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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渡我(近代现代)——莫逢君

时间:2024-08-04 15:00:43  作者:莫逢君
  秦戈把车稳稳当当地停进了车库里,明霁伸手,打开了车门。
  他说:“没有。”
  何屿渡也下了车。他去后备箱把明霁的轮椅拿了出来,又绕过来车门这边扶明霁下车,坐上轮椅:“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明霁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什么人,也不敢喜欢上什么人。
  喜欢这样的情绪会成为他的软肋和弱点,也会成为他的桎梏,他不需要喜欢谁。
  但明霁想过用自己的婚姻去交换更有价值的东西,这是当初他做的最坏的打算——如果他拿不到明老爷子手里的股份,他就会和杜家联姻。
  杜家是万彩集团除了明家以外股份最多的董事,和杜家联姻,他才有足够的资本和明峰打擂台。
  所以一开始,他主动和杜若相亲接触过。那是个工作能力相当出色的女人,性格也很落落大方。
  杜若对他也有好感。
  从各方面来说,杜若都是一个非常适合他的联姻对象。
  不过明霁拿到明老爷子手里的股份后,就没再和杜若接触了,在揭发明峰的罪行之前,他向杜若说清楚了自己最初的打算,也表达了以后只作为朋友往来的意思。
  原先是他有意联姻,才配合着相亲,如今明峰和褚有恒都已经被绳之以法,明棠也跑不掉,那他便不需要用自己的婚姻去做什么利益交换了。
  只是在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杜若还是给他发了许多信息……他没有回复。
  方才在车上,明霁也看到了万殊的信息。
  万殊说杜若问起了他的病情。
  他回复了万殊一句“告诉她我没事,其他的不要多说”,只是心里想着——杜若的心里,大抵是不甘心的。
  他想,回集团以后,还是得找个时间请杜若吃顿饭,和杜若当面把话再说清楚些。
  不远处,橘黄色的灯光下,有一小团毛茸茸的东西快速地跑动着,转眼间就跑到了他们的眼前。
  那是一只毛发雪白的小狗,被橘色的灯光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暖色,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温暖的气息。
  它停下脚步,似乎有些疑惑地朝明霁看来,然后“汪汪”叫了几声,接着便绕过明霁,欢快地朝着何屿渡的腿边攀爬起来。
  何屿渡笑着叫了声“小和田”,然后俯身把它抱了起来,揉了揉它的脑袋。
  “这就是和田。”何屿渡把和田递给明霁,“你抱一下?”
  温软的一团小狗落在他的怀里,明霁整个人都愣住了,低头,对上和田那双黑润的眼睛,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和田。”他试探地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小狗性子很温驯,并不抗拒他的靠近,反而亲切地用头顶了顶他的手心,鼻尖湿湿的、凉凉的,在他的手心蹭蹭,又伸出舌头来舔他的手掌。
  那么乖,又那么软的一团,好像没牙仔。
  “它还挺喜欢你。”
  何屿渡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往下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问什么,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这段时间他隐隐察觉到了,自己对明霁似乎有些太过在意。这种心情很微妙,像是一颗名为“喜欢”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埋在了他的心里,悄悄发了嫩,探出两片叶子来,晃得他的心痒痒的。
  想拔掉,这株小嫩芽就迅速地把自己缩进土里,藏了起来,等他不注意了,又偷偷钻出来,像是在和他捉迷藏似的,叫他无可奈何。
  何屿渡的目光落在明霁身上。
  他好像……有一点喜欢明霁。
  但到底是欣赏的喜欢,是想谈恋爱的喜欢,还是想共度余生的喜欢,他自己也还没弄明白。
  何屿渡思绪纷乱地推着明霁走进院子,进了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何秉烛和席玉。
  电视开着,在放一部关于博物馆的纪录片。
  “爸,妈……”何屿渡语气无奈,“不是让你们先睡吗?”
  “你妈妈睡不着。”何秉烛看向轮椅上坐着的明霁,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这是我朋友,明霁。”
  “叔叔阿姨好。”明霁朝他们笑笑。
  “你好。”席玉笑着挽起耳边的一缕碎发,“房间收拾好了,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我送他去房间。”何屿渡说,“你们快回房间去睡觉吧。”
  简单地打过招呼,何屿渡把明霁推进客房,秦戈也把明霁的衣物送了过来。房间里的被套用品都是新换的,透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洗衣液的香气。
  何屿渡看了眼房间,然后目光落到了明霁身上。
  “你今晚要洗澡吗?”
