,他打住了,话锋一转“算了,不给你添麻烦了,你是在上高中的学生吧,快点回家了,晚上出门在外很危险的,小心遇见黑手党。”
  国木田很想说你不就是吗,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就急匆匆的走掉了。并且似乎还走错了路,因为那个方向是个死胡同,那条路的尽头只有一个名为“晚香堂”的地方,是武装侦探社的办事处。
  ·
  现在的禾泽,看起来和当时也没有太大的差别。苍绿色的眼瞳依然是与当初无二的冷漠且毫无感情。但人靠衣装这个词多少是有些道理的,换上了常装与当初穿着黑西装样子截然不同的禾泽,确实是削弱了那种危险的感觉。
  虽然通过这几天的认识和了解,国木田意外的发现禾泽本身的性格和第一印象判断出来的完全是两个样。不客气的来讲,禾泽在不说话的情况下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漠然而不在乎一切,可以做出任何事家伙。
  有些非人的气质……
  没错,就是非人。
  和真实性格完全不一样啊,真的很能唬人。
  “不要说话只说一半啊!我真的很好奇。原谅一个健忘的脸盲吧。”某个名叫禾泽释之助的家伙已经占领了国木田二分之一个办公桌了。
  真的,在入社测试中已经可以看得出禾泽这个人挺厉害的了,破获了失踪案,找到了进行非法研究的犯罪科学家N——在这之前N一直是被认定在天灾中死亡了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优秀表现。
  不俗的实力,再考虑到他前黑手党的身份——主要是他前黑手党的身份,真的很难让人不对他心生警惕。
  前提是他不说话。
  现在国木田真的需要很大的意志力说服自己,才能对一个脸盲记性差,捏着资料纸问他资料纸放在哪里了的人心生警惕。
  “你把报告写完了我就和你说。”国木田把手中的报告纸翻到下一页,向禾泽提出条件。
  禾泽沉默了一秒,坐在办公椅上划回了自己的座位。
  “算了,我突然没那么好奇了。”他趴在桌子上一脸摆烂的说。
  “喂!不要在这个时候放弃啊!”
  //
 
 
第64章 报告
  虽然我对我和国木田君的初次见面失去了兴趣,但报告还是要写的。于是我依着国木田独步给我提供的补充信息在草稿纸上又画了几笔。
  嗯,我是真没想到当初我玩剧本杀当侦探时练就的画思维导图的能力能运用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它们本质上都是在做一件事吧,只不过一个是旁人虚构的剧本,一个是真实发生的。
  我涂抹了几条关系线,正准备重新下笔,却被“咔哒”一声的开门声打断了思路。
  “唔,早啊。”我抬起头,向打开门进来的人打招呼。
  进门的人,也就是助哥。他整理了一下有点乱了的衣服,才开口说话:
  “早……啊,迟到了。”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露出了稍显困扰的表情。
  “你已经迟到了四个小时了,比平时还过分。又遇见了什么卖香烟、卖水果、买点心、散步、遛弯、带孩子的老太太然后被抓住当聊天对象了?”
  “是这样的。”
  国木田露出一副心好累啊的无语表情。
  “那你就拒绝掉啊。不是上次都说好了‘无论如何都要干脆直白的拒绝掉’这样的话吗?”
