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在火锅店里被追杀的?逃跑的时候撞倒了锅才伤到腿的?”狐狸脸根据已有信息做了个小小的总结。
“不是。”谢幺摇头。
“那既不是正宫害你,又不是你自己搞的,那还能是怎么弄的?是另外有人故意朝你泼的?”狐狸脸有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谢幺想了想,严谨答说:“不确定。”
毕竟那口锅当时挂在天花板上,他也不知道锅倾倒过来是人为还是意外。
哦,或许是他们扮演的那个女人在被人推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端着热锅上楼的服务生,服务生反应不及时,热汤就泼在了女人的身上。
不过一直纠结于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被安排大量工作也好、被关厕所也好、被不知道什么人摸身体吃豆腐也好、被推下楼梯也好、被烫伤也好,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告诉他们女人在火锅店里遭到了职场霸凌,而职场霸凌又是在给后来渣男的英雄救美俘获女人芳心做铺垫。
思及此,谢幺直接消耗掉四个字的额度总结道:“职场霸凌。”
“啊,难道说被小三的女生是个在火锅店打工的人,正宫为了报复她,就撺掇火锅店的其他员工对她进行霸凌?”叶莎问。
谢幺摇头,给了个不占用字数额度的小提示:“因果错了。”
“是先有职场霸凌,然后才有被小三的么?”常彤彤问。
谢幺连连点头,满眼期待的看着常彤彤,希望这个胆子和他一样小的女生能多说点,最好是立刻把正确答案给说出来。
可惜常彤彤不是什么神机妙算的仙人,被谢幺期待的看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你们是小三的事情是同事告诉正宫的?”
谢幺:“……”
谢幺遗憾摇头,转而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文砚。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文砚冷不冷淡了,反正能猜出故事线的人就是好人。
文砚抬眸与谢幺对视了一秒,嘴唇翕动,问说:“那个男的也在火锅店工作?”
“嗯呐!”谢幺更期待了。
文砚点头,确认了心里的一个初步构想,说:“那个男的在你们扮演的角色被霸凌的时候帮过你们并刻意诱导你们对他生出情愫,之后你们谈了恋了恋爱,但事情被原配知晓,所以原配来找你们的麻烦。”
“我靠。”谢幺激动的爆了句粗,“哥,你是我亲哥,你太牛了我靠,这都能蒙对!”
文砚一时无言。
他……是蒙对的吗?
“噗——”
身边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笑。
文砚偏头看去,对上了身边人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
鹊舟敛了笑,对文砚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对方:你瞅啥?
文砚什么也没说,漠然将头摆正。
“哇,所以这是一个渣男骗感情的故事?这么看来,故事里对你们影响最大的人就是那个渣男了。”郝才说,末了又补上一句:“我的个人看法哈,我觉得感情层面的伤害比物理意义上的伤害要更伤人一些。”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谢幺点头。
“那你们那个房间的故事就结束了呗,你们还有没有什么细节需要补充的?反正你们两个现在加起来还剩十来个字的额度。”狐狸脸嘴上说的是你们,看着的却是鹊舟。
他觉得鹊舟这人要比谢幺靠谱一些。
“细节?有啊,不过不是关于大剧情线的。”鹊舟决定大发慈悲跟大家说说保命的绝招:“如果你们有谁不巧明天进了我们那屋,想要保命的话,掌握两项技能就OK。”
一提到这种和自己性命忧关的事情,大家伙都竖起了耳朵。
鹊舟竖起第一根手指:“保洁。”
众人:“……”
“我懂了,是不是火锅店里那些活?扫地擦桌子什么的,我以前在火锅店做过兼职,干过这些活。”叶莎道。
鹊舟点头,暗示叶莎说:“就这些?”
叶莎想了想,说:“还有摆桌子,就是把客人用过餐的桌子收拾干净以后还得把洗干净的碗筷那些摆上去,方便下一波客人使用。哦,你们不会还要洗碗吧?我兼职那地方洗碗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可能是怕我们这些做兼职的洗不干净吧。”
鹊舟倒是没想到打扫完卫生以后还得把洗好的碗筷摆上去,说不定最后谢幺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就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如果做到位了,或许就不会有那一出。
叶莎见鹊舟没说话,小心翼翼的问说:“真的有洗碗这一项工作吗?”
