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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策划(穿越重生)——满座江南

时间:2024-08-04 14:56:52  作者:满座江南
  “好!好!好!”陆久安连说三声,又从衙门里抽调出三十余人,护送这群医学生前往灾区。
  这场地动十分罕见,上次大周发生这么严重的灾害,还是前朝太祖在位期间,隔了至今有两百余年。
  朝野皆惊,连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沐蔺也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写信回来问候。
  更不用说作为统治整个大周的永曦帝了,连夜写了一份罪己诏。
  “……水旱累见,地震频发,皆因朕听信谗言妄用奸佞,不思齐,不擢贤,治业不明,内政不修,以致异星见,阴阳失和,降灾下异示儆……”
  陆久安听了嗤之以鼻,这分明就是天灾,偏偏要因为一些别有用心的想法,扯着冠冕堂皇的大旗,硬生生推到人身上,提出什么“天遣之说。”
  尽是些狗屁倒灶的言论,要是此刻他在皇帝陛下身边,定要言之凿凿的告诉他:“地动是因为地壳运动而产生的,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生,跟你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根本不必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接着永曦帝紧急召集在京群臣上朝,安排接下来的救灾赈济等事宜。
  地动几乎每朝每代皆有发生,如何救灾赈济抚恤,这一整套流程沿袭下来,已经相当成熟,只需按部就班照做便是,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是人选问题。
  永曦帝居高临下顺着朝堂逡巡了一圈,群臣垂着脑袋屏息凝神,眼神闪烁不敢跟皇帝对视。
  人人自危,唯恐这危险的差事一不留神就落在自己头上。
  永曦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对着第二排一位长须弓背的臣子道:“王侍郎,你来,平日你筹咨俊茂,好谋善断,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王侍郎面不改色,早已想好了推脱之辞:“老臣年是已高,恐力有不逮。”
  永曦帝什么都没有说,又转向另一位面相天生肃然的臣子:“那就秦御史,平日你唇枪舌剑最是厉害,又是弹劾新秀,又是驳朕敕令的。怎么现在关键时刻,不见你站出来了?”
  秦御史战战兢兢:“回皇上,臣一介言官,行的是纠察百官,直言上谏之事,去做这救灾赈济,办砸了,苦的是百姓啊。”
  永曦帝又唤了几人,皆无一人回应。
  “都在相互推诿。”永曦帝漫不经心笑道,“怎么?朕这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吗?”
  没有臣子回答他,一个个跪下来叩首请罪:“皇上息怒。”
  永曦帝撑着太阳穴:“要是陆爱卿在就好了,朕就无需那么多烦恼了。”
  又来了,众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您事事都要提上陆久安一嘴,怎么当初就一言不合给直接发配到应平去了?
  哦忘了,您是护着他,才迫不得已借着焚琴案将他调出去的,可谓用心良苦。
  哎,真是不同臣不同命啊。
  又听正前方那道尊贵雍容的声音道:“你们一定在心里腹诽朕又提起他。”
  群臣又匍匐跪地:“臣不敢。”“臣惶恐。”
  “朕来告诉你们原因。”旁边的随侍太监心领神会,恭敬递上一封信函,火漆已经揭开,想必早已被展阅,永曦帝对着下面的朝臣扬了扬纸页:“昨日朕收到这份印信,是陆爱卿快马加鞭递上来的请令,奏请延迟回京两月,自愿留在江州抗震救灾,恢复民生秩序。”
  所有人惭愧地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但还是岿然不动。
  永曦帝一脸失望地挥了挥手:“罢了,朕心中早已定了人选,稍后福安会把名录送到吏部,紧张什么,不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各衙门相互作用,不可懈怠推诿,退朝吧。”
  各部门加班加点运行起来,包括平日里最为清闲的太常寺也尤为忙碌,因为永曦帝接下来要去宗庙祭拜以告慰遇难之灵。
  就灾,赈济,减免赋税,一条条的政令接连下达,安抚着受灾的老百姓。
  而在应平,陆久安有条不紊地做着灾后重建,倒是马范右在馆驿呆得无聊,自已一个围着应平转了一圈,大为震惊。
  后面接连几天,都主动跟在陆久安身后取经,想看他如何公务,才把应平治理成这样。
  不过那时候陆久安正忙得不可开交,根本顾及不上他。被无视了几次后,马范右自讨没趣,又回驿馆睡大觉去了。
  次年初春,开拔去往灾区的救援队以及医疗队回到应平。
  经过长达两个月的救援,给所有人脸上都添了一层饱经风霜的痕迹,医疗队拜别陆久安后,各自回了家,救援队则带上搜救犬回到县衙。