  “我是想干脆利落的拒绝掉的,但是……”助哥挠了挠头发,语调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
  “但是?”国木田独步重复了一遍。
  “——但是我们突然遇见了一个开摩的的顺包手,他抢走了老太太的包。”助哥坐到了自己的办公位上,抬头望向我们,“于是我把他送进了警局,耗费了一点时间。”
  “这样子啊,那就没办法了。”国木田皱着眉头接受了助哥的说辞。
  我有一点惊讶。
  “诶?助哥也遇见顺包手了吗?我今天早上也遇见了,”我指了指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他想顺走我的笔记本来着。”
  “然后怎么了?”助哥问道。
  “然后我魔法说服他自首去了,接着我就来上班了。”我说道。
  “那他真的去警局自首了吗?”助哥问道。
  “肯定啊,你能指望一个顺包手有什么挣脱异能的坚定意志吗?”我点点头回答道,重新接上刚才被打断的思路开始画思维导图。
  “真是方便的异能力啊。”国木田感叹道,“只需要说句话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了。”
  “难道不是国木田的异能力更厉害吗?”我趴在桌子上继续图画思维导图,画着画着思路就偏了,开始循着记忆画阿呆鸟的红色机车,我记得中也也有一辆也很帅的改装机车来着,“完全就是文字版的神笔马良啊,随便写点金条、宝石之类的词汇上去分分钟变世界首富啊。”
  “那样会导致通货膨胀,严重起来甚至会产生经济动荡,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国木田一本正经的反驳道,“而且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的手账本里可没有写‘成为世界首富’这一条。”
  “哇哦,不愧是国木田。这就是理想嘛……”
  “想吃咖喱了。”助哥莫名其妙把话题歪了。
  “我也想吃。”于是我也跟着一起歪了。
  “你们是怎么联想到咖喱的。”国木田很无语,然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不对,现在是上班时间,都给我认真写报告啊!”
  “因为我们在想国木田的异能力能不能变出咖喱啊。所以国木田君的异能力能变出咖喱吗?”我举手问道,助哥也在旁边点点头。
  “写、报、告。”国木田独步一字一顿的说道,是要暴躁起来的前兆。
  于是我和助哥都闭麦了。
  至此,三个负责失踪案件的调查员终于开始正式写结案报告了。
  补充一句,后来我转念一想,觉得国木田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暴躁,只能说国木田专注工作的时候一副低气压的样子太让人误会了。
  ·
  “报告国木田老师,我能申请写电子版吗?”我趴在桌子上,挥了挥手中的报告纸示意道。
  “社里有打印机,打印出来就行。还有,国木田老师又是什么称呼啊?”
  “反正国木田肯定能拿到资格证的啦,提前称呼一下让你熟悉熟悉。”我向国木田比划了一下,坐直身体接着说道,“那么国木田老师,我能申请两份报告并成一份来写吗?”
  “并成一份?”
  “对哦,因为这两分委托本质上是一份委托嘛,虽然委托人不一样,但实质内容都是一样的。你看啊,小爱在我们把那些失踪的孩子找到就说我们完成委托了,结了尾款。而不是像委托所安排的以找到广雅希子作为委托完成的标志,对吧。”我托着腮帮子说道,“很多委托人真实委托的内容都和委托书上写的有偏差,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玩跑团对这种套路可是熟悉的不得了。
  ·
  从一开始,花户爱下达委托的目的就不是找到广雅希子,而是救助那些被拐卖的、要成为实验素材的孩子们。
  患有基因性心肺器官衰竭症的花户爱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了,四岁那年,她就被丢弃到了孤儿院。那时候还处于异能大战期间,政府方面倾尽一切资源参与战争,医疗资源几乎全部向战场倾斜。于是,放弃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希望治愈的生病的孩子也变成了合情合理的事情。
  有那么一天,或许是肺部无法承担呼吸的工作,或许是心脏停止了跳动,这个名叫花户爱的孩子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如果她没有觉醒异能力的话。
  或许是基于强烈的求生欲望,花户爱所觉醒的异能力成功终止了她的心肺衰竭症。
  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异能力,没有专攻过几年物理学医学的人很难确切解释它的原理。那是一种奇异的波。这种波既不是生物学性质的生物波,也不是光学性质的粒子波。它与我曾经学习的任何一种波都不相同。
  这种由异能构筑的波可以任由花户爱的心意改变频率,使波长范围内的生物基因产生诱导变异,以此来治愈疾病。通过诱导自身基因产生良性变异,花户爱心肺功能衰竭基因片段被改变,再经过细胞的更迭换代,好细胞取代坏细胞,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户爱的心肺功能就会慢慢自愈。
  ·
  “听起来好复杂,没学过几年医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这个异能力吧。”我听完花户爱的解释,觉得梦回高中生物课。
