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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策划(穿越重生)——满座江南

时间:2024-08-04 14:56:52  作者:满座江南
  陆久安走到近前,寻了个树荫席地而坐,解下腰间水壶喝了一口,问农夫:“静兰寺雇你们来种田,每天支你们多少工钱?”
  农夫见陆久安衣帽华贵,相貌出众,只当他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好奇之□□验乡间野趣,也不多想,一五一十地说了。
  “一天二十钱,若是种得好,丰收时候还能得一笔不菲的赏钱。”
  “你们自家的田不管了么。”
  “哪有田啊,去年家中老母差点病死床上,仅剩的四分薄田都卖光了,还是静兰寺发善心,愿意质出我们银子,老母亲方才捡回一条命。”
  “质出?”陆久安没听明白。
  农夫憨憨一笑,挠了挠脑门:“是我们民间的一个说法,就是借我们银子,届时我们连本带利归还。”
  陆久安作恍然大悟样:“我还道静兰寺发菩萨心肠,平白无故给你们银子,原来还要取利。”
  “哪能呢。不过已经很好了,静兰寺只收我们五成利,还允许我们在田里做工抵债。”
  陆久安咂舌,农夫口中的五成也就是百分之五十的年利率,这放在现代都能算高利贷了。
  陆久安不动声色地站起身,缓缓拍掉衣服上的草屑,向几人辞谢。
  农夫脸色一红:“我也没做什么,怎么劳烦公子说谢。况且干活累了,与公子聊上几句话,也觉得身上有力气了。”
  陆久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不欲再往前边走了,便顺着来路打到回府。
  经过之前那片丛林时,陆久安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肉香。
  佛家之地,何人会明目张胆地触犯戒律?
  左右已无事,陆久安寻着香味渐渐走进丛林深处,发现一个十二三岁的和尚坐在地上。
  在他面前燃着一簇火焰,手里树枝串着的野味被烤得色泽金黄滋滋冒油,毫无疑问,陆久安闻到的肉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好你个小沙弥,偷偷躲在这儿破戒!”
  小和尚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野味一个没拿稳,掉在火焰里。
  他转头看了陆久安一眼,发现眼生得很,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理他,赶紧捡起在碳灰里滚了一圈满身黑灰的野鸡。
  陆久安走近了,才发现小和尚身旁散落的一地羽毛,昭示着不久前此处刚发生的一起命案,不由撇撇嘴道:“不仅吃肉还杀生,你师父是静兰寺的哪位僧人,我要揭发你去。”
  小和尚不以为杵,把野味收拾干净后,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去啊。”
  “这么有恃无恐?”陆久安这下真有些好奇了,蹲在小和尚对面,吓唬他,“我与你们秒空主持相熟,你不怕我告到主持那儿去,你师父责罚你?”
  小和尚没搭理他,对着鸡屁股咬了一口,皱起眉头:“怎么味道不对。”
  陆久安看了他手中野味一眼,见表面皮被烤黄了 ,但里面的肉还有些生,一看就手法不熟,况且除了一只鸡什么都没有,食材简陋,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
  “你就这么烤,色泽看着还行,味道当然好吃不到哪里去。”陆久安老神在在道。
  小和尚这才勉为其难抬起头:“那怎么办?”
  “我确实有法子。”陆久安双手平摊,一脸无赖,“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和尚倒是聪明,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思量片刻,方妥协道:“你要是烤得好吃,我就回答你。”
  “成交。”陆久安指挥道,“我过来的路上,看到那边有一个蜂窝,你去偷点来。”
  小和尚气呼呼道:“不是你烤吗?你怎么不去?”
  “又不是我要吃,你爱去不去。”
  小和尚拗不过他,咬了咬牙根,骂骂咧咧得跑开了。
  “一个小沙弥,脾气居然这么大。”陆久安嘀咕一声,自己也跟着进了丛林。
  这个丛林别看占地有限,但是植被丰富,陆久安只是小范围转了一圈,就找到需要的作料和辅材,还意外收获了几个小柠檬。
  等陆久安带着满头的落叶钻出来时,小和尚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你跑哪里去了,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
  陆久安慢吞吞摘掉衣服上的蛛丝,扬了扬满兜的收获:“我也不是空坐着什么都不干,诺,要想好吃就全靠这些了。”
  话虽如此,这是陆久安唯一亲手做的事了。
  接下来,陆久安就心安理得地占永了小和尚的小板凳,吩咐他把另外一只备用的野鸡杀了,掏出所有的内脏,又把摘回来的辅材洗干净塞肚子里去。真正是十指不沾一点阳春水
  小和尚被指挥得团团转,一边动作一边迭声抱怨道:“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好让我这样一个小孩儿来杀鸡。”
  “少爷我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能亲自去帮你找作料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让我杀鸡?”陆久安做足了纨绔子弟的矜持样,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他,“在鸡身上划几刀,抹上捣烂的佐料,用叶子包好。”
  小和尚看见刀身上镶嵌的红玛瑙双眼一亮,一语不发地推回给陆久安:“我用手中这把柴刀就好了,别给弄脏了。”
  小和尚按照他的指示把野鸡处理好,升起了火,随后问道:“你这是做的什么鸡啊,怎么还裹上泥巴,能吃吗?”