  明霁沉默了几秒,才应了声:“要。”
  何屿渡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挑了挑眉头:“需要帮忙吗?”
  明霁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男人的骨子里有时候都是有这种劣根性的,喜欢听人说软话,喜欢听人,求自己。
  “能请你帮我搬一张凳子去浴室吗?”
  他的伤口都已经长好了,洗澡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受伤的腿还是不太能用力,需要坐着。
  “能是能。”何屿渡慢条斯理地问,“但我有什么好处?”
  明霁看着他,唇角浅浅地勾出一抹笑:“你想要什么?”
  “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说。”何屿渡其实也就是嘴上逗他一逗,没想真的要点什么。
  他去给明霁端了一张椅子进来,放进浴室里,还把沐浴露、洗发水和浴巾都放到了明霁方便拿的地方。
  转身出来,却发现明霁已经把衬衣扣子都解开了。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衬衣下半遮半掩,反而更显得撩人。
  何屿渡心跳得有些快,喉咙也有些发干:“要扶你吗?”
  明霁“嗯”了一声,何屿渡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扶着他走进浴室,在椅上坐好。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明霁的腰上,顿时如同被火燎了一般移开。
  “我回房间了。”脸颊和耳根都在发烫,心跳又急又乱,他都担心再待下去,明霁会听到他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高过一声。
  看着何屿渡同手同脚地走出浴室,明霁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脱掉了衬衣,搭在了旁边的脏衣篮里。
  【作者有话说】
  明霁有点心动不自知,他故意的,因为何屿渡故意拿“洗澡”这个事儿让他开口“求他”,所以他也故意逗何屿渡玩。
  苦肉计,美男计,一计又一计。
 
 
第0021章 想吻他
  商榷和解扬他们沿着水榭长廊往里走,穿过一方月洞门,一眼望去花竹亭轩,曲径通幽,天光云影,豁然开朗。
  解扬手里提着两个礼盒,偏头低声跟齐崇感慨了一句:“何先生家这庄园,也太大了。”
  古香古色的中式园林,不仅大,造景还都特别的雅致。
  一看就是那种底蕴深厚的世家的感觉。
  昨晚解扬和齐崇各自回到家以后也已经很晚了,今天他们休息了大半天,到下午才接到电话,通知他们跟着商榷一同来何家。
  越往里走,他们越觉得眼花缭乱。
  解扬心想,难怪他总觉得何先生身上带着股清贵的气质,住在这样的宅子里,能不清贵吗?
  庭院里,明霁正拿着一个小球逗和田玩耍,他把小球扔出去,和田便欢快地奔跑过去,咬着小球跑回来,又放到明霁腿边。
  明霁笑笑,又轻轻一扔,和田再跑出去咬回来,乐此不疲。
  那尾巴摇得欢快的模样,逗得何知望开怀大笑。
  只是大概是闻到了生人的气味,和田的耳朵警觉地动了动,然后“汪汪”叫起来。
  何屿渡抬眼看过去,见是解扬他们,笑着蹲下摸了摸和田的头:“好狗,乖乖的,是朋友来了。”
  “明总。”商榷走近停步,朝着明霁颔首,“您让我办的事都办好了。”明霁点点头。
  何屿渡看向手上领着满满当当的礼盒的解扬和齐崇,好奇道:“这是买了什么?”