  搜救犬没能全员回归,有一只唤作“长风”的搜救犬折在了兴襄,它是累死的,尸骨就埋在青山之下。
  现场的惨烈程度根本无法用任何文字来描述,山塌了一半,湖水四溢。千奇百怪的死状,有人被断木当胸穿透,有人下半身齐折,肠子内脏散了一地,到处都是血,新鲜的或者干涸凝固的血。
  但更多的则是连尸身都找不到了。
  山清水秀的兴襄满目疮痍,听说原本这地方花木很多,芬香扑鼻,但那一个多月,衙差闻到的都是恶臭,那是尸首太多来不及掩埋,而散发的腐烂味道。
  尽管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所有人还是被这触目惊心的画面给影响到了。
  没有人能平和地直面死亡。
  谢邑三个心理医师任劳任怨给这群人做心理疏导,这种压抑的氛围才逐渐好转。
  而还没等这群衙差们彻底缓过劲来,又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陆县令接到今上调令,即将离开应平回晋南。
  新上任的县令已经在驿馆住了一个月,铁一般的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不同于救援后的沉闷,这是一种离别难舍的哀思愁怨。
  衙役气氛低迷。
  陆久安抹了一把脸,这一天还是来了,他终将要去面对。
  上头一封接一封的调令发下来,催促他赶快上京。他不得把所有事情提上议程,在走之前全部安置妥当。
  他先召来主簿,吴衡沉默不语,陆久安按着他肩膀道:“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能力出众。主簿这种佐贰官,是县衙的二把手,平时许多决策你都说得上话,应平交给你我很放心。”
  “新来的县令我还未来得及接触,想来也不差。不过每个人行事作风不一样,一开始你可能不太适应,磨合磨合就过去了。不要换了上司就不听话了,到底官大你一阶,惹恼了他吃苦受累的还是你们这群下面办事的人。”
  吴衡哑声问:“那万一新县令作风不清,收贿贪墨,把应平弄得乌烟瘴气,那我该当如,还是照听不误么?”
  “他敢。”陆久安咬了咬后槽牙,“应平是我们大家的心血,岂能容他人糟蹋。马县令若真如此,你写信到晋南,我替你请上做主。我要是不行,大不了还有韩将军,他总不会放任不管。”
  韩致带兵军纪森严,最看不得这种事。触了他底线,一个字:死!
  对着主簿一一做了交代,陆久安接下来又集合了所有衙役。
  经过五六年的发展,衙役已从区区几十人发展到了三百多号人,其中有绝大多数是没有官俸的白役,是他培养来做救援所用。
  衙役身姿挺拔整整齐齐列队。别看他们都是一群肌肉发达心思粗糙的武吏,但是情义最重的也是他们。一个个看着陆久安,告诉自己不准落泪。
  陆久安掐了把大腿,喉咙几度哽咽,才把想说的话吐出来。
  “我已得到消息,广木巡抚把此次灾情如实上报,自然也包括你们主动请缨前去救援的衙役和医学生。你们两支队伍训练有素又纪律森严,表现得十分打眼,巡抚大人早已注意到你们,呈上去的折子里,为你们说了不少好话。”
  “你们应当也知道,平时地方备御,京军空缺时,很得补上一批人,其中一部分便会由州府举荐,这一次你们得巡抚亲荐,不用我说,也晓得机会难得。你们在救灾中脱颖而出,为的又是利民之事,被选上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进去了说不得还会论功行赏。”
  “衙役往上升,最后还是衙役,禁卫军则能官至统领。若是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回晋南的,就在大人这儿汇报一声,若是安土重迁不愿意走的,也不强求,大不了大人再为你们做最后一件事,去替你们回绝了此事。”
  “干系各位前程,好生考量,深思熟虑后再告诉我也不迟。”
  赵老三沉重地问:“警犬呢?”
  “犬随主人,你们各凭本事领去的,可自行决定。”陆久安想了想,又道:“去了晋南,人生地不熟,可以随时来找我,当了你们六年的县令,这个忙大人还是肯帮的,要是惹了什么祸事,就别来找我了,也别说认识我。”
  陆久安后半段的这几句话是奔着调节气氛去的,衙役听懂了,露出一个比哭难看得笑容的,陆久安心里更难受了。
  最终,陆久安疲倦地挥了挥手:“就地解散”。
 
 
第180章 
  陆久安任职县令这六年, 做了太多事情,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哪些人该留, 哪些人该跟着他走, 这些都要计划好。单单目前这两件事,就已经让他身心具疲。
  衙役们心里难受得紧, 还要强打一副替他高兴的模样。几个衙役无精打采地为他收拾行装, 赵老三刚把两罐雪盐装进车架里, 陆起又走过来, 让他跟着去吾乡居一趟 。
  陆久安在书房内,一件一件清理,每拿起一个物品,就能想起一段回忆,他舍不得丢, 但放马车上, 又添累赘。
  陆久安从抽屉里, 捡出一个虎头金器。
  “沐小侯爷给的展览阁信物。”是了, 离开应平也应该给沐蔺去信一封,让他以后回信时送到晋南,省得到时候断了联系。
  陆久安提笔给沐蔺写好信,陆起带着人走进来, 指挥衙差将书房中的东西打包装箱。
  赵老三环顾一番:“所有都要装起来?”
