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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策划(穿越重生)——满座江南

时间:2024-08-04 14:56:52  作者:满座江南
  掌柜挑选的伙计都能说会道,嘴里夸人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洒,丁钰每穿了一套出来,她都能给夸出花来,丁钰叫她说得飘飘上头,本就摇摆不定的心里现在只剩一个念头。
  买!都买了!
  于是在原来三件裙衫的基础上又加了两件长袍。
  伙计带着她到华彩坊专门的收银员手里结账,丁钰抚摸着衣服上栩栩如生的刺绣问:“我看到每件服饰上都绣有这样一朵蓝色的花朵,这花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这是咱们华彩坊的标志,是绣娘用特殊手法绣出来的双面刺绣。”伙计把服饰内里翻出来给她看,果然看到原来妖冶绽放的花朵,变成了一轮明日:“只要看到这朵花和这轮太阳,就知道是咱们铺子出来的衣服。”
  “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伙计摸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叫瓦姬花。”
  “这是您的衣服,请收好。”结完账,伙计又拿出一个木板制成的小盒子递给她,“这是咱们华彩坊的赠礼,只有每日累积购买达到一定金额才能获得。”
  伙计有意控制声量,不少贵女闻言转过头来,若有若无地往那盒子上瞟。
  丁珏本打算让婢女收起来,但或许人天生就有那种显摆炫耀之心,被这么多人盯着,鬼使神差地,就接过来当场打开了。
  只见盒子里并列躺着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和一串晶莹剔透的紫黑色葡萄,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现场没有一人识得,都在猜测盒子里这罕见之物是什么名贵果蔬菜。
  丁珏从小锦衣玉食,珍馐海晏伺候着长大,自认见过吃过不少,但盒子里这两样东西,她竟然也没见过。
  伙计仿佛早有所料,无需人问,主动站出来替他们解惑。
  “那串紫黑色的是葡萄,官田里种出来,红色的是頻婆果,将军从云落城带回来的,都是能吃的果子。”
  “可惜为数不多,先到先得,赠完及止。”
  与此同时,韩致的耐心已经告罄,他何时站在大庭广众下被当成玩物一般供人观赏过?
  一见人群里的陆久安对他眨眨眼离开,便再也等不及跟着下了大红织毯。一路上有不少名门贵女含羞带怯地攀上来主动示好,他连眼神都欠奉,大步流星来到华彩坊的后门,陆久安早已笑意盈盈等候在此。
  “哎呀,脸别那么臭嘛,这不挺帅的吗,你看,给你招了那么桃花。”陆久安调侃。
  韩致绷着脸,神色难看。
  陆久安深知见好就收,左右环顾无人,便垫着脚尖示好般添了添他嘴角:“愿赌服输我的将军,就当是为自己的铺子免费做个广告,下次不会了,以后只穿给我看怎么样。”
  韩致额头青筋直跳,把他重重按到背后的门板上,发狠一般用力回吻,连嘶带咬,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正如陆久安所料,华彩坊开业当天,成交量巨大,光是一天的流水,财务都换了几本账本才堪堪记录完,铺子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其中,又以韩将军身上展示的那套衣服最为抢手,有几个富家子弟为了那套限量版的服饰差点大打出手。
  而陆久安特意作为礼物推出去的苹果和葡萄,更是博得人眼球,不过数量有限,能尝到味道的人少之又少。
  什么?丁家谢家那老头都能吃到,凭什么我李家吴家吃不到?
  因此,许多人明里暗里地问到陆久安这里来,希望可以购买,多少银子无所谓,咱们好商量。
  但是陆县令表示:实在不好意思,葡萄已经没了。
  什么?怎么可能没了?我不信。
  爱信不信,不过葡萄没了,还有葡萄藤啊。
  这种情况下,陆久安顺理成章地把葡萄种植给抛了出去。
  一开始,百姓并不看好,来领葡萄藤的农家寥寥无几。
  陆起看着叶子都快掉光的葡萄藤,又心疼又着急:“这样下去,大人想要推广葡萄批量种植的愿望只怕要落空。”
  “急什么?”反倒是陆久安不慌不忙,“你且等着。”
  于是翌日,应平大街小巷乡野田间突然多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那葡萄是什么味,咱们也没吃过呀,花钱买了葡萄苗来种,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办。”
  蹲在地上捧着一个霍口的碗吃饭的老汉啧啧嘴:“我儿子在谢家做事,听说啊他们吃了那个葡萄赞不绝口,可惜葡萄就那么一串,一人吃了两口就没了。”
  “那照你这么说,这东西这么稀罕,以后种出来可以卖个不错的价格。”
  “岂止啊。”另一个妇人和老汉对视一眼:“这葡萄不是陆县令叫人先在官田种出来的吗,他们种出来以后,酿成了葡萄酒,据说以后啊要卖到晋南给京中贵人们喝。你想,这葡萄只有咱们应平独有,物以希为贵,倒时候那不得卖出个天价。”
  陆久安胸有成竹地规划着未来的葡萄美酒大业,全然不知道,驿夫快马加鞭往,正往应平日夜兼程地赶回来。
  驿夫丝毫不作耽搁,到了县衙门口跳下马后一路疾驰狂奔,不过几息就来到大堂。
  彼时对葡萄酒感兴趣的几个酒肆东家闻讯而来,陆久安正叫人开了一坛葡萄酒让人尝尝鲜。
  葡萄酒倒入晶莹剔透的瓷玉杯中,衬得酒红色的液体愈加炫目。
  “葡萄酒酿的时间越久就越是醇香,不过这会儿的味道酸甜可口,果汁味里夹着一点点酒味,算是各有千秋。”
  酒肆东家是酒中好手,还未喝到嘴里,只闻着味就品出了此酒好坏,待喝下去之后,就差不多在心里下定决心了。
  陆久安察言观色,正欲说什么,大堂闯进一道气喘吁吁的人影,来人一脸喜色,不正是随着学子们前往省城科考的驿夫吗?
