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狂颠大勺的毕业英专生挥了挥手,喊道:“帅哥,你的炒面好了!”
陈晏礼转身就要去拿,楚易拉住他的手,陈晏礼不解地回头看去:“怎么?你也想吃炒面?我给你买一份,你自己等。”
楚易摊牌了:“我就想上去坐坐。”
坐什么坐?他们家椅子沙发就普通啊,还能坐出来花不成?
只是看着形势和楚易坚毅的面容,陈晏礼不同意怕也是不行:“成,你松手吧。”
楚易还没反应过来,攥着陈晏礼的手还是没撒开。
陈晏礼扯着他走了两步,楚易倒还听话,跟着陈晏礼过了马路。
陈晏礼一手拎着炒面,一手牵着楚易:“你车停在路口没问题吗?”
“没问题吧,你们这难不成还有偷车的?”
楚易表情紧张,陈晏礼毫不怀疑,在他说“有”的下一秒,楚易就拽着他狂奔回去了。
陈晏礼挑了挑眉:“谁知道呢?”
陈晏礼游戏预判不行,预判楚易倒是挺准的,果不其然,下一秒,楚易就像一只原始世界的猴子一般拉着他回去了。
“上车,你住的小区就在前面,对吧?”
陈晏礼点点头,能少走一段路,是一段。
楚易跟着陈晏礼到了住处,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开了。
一个大块头挡在陈岁安面前朝陈晏礼扑了过去:“老婆!”
阮南知嗅啊嗅,嗅啊嗅,最后视线锁定在皮衣叛逆小子楚易身上。
陈晏礼先一步开口解释:“饭局上的朋友,他送我回来的,请他上来坐坐。”
阮南知摆出主人的姿态:“我去倒水。”
陈晏礼拉住他的手臂:“你和岁安去吃饭吧,我去倒水就好。”
身后的陈岁安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努力地探出小脑袋,想让陈晏礼抱自己。
陈岁安:一个个欺负的,都他个子矮,哥哥都看不见他了!
陈晏礼努力憋笑,看着陈岁安手舞足蹈吸引他的注意力,装作没看见。
“好了,哥哥看见你了。”陈晏礼直直越过阮南知,抱起陈岁安,亲了亲他的脸蛋。
陈岁安得意洋洋地看向两个大傻个,脸上就差写着“胜者王败者寇”了。
“别在门口站着了。”陈晏礼说了句。
陈岁安和阮南知在小餐桌吃炒面,陈晏礼和楚易坐在沙发上。
楚易:“他多少岁?”
陈晏礼还以为楚易在问陈岁安,道了句:“六岁。”
楚易被无语笑了:“我说那个大的。”
陈晏礼靠在沙发上,仰头问了一嘴:“阮南知,你是22吗,还是21?”
阮南知嘴里的炒面还没咽下去,就急急忙忙大声回了句:“21!”
楚易心中警铃大作,这小子比他小五岁:“大学没毕业?你怎么下得去手?发育完了吗?”
陈晏礼回答得笃定:“绝对发育完了。”
楚易啊了一声,看向陈晏礼:“你怎么这么肯定?”
阮南知耳朵不聋,房子就这么大:“因为他见过。”
陈晏礼:不是,各位的脸皮怎么都这么厚?这不是限制级话题吗?
“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明天你还有直播。”
楚易看了眼时间,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翘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急,这才九点半。”
陈晏礼不再游说楚易,而是去照看陈岁安了。
陈晏礼看着陈岁安没动几口的炒面,温柔问道:“不好吃吗?”
陈岁安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又扒拉了一口炒面,目光幽怨地看着罪魁祸首:“好吃,都是阮南知那个大坏蛋逼我吃太多黑暗料理了,现在吃不下了。”
陈晏礼瞪了一眼阮南知,抽了张纸巾给陈岁安沾上油渍的嘴擦了擦:“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乖乖去洗漱睡觉。”
阮南知把脸埋进炒面,吃吃吃,屏蔽外界不好的言语。
陈晏礼坐在阮南知对面,看着他吃完了一整份炒面,道:“吃完就回去吧。”
谁知阮南知理不直气也壮:“那个人还没走,我也不走。”
陈晏礼:……这又不是说最后一个走的免单,耗什么呢?他们家有金矿?