  “是很复杂,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医疗研究所的实验员小姐告诉我的。”花户爱回答道,“我自己使用它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些的,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然后那些麻烦的病自己就慢慢好了。”
  我和花户爱在三丁目的小片废墟危楼上吹凉风。她是这个失踪案的伊始,但在这个案件中比她抢眼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丢柠檬的炸弹客,藏匿在防空洞的中转站,神秘的医疗实验团队,在这些抢眼的事物面前,她的故事、她的愿望、她所做的一切都变得轻飘飘的,变成了无须在意也理所当然的东西。
  但是我在上班第一天就翘掉了工作,就是要听她讲故事的。我当然可以在确定她安全后就选择离开,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走,因为总要有人听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讲故事的。
  特别是这个十四岁的孩子从来就没有讲过故事。
  所以我陪她坐在拆了一半的楼房高台上,听她讲住在一丁目开着小便利店的父母,孤儿院里小粘人精,在夜晚驱退流浪汉向她伸出手的好心人先生。
  讲在学校里的经历,讲被写满红色字迹的置物柜,讲被丢到厕所的作业本,讲睁眼说瞎话的同学。
  “分类是人类的本能。”花户爱无比理智的说道,眼神坦然,仿佛所讲述的故事的主人公不是自己一样,“人这种生物,总喜欢区分人和人之间的差异,集结同类,打击异类,掠夺他们的资源。大到阶级斗争引发的世界战争,小到邻里间因为一个水桶、一盆花草的争论,都是因此。”
  “不过任何事情都要进行学习才能掌握,所以你所经历的,只是正常人对未来所要做的事的预演。——你想这么说,对吗?”我补充道。
  花户爱笑了,看上去非常高兴。
  “哇哦,你是真的听得懂我在讲什么啊……所以,你当时又是怎么想的?”她问到。
  “唔,也没怎么想吧。”我回忆了一下,发现当初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只是任何与人有关的面目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每个人都擅长与人共处,只是我表现的尤为差劲罢了。所以会被当做异类。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自己和自己相处,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的。普遍意义上的校园霸凌并没有持续太久,可能是因为我异类的太彻底了,也可能是因为对方胆子太小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太菜了。总之,很快他们就选择冷处理我了。但学校还是留给了我很不好的印象,不过我妈妈很希望我能好好上学,和同学友善相处,于是我就硬着头皮接着上学了。
  “有一段时间很难接受啦,还有自我否定什么的。要考虑到家里人的想法,什么都做不了也很难受。不过后来我就随便了,因为突然有一天,我觉得他们很傻很无聊,以前会在意这件事情的自己更傻更无聊。不过等到长大就好了,长大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向花户爱说道,筛略掉了很多废话。在与人相处的方面,我和她是有些类似的。我们都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性格,但孤立是一种群体效应,我们谁也反抗不了。
  所以……
  “所以你只要安心长大就好了,长大不一定会让世界变得更好——或许还好变得更糟。但是你会变得更好,这点我完全可以保证。”我认真的说道。
  花户爱看向我,那样的目光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带着一点点小小的期冀和雀跃。
  我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
  “你先前说,广雅希子是‘怪物’。其实这么说也没错。”她转变了话题,终于原因亲口承认委托书的来历了,“委托书是我下的。我讨厌广雅希子,就像你所说的,广雅希子就是只‘怪物’。”
  //
  在学校拉帮结派,对学生施压谋取特权,用优秀的成绩、优渥的家世和温柔的外貌来获取老师的信任。和成绩差,并且一看就像个不好惹的坏学生花户爱有着天差地别。如果她尝试针对某些人,那么对于那些人来说,她确实是像怪物一样可怕的存在吧。
  花户爱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个性,但考虑到很多人的想法和愿望,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直到红字出现在置物箱上,垃圾出现在抽屉里,作业本出现在厕所里。
  直到最后的最后,广雅希子出现在了手术台上。
  罗佳先生对她说: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这是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称不上喜欢也称不上讨厌,花户爱没有任何感觉。广雅希子躺在手术台上,用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惊恐眼神看着她。她看着手术台上的广雅希子,眼神就像是去一丁目开便利店的父母那里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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