  在坐的酒肆东家审时度势,知道轻重缓急,酒也不喝了,跟着陆久安一同站了起来。
  驿夫提前学子一步回应平,又这个表情,陆久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次科考,应平终于不挂咸鸭蛋了!
  果然,那驿夫一张嘴,就大声喊道:“大人,中啦,中举啦!”
  应平已经很久未出过举人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中了桂榜,连带着桑梓同乡也脸上有光,不管此人在榜上哪个位置,都代表着他半只脚踏入仕途了。
  这可是全县都值得共贺的大喜事。
  陆久安作为应平的县令,到时候政绩考核也得将此划进去。酒肆东家纷纷拱手向他道贺。
  韩致走上前问:“前去科考的有24个学子,中了几个,都有谁中了。”
  “中了7个!”驿夫拿出一张纸条:“我记不住名字,照着榜单摹了下来。”
  陆久安怀疑自己听错了,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你说多少?”
  “7个,陆县令,咱们应平出了7个举人啊。”驿夫说着说着,激动地声音里隐隐带上了哭腔。
  他遵循韩致吩咐,早早候在桂榜前,一放榜,他就在照着籍贯一栏找,找应平这两个字。
  看到第一个应平时,他于人群中高兴的大叫一声,再摹举子姓名,名次。看到第二个应平时,他惊喜交加,只想着,啊,咱们应平不仅出举人老爷了,还一连出了两个。
  这份惊喜一致持续到后面,他找出了7个籍贯为应平的举人,此时他拿笔写字的手已经微微颤抖,周围有人注意到他此举,看到他不停地往纸条上写名字,一脸惊疑不定。
  驿夫却管不了旁人的眼光了,兴奋地手舞足蹈,那张写着7个名字的小纸条被他放在胸前的位置,仿佛带上了滚烫的温度。
  陆久安有些晕乎乎的,靠在韩致身上说道:“你快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于此同时,广木布政使司贡院。
  罗副考官整理朱墨卷,突然惊咦一声,旁边还未走的同考官们纷纷抬起头来,主考官见他眉头紧蹙,心头一凝,快步走到他身边。
  “出了什么事了?”
 
 
第108章 
  此次乡试, 广木布政使司一共有主副考官两人,同考官四人,主副考官由天子钦命, 副考官则由本省进士出身的府推官担任。
  此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编修齐笎担任, 自古科考乃国家大事,所设甚严, 就是为了防止徇私舞弊的陋事发生, 齐笎为广木布政使司主考, 若是乡试出了什么差池, 监察御史第一个唯他是问。
  因此见副考官罗都给事中这个反应,不免有些提心吊胆。
  “倒不是卷子出什么问题了。”罗副考官报以歉意一笑,“是发现有个县出现了多次,先前填榜时就留意到了,这批中举的朱墨卷要送往晋南礼部, 我便又看了看。”
  齐主考官放下心来。往年科考时, 也不是没有这种事发生, 学风甚浓的府县, 多一两个中举的也不奇怪。
  “是广木哪一个附郭县啊?”
  所谓附郭县,便是与府州省此类上级行政机构治所同一个城池的县,广木布政使司有五个附郭县,通常这类县城庠序充盈, 学风浓厚, 是以齐编修有此一问。
  罗都给事中摇了摇头:“说来奇怪,我原以为也是哪一个附郭县,却是一个不起眼的偏远小县, 应平县,此次科考, 你猜中了几个?”
  有个江州府出来的同考官忍不住抢先问道:“中了几个?”