  “所有。”陆起点头强调, “公子贵重珍视之物,全都放在这吾乡居了。特别是这些书,公子平时稀罕得跟金子似的。”
  陆久安出口阻止了:“书就不用搬了, 留着放守藏室,给应平的百姓看。”
  韩致见他情绪低落, 搂着他安慰:“若是难过,就缓一缓吧。不必那么着急,皇兄都发话了,吏部的催令用不着管。”
  陆久安摇摇头:“左右躲不过去。”
  韩致无奈,陪着他一起出了衙门。
  走在大街上,百姓见了陆久安,一如既往地跟他拱手致礼,他调任回京的消息目前还在县衙内部流转,百姓尚且不知。
  经过生活广场,看到华彩坊的铺子,陆久安不由驻足。这几日因为地动,铺子里稍显冷清,负责迎客的伙计站在店门外脑袋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
  “进去看看?”韩致提议。
  陆久安目光落在在偌大的牌匾上,点点头:“倒是把华彩坊给漏掉了。”
  陆久安和韩致很少亲自到铺子里,一般需要什么款式的衣衫,或者要看账本,都是由掌柜程南直接送到府上,因此在这里看到他们二人时,程南还有讶异。
  “没事,你去忙吧,我们随便逛逛。”
  调任回京后,韩致和陆久安或许再也不会踏足应平,那么华彩坊如何处理也是需要考虑在内的,在这点上,两人的想法截然不同。
  韩致倾向于将华彩坊连同房契一块儿另转他人,陆久安舍却不得,他想将华彩坊保留下来,先不说这个招牌已在江州声名鹊起,每年为他提供的收益还是相当可观的。
  韩致眼神古怪看了他一眼。
  陆久安双手无奈向两边一滩:“要养两个吞金兽,囊中羞涩……”
  “吞金兽?”
  “封敬道长和谢怀亮带领的两个研究团队。”
  韩致了悟。
  程南做掌柜这几年,华彩坊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在他管理下,铺子里也没出过什么鸡鸣狗盗的事,至少人品道德是信得过的,陆久安打算继续用他。
  韩致倒是觉得陆久安这个举措做得有些过于大胆:“你就这么相信他?他要是中饱私囊,你远在千里之外,如何得知?”
  陆久安挑眉:“你来应平,离云落这么远,把几万大军丢给你下面的人,你怎么放心?”
  韩致嘴角绷直:“这不一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陆久安不以为意,“况且,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以后回了晋南,若是有机会,我打算把华彩坊开成连锁店,晋南的设立成总店,此处为分店,再找一个总掌柜。每年让他替咱们视察分店就行。”
  离开华彩坊后,陆久安直接去了两个实验室,他非常重视这两个研发团队,里面的人都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科研人才,因此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他们跟着一块儿去晋南。
  和衙差反应一样,听到他要离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封敬了无牵挂,倒是无所谓得很:“陆大人你是贫道衣食父母,你走到哪儿,贫道跟到哪。”
  其余人则犹豫不决。
  陆久安知道他们的顾忌,无非是舍不得背井离乡与家人分离。于是又许以重诺,可以举家一起迁至晋南,届时可以帮着安顿妻女父母。
  这下子,哪还有人犹豫,都欣然同意。
  陆久安又转去秦氏医馆向秦昭三人提前辞行,顺便提了一下他们要不要回晋南的话。
  秦技之怔愣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复杂难言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哐当一声推门回了后院。
  “这孩子……”秦昭不轻不重地埋怨,他先向陆久安道了声贺,然后婉拒了陆久安的好意,“就不去晋南了,留在应平挺好的,我也人老了,落叶归根。”
  陆久安有些可惜,但是也尊重他们的决定。
  至于秦技之……
  山高水长,有缘再见吧。
  花了接近半个月,所有事情基本安置妥当,如果说还有什么是陆久安放不下的,就只剩图书馆了。
  图书馆修建进度已过大半,但是馆长的人选至今没有着落,连省城向学政那边都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么忍受不了孤寂,要么就是工于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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