  “叫花鸡,放心吧,保证你吃得手指头都吞下去。”
  小和尚听到他如是说,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守在食材旁边,盯得目不转睛。
  等待的功夫,陆久安闭着双眼补了个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小和尚摇醒:“喂,快醒醒了,能不能才吃了?”
  陆久安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坐正身子:“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
  “差不多了,把泥土敲开吧。”
  小和尚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为了陆久安口中这一顿美味佳肴一直撑着,也没用刚才那只食之无味的烤鸡将就填肚,陆久安一开口,小和尚迫不及待砸掉表面的泥土。
  等叶子一掀开,野鸡的肉香混合着辅材的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垂涎三尺。
  小和尚疯狂咽口水,陆久安道:“最后一道工序,把你取来的蜂蜜和柠檬汁抹上去。”
  小和尚胡乱抹完,等不及温度冷下来,对着鸡屁股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陆久安忍俊不禁:“你怎么每次都先吃鸡屁股。”他对吃的要求不高,但想到那是鸡拉屎的部位,就吃不下,一般都是丢掉的。
  小和尚嘴下不停,口齿不清道:“我听说鸡身上最好吃的地方,就是屁股了。”
  “你听谁说的。”陆久安抽了抽嘴角。
  小和尚囫囵吃下几口,扯下一只鸡腿给他:“分你一只鸡腿,你要吃吗?”
  “我早上吃过了,你自己吃吧。”陆久安笑眯眯问道:“你觉得我烤得怎么样?”
  “那是我烤的。”小和尚纠正。
  “行,是你烤的,不过没有我的法子你也做不出来,你觉得如何,能回答我问题了吗?”
  小和尚实诚地点点头,干脆道:“你问吧。”
  “刚才我说要去告发你,你为何不怕?莫非你从小跟在你师父身边,你师父格外疼爱你?”
  小和尚吃鸡的动作忽得一停:“我去年才被爹娘送到寺庙里的,师父压根记不得我,而且我也不是静兰寺的,我是玉灵寺的,此次随师兄师弟来参加浴佛节会道。”
  陆久安这才注意道,小和尚身上的衣服确实和静兰寺的不同。
  陆久安因为他这个回答,心里又接二连三的冒出几个疑问:“缘何好好的家中俗子不做,要将你送来寺庙当和尚。”
  小和尚头上有戒疤,这种一般无法还俗了。
  小和尚语气难得低落:“我家里穷,快吃不起饭了,我爹听一位老叔公说,来寺庙做和尚吃得好穿得暖,就将我送来了。”
 
 
第217章 
  陆久安的恻隐之心猛地窜了上来, 摸了摸了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 “那你舍得离开你爹娘吗?”
  “当然舍不得了啊,但爹告诉我,做了和尚有鸡屁股吃。”说到此处, 小和尚忽得有些悲愤, “可是我来了快一年了,连鸡的影子都没看到过,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 当然要好好吃一顿了。”
  陆久安哭笑不得, 又相继问了‘参加浴佛节会道的都有哪些寺庙’等问题, 得到答案后,掏出一张笺纸写下地名递给他。
  “以后你想吃鸡屁股了,就拿着这张纸来东大街星纸巷的陆府,保证让你吃个够。今日这事你知我知,万不可告诉其他人, 明白了吗?”
  小和尚怀着对鸡屁股的向往, 把笺纸郑重地收进怀里, 点了点头。
  回到静兰寺, 谨安王似乎已经处理完事情,神态恢复如初。看到陆久安,对他颔首致歉:“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哪里, 有谨安王作陪, 是鄙人的荣幸。”陆久安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形貌昳丽的高大男人。
  “那久安觉得本王为人如何?可值得一交?”