鹊舟嗯了一声。
郝才叹了口气,说:“都职场霸凌了,那肯定是什么工作都得做的,说不定还要打扫厕所呢。”
鹊舟幽幽的看了郝才一眼。
谢幺也冲郝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郝才:“……靠,真变态。”
“唔。”说到厕所,鹊舟想到了谢幺被关在厕所隔间的事情,想跟大家说一下这一点,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合适的简短的词汇。
好在这时文砚开了口,有如神助一般问鹊舟:“厕所里有危险?”
鹊舟斜斜觑了文砚一眼,挑起一边眉毛含糊的应了一声。
“被关在隔间了吗?我看好多有关于厕所的霸凌事件都是这样式的,把人关起来然后被泼冷水或者粪水。”狐狸脸说。
谢幺激动的抓住了狐狸脸的手,真心实意的夸赞道:“这位哥,你好聪明啊。”
狐狸脸嫌弃的把谢幺的手给甩开,噫了一声,“你离我远点,我不是男同。”
谢幺茫然,“那我也不是男同啊。”
“行了说正事儿。”鹊舟身为屋里唯二的两个男同之一,淡然开口将话题拉回正规。
“所以你们在打扫卫生的时候被关进过厕所隔间?那之后有人进你们的那个房间的话,小心一点不要完全进入隔间是不是就行了?”狐狸脸说着眯了眯眼,觉得这个房间好像还不错,只要注意这些细节,应该就不会死。
“嗯,注意一点就行。”鹊舟说着伸出第二根手指,示意大家他要说第二项技能了:“找不同。”
这个词就有人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大家七嘴八舌交谈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鹊舟叹了口气,补充了一个关键词说:“礼物。”
大家于是又七嘴八舌讨论一阵,最后勉强得出礼物是指渣男送的东西,可这些和找不同之间有什么关联大家还是有些猜不透。
鹊舟目前就剩下三个字的额度,他琢磨了一下,感觉思来想去都想不到什么的好的提示词,索性就把希望盲目的寄托到文砚身上,看着文砚的眼睛说:“扔出去。”
从第二项技能的关键词出来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文砚几乎是在鹊舟看向他的瞬间下意识开始思考。
而等他大致思考出一个雏形的时候,文砚才回过神来,有些摸不透自己这种下意识反应的原因。
鹊舟说不清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看着文砚,总觉得文砚的脸在某一刻忽然变臭了,但细看又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嗯……这人该不会是以为自己说的“扔出去”是指把他这个大活人给扔出去吧?
第129章
找不同、礼物、扔出去。
先不管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听鹊舟的话去思考,文砚确实从这三个词里悟出了一点东西。
“你是说,在某个场景里会突然多出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男人送给你们所扮演的角色的礼物。这些礼物会招来危险,所以必须得找出来然后扔掉。”文砚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鹊舟呼出一口气,心说还得是文砚,脑子就是比那些纯粹的NPC要好使一点。
“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鹊舟点头,“然后我这边没什么要补充的了,也补充不了了,我觉得该给到大家的信息我们是尽量给到了的,你们自己整理一下然后换下一组吧。”
大家点头,七嘴八舌的又把鹊舟谢幺他们这个房间的关键信息给梳理了一遍,梳理完后,大家都把视线投向了已经充分展现过自己的聪明才智的文砚。
文砚也不推辞,张嘴给出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一组关键词:“高考,答题,幻视,师生,强|奸。”
“靠,大佬你这是一次性把额度全用完了啊,要是我们猜不到怎么办?”狐狸脸骂了一声。
其他人乍一下听到这么长一串词汇也是脑袋一痛,别说细想了,他们连那几个词是哪几个词都快记不住了。
好在这么多人里还是有个能记事儿的。鹊舟起身走到黑板那边,从黑板下方的粉笔槽里找到一小截粉笔,在黑板的空白处把那五个词给写了下来,写完后还问文砚:“字儿都对吗?”
文砚点头。
鹊舟把粉笔扔回粉笔槽,拍了拍手指尖上粘上的粉笔灰,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脚上顺势翘起二郎腿,对众人说:“好了,猜吧。”
“不是,哥你怎么不猜?”谢幺身子朝鹊舟这边靠了靠,小声道。
鹊舟说:“我先看看大家怎么说,我得再想想。”
“行,那我先来。”谢幺怕其他人对他鹊哥这副大爷姿态感到不满,自告奋勇站出来给大家起个头,问文砚道:“高考是指真的高考吗?还是说只是在高考那个时间段?”