陈晏礼打了个哈欠,也不关心他们两个:“那我去洗澡睡觉了,你们两个走的时候动作轻点,把门带上。”
卧室的门关上,客厅弥漫着浓烈的硝烟气味,视线交汇之处,直让人觉得火花四溅。
两人使了个眼色,下了楼。
陈晏礼洗完澡开门看了一眼,客厅已经没人了,就去睡觉了。
——
“你和他什么关系?”
阮南知和楚易异口同声,十分默契。
阮南知别过脸,趾高气扬,嘁了一声:“我和他什么关系?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是我老婆。”
“某人别说大话了,刚刚还被人赶回去睡觉呢。”
“也总好过某人,刚摸到地址吧,我可是和他熟的很了,他还帮过我呢。”
阮南知是懂怎么激怒楚易的。
楚易脱掉八万八的皮衣,摔在地上,舌尖顶了顶下唇处的唇钉,活动了一下手腕,带着野性:“来干一架吧。”
第123章 服不服?(16)
“服不服?”
楚易凭借着常年健身的天然优势将阮南知狠狠压制住,挑衅道。
阮南知脸上一点伤都没有,楚易的拳头全招呼在他衣裳下的皮肉上了,免得陈晏礼第二天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楚易反倒给他制造机会了。
“呵,我就说,怎么有人喊他老婆,原来是某人单方面的,多亏我来确认了一下,不然都不知道有人脸皮能去挡子弹了。”
阮南知冷哼一声:“那也比你好,你连被请上来坐坐都得自己提,丢不丢人?”
阮南知又戳到了楚易的肺管子,这之后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拿着刀就往最深处,最痛处疯狂戳戳戳:“你不会就是那个打PK为难他的,那个什么活不过初一吧?”
“起的名也贱嗖嗖的,难怪不讨喜。”
楚易掰着阮南知手臂的那只手更用力了,阮南知嘶了一声,再没痛叫出声:“怎么,被我说中了?要跳墙了?”
“我不跟你斗这些没用的东西,谁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见不得光。”
“我见不得光?当时可是他主动答应了要帮我的,我可没强迫他,啧,爽。”阮南知边回味着边咂吧了咂吧嘴。
陈晏礼:我要告你们诽谤。
阮南知捂着手臂吃痛呼出声:“草,手臂要折了,你这个暴力狂,我明天就告诉我老婆去!”
阮南知一边骂着一边往楼上跑,打不过楚易,他还不能跑吗?
楚易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蹲在草丛边郁闷地抽着。
抽了半根,楚易就掐了烟,丢进垃圾桶里,掏出手机给陈晏礼发了信息。
活不过初一:我因为你,被你朋友打了,刚拍了片子,骨折了,我家在秋苑别墅区88号,你得负责。
活不过初一:【图片】
活不过初一:【图片】
——
陈晏礼想发个帖子请假,就看到了楚易的消息,缓缓扣了一个问号。
活不过初一:饿。
Chen:我把他联系方式推你。
活不过初一:不行,他会把我打死的,他是个暴力狂,你来照顾我,我动不了。
Chen:你这打字不是挺快的吗?
活不过初一:语音输入。
陈晏礼觉得很无语,已读不回,熄了手机屏幕,装死。
陈晏礼收拾了一下,吃了早饭,就牵着陈岁安准备出门了。
陈岁安今天特意和陈晏礼穿了亲子装,还戴了顶小黄鸭帽子,看起来像要去春游一样。
两个显眼包。
刚关上门,就传来一声哭唧唧。
阮南知撩起上衣,露出腹部白色肌肤上的淤青:“老婆,我被打了,你那个朋友是超雄吧,好暴力!”
陈晏礼捂住陈岁安的眼睛,把阮南知的衣摆放下去,淡淡道:“互殴?”
阮南知眨巴着眼睛,委屈极了:“是他单方面打我,我怕给你惹麻烦,都没还手的。”
陈晏礼大概猜到了事实,起了坏心思:“可是他说骨折了,还要我去照顾他,你替我去?”
阮南知一下就收起了装可怜的表情,出奇的愤怒:“这个小人,他家在哪?”
陈晏礼把地址发给了阮南知:“好好照顾他啊。”
阮南知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是要出去玩吗?”
陈岁安抢先一步回答了阮南知:“我们要去游乐场!”
