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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渡我(近代现代)——莫逢君

时间:2024-08-04 15:00:43  作者:莫逢君
  [没头脑:晚上出来喝酒?][万殊:?][没头脑:来不来?][万殊:位置,几点。]连云舟发了个定位给他。
  [没头脑:11点,迟到你就完蛋。]……
  秦戈开车送他们去美院的涂鸦街,到地方11过5分。
  连云舟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的万殊,他穿了件白色短袖,黑色工装裤,是和平日里上班完全不同的穿搭。
  男人宽肩窄背,站的姿势懒散却又格外有存在感。
  他手指里夹着的烟带着一点火星,在夜风中散开淡淡的烟草气息。
  “还挺准时。”连云舟笑了笑。
  何屿渡也看到了万殊,先是一愣,然后目光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明霁,才记起来,明霁出差了。
  万殊咬着烟吸了一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递了一支给连云舟。何屿渡不抽烟,他就没给何屿渡递。
  “明霁今晚8点的飞机,这个点,他应该已经在榕城的某家酒店休息了。”
  他低头给连云舟点烟,话是对着连云舟说的,却是说给何屿渡听的。
  何屿渡嘴硬:“我又没找他。”
  万殊含着烟笑了一声:“那你在看什么?”
  “看今晚的风是朝哪边吹的。”何屿渡说,“把你吹来了。”
  说完,他先朝着酒吧大门走进去。
  连云舟和万殊对视了一眼,眼里是心照不宣的笑意。
  然后一同走进门去。
  进门的一刹那,何屿渡听到了响起的音乐和欢呼,像是突然从春天一脚踏入了燥热的夏日,吉他、贝斯、鼓声交织,灯光闪烁,空气和人群都是燥热的。
  舞台上的人大方又肆意地扭动着身体,音乐声重到叫人心跳加速,耳朵发麻。
  万殊也是常常有各种酒局饭局的,但他很少来这种热闹的迪吧,看到舞台上那些相貌俊俏的男人随着乐点舞动身体,甚至还有边脱边开始解衬衣纽扣的,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
  连云舟一看他这反应,忍不住笑了:“你没来过这种酒吧?”
  音乐声太大,万殊没听清,低头问了句:“什么?”
  连云舟贴近他的耳廓:“我说,你没来过这种酒吧吗?”
  “没有。”万殊摇了摇头。
  连云舟笑得更大声了,肩膀都在颤动:“那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啊。”
  有好几个男男女女从旁边经过,万殊见连云舟笑得太开心,没注意旁边的人,搭着他的肩膀让他侧身。
  但连云舟还是被撞到了,肩膀被人撞到,鼻子也撞上了男人宽阔的肩膀,离得近了,还隐约听到了男人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
  呼吸间,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弥漫。
  连云舟的心跳在这一刻随着音乐声中热烈的鼓点一起加快。
  “没事吧?”万殊皱着眉头看向那一行人。
  何屿渡则看向了万殊搭在连云舟肩膀上呈保护姿态的手,挑了挑眉头。
  撞到连云舟的男人醉意熏熏地看过来,然后心头猛地一跳:“连云舟?”
  连云舟抬眼,看清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也是一愣,然后拧起眉头:“李裕如。”
  过快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李裕如被他盯着,只觉得自己的腿隐隐有些发疼,甚至有些站不稳。他搂着怀里眉眼清秀的青年,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他语气讪讪,“刚才没注意……”
  连云舟看了一眼他的腿,“啧”了一声,绕开他往吧台走去:“真晦气。”
  “你们认识?”万殊问何屿渡。
  何屿渡:“他那去世已久的初恋。”
  万殊回头看了一眼:“连云舟眼光这么差?”
