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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渡我(近代现代)——莫逢君

时间:2024-08-04 15:00:43  作者:莫逢君
  席玉挨个叫了他们,招呼他们:“快点进来。”
  武春林和秦戈去给何屿渡他们放行李,先推着行李箱提着大包小包地进了门去。
  应无澜站起身,有些紧张地朝席玉笑笑:“席老师。”
  “小澜。”席玉的语气更温柔了,“来,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我跟着去看看。”何屿渡勾着明霁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指尖,“你去见爷爷和我爸,不会紧张吧?”
  尽管之前朝夕相处,明霁和何知望他们早已熟悉,但现在身份转变了,明霁心里确实有一丝紧张。
  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不会。”明霁的声音平稳,神色也如常,“你去吧。”
  何屿渡也觉得他不会紧张,便搭着应无澜的肩膀,跟上席玉。
  他的院子东侧有两个房间,之前一个是客卧,一个是空置着的书房。说是书房不太恰当,因为这间房间以前只放着一个书架和一张书桌,陈设简单。
  如今这两个房间都要迎来自己的主人,自然是要重新布置的。
  席玉先推开了卧室的门。
  这间房间很大很宽敞,四四方方的。一排明亮的雕花木窗,推开着,傍晚并不热烈的阳光呈现出一种橘色调,铺满了木质地板。窗外全是竹子,两侧垂着浅绿色的窗帘,床上的四件套是纯色的,浅绿色的床单,黄色的被套,搭配在一起显得格外温馨。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盆碗莲,小小的几张碧绿的圆荷叶浮在水面上,莲花不蔓不枝,才露出尖尖的角,已经能窥见她盛开时的娇艳了。
  墙上挂着一副画,何屿渡认出了是何知望的笔迹。那是一幅工笔细描的菩提寺山门图,从桐花林画到菩提寺的山门,何知望分明没去过樾山,却仍旧画得栩栩如生,让人恍惚身临其境。
  应无澜看愣了,眼眶一热:“老师……”
  那天的研学,他没能去,但这副菩提寺山门图,却好像弥补上了他的这份遗憾。
  还有这间房间。
  太漂亮、太干净,他置身其中都有种不真切感。这真的是他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吗?他惶恐不安。
  何屿渡问他:“喜欢吗?”
  “喜欢。”
  “那还不跟你席老师道谢?”
  应无澜看向席玉,鞠了个躬:“谢谢您,席老师。”
  “好孩子,别这么见外。”席玉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就当是你自己家。”
  席玉又同何屿渡说:“其实是你爸的主意。”
  “他画了一幅,但老爷子嫌他画得太过匠气,自己找了许多菩提寺的照片来看,画了三天才画完,费了许多心血。”
  何屿渡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干嘛在应无澜面前揭他的短。”
  席玉这是没把应无澜当外人,她笑得温温柔柔的,拉开旁边的衣柜门:“衣柜里给了你买了三套新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待会儿吃了饭,你试试。先换洗着穿,过两天让小渡带你再去买。”
  “到时候文具用品也得买。”何屿渡说,“儿童节那天带你去,带你出去玩,然后再去买东西。”
  他和明霁都说好了,那天的时间空出来,带应无澜去游乐园过个节,再去逛商场买东西。
  “不用了……”应无澜小声说,“我都有的。”
  虽然他很想要。
  带他出去玩这句话带来的幸福感已经快要冲昏他的头了,再加上何屿渡还要给他买新文具,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想接受,又不敢接受。
  “不用?”何屿渡一眼就看出了他眼里的不安和惶恐,还故意逗他,“那就算了,我本来打算带你去游乐场玩,再去逛商场的。既然你不想去游乐场,那就算了。”
  应无澜张了张嘴,像是只被掐住喉咙的小鸟,说不出话来。他想的。
  他想去游乐场。
  他从没有去过。
  何屿渡敲了敲他的头:“想去就点头。”
  应无澜抿了抿唇,然后点了点头。
  “应无澜,想要、喜欢就说,拒绝和不喜欢也要说。以你自己的感受为先。”何屿渡微微弯下腰,平视他的眼睛,“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你是我的学生,中国有句古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说:“我是第一次做老师,可能做得不太好,所以我希望,你有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何屿渡其实不太喜欢小孩,尤其是年纪小的、不懂事的。
  但应无澜已经十二岁了,他懂事、孝顺,还很聪明。在樾山长大的应无澜就如同一张白纸、一块璞玉,他会在夜里给何屿渡和明霁送姜汤来、会收了回礼第二天就巴巴地送来自己摘的覆盆子、挖的野山药,他简单又纯粹,赤子之心。
