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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策划(穿越重生)——满座江南

时间:2024-08-04 14:56:52  作者:满座江南
  “又怎么了。”
  “我渴。”
  拐子身上哪会带水壶:“忍着。”
  陆久安扑腾双腿:“我忍不住。”
  拐子怕他待会儿哭闹起来徒增事端,只得到街边小摊上,问店家要了一碗水。
  陆久安几乎快把整颗头都埋进碗里,可见是真的渴的厉害了。
  店家见了,笑着问:“这是你家儿子呐?长得真俊俏,跟块玉似的。”
  拐子从容镇定地回答:“这是我家侄儿。”
  喝了水,陆久安又想尿尿,拐子把他带到街尾,让他对着墙角尿,陆久安夹着双腿,为难道:“尿不出来。”
  拐子一股子火气腾起来,不耐烦地踢了墙根一脚,压着嗓子吼道:“屁事儿多,不是你要撒尿吗?怎么又尿不出来了?”
  拐子自觉已经非常克制了,可是陆久安鼻头一皱,看着像是马上要哭出来:“夫子说,随地小解,实非君子所为。”
  “得得得,你真是个祖宗。”拐子败下阵来,心想这什么夫子,把人教得这么迂腐。
  好在阆东知府在城里建了五座“雅司”,专供文人雅士出恭使用,不过需要交十文钱。
  虽然陆久安一路上看似老老实实的,但也不定他是借着撒尿的由头趁机逃跑。拐子只得咬牙交了20文,寸步不离地陪着陆久安放完水。
  两人重新回到暗巷,拐子被这一出接着一出地使唤怕了,担心他没完没了的,于是虎起脸对陆久安道:“你水也喝了,尿也撒了,这下总该没什么事了吧?”
  陆久安摇摇头,一路上果真没再嚷嚷。
  拐子摸出自己的钱袋,数着里面仅剩的几十个铜板愁眉苦脸:“还没赚钱就先花了20文出去,跟谁说理去。”
  陆久安贴心小棉袄地问:“大伯缺钱吗?”
  “缺啊,大伯很久没去醉花楼吃顿好的了。”拐子收起钱袋,“快走吧,再不走天要黑了。”
  陆久安问:“我们要去哪里。”
  拐子想都没想,轻车驾熟地回答:“去找你爹。”
  陆久安迟疑道:“我不想去找爹。”
  “为什么?”
  陆久安指着肚子:“我饿了。”
  拐子脸一黑:“不是说不会再有事吗?饿了也没法,大伯没钱了。”
  “我有呀。”陆久安脆生生道,接着在拐子的注视下,从衣领下方掏出一块金色浮光的平安锁,“爹说这个价值不菲,可以去玉石铺换不少钱呢。”
 
 
第225章 
  平安锁是知府临行前送的, 知府大人说值不了几个钱,那就确实值不了几个钱。
  别看平安锁金光闪闪的,只不过是匠人在外面裹了一层薄薄的金漆, 里面全是铜制的材料, 若非细看,还真一时无法立刻分辨出来。
  拐子目露贪婪, 从陆久安手里一把拽了过来。
  他颤抖着抚摸铜锁上雕刻精美的莲花纹样, 难掩激动。
  这小傻子, 当真好骗, 居然能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
  上醉花楼吃饭喝酒肯定是不行的,现在是非常时机,最好小心为上,否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至于去玉石铺将平安锁折换成银子……
  拐子有些犹豫。
  事实上,此次想行动并非他一人, 在阆东城门外, 还有三个人等着随时接应他, 平安锁一看就是小孩的贴身物品, 若让他们知道了,少不得要分走一杯羹。
  陆久安摇了摇他衣袖,眼巴巴地瞅着他:“大伯……”
  拐子回过神来,摸了摸陆久安的后脑勺。
  这小孩性格实在讨喜, 让他平生第一次产生不想卖给别人的冲动。正好他家中只有三个女儿, 干脆带回去当成儿子自己养着算了……
  拐子不动声色地把平安锁往怀里一揣:“走,去玉石铺。”
  阆东最大的玉石铺就在不远处的青玉街,中途遇到一个小贩, 拐子又花10文钱买了个肉烧饼,和陆久安一人一半分着吃。
  两人到了玉石铺门口, 立刻就有伙计迎上来,鞍前马后地将人请进去。
  掌柜看到两人,双眼一亮,毫不吝啬地夸赞:“哎哟,你家小公子长得可真俊。”
  拐子一如既往道:“这是我侄儿。”
  “对!”陆久安大声附和,“这是我大伯。”
  掌柜乐呵呵道:“客官这是准备买什么?”