  “李裕如以前长得挺帅的,我们年级的级草,篮球体尖生。”何屿渡话音一转,“不过连小船眼光确实不行。”
  “李裕如当时和连小船谈着,同时还偷偷跟好几个男生暧昧不清,甚至在集训的时候跟人出去开房鬼混。连小船知道以后,就找人揍了他一顿。”
  “打断了他的腿。”
  连云舟那时候的脾气比现在还要暴躁,情窦初开头一回,却被渣男劈腿,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
  是他亲手打断了李裕如的腿。
  李裕如以前家境不错,但他父亲是个烂赌鬼,家里的钱那时候被李父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大笔赌债。
  所以连家当时赔了一大笔钱,李家就私了和解了。
  李裕如后来倒是闹过,也试图找过连云舟的麻烦。但连云舟学聪明了,他给了李父一笔钱,让李父看管着李裕如。
  穷途末路的赌鬼,哪有什么血脉亲情可言,后来李裕如便转了学,再也没在连云舟面前出现过。
  要不是今天偶遇,连云舟都想不起这号人来。
 
 
第34章 我要点十个男模
  连云舟点了酒,朝舞池那边的卡座抬抬下巴:“走了,过去坐。”
  他们的卡座就在舞池旁边,抬眼就能看到劲爆撩人的热舞,一曲结束,《trouble marker》的音乐前奏响了起来,有几个漂亮的女人在欢呼声中走上台。
  “那个长得怎么样?”连云舟目光欣赏地看向舞台上,给何屿渡指了指他看到的男人,“穿白色衬衣那个。”
  何屿渡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嗯?身材不错。”
  “那边有个寸头帅哥。”连云舟眼睛一亮。
  “这个一般。”
  他俩这幅模样,就跟逛青楼的贵公子似的,万殊看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得劲。
  他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然后摸了支烟出来点上。
  又撩又欲的舞蹈结束,舞池的灯光暗了下来。
  聚光灯照在了乐队身上,穿着件白色短袖的主唱手臂上是枝蔓缠绕的玫瑰花纹身,他在鼓声里开口,低沉的嗓音穿过人群,像大漠中起的一阵风,苍凉又极具穿透力。
  “咦。”连云舟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好像是我的客人。”
  他按了一下桌子侧边的服务按钮,叫来服务生,跟服务生低声交代了两句话。
  “怎么?”何屿渡看向他。
  “给你点了首歌。”连云舟端起酒,跟他碰了碰杯。
  何屿渡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连云舟不是点了首歌这么简单。
  他太了解连云舟了。
  一曲结束,缭乱绚丽的灯光闪烁起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响彻酒吧。
  “刚才,有位朋友点了首歌。”主唱低沉的嗓音带笑,“让我们用更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有请这位朋友为我们带来——《野火》。”
  一束光,落在了何屿渡身上。
  何屿渡挡了挡脸。
  服务生递过来话筒,何屿渡似笑非笑地看了连云舟一眼。
  连云舟笑得眉眼弯弯,把话筒接了过来,然后推着他上了台。
  熟悉的音乐前奏。
  何屿渡在热烈的掌声中抬眼看向台下,朝着连云舟挥了挥拳头,然后徐徐开口。
  清朗的歌声和伴奏完美结合。
  万殊有些意外,没想到何屿渡唱歌这么好听。
  台下的客人们看清了何屿渡的脸,惊艳于他的歌声和颜值,欢呼和掌声愈发热烈。
  “万殊。”连云舟突然喊了他一声。
  万殊看向他,对上他蕴着笑意的眼睛。
  “手机借我一下。”连云舟说,“录个视频。”
  万殊把手机解锁递给了他。
  连云舟对着台上的何屿渡,点开录像。
  “我偏要做/不熄灭的野火/点亮天地四合,世界烧成我的颜色,暴风雨打过/燃在不知名角落/不灭的心火,风吹动时哪里都是我。”
  长身玉立的青年抬眼看过来,黑亮的眼眸如同沉沉夜色中遥远而明亮的星辰,闪烁耀目。
  连云舟录完一段视频,坐到了万殊身边,点开他的微信页面。
  万殊看到他点开和明霁的聊天框,恍然道:“你想撮合他俩?”
  连云舟把视频发给了明霁:“不是我,是我们。”
  “明霁不要你这个军师,我们要。”连云舟趁着何屿渡还没回来,跟万殊商量道,“怎么样?行不行,给我个准话。”
  “行。”万殊笑着把手机接了过来,“但是如果明霁没这心思,我也没辙。”
  “散不去余热/快熄灭的野火/它再一次选择/要拥抱自我……”
  音乐声渐弱,何屿渡朝着台下笑了笑,单手点在胸前,鞠躬行个漂亮的结束礼,然后朝着台下走去。
  而万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页面上,是明霁发过来的语音通话。
  连云舟端起酒喝了一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叫没心思?”