  所以何屿渡才会动收他当学生的念头。
  他也不需要应无澜回报他什么,因为他什么都不缺。
  师生一场,他只期望应无澜从此的人生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平安顺遂,没有波澜。
  当然如果应无澜争点气,能青出于蓝胜于蓝,那就更好了。
  应无澜望着他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老师。”
  但是还是会以何屿渡为先。要尊师重道。
  老师是第一顺位。
  何老师、席老师、师公还有明先生,是第二顺位。
  他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三就好了。
 
 
第58章 要一个吻
  客厅里,明霁正和何知望、何秉烛在聊书画鉴赏,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话题。
  何屿渡走过去,在明霁身边坐下,伸手去握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入手温热,还带着轻微的汗意。
  何屿渡有点意外。
  他偏头看向明霁,眨了眨眼。
  明霁应该是提前看过相关资料,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听,偶尔会自然地接几句话,他神色沉静地和何知望有来有往地聊着。
  实际上他的脊背绷得笔直,手心都渗出了薄汗。
  何屿渡忍不住想笑。明霁在紧张。
  “应无澜。”何屿渡提醒道,“没看到你师公说了那么久,口渴了。”
  应无澜刚在沙发椅上坐下,他闻言连忙站了起来,端起茶几上摆在何知望面前的茶杯,双手奉了上去:“师公,请喝茶。”
  话题便这么自然而然地岔开了去。
  何知望抬眼看向应无澜,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含着笑意:“好。”
  他伸手接了茶,轻呷了一口。
  “谢谢师公的画。”应无澜对慈祥的老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他抿唇笑了笑,“很好看。”
  何知望放下茶杯:“学画也好、学玉雕也好,我们这一门最忌讳抄袭剽窃。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谓穷困而改节。”
  他说:“你要记住。”
  应无澜认真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何屿渡小声跟明霁抱怨:“爷爷抢我台词。”
  这种话不该他这个当老师的来说嘛。
  何知望看了他一眼。
  在他心里,何屿渡自己都还一团孩子气,出去旅游一趟,还捡了个学生回来。
  他不操心谁操心。
  明霁自然不会接何屿渡这话,他只是笑着握住了何屿渡的手。
  何秉烛失笑摇头:“你也是当人老师的人了,该稳重些了。”
  “我哪里不稳重。”何屿渡不赞同道,“我稳重得很。”
  如果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把弄着明霁的手指,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沙发上坐着的连云舟在陪席玉聊天,席玉问起他林秋雨的近况:“你妈妈最近怎么样?”
  “她还好。”连云舟说,“她最近去国外散心了,昨天我和她打电话,她说下个月才回来。”
  席玉笑了笑:“那就好,等她回来,我也多约她多出门喝喝茶散散心。”
  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万殊身上:“小万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万殊一直没怎么说话,进门跟他们礼貌问了好,就在沙发边挨着连云舟坐着,听连云舟和她闲话家常,自己也没闲着,给连云舟剥了好几颗荔枝。
  她是过来人了,哪里看不出这俩人之间那点暧昧的苗头来。
  连云舟没有特意问起过万殊,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闻言好奇地看向了他。
  “我爸是工程师,妈妈在玉城剧院工作,他们平时工作都比较忙。”万殊没想到明霁在这儿坐着没被查户口,话题反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席玉顺着话题问道:“那你平时工作忙吗?”
  “我还好。”万殊对上连云舟的眼睛,接着道,“之前我在万彩集团总部上班,比较忙,现在在浮光山度假山庄做项目经理,就没那么忙了。”
  其实之前他的工作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明霁和明峰之间的夺权,明霁能信任的人不多,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他和商榷在做。
  现在明霁掌权,明峰和明棠的事都解决了,他在项目上做经理,自然清闲多了。
  “离得近。”席玉笑着颔首,“有空常来家里玩。”
  长辈的客套话,万殊应该笑着应好,但他看了明霁一眼,故意问道:“阿姨,明霁离得远可怎么办?”
