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礼按住他的手臂,有些慌张:“我自己可以走过去,我们就像原来那样就好。”
安景澄刚开始还是无所谓地笑着,后面脸色就黑了,才一片,就忍不了了,要不是暂且打不过谢昼,他早就单飞了。
陈晏礼扯了扯安景澄的袖子,捏了捏他的脸:“好了,别黑着张脸了,接受不了就直说。”
安景澄肚量不大,脾气不小:“我能接受!”
陈晏礼:如果你能不用,像想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我和谢昼,这话也许还能有些说服力。
下午来找过陈晏礼却发现他不在而被赶回去的燕行:你们背着我偷吃算什么事儿啊!有本事带上我一起啊,欺负我不是这个山头的?
第104章 人渣,滚(40)
晚上,安景澄偷偷溜进了陈晏礼的房间,谢昼肚量真得大,居然没有阻拦。
陈晏礼睡梦间就感觉身边多了个热源,不耐地睁开眼,就撞入一双狗狗眼中。
陈晏礼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磁性:“你怎么来了?”
安景澄目光带着幽怨,嘟着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满:“你忘了?我明天要回青云宗了,你都不来找我,明天肯定又是睡到大中午,到时候我早不见了。”
陈晏礼确实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他肯定不能承认,嘴硬道:“我原本就是打算明天一大早去找你的。”
安景澄别过脸,显然不相信。
“好了,对不起,我忘记了,下次不会了,睡觉吧。”陈晏礼亲了亲他的嘴角,手臂搭上安景澄的腰,闭上眼睛,竟是又睡着了。
安景澄才不会因为这个真的和他生气,但还是带着报复性地在陈晏礼耳垂上咬了一口。
他不敢咬的太重,怕吵醒陈晏礼,连印子都没留下,陈晏礼还以为被狗舔了。
——
安景澄走前讨了不少好处,谢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毕竟安景澄走后,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就只剩他一个了。
安景澄刚走,谢昼就从身后拥住陈晏礼,咬着他的耳垂,耳鬓厮磨:“现在不用怕有人会看到了。”
陈晏礼吃痛,轻呼一声:“你再敢咬我,我也下山。”
谢昼一下就老实了。
“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去修炼吧,听话。”陈晏礼先是打了一巴掌,再是给了他一个甜枣。
谢昼被顺了毛,点点头,去练剑了。
陈晏礼对着铜镜扯开领子,看着上面的齿痕,默不作声:安景澄你属狗的吧。
正在路上的安景澄打了个喷嚏,露出痴笑:一定是老婆又想我了!
/小狗式开心打滚/
——
陈晏礼以为日子会像这样安稳下去,直到震阳真人游历回来收了个新徒弟:裴宥。
当天晚上,趁着来偷吃的人撞在了一起,几个人也是开起了圆桌会议,陈晏礼和几人挑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要回谷城。”
谢昼是第一个反对的:“为什么?”
陈晏礼开始胡扯:“因为我想家了。”
白玉霖知道大部分真相,说话也是一针见血:“是因为裴宥吗?”
陈晏礼作出一副认真模样,假模假样地想了想:“裴宥是谁?不认识。”
白玉霖也不拆穿他,松了口:“明日我送你回谷城。”
安景澄是无所谓,回了谷城路程还近些,除去修炼和出任务,他时不时就能去找陈晏礼。
燕行都闲得去打落叶了,也不差往返这点时间,只是对白玉霖口中那个名字有些好奇。
“那时间也不早了……”陈晏礼看向没有要走的意思的几个人,出声提醒。
“今日我想留下。”白玉霖蓦地开口,视线落在陈晏礼脸上,定定地。
陈晏礼会意,白玉霖留下确实会少许多麻烦,更何况他是这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知道裴宥的真实身份的人。
谢昼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打哑迷的氛围,直觉告诉他这个裴宥和“裴怀酒”有着某种关系:“裴宥和裴怀酒是同一个人?”
这下还魂草并未救活“裴怀酒”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陈晏礼点点头:“或许更贴切地来说,裴怀酒并不算得上是个人。”
怪不得他的身体无论何时都是透着凉意的,像是刚死了不久一样。
燕行把问题想得很简单:“那叫师尊将他赶出去不就好了。”
白玉霖冷冷瞥了燕行一眼:“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不长脑子。”
燕行有气撒不出。
“他的实力和我相差不多,就算我将他赶出去,他也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
陈晏礼脸上浮现出疑惑神情:“可裴宥是我娘那时的左护法,怎么会和你实力相差不多?”