  “我这儿有块金器,你帮我看看,能值多少银子?”拐子把平安锁掏出来,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掌柜不敢小觑,谨慎地接过去。
  陆久安被拐子紧紧拽着手腕跟在后头,他环顾一圈,对着店内摆放的精美玉器大发赞叹:“真好看,大伯要买一个吗?”
  拐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掌柜验货,没有理会他,反倒是店内的伙计殷勤地为他介绍。
  “小公子真有眼光,像这块青玉粉皮白色螭虎纹簋,成色温润,乃名匠仙人钟用整块玉雕刻而成,你看这底部还有仙人钟落款。”
  陆久安抬头问:“很贵吗?”
  “贵哩,不过最贵的是那块墨玉竹节熏炉。”店小二指着陆久安身后一盏半尺来高的玉器。
  陆久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径直走上前去,双手抱起那盏熏炉,猛地往地上摔去。
  巨大的破碎声过后,就是满堂的寂然。
  拐子愣住了,掌柜也愣住了。
  拐子率先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你个小兔崽子,在干什么!”他尚且还记得陆久安给他罗织的身份,扯着他细小的胳膊就往外走,“回头再教训你。”
  “唉唉,往哪儿走,打碎了东西就要离开,没有这个道理。”
  掌柜往门前一站,五个生得高大魁梧的壮汉从内堂走出来,团团将陆久安两人围在中间。
  拐子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节枝,暗道不妙:“掌柜这是何意?”
  “何意,我那块玉少说也值三百文银,你照价赔偿,那这扇大门你自出去,我不拦你。”
  拐子身上哪有这么多钱,只想尽快离开:“我把那块平安锁抵给你。”
  “呸,一块破铜烂铁也想来诓你爷爷我,你当我这么多年眼睛白长得吗?”
  掌柜说着,从箱箧里拿出一把铁锤,手上一用力,平安锁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铜制材料来。
  “是好是赖,这样明明白白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拐子定睛一瞧,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着了陆久安的道,目光如淬毒的刀子一般在他身上剜了一眼。
  “冤有头债有主,谁打碎的找谁去,我不认识这小孩。”
  “你不认识?”掌柜冷笑连连,“你进店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是这小孩大伯,在场的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拐子百口莫辩,恨得咬碎了银牙,偏偏陆久安还唯恐天下不乱,抱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求饶:“我错了掌柜大叔,不要抓我们去报官。”
  拐子大骂:“闭嘴!”
  掌柜可不想与他啰嗦,先让壮汉将拐子打了一顿,接着手一扬:“不想报官?我偏要报,我倒要看看,你要嚣张到几时?”
  两人被壮汉像拎鸡崽一样拎起来,扭送到官府。县令显然和掌柜认识,审了没两句,就有两名衙差将拐子按在木凳上,双手双脚绑了,打了三十大板。
  拐子几乎去了半条命,奄奄一息趴在凳子上,闭着眼睛出气多进气少。
  县令又问:“另一个怎么办?”
  掌柜咬牙切齿:“这么小就打砸店铺,长大了还不杀人放火?是该好好教训一顿。”
  “好,那就继续打。”
  县令往地上扔了一张红签,两名衙役熟门熟路地走上前,却被一道清脆的童声阻止了。
  “且慢!家父乃茶商陆时宴,那两块玉,家父可以一并偿还。”
  掌柜闻声看去,正是摔他玉的小孩,见他挺直腰板,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不由心生狐疑。
  “我怎么相信你?”
  陆久安自有一套说辞,不疾不徐道:“你不相信我,将我痛打一顿,不过是解心中之恨,损失的五百银也无法追回。何不随我去陆家走一趟,若我骗你,你再将我重新捉回来也不迟。”
  掌柜见他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心里已是信了七八分,再两相权衡,深觉陆久安说得在理。
  “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这个人必须留在衙门。”
  陆久安看了拐子一眼,笑眯眯道:“当然,他是我大伯嘛,理应留一个人在这里。”
  拐子气若游丝地反驳:“我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然而事到如今他怎么说,也没人在乎了。
  玉石铺掌柜带着陆久安回到陆家,远远看去,陆宅大院灯火通明。
  此刻陆府上下因为找不到陆久安,已经人仰马翻。
  老太太捂着胸口痛哭道:“这都过了整整五个时辰了,为什么人还没有找到,莫非久安已经遭遇不测了?”