  “珠藏溪媚,玉蕴山辉, 靖安王乃梅中君子也。”
  谨安王嘴角的微笑更真诚了些。
  陆久安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亲近之意,通过两日的相处, 陆久安对谨安王的认知也改观了不少,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能在心里默默对他说一声抱歉。
  回到办公衙署,陆久安当即写了几份文书,交给大小属官,吩咐道:“拿着牌子,将晋南辖内各地鱼鳞图册分批调来,我要挨个审查。”
  陆久安要想知道寺院手中捏了多少田亩,从寺庙那条途径行不通,就只能走官府这条公道。然而若是目标明确奔着静兰寺的账薄而去,难免打草惊蛇。
  为了掩人耳目,陆久安不得不打着审查各县官吏文牍之能的名义,暗中操作。
  但是如此一来,公务内容就变得庞大而繁复了许多,非两三月不能完成。
  陆久安只好求到韩致那里去,问他借了十来个能力出众又信得过的下属,让他们统计静兰寺名下有多少田产。
  “对了。”陆久安又突然想到一事,“不只静兰寺,还有这几个寺院,一块儿留意一下。”陆久安又相继报出那日小和尚口中说的参加浴佛节会道的寺院名字。
  陆久安整日整夜的埋首桌案,自然把当初和韩昭赌棋为约时,谨安王说的那些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没想到突然有一日,衙署之地来了个许久未见之人,对方刚一来到陆久安书房,‘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在了陆久安面前。
  陆久安记得他,名叫齐仓,原是应平县的秀才,也是第一批享受应平县政策福利的人,陆久安任职应平第一年的科考,就十分争气的捧了个举人回来,扬眉吐气。
  书房内其他人充耳不闻,只有付文鑫没忍住好奇心抬头看了一眼。陆久安搁了笔,问道:“一来就行跪礼,想必遇到了难事有求于我,说吧。”
  齐仓哭丧着脸,如溺水之人抓住浮萍:“求大人救救许玎咸。”
  接着,把所求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许玎咸也是应平县的秀才,与齐仓同年登科,因为这一层乡里之缘,情谊非同一般。
  两人到了晋南后,被吏部派任到不同官府部门,齐仓忠厚老实,现在还是太常寺一个末流官。
  许玎咸就不一样了,擅长专营,竟官运亨通一路,短短几年就坐到了主事之位。虽然以文牍杂务为主,但也握有一定的实权。
  许玎咸当了主事以后,也会收受一些小恩小惠,到了后来,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孰知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次就被监察御史抓了个正着,造了册子,送堂奏请,候旨发遣。
  “许兄并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以前一介酸丁时受尽邻人口衅,一朝翻身,想要改变家中境遇的想法急迫了些,失了分寸,何至于充军边陲?陆大人,看在他曾经受教于你,恳请你能在刑部面前说一些好话。”
  “你倒是情深意重。”陆久安眼神冷漠,“他为什么充军边陲,肯定是仕途中不知何时结了仇,正巧落在人家手上!你顾念同窗之谊,想让我拉他一把。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帮他的,帮他就是同流合污!”
  齐仓羞愧难当:“是许兄辜负了陆大人的期望。”
  “他不是辜负了我的期望,他辜负了几年前的自己!”
  陆久安从圈椅上坐起,慢慢走到齐仓面前,毫不留情道:“在我第一次讲学时,做过一次实验,问你们有什么抱负。许玎咸曾在那张纸上写过两句话,一句是‘平尽天下不公之事’,另一句是‘做个光明磊落的人’,这还不到十年呢,他就忘记初心了。”
  齐仓颓败地垂下头,苦涩不言。
  “我警告过你们的。做官难,做清官更难,要是经不住金钱和名利的诱惑,只求一己之富贵前程,蝇营狗苟,那这一天迟早会来的。”陆久安没再看他,挥了挥手:“你走吧。”
  齐仓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作了个揖,慢慢从书房里退了出去,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你不要怪陆大人对你们无情,做错了事,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齐仓猛地回过头,来人身型高大威猛,不是镇远将军是谁,他摇摇头:“下官饱读诗书,岂是不明是非之人。”
  “陆大人对我们应平百姓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无故牵怨到大人头上,怪就怪许兄鬼迷心窍,是他咎由自取。”
  “你知道就好。”韩致的目光居高临下落在齐仓脸上:“刚才在书房,陆大人没有细问。许玎咸是收了何人的何物,替人办的又是何事?”
  齐仓背脊出了一层冷汗,不敢直视韩致,偏过头去细想:“收了一柄迦南嵌金丝白玉三镶如意,对方出自容家,希望许玎咸在掣签时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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