文砚没答也没摇头点头,就掀起眼皮看了谢幺一眼。
鹊舟伸出食指戳了戳谢幺的腰窝,提醒道:“你别问选择题啊,你文砚哥哥现在没额度了。”
谢幺恍然,重新问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他只问了前半句。
文砚这回总算点了点头,耳边却还萦绕着鹊舟那句随口说出来的文砚哥哥。
“啊,真高考啊,那大佬你没必要说答题这俩字儿嘛,你说高考大家就知道是要答题了。”谢幺说着,真心实意的为被文砚浪费掉的那两个字的额度感到可惜。
文砚对此话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我倒是觉得答题这两个字是有用意的。”鹊舟懒散开口,“是题目有问题?”
“嗯。”文砚喉间发出一个低低的单音。
“啊,是被发了假试卷吗?”叶莎问,问完自己又觉得不太靠谱,自语道:“可那是高考哎,被发假试卷的概率很低吧,不太好操作。”
文砚用沉默回应了叶莎。
“难道是试卷本身出的就有问题?是不是有某个题目出的很离谱?”狐狸脸问。
文砚又以沉默作答,于是大家都明白了,只要这位大佬没反应,那就说明他们的思路错了。
“还挺装。”狐狸脸小声咕哝。
“那当时考的是哪个科目重要吗?”郝才问。
文砚这次答了,说不重要。
“话说回来,高考是谁考啊?是你考吗?”叶莎问。
文砚答是也不是。
叶莎茫然,心说这怎么还能有个薛定谔的回答。
还是鹊舟一眼洞穿了文砚的意思,解释说:“他的意思应该是考试的是他扮演的那个角色,这么表达会准确一点。”
“哦!”叶莎恍然。
文砚瞥了鹊舟一眼,唇线稍稍抿紧了些。
“是……是每科都考了吗?”角落里,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那个死了男友的女生余夏忽然开了口。
余夏其实没什么心思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玩海龟汤,毕竟她刚刚死了男朋友,其他人知道她的情况也没对她的消极摆烂态度多说些什么。
不过在缓了一轮以后,余夏的精神状态还是有所恢复的,尽管她还是什么也不想做,但她也知道自己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对其他人来说很不公平,所以就强迫着自己加入了进来。
文砚点了下头。
“那是每科的题目都有问题吗?”余夏得到了肯定,继续问道。
文砚说是。
余夏咬了咬唇,视线在黑板上那五个词语上停留了一会儿。
高考,答题,幻视,师生,强|奸。
幻视,强|奸。
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不佳,余夏在盯着这两个词看了一会儿后偏了偏头说:“题目有问题是因为答题的人精神状态有问题吗?”
“是。”文砚说。
“哦对,幻视,哎,光想着高考和答题去了,既然有幻视,那是不是就是说题目没问题,但因为答题的人精神有问题,所以产生幻觉,把题目看成了其他的东西。”狐狸脸几乎只是把余夏的话进行了一个扩写,但在看到文砚点头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膛。
看到没,就是这么的聪明机智。
“那师生和强|奸之间有关系吗?”郝才问。
文砚说有。
“那是老师强|奸学生吗?”郝才又问。
文砚说是。
“是你扮演的那个学生?”郝才再问。
文砚点头。
没怎么参与提问的鹊舟在一旁看得直乐,他觉得文砚肯定很后悔让他提出这么个海龟汤的玩法,这对一个不爱说话的高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我懂了,就是说这个学生被自己的老师给强了,导致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以至于在高考的时候出现幻觉,把题目给看岔了。”郝才把五个词结合到了一起。
文砚赞同了他的说法。
郝才笑了笑,“那这个房间是不是就结束了?下一个谁来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郝才后脑勺忽然被人扇了一下,他愤怒扭头瞪向狐狸脸,要对方给个说法。
狐狸脸撇了撇嘴,“你告诉我这个房间哪里就结束了?把题目看岔了,看成什么了?答不对题的话会不会有危险?还有,高考完了然后呢?就结束了吗?会有那么简单吗?就咱们目前的状态来看,所有房间应该都是存在死亡风险的,但这个房间的风险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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