“他本就天赋不错,又得了纯阴之体的精血,修炼一年可抵普通人百年,不然他如何能在新人大比上将对手的攻击替你挡回去?”
陈晏礼恨得牙痒痒,可恶小人,我当时都怀疑秦天高那小老头了,都没怀疑他。
燕行终于长了点脑子,但不多:“师尊的意思是,他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
陈晏礼摇摇头:“是更早的时候,早在谢昼中十日散之前,他就知道我是纯阴之体了。”
“难怪十日散这种罕见的毒药能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入门不久的小弟子拿出来。”
相比其他几人,安景澄的关注点十分清奇:“他怎么知道你是纯阴之体?你们一起洗澡了?”
此话一出,四双眼睛齐齐扫射过来。
陈晏礼被盯得莫名心虚,咳了两声:“我们不是在说正事吗?”
安景澄心中了然,不满道:“你心虚了,下次我也要和你洗鸳鸯浴!”
“只是一起泡了温泉,不要闹。”陈晏礼拍了拍他的脑壳儿,哄道。
虽然他暂时接受了几人的亲近,但更亲密的举动他显然不敢接受。
他也是阅文无数的人,他绝对会裂成两半的!!绝对!!
安景澄顺势蹭了蹭他的手心:男人会撒娇,老婆魂会飘。
“现在来龙去脉你们都清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陈晏礼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轻笑,脆弱的木门瞬间裂成两半。
穿着藏蓝色弟子服的裴宥摇着折扇走了进来:“看来大家都认识我了,那我就不用做自我介绍了。”
裴宥含着笑,眼神略过四个切片,落在陈晏礼身上,嘴里却是对剩下几人的嘲讽:“啧,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四个就是一伙的了?”
安景澄看到这人就没什么好脸色。
害陈晏礼伤心的能是什么好鸟。——出自 安景澄《礼门》
“关你什么事?至少我们不像某人,算盘珠子打得贼6。”
裴宥并不在意他的嘲讽,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落在陈晏礼身上:“你是想清醒着被我带走,还是晕着?”
陈晏礼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怎么?这次又想利用我换些什么?”
陈晏礼本以为裴宥能明白自己的错处,眼下看来他只会火上浇油,蹬鼻子上脸,左护法马甲掉了后更是学会了强制。
裴宥摇头苦笑:“你又在闹了,我那日说了要解释,你直接就跑了。”
陈晏礼骂起裴宥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像是在发泄:“人渣,滚。”
第105章 我嘞亲爹,有品!(41)
裴宥似乎意识到强取豪夺没有出路,只会让陈晏礼更抗拒,开始用起了怀柔策略:“你既然能接受他们四个,为何不能接受我?”
陈晏礼还没回答,谢昼就替他回答了,中气十足:“人渣,你也能和我们比?”
干得漂亮,我宣布你是金牌辅助。
裴宥轻蔑地笑了笑,拿出底牌:“我是骗了你,你身边那四个人呢?不也是把你耍得团团转。”
陈晏礼默了一瞬,道:“那也是我们的事,和你一个外人无关。”
“外人?”裴宥笑得妖冶,狭长的眸子下翻涌着滔天巨浪,“我和他们,可是同一个人,怎么能算得上是外人。”
陈晏礼听到这话的一瞬间CPU都烧冒烟了:这究竟是修真文,还是灵异文?
陈晏礼并未生气,显然早就知道这几人的和平表面下有大瓜,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烂瓜:“这就是你们瞒着我的事?”
安景澄见陈晏礼面无表情的模样,还以为他生气了,急忙补救:“阿礼,先别生气,这件事我们私下再解释,眼下先把这个人渣轰走才是最重要的。”
陈晏礼知道自己不是八爪鱼高兴还来不及:“我没有生气。”
裴宥没想到自己内讧他们不成,还起了反作用,让他们感情更好了,这下气极了:“你能给他们机会,为何不能再接受我一次?我是爱你的,我本想自己去偷来的,可宫主的身体等不到我一寸一寸去侦查了。”
“那你为何不能直接告诉我呢?连着赤月宫上上下下把我当成傻子,很好玩吗?”
“我并未把你当傻子,我只是觉得取来还魂草后再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陈晏礼轻嗤一声:“你觉得,事事都是你觉得,但事实呢?”