  席玉被他这话逗得笑出了声,她笑吟吟地看向明霁:“那就去万柳望园,那里也是家。”
  明霁闻言,看向了何屿渡。
  何屿渡眨了眨眼:“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爸妈住在万柳望园。以前我读书的时候也住那边,寒暑假才来庄园住。”
  “很近。”明霁说,“万柳望园和万彩栖云,就隔了一条街。”
  一边是大平层,一边是独栋别墅群,隔街相对。
  万殊有点羡慕:“我之前想买万柳望园的房子,没买到。”
  他就喜欢大平层,高层就更好了,高处远眺,晚上能看到最漂亮的玉城夜景。
  “那你最后买了哪儿?”连云舟好奇道。
  “万彩栖云啊。”万殊说,“明霁帮的忙,就他家隔壁那栋。不过那套房子重新装修好,我还没去住过。”
  就被调到了浮光山这个项目来。
  “你们离得都不远。”席玉笑着道,“小舟住放鹤华亭,他的工作室在万澜天街。”
  那边是玉城最繁华的地段,也是玉城的经济中心。
  几个地方离得都不远,在十公里以内。
  万殊突然叹了口气。
  连云舟莫名:“怎么了?”
  “我之前觉得在项目上工作挺好的,轻松一点,而且谁也管不着我。”他之前就不止一次跟明霁说过,自己想去项目上工作,总部勾心斗角的事太多,他有时候不耐烦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所以明霁才会调他来浮光山这边的项目。
  万殊看向他:“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得回总部。”
  “这有什么。”连云舟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弯了弯眸子,“总归在一个城市,就算在不同的区,来回也不过几十公里。”
  想见的人,不远千里也会去见,几十公里的路程算什么呢?
  “也是。”万殊说,“我明天下了班就过来找你。”
  何屿渡自然看向了明霁。
  他的眼睛澄澈明亮,写着两个字:你呢?
  明霁笑了笑:“我明天要开个跨国会议,晚上又要借用你的书房了。”
  “要收租金。”何屿渡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
  “什么?”
  何屿渡压低声音,用气音,一字一顿:“要一个吻。”……
  吃完晚饭,万殊送连云舟回去。
  而何屿渡怕应无澜不适应,拉着明霁带着应无澜在庄园里四处逛了逛。顺便遛和田。
  和田是精神最好的,一路蹦蹦跳跳,还试图去抓停在荷叶上的蜻蜓,差点栽进水里去。
  好在它抓着荷塘边的小草和泥土,才没有掉进水里,只是自己干干净净的毛沾上了泥土,蹭得脏兮兮的。
  犯了错的小狗被何屿渡板着脸一顿批评,垂头丧气不过几秒,扭头又欢蹦乱跳地去围着应无澜玩了。
  何屿渡牵着明霁的手走在后面,又好气又好笑:“和田真是被惯的。”
  “小狗能有什么错。”明霁也替和田说话,“小狗只是想和蜻蜓玩而已。”
  何屿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我错了?”
  “你也没有错。”明霁说,“是蜻蜓错了,它就不该停在荷叶上。”
  它如果停在其他地方,和田去扑它就不会差点掉进水里,也不会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何屿渡被他逗笑了:“你怎么不说是荷叶错了,它就不该长在荷塘里。”
  明霁看着他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的眼瞳,眼神微深,弯唇一笑:“你说荷叶错了,那便是荷叶错了。”
  何屿渡笑得肩膀都抖动了起来:“明总,你得有点原则。”
  “我一般很有原则。”明霁慢慢道,“只对你例外。”
  何屿渡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应无澜和和田,拉着明霁拐进旁边的月洞门。
  “不要这么认真地看着我说情话。”何屿渡心跳得有些失控,他舔了舔唇瓣,“我会很想吻你。”想,便做了。
  他按着明霁靠在门洞一侧,吻了上去。
  夜风吹得竹枝微晃,簌簌作响。
  人影和竹影重叠,风声和喘息声交|融,他们唇齿交缠,交换了一个潮湿又悠长的吻。
  吻到情动,明霁收紧了落在何屿渡腰间的手,摁着他的腰将他们的位置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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