阮南知瞬间改了主意:“我也好久没去了,反正他也饿不死,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开车。”
陈岁安立马拒绝:“不行,我们要和少清一起去。”
陈晏礼点了点头:“我们已经约好了,下次吧,楚易那边看似更需要你呢。”
阮南知只好作罢,捏紧了拳头:“那你们玩得开心!”
陈晏礼和陈岁安下了楼,就看见席城牵着席少清在副驾驶车门处等着。
席城今天穿得很休闲,简单的白色T恤配黑色长裤,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远看像个斯文的大学生。
陈晏礼打了个招呼,有些惊讶:“席先生怎么也来了?”
“他缠着我来的。”
席少清松开席城的手抱住了陈晏礼的腿,仰着小脸偷偷小声告密:“是小叔非要跟着我来的。”
席城脸上红了红,将手放在唇边掩饰性地轻咳两声:“别胡说,上车吧,我包了一整天的,想玩什么都可以。”
贫穷限制了陈晏礼的想象力,有钱真好,都不用排队。
陈晏礼本想和陈岁安一起在后座,席少清却拉住他的衣摆,道:“哥哥坐前面,不然小叔开车很寂寞的。”
陈岁安也跟着附和:“我和少清有悄悄话要讲,哥哥不能偷听。”
陈晏礼捏了捏陈岁安肉乎乎的小脸,道了声好。
陈晏礼坐在副驾驶,视线却放在后视镜上,关注着后面两个窃窃私语的团子。
席少清掩着手,趴在陈岁安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岁安捂着缺了一颗牙的嘴咯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一来一往,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的笑声。
陈晏礼看着席城认真的侧脸,想找点话题,想了想又放弃了,还是让席城好好开车吧。
下了车,陈岁安就拉着席少清兴冲冲地跑到卖发箍的摊前,冲陈晏礼喊道:“哥哥快来。”
陈晏礼: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陈晏礼和席城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了过去。
就见陈岁安拿着一个明黄色的蝴蝶结发箍,对陈晏礼道:“哥哥弯腰。”
陈晏礼把头低下来,认命地让陈岁安给他戴上和亲子装同色系的蝴蝶结发箍。
席少清撅着小嘴,不满地看着拒绝的席城,十分霸道:“小叔也要戴!”
席城黑了脸,冷漠道:“不。”
游乐场现在只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席少清不知道跟谁学的,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小叔戴上!”
席城看着粉红色的发箍,狠心道:“别逼我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席少清,起来。”
“小叔是大坏蛋!我不跟你好了!”
第124章 我不累(17)
席城静静站在席少清对面,甚至拿出手机准备开始录视频了:“等你找到对象了,我就给你对象看。”
陈晏礼哭笑不得,这两个人都挺幼稚的,不愧是一家的。
“席先生,就戴一下吧,今天是带小朋友来玩的,让他们开心最重要。”
席城犹豫了一瞬,还是有些不情愿地低下头。
席少清从地上站起来,连衣裳的灰都没顾得上拍,就拿着发箍来找席城了。
席城刚戴上发箍就想伸手摘下来,席少清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含蓄待发,席城伸手尴尬地正了正发箍。
席少清这才眉开眼笑,拉着陈岁安的手去报第一个项目。
陈晏礼瞥了眼鬼屋,再次确认:“确定要玩这个?”
“确定!”
“那待会要拉紧哥哥和小叔的手。”
陈岁安和席少清拉着对方的手,神同步道:“我们才不怕,我们小朋友是一组,哥哥和小叔也要拉好手。”
陈晏礼无所适从地将手藏在身后:“我不怕的,不用拉手。”
席城幽幽道:“今天是带小朋友来的,让他们开心最重要。”
陈晏礼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孩子有时候就是不能惯,容易蹬鼻子上脸,我觉得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童年很重要,席先生,你认为呢?”
此处应该有bgm:“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席城没给他胡扯的机会,拉住陈晏礼藏在身后的手:“走吧。”
这样一来倒显得陈晏礼有些矫情了。
两个小朋友走在前面打头阵,身后跟着两个戴着秒变蠢特效发箍的大人。
时不时飘过几只鬼,陈岁安和席少清两小只就抱成一团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陈晏礼正想开口嘲笑两句,眼前突然吊下来一只长发鬼,张着血盆大口,眼睛还冒着绿光。
陈晏礼尖叫一声,扒着席城的肩膀就跳到了他的身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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