  陆时宴满脸懊悔:“是儿子疏忽大意,才酿成这样的错。”
  陆家家主拍桌骂道:“你们今天就不该上街去,家里过元宵不好吗?”
  大堂内,哭声骂声交织成一片。
  还是一位小厮最先发现陆久安,神情激动地大喊:“快看,那是不是小公子?”
  赵姝婕抬头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豁然站起身,不可置信道:“我的久安……”
  赵姝婕飞步上前,一把将陆久安紧紧搂住,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不禁喜极而泣。
  “娘……”
  “是我的乖孙啊,菩萨保佑啊,是我的乖孙回来了。”
  婆媳孙三人抱成一团,哭声震天,众人看着这一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陆久安依偎在娘亲怀里,把自己今天的遭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语毕,他转头看向陆时宴:“多亏了掌柜出手相救,我才得以逃此一劫。”
  陆时宴心有余悸,从库房里取出五百文银交给掌柜:“救子之恩,不胜感激。”
  陆家家主也站起来,对着掌柜千恩万谢:“这些银子您一定要收下。”
  一家人客客气气的态度让本来准备兴师问罪的掌柜也不好意思了,半推半就的收下银子:“不过无心之举,是小公子急中生智,和在下没多大关系。”
  陆家家主不以为然:“虽是无心之举,却是救人之实,掌柜的恩情,陆家铭记于心。”
  掌柜暗道:小公子这一手,任哪个掌店的遇到都要急眼啊……
  但他领了银子,又平白无故结了一份善缘,高兴都来不及,哪会多说什么,心满意足地离去。
  掌柜走后,老太太尤不放心,拉着陆久安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为了安抚他,陆久安只好摸着肚子撒娇:“祖母,我饿了,想吃饭。”
  “对对,吃饭。”老太太回过神来,立即吩咐灶房做一桌好菜,“你在外面担惊受怕了一天,又斗智斗勇,身心俱疲,是该好好补一顿。”
  全家上下围坐在一起看陆久安进食,见他风卷残云不消几下就干掉一碗饭,又是心疼又是庆幸:“拐子当真可恨啊,要不是我乖孙聪明,恐怕我们爷孙两这辈子再难相见。”
  吃过饭,老太太又拉着他细细念叨了会儿,方才放他离开。
  陆久安回了卧房,一直在暗处探头探脑的陆起从暗处冲出来,一头撞进陆久安怀里。
  “呜呜,公子,你可吓坏陆起了。”
  陆久安道:“别哭啦,你看公子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说着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陆起依然呜呜哭个不停。
  陆久安只好安慰他:“别哭,吵得我脑仁儿疼。”
  陆起吓得打了个哭嗝,果然不哭了。
  第二天,陆时宴亲自去了一趟县衙,他回来没多久,阆东捉拿到一个拐子的事就传得满城皆知。
  百姓对拐卖儿童深恶痛觉,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才解气,一窝蜂涌到县衙,强烈请愿对拐子严厉惩处。
  县令本就愿意在众人面前搏个为民做主的好名声,自然乐见其成。择了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把拐子绑在县衙门口外公开处以鞭刑。
  接着又派衙役全城大力排查,雷霆手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才消停。
  在这期间,陆时宴也没闲着,经此一遭,他惊觉陆久安外出没人保护实在危险,深怕这样的事重蹈覆辙,和家里简单交待了一声,独自出了远门。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等再见到他时,陆时宴带回来七个身材魁梧的江湖汉,声称是专门为陆久安找的护卫。
  陆家家主在来人的神情举止之间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偷偷把陆时宴拉到一边,问:“你哪里寻来的,身上一股子草莽味,之前做什么营生的?”
  “押镖的。”
  这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呐,陆家家主倒吸一口气:“可靠吗?”
  陆时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爹,别看这群兄弟五大三粗的,其为人性情都不赖,最重要的为首这位还使得一双好锏,若非当初机缘巧合下我曾救过他的性命,花再高的钱也请不过来的。”
  说着,陆时宴让家丁把小公子请来,对陆久安道:“以后外出时,就由他们跟着你,这位叫江预。”
  陆久安从未在阆东见过长得这么高大的男人,只能扬起脖子才能看到全貌。
  为首之人轮廓分明,五官刚毅,他向前略走一步,对陆久安抱拳行礼:“见过小公子。”
  陆久安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学着他的样子也抱拳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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