  酒吧的声音太嘈杂,万殊“啧”了一声,跟连云舟说了句:“我出去接。”
  然后起身往外走,接通了电话。
  “你们在酒吧?”明霁的声音隔着听筒传出来,听起来有些疲倦。
  “嗯,我、何屿渡还有连云舟。”万殊问他,“你现在才到酒店?”
  “和榕城的管理层吃了个饭,回酒店有一会儿了。”
  万殊的视线落在街角几个聚在一起的男人身上,皱了皱眉头:“那你还不早点休息?”
  “你发这视频给我。”明霁一语道破,“我能早点休息?”
  只是模糊成背景的男男女女、晃动闪烁的灯光和营造氛围的粉色烟雾就已经够他看出这是多么纵情声色的酒吧了。
  何屿渡在这样的酒吧喝酒,他今晚还能好好休息吗?
  “你放心,有我在,保证他们玩得开心,喝得尽兴。”万殊故意道。
  明霁:“……”
  他抬眼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
  暮色融融,明月高悬,它静谧地悬挂在天幕中,散发着清冷的微光。
  不远处,有一点明亮的星子陪伴在它身旁,才让这长夜显得不那么寂寥。
  “少喝点酒,早点回去。”明霁开口道。
  “夜生活才刚开始呢。”万殊听他语气淡淡,觉得他心里的火气可能还不够大,于是轻描淡写地又添了把火,“刚才好几个男人找何屿渡搭讪,还加了联系方式,今晚我们玩通宵都不一定。”
  明霁的声音微沉:“万殊。”
  万殊点了支烟,慢慢地吸了一口:“明霁,我问你啊,我和朋友在酒吧玩通宵,你会管我吗?”
  “如果你喝得人事不省,需要人捞,我会管。”
  万殊又问:“那我和人约|炮呢?”
  明霁皱起眉头:“你注意做好措施。”
  “那如果,在酒吧玩通宵、和人约|炮的人是何屿渡呢?”万殊吐出一个烟圈,视线仍旧落在街角那边频频朝酒吧门口张望的几个男人身上。
  “不行。”两个字脱口而出,明霁愣住了。
  万殊笑了起来:“你又不是他男朋友,他想唱歌想喝酒还是想泡男人你都管不着啊,明霁。”
  电话的另一端陷入了沉默。
  万殊吸了口烟,语气里笑意更甚:“你就承认吧。”
  他说:“你喜欢何屿渡。”
  喜欢,何屿渡。
  这几个字在心头过了一遭,明霁的心跳都变快了。
  像是被人一语道破了心底深处藏着的秘密,紧张和不安的情绪缠绕在他的心脏上,让他有些恍然。
  明霁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喜怒不能轻易暴露于人前,尤其是喜好。
  因为在他长大的岁月里,只要是他流露出一点喜欢的东西,明棠都会千方百计地在他面前毁掉。
  所有他珍重的、他想保护的、他喜欢……无论是什么,明棠都会毁掉。
  明棠以他的痛苦和难过取乐。
  后来他便学着收敛起情绪,是喜欢还是讨厌,他都不会明确地表现出来。
  大概是无欲无求久了,所以他的心也变得麻木了起来,连喜欢和爱这样炙热的情绪也很难清楚地感受到。
  他的心告诉他,何屿渡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是喜欢的。
  但他的脑子却在拉着他,理智不让他和何屿渡建立亲密关系。
  所以他跟何屿渡说,他需要时间。
  他需要自我调整。
  明霁又看向了那颗散发着黄晕的星子。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记得少喝点酒。”
  “送他回家,给我发个信息。”……
  万殊挂断电话回来,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远远地就看到有人端着酒在找何屿渡搭讪。
  不过何屿渡没搭理对方,对方交谈了几句,也就识趣地走了。
  万殊走过去坐下,连云舟目光询问地看向他。
  万殊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叹了口气。
  连云舟便也叹气,仰头喝酒。
  何屿渡看了他们一眼:“你俩在打什么哑谜?”
  万殊没说自己跟明霁打了电话,而是看向了连云舟:“我刚才在门口,好像看到你诈尸的前男友了。他们一帮人在街头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堵你。”
  连云舟皱起眉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跟个苍蝇一样恶心人。”
  “没事。”万殊说,“我给解扬他们打了电话,他们一会儿就来。”
  万殊不会主动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无论那个李裕如是不是故意堵在酒吧门口想做些什么,万殊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何屿渡听他这么说,像是随口一问:“他不是出差去了吗,解扬他们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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