  “昨晚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东西,有些失礼了。”明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年轻人的赧然神色,“所以给爷爷还有叔叔阿姨备了些薄礼。”
  何屿渡真没见过他这样。
  也没想到明霁会给他父母、爷爷准备礼物。
  席玉一看包装精致的茶叶和燕窝礼盒,还有两瓶年份极好的红酒,语气有些无奈,“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做什么。”
  何知望也说:“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你只管住着安心养伤,就当是在自己家,不用这么客气。”
  何知望虽然喜欢清净,但他也喜欢看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尤其是相貌俊朗的年轻人,就像经冬凌寒,愈发挺拔积翠的松柏,看着就叫人心情好。
  再者,他看人极准,一个人的品性如何,只看那双眼睛,他便能看出二三来。明霁眼神清明,是个品行端正的孩子。
  他看着明霁,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般年岁,为人处事、待人接物却能如此滴水不漏,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磨出来的。
  何屿渡站在一旁,看看明霁,又看看收了礼的父母和笑得温蔼的老爷子,顿时觉得这副场景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怎么那么像带男朋友见家长似的……
  何屿渡心跳有些快,他捻了捻指尖,沉默着没说话。
  “何先生。”解扬倏然把一个小盒子递到了他眼前来,“这是明总给你准备的礼物。”
  “我也有?”何屿渡意外极了。
  他倒也不跟明霁客气,直接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一块飘着洒金红翡的毛料,和他脖子上戴的那块凤凰玉佩的料子看起来很像。
  虽然细细看来这块玉料没有他的那块脂润细腻,但这种成色的料子,价格也得好几万了。
  要是个不懂行的去买,十几万都可能砸进去。
  何屿渡用一种看冤大头的目光看向商榷:“这料子谁去买的?”
  “我去买的。”商榷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是料子有什么问题吗?”
  “料子没什么问题。”何屿渡问他,“花了多少钱?”
  商榷看向明霁。
  明霁说:“和上次的住院费差不多。”
  那就是十万出头。
  何屿渡“啧”了一声,被坑了,但没有被坑的很惨。
  何知望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是块好料子,你有心了。”
  他看了何屿渡一眼,何屿渡便把嘴边的话压了下去,把盒子盖好,收了起来。
  吃过晚饭以后,何屿渡推着明霁去散步遛狗,明霁才又问起玉料的事。
  问玉料是不是买贵了。
  他很聪明,仅仅通过何屿渡的表情和只言片语,就能推敲出,这块料子大概是买贵了。
  何屿渡手里拿着和田的玩具小球,随手往远处扔,看着和田摇摇摆摆地跑去找球,他笑笑:“也就贵了一倍。”
  他问明霁:“你给我准备礼物做什么?”
  比起这份礼物的价值,他其实更在意这份礼物背后的意义。明霁为什么送他礼物呢?是表达谢意,还是,暗藏心意。
  这般的举动很难让他不多想啊。
  “那十万你不是捐了吗?”明霁说,“总不好让你吃亏。”
  何屿渡语气有些不悦:“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矛盾,你觉得跟我是朋友,不想和我算得太清楚,但你做的事,又分明是想和我划清界限一样。”
  明霁好像很不想欠他人情。
  这让何屿渡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你误会了。”明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解释道,“我没有想和你划清界限。”
  他说:“你替我捐款,我买玉料送你,你带我回家,我带上礼物,朋友之间,这是有来有往。”
  而这样的有来有往越多,他们之间的牵扯也就越深。
  “明霁。”何屿渡突然叫了他一声,“朋友之间,也不是事事都有来有往的。不是我请你吃了一顿饭,你就一定也要请我吃一顿饭。”
  明霁的做法,让他觉得更像是一种等价交换。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明码标价的,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有些发涩。
  “何屿渡。”明霁的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每个人性格不同,思维不同,我们为人处世的方式也不同。”
  他明白何屿渡的意思,但这么多年来,他更多地习惯了利益交换,即使和朋友相处,也会想着彼此的付出都等价一些。
  这样谁也不亏欠谁。
  但何屿渡和他不同。
  他自私利己,权衡利弊,何屿渡却赤忱热烈,真诚坦荡。
  被何屿渡当做朋友的人,他是从不计较什么付出和得失的。
  何屿渡也听懂明霁的意思了,他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是他想多了……
  他垂下眼,盯着地上他和明霁的影子,一高一矮,心里的烦躁和酸涩慢慢被他压了下去。
  送明霁回房间的路上,何屿渡有些神思不属。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左眼不太舒服,有些刺痛。也不知道是进了灰尘还是什么,他时不时就要揉一下,眼睛都被他揉红了,还是觉得眼皮涨涨的,不舒服。
  进了房间,明霁看到他眼尾发红,皱了皱眉头:“眼睛怎么了,不舒服?”
  “不知道,好像进了什么东西。”
  明霁说:“你等一下。”
  他推着轮椅往卫生间去,洗了手,然后出来:“我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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