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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白白送上的黄金?呵!是送上门的结仇机会吧!”昌平长公主毫不在意道:“执柯这事干的好是结仇,干的不好是仇上加仇。”
  “说的也是。”傅母也是过来人,细想一下便能明白昌平长公主的意思:“牵上的男女双方婚后有个磕磕碰碰的,还不是骂执柯眼盲耳瞎,误人终生。”
  相较于馆陶长公主,昌平长公主与刘瑞的交流更为频繁,所以对这个侄子的了解远比馆陶长公主深刻:“我之前想送个歌伎都被太子委婉拒绝了,要是真往北宫里扔个大活人,那还不是害了女方,又惹了太子。”
  傅母闻之点了点头,似乎想到薄皇后的悲剧,以及那些个满嘴苦楚的勋贵少女,一时间也感叹连连道:“若是平常人家倒好,嫁进皇家,可不就是有苦有怨独自吞下,难道指望娇生惯养的皇亲国戚去作小服低吗?”
  “这么看来,长公主拒了那些心急的人家也算是件积福的好事。”傅母也不再眼馋馆陶长公主的炙手可热,但也对最后的结果非常好奇:“也不知太子会找怎样的可人儿……估计不止咱们家,就连东九市的博戏坊都在开压太子妃之位会花落谁家。”
  “管他的,无论谁当太子妃,都还是得自己有本事才能在龙潭虎穴的北宫里站稳脚跟。”昌平长公主将手里券书交给傅母,狠心道:“找时间把这些店铺卖了,记得要快,只要对方的开价不亏就一律应与。”
  “您这又是为何?”傅母翻了翻厚厚的券书,发现府里所有的铺子券书都在此:“这里可有不少旺铺啊!眼下卖出可是要吃大亏的。”
  “吃亏总比血本无归的好。”昌平长公主知道太子整顿完土地兼并后就要对商贾下手,所以显得非常果决:“高后当年为了恢复经济而没彻底拒绝商贾们的入仕为官,并且也对彻侯们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不是高后当政,而是陛下和太子管事……”
  昌平长公主不算聪明,但也明白跟对人才有荣华富贵的浅薄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是为了让黔首们吃饱饭才没有砍掉勋贵们的爪子。现在只剩吴赵齐的藩王们等着挨上最后一刀了……估计等吴王落马后,关中就会彻查那些控制九市,暗中经商的勋贵外戚们。”
  无独有偶,之前在科举里考上同进士的卜式因为商贾的出身而没拿到一官半职,只能在家听候调遣。
  而在法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重农抑商和吕不韦,郭开之祸后,朝上对于商人,尤其是大商人的态度越发诡异,已经透露出要收紧政策的意思,自然引起商贾们的不满,但却让黔首们欢欣鼓舞。
  虽说高祖定下了贱商的政策,但是在前几代的宽松统治下,落到实处的也没几条,受伤的也只是跟农民一样勉强称得上养家糊口的有市籍者。
  那些出入都有仆从相随,香车美女一样不少的大商人借着纳粟受爵、输奴拜爵的政策已经开始沾染权利,甚至干出逼良为奴,借以谋爵的恶心事,从而让借商贾之手赚钱的彻侯们渐渐站到了商贾的对立面,开始鼓动打压商贾,杜绝他们上朝参政的可能。
 
 
第136章 
  说起彻侯与商贾的恩怨,其实就是狗咬狗的闹剧。
  有人根据西汉的米价计算过官员和彻侯的收入,最后发现相较于后世的富豪巨贪,西汉的官员们还是太含蓄了。即便他们把东九市的税收少报了九成,即便他们隐瞒了不少田地,也只争到乡镇首富的待遇,甚至有人一年的收入还比不上大盐商或大粮商一个季度的收入。
  长此以往,那些鼻孔看人的彻侯们心里不平衡了,眼神危险了。
  后世的论坛上有个流传很广的问题叫“当官的为什么爱折腾人”,其下有个比问题更经典的回答是“不折腾你怎么体现当官的权利。”
  试想一下,在废除帝制的后世都还存在滥用权利的情况,那在等级森严,尊卑有别的古代又是什么情景?
  当然是变本加厉了。
  更绝的是,之前彻查黑户隐田时就有彻侯发现自己成了冤大头,家里不说是被硕鼠挖空,但没了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资本。相信不过五六载的功夫,他们就会因收入下降而苛待黔首,最后被底下的硕鼠告到皇帝那儿,落得个坐罪国除的下场。
  可悲吗?可叹吗?
  即便事后查清里头的弯弯绕绕,忙着削藩的皇帝也不会去同情那些丢了爵位的彻侯,而是斥其耳聋眼瞎,庸懦无能。
  至于那些倒霉的黔首……
  呵!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难道指望吃不饱饭的黔首去心疼高高在上的勋贵老爷?