  罗都给事中露出一个老小孩儿般的神情,嘿嘿笑道:“中了7个。除此之外,还有1人落在副榜,其中一人是易房经魁。”
  正榜的出来的举人便可以继续参加明年的春闱,副榜有资格进入国子监读书。
  帘内的几个考官倒吸一口气。
  此次科考广木出了95名举人,在62个县中,一个县就占了7名举人,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在晋南直隶的府城才会出现。
  这个时候,莫说主考官,连江州府来的那个同考官也心中忐忑。
  “我看看。”
  齐主考官神情严肃,翻出那7人的朱墨卷,又去看卷子的上批语,7人卷子由不同房师审阅,应该出不了错,有一份卷子,还是他和罗都给事中复核后从副榜排名靠前的考卷里递补上去的。
  那7人试卷的文章也是考据详尽,义理高远,词佳句严,不论是同考官还是主考官,都给了满篇红圈:“可圈可点,实至名归。”
  文章和审卷既没有问题,那便是应平学子学识过人,齐编修双眼精光,叫来外帘跟人闲聊的学政。
  提督学政名向道镇同出翰林,和齐编修在朝中任职时还有过几面之缘,三年前被派往广木,今年期满本该回朝中述职,结果收到连任诏令,还得待上三年。
  学政掌全省教育一事,按期要到地方巡历,察教官的优劣,生员的勤惰,儒生的品性,总之广木偌大一个省,和学习科考有关的事,都归他管,特别是院试,便是由学政出题审阅主持。
  向学政此次在乡试中担任监试官一职,要了解本省学子情况,找他准没错。
  主考官同他一说,向道镇也是大吃一惊,摸着山羊胡子探身看了眼卷子:“前几年应平县,可是一个举人都没有。”
  甚至因为洪灾和疫病,他到任后举行的院试,应平无人来参加,百姓一心只想活下去,县学也荒废了,他一度把应平划到儒丁匮乏,治学庸怠之地。
  怎么现在一下就中了7个。
  “那应平县学如今当职的教谕是谁。”副主考官一针见血地问道。
  若是教官满腹经纶,教出七个举人学生来,也未尝不可能。
  向道镇对此人印象不大,只记得是个中规中矩无甚特点的举人,在教学方面,空有一腔热血,却始终教义难升差强人意,向镇道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教谕一直不曾变过,不是因为他。”
  “那总归不会是因为换了个县令吧。”
  春秋房的同考官本是半开玩笑地随意说道,却不想罗副主考官神情一震,指着那几分考卷道:“很难说,诸位不妨看看,这些卷子里,承题答题皆有几分悲天悯人,治世救民的经义。悲天悯人尚能理解,江州逢灾历难,这群生员亲身体会过,那治世怎么说,不过是一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儒生,上哪儿知道这么详尽的治世之道。依老夫之见,会不会是应平县令亲自跑县学里讲学去了。”
  齐主考官点点头:“想来应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应平县令是谁?”
  向道镇被问住了,他作为一方提督学政,于县令却很少打交道,那位在江州府当值的沈同知说:“是陆久安县令。”
  “竟是他。”副主考官听罢一愣。
  众人不明就里。
  “是他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见他们满脸迷茫,齐主考官心情愉悦地解惑道,“你们在广木当职,离晋南比较远可能不知道,三年前,那陆久安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出尽风头,可谓是名动京中的一代翘楚。本来要入翰林院作编修,差点成了我的同僚,只是可惜出了那样的事。”
  世事难料,轰动一时的探花郎,听说不仅文采绝佳,生得也是俊逸清朗,可谓是前途一片大好,谁知道时运不济,一旨圣意给贬到了这样的下县。
  不过照这么看来,回到朝中怕是指日可待。
  齐芫看着这一垒卷子摇摇头,这陆久安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闹明白怎么回事以后,齐主考官松了一口气,疲倦地摆了摆手:“卷也审完了,榜也放了,诸位还是先好好歇一歇吧,明日要接见你们那一干学生的拜礼。”
  几位考官因为要参与出题审卷,考试前就要闭门谢客以作回避,又连着十几日连续不断地批卷,早已经头晕眼花,只想睡个大觉修养生息。
  ……
  落第的生员早早收拾行李回去,准备下一次的会考,中榜的举人则换上统一的举人澜衫,给诸位考官行礼致谢,承宣布政使司设下鹿鸣宴,款待场官及中式举人。
  生员考中举人,这群学子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复往日,随着鼓乐依次入内,颇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
  鹿鸣宴伊始,礼乐冉冉,丰席盛馔,今科举人按地方扎堆抱在一起高举酒杯互相道贺。
  这其中又以应平县大出风头。
  七个人挂着恣意的神采,和乐融融,共同进退之间,如一棵密不可分的合抱之木,与周围零零散散的队伍与众不同,羡煞了一干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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