裴宥想要靠近陈晏礼些,却被白玉霖拦住,止步于前。
裴宥没了来时的嚣张气焰,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翻涌升腾的苦涩:“我知道我错了,我日后一定不会再犯,阿礼,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陈晏礼别过脸,不愿看他:“你弄坏了我的门,我看不到你的一丁点悔改之心。”
烦死了,今晚屋里漏风,他怎么睡觉。
裴宥眼神闪烁着光,还傻傻以为这是陈晏礼给他的台阶,顺着就下来了:“那为了表示我的悔过之意,我就留下给你修门!”
安景澄喊裴宥人渣喊得越发上口了:“用不着你,阿礼今晚去我房里将就一晚,明天就回谷城了,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地方吧,人渣。”
裴宥眼神一瞬间又黯淡下去,像是心灰意冷般地拔出腰间佩剑:“既然阿礼不愿原谅我,那我就把那条命还给你。”
陈晏礼此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又是裴宥的苦肉计,直到听见刀剑没入皮肉的声音。
陈晏礼捂着他的伤口,疯狂往他嘴里倒着丹药:“你在发什么疯,我何时要你还我一条命了,你这个蠢货!”
裴宥似是真得不想活了,连运转真气止血都不愿,虚弱地执着着答案:“那你是原谅我了?”
“没有,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这条命是我的,要死也得是为了我死,听到没有。”
泪水滴在裴宥的伤口处,和血混在一起。
裴宥真是个狠人,直接拔出剑,盘坐着开始运气,伤口很快就止住血了。
稳如老狗的他脸色还发着白,嘴边噙着笑。
发现自己又受骗了的陈晏礼,气得直接往他伤口处砸了一拳:“你特么又耍我,滚出去。”
裴宥咬着唇痛哼一声,语气带着小骄傲:“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语罢,朝其余四人投去挑衅的眼神:本宫不死,二等终为妃,就算是切片,我也要当老大。
谷城最终是没回成,不过陈晏礼还是见到了陈父。
陈父扛着八十米的大刀,带着一众人,像要讨伐似的冲上了剑宫。
谢昼在人群最前面和陈父肩并肩,白玉霖就跟在人群后面,所以一路上也没人拦着。
安景澄和燕行更是乔装打扮,混入其中。
打击裴宥,人人有责。
陈父接到了谢昼的消息连夜就杀过来了,高低要给那小子点教训,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陈晏礼一大早起来院里就剩裴宥一个人了,他胸前还缠着绷带,像是在故意卖惨,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其他人呢?”
裴宥咬了咬唇,一副白莲花模样:“不知道,可能是不待见我吧。”
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谢昼:“爹,就是那个缠绷带的。”
陈父:“全军出击!”
陈晏礼正饮着茶,就被老爹带着人包围了。
陈晏礼抬手叫停,拦住蜂蛹至前的人群:“停,爹,你怎么来了?”
“谢昼都告诉我了,就是这小子害得你那么伤心,爹来给他点小教训,杀鸡儆猴,替你出出头”,陈父看清了裴宥的正脸,突然大叫一声,“你和阿宥什么关系!”
裴宥笑得眯起了眼:“陈大哥,还记得我啊。”
陈父也是没客气,和陈晏礼不愧是父子连心,对着裴宥的伤口就结结实实来了一拳:“你特么,当初和云舒有婚约,现在又想打我儿子主意,人渣,禽兽!”
陈父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说要把他绑回去给儿子当二房,这看见了天天没事都得踹他两脚。
“爹,我冤枉啊,我要是真喜欢云舒,就不会带她逃婚了,怎么能遇见你。”
裴宥一声爹硬控了陈父一分钟,趁着机会一口气解释清楚了。
暗爽的陈父:“你瞎叫什么呢!”
裴宥现在已经深深明白了讨不到老婆,脸一点用没有:“我没叫错啊,你是阿礼的爹,就是我的岳父。”
正准备给儿子讨二房的陈父:怎么还倒贴?
裴宥:我是大房。
陈晏礼:就没有人问问当事人吗?
“爹”,陈晏礼喊了一声,“叫人都回去吧。”
免得待会沈蕉看到了又要瞎画了。
“成成成,你们都散了吧,我和儿子说几句话,你们去山下等我”,陈父挥了挥手,挨着陈晏礼坐下,拉着他的手,“爹很开明的,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多的是养了一群外室的,你要是喜欢就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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