  又不是天生受虐,闲的蛋疼。
  而比自家出了硕鼠更可气的是被勋贵们当成黑手套的商贾们。
  众所周知,搞大生意得有靠山,得有背景,不然光是卡流程的小吏就能把无权无势的商贾折腾得血本无归。更别提在大生意里还有堂邑侯陈午和上大夫邓通这样的权贵下场。
  在此情况下,但凡是有脑子的商贾都会找实权的彻侯乃至皇亲国戚做靠山。
  而做靠山的也不能被白白扯了自家虎旗,自然得有真金白银的孝敬奉上。
  彼时的商贾虽然松了脖子上的缰绳,但也不敢正大光明地揽权,而是偷偷试探当权者的态度,所以这些孝敬里的学问可是很深的。
  深到皇帝彻查九市时,彻侯们才明白《让子弹飞》的名场面隐喻就是他们的冤大头写照。
  “赚钱之后,彻侯的钱如数奉还,黔首的钱一九分。“
  “我是那个九成?”
  “九成是人家的,您能拿一成都得看大商人的良心。”
  “……”
  “合着我成跪着要饭的了。”
  “也不算是跪着要饭吧!但离被白嫖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乎,在皇帝发现九市的税收少了九成,彻侯发现贪的九成里他们只得一成后,根本不必皇帝发话,这群算账算到脑顶冒烟的勋贵们就把中间商赚差价的商贾打得哭爹喊娘。
  TNND,合着钱你赚了,锅我来背。
  乃公不扒了你的皮就不配在尚冠里定居。
  可想而知,这种情况下的晁错等人突然提出恢复旧制,避免商贾上朝参政的风气愈演愈烈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当然是被勋贵们大力推崇啊!
  开玩笑,这群鳖孙阴了我不够还想挤占我的位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对各派学子,尤其是墨农儒法家的贫困学子而言,跟起跑线超出一公里的彻侯子弟同台竞技就已经够憋屈的了,要是再来家财万贯,用钱砸开考官家门的商贾……
  这一刻,即便是祖师里有商法大家的学派都毫不犹豫地支持关中收紧对商人的约束,维护自己的核心利益。
  美美隐身的刘瑞听着李三的报告,露出他那标志性的蔫坏笑容:“你看,挑起斗争根本不必孤去凑合。”
  “太子远虑,奴婢自是佩服不已。”李三虽已见过刘瑞的各种操作,但还是为自家主君的手腕暗暗叫好:“若能割掉富商们的爪子,于天下黔首而言也是功德一件。”
  “你似乎很讨厌富商?”
  李三闻言低头苦笑道:“奴婢是大灾之年进宫的,本想割了子孙后代的念想为家人谋得一点米粮,结果得到的仅是一斗混了泥土的豆麦……”
  赈灾这事儿一向是有油水可捞。
  尤其是在大荒之年,即便碰上良心尚在的君王,也有人往饿死的黔首身上刮出油脂,混着他们的血泪继续过着骄奢淫逸的日子。
  两辈子都没尝过饥饿之苦的刘瑞收起笑容,正色道:“那些个大粮商……”
  刘瑞的语气一凝,随即咽下滚到嘴边的可笑问题:“算了,指望他们有良心还不如让徐福不骗秦始皇。”
  他们这种人除非是核心利益受损,否则很难停止压榨低层人民的脚步。
  正如清末时的广州十三行以为逃离故土就能继续大赚特赚,结果发现离了故乡的浮萍退无可退,不过是连混混土匪都能敲诈的肥羊罢了。
  而在二十一世纪里,法国的权贵阶级之所以向底层低头,也只是怕他们的脑袋被挂在下次革命的旗帜上,亦或是怕不断移民的外族会将自动绝育的本地人排除在外,从而步上西班牙的前辙。
  “孤也会变成你所讨厌的那种人吗?“刘瑞突然用玩笑般的语气说道,然后不得李三错愕便自问自答道:”孤不会。”
  “我这辈子都不会……”
  ………………
  “季公,我就将您送到这儿了。”伪装成游侠的细作将牛车里的季心从稻草里挖出来,然后递上一袋铜钱:“ 吴国的细作都已打点过了,想必以季公的名声,招募一批游侠去迷惑吴王也不是难事。”
  伤口未好的季心强忍着车马劳顿的不适,伸手拉了拉粗糙的外衣,小心问道:“太子要我迷惑吴王,那便是会联系我咯!”
  负责押送季心的人自然明白对方的忧虑,也不含糊道:“您放心,动手前,太子会通知您的。”
  瞧着季心依旧不信的样子,押送的人也耐着性子道:“太子若不通知您,您就会在战场上帮助吴王。“
  “试问天下哪有乐于给自己找敌人的无聊之人。”
  季心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于是同将功赎罪的游侠一起踏上前往吴国的路。
  而在吴国境内,吴王刘濞早就得知关中以“通敌叛国”的罪名逮捕季心,连同那些依附季心的游侠也遭了殃,于是委派心腹恒将军乔装接应,自己更是迫不及待地召见季心,不等对方拱手下拜便弯腰扶住,端出一副贤王遇良臣的惊喜不已:“卿乃大才,岂用大礼。”
  话是这么说,但被诏狱的专业人士悉心教过的季心完全不信刘氏混蛋的场面话——即便吴王刘濞素来与关中不合,但是想到对方的“丰功伟绩”,季心还是谨慎道:“蒙罪之人,岂敢在贤王面前公然托大。”
  在被现实毒打后的季心说起话来也有了谦卑的味道,从而让吴王刘濞感到非常舒服,觉得自己魅力惊人,天生就是推翻关中的料,所以才能一面驯服这匹野马,让其露出谦卑姿态。
  “卿既说我是贤王,又何必与我如此生疏。”刘濞邀请季心乃至随从的游侠一一入座。
  相较于季心的坦然,游侠们的动作有些拘谨。好在刘濞得意于季心的归顺而没有在意这点反常,甚至陪同刘濞接见季心的应高都以为是泥腿子上大雅之堂的正常反应而未生疑,从而给吴国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孤虽在江淮之地,但也为卿的遭遇感到遗憾。”酒过三巡后,吴王刘濞借着醉意试探道:“若不是孤与布公的友谊,卿也不会受此灾祸。”
  虽然关中逮捕季心的罪名是纵容游侠吞并土地,之后才把模糊不清的“通敌叛国”扣了上来。可是不仅吴王所在江淮一带,就连关中的不少黔首都觉得扣给季心的第一个罪名压根就立不住脚跟。毕竟国内的游侠之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从勋贵到黔首都不觉得皇帝打压关中游侠是为了遏制西汉式的黑社会风气。
  相较之下,那个补上去的罪名更像是真的。
  至于季心通的是谁,叛的是谁……
  即便关中没有挑明,大家都心里有数。
  “这怎么是大王的错呢!”苍天可鉴,季心说这话时绝对是真心实意的。甚至因为要骗刘濞的缘故,他竟生出不合时宜的怜悯,而这落到刘濞眼里就是一抹委屈的苦涩:“家兄与大王的旧情始于战场,终于盛世。”
  “不过是时过境迁,世事难料啊!”
  刘濞听了这话也是鼻尖一酸,蓦地想起年轻时的潇洒肆意,于是看季心的眼色分外柔和,恨不得立刻委以重任:“卿这话在理,更是让孤感叹关中的蛇鼠一窝,晾着珍珠爱鱼目……真是不识人的愚昧之人。”
  底下的游侠听了吴王的话都下意识地抽了抽嘴角,很难把关中的皇帝父子与愚昧之人划上等号。
  呵!吴王刘濞输得不亏,真心不亏。
  跟他相比,别说是当今皇帝,就是那个半大小子的太子都能把他活活玩死。
  远在千里之外的刘瑞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暗叹一定有人背后骂他。
  李三让下仆端了碗渥鸡蛋的姜汤给刘瑞驱寒,后者发了一层薄汗后也精神了不少,然后论起宫里给他找人的事。
  “ 母后她们真是操之过急了。”终于要挨这一刀的刘瑞揉了揉太阳穴,咬牙切齿道:“此时正是用功之际,孤哪有时间沉溺于情情爱爱。”
  虽说已经习惯了男性的身体,可刘瑞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结果在这般纠结与越来越多的公务下显得清心寡欲起来。
  这也让原本欣慰的薄皇后感叹不妙,怀疑儿子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或是继承了老刘家的特殊爱好而对女人没兴趣。否则为何伺候太子的宫婢们至今未见太子的遗精。
  按理说,宫里的皇子大都在十三四岁就有遗精,而像先帝那样成婚较早的十一二岁就有男女的原始冲动。
  相较之下,刘瑞真是不正常到了极致。这也让薄皇后在选人之余心生担忧,希望这些体态优美,温柔小意的家人子能让刘瑞“正常“起来,至少给人以太子可以承宗继业,延续子嗣的印象。
  李三不懂刘瑞的纠结,但是涉及宫里的皇后和挑起此事的皇帝,他也只能小心翼翼道:“陛下那是出了名的眼光好,相信能进太子宫的一定是顶好的美人。”
  反正以太子的财力又不是养不起这群女人。
  而被选到刘瑞面前的家人子留下就能得到一个孺人的名分,留不下的也能拿钱回家婚配。可以说是进亦赢,退亦赢,所以不止宫外的人家想法设法地送女入宫,就连那些郁郁寡欢的掖挺美人儿们也想着借机出人头地或拿钱回家。
  考虑到老刘家的特殊癖好与皇后的急切之情,宦官令特别关注已经成熟的女子乃至少妇。
  这让刘瑞在水深火热之余恨不得挖个地洞埋掉自己。
  MD,这几天走在街上都觉得自己不是人,而是块恶狼坏绕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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