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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穿越重生)——米纸皮

时间:2024-08-05 08:12:20  作者:米纸皮
  无名接过来喝了两口,大约是觉得那种甜丝丝的味道不错,把剩下的也喝了,将碗递还给樊伉,说:“怎么回事?”
  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样。
  樊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醉酒的事,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对头一晚醉酒的事毫无印象的人,多半也不会承认自己醉酒的事。
  “昨晚的事无名兄还记得多少?”樊伉试探地问他。
  无名皱眉想了一会,说:“我记得郎君给我斟了一杯酒,我喝了,后面的事就不太记得了。”
  樊伉说:“后面无名兄就睡着了。”
  算了,还是不要说他喝醉了的事吧,其实看平时冷漠自持的无名兄醉酒后变身话唠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无名揉了揉痛得要炸开的额头,说:“睡着了?那一定是我太累了。”
  “是啊,从砀邑来回奔波,辛苦无名兄了。”樊伉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要是没有无名兄,估计就得他自己跑这一趟了。
  无名内心仿佛是相信了这个说法,掀开被子从炕上起来,精神恹恹的。
  樊伉连忙殷勤地将水盆端过来,无名就着温水洗漱完毕,乘光送了早食过来,无名吃了,精神略好了些,问他:“郎君今天打算做什么?”
  “原本是想休息的,不过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啦。”樊伉狡黠一笑,问无名,“无名兄会画画么?”
  无名捏了捏发酸的眉心,表情不太愉悦地回答道:“略知一二。”
  “会画动物吗?”樊伉又问。
  无名看了他一眼:“会。”
  “太好了。”樊伉高兴地说,“今天无名兄帮我画点画吧。”
  无名:“……”
  不一会儿,乘光送了笔墨纸砚过来,皆是樊伉让人精挑细选的上等墨,不是外头的散墨。
  无名拿起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郎君要画什么?”
  “动物吧。”樊伉双手插腰,笑得十分狡猾,“狼、熊、老虎、狐狸、鹿、马、兔子,各种各样的都行,无名兄想到什么就画什么,样式越多越好,那种传说中的动物无名兄若是想到了也画上。”
  “知道了。”无名说了一声,低下头略微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拿起笔捻了捻笔尖,正要下笔,忽觉脖子边有哈气声,扭头果然看到樊伉站在边上,抻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
  发现他回头望着自己,樊伉还抬起头,用一种满怀期待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在说“快画吧快画吧”。
  “……”无名抬手将樊伉的脸拨开,面无表情地道,“郎君且去逛逛,待画好了再叫你。”
  樊伉说:“无名兄你画吧,我就在边上安静地看着,绝不打扰你。”
  无名:“我画画的时候要想很久。”
  樊伉还以为他怕自己无聊,连忙说:“没事,我等你画好。”
  无名无法,只得扭头重新拿起笔,朝着笔尖哈了哈气,运足腕力,然而笔尖在纸上空停了半天,仍然不见落下来,让满心欢喜的樊伉都有些不解。
  “无名兄怎么了?你画呀!”
  无名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索性将笔放下,揽着樊伉朝外走,说:“郎君出去玩一会儿吧,玩会儿我的画就画好了。”
  樊伉知道有些人画画写字的时候不喜欢边上有人打扰,见状还以为无名也是这样,“哦哦哦”叫了几声,表示明白,顺从地掩上门出去了。
  外头乘光正在指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搭梯子扫雪。
  那人穿着一身葛衣,头发胡乱地挽在脑后,脚上趿着一双布靴,大雪的天居然不觉得冷,把袖子卷得高高的,露出胳膊上斑驳虬结的疤痕。
  “哑奴小心点,梯子上滑,小郎君和无名公子在屋子里写字,别滑倒了闹了响动吵着小郎君。”乘光站在梯子下方,仰着头不放心地叮嘱。
  哑奴理也不理乘光,噔噔噔几下爬到屋顶上,“唰唰唰”把积雪铲得满天飞。
  樊伉正好出来,一团带着泥水的积雪迎面而来,“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地拍在他在脸上。
  “郎君?!”
  乘光大叫一声,慌得连忙跑过去,拿袖子去揩他脸上的雪水。
  “呸呸呸——”
  樊伉连呸几声,吐出嘴里的雪水,心情十分郁闷。
  “郎君可有伤到哪里?”乘光脸都绿了,生怕樊伉有个好歹,主君和主母肯定会活剐了他的!
  “没。”樊伉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已经无力吐槽了。
  乘光上上下下检查了樊伉好几遍,确认樊伉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后,这才转身,对着哑奴勃然大怒。
  “你干什么?没看见郎君在吗?要是伤着了郎君,就算你有十条命也赔不起,还不快下来向郎君赔罪。”
  哑奴站在屋顶上,手中维持着铲雪的动作,表情呆了一呆,似是没想到他随手一铲,居然会砸到樊伉。‘
  樊伉抹了把脸,对乘光道:“行了,别嚷嚷了,显摆你嗓门大呀!”
  乘光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起来,说:“这不是担心郎君嘛!郎君你也别生气,哑奴之前受了伤,一直在府里养伤,不太懂规矩,也不会说话,郎君别跟他计较,回头让阿沅姊姊多教他几天就好了。”
  看来阿沅在府里人气很高嘛!
  不仅是闳乐,连乘光现在也一口一个阿沅姊姊地叫。
  说话间,哑奴已经从屋顶上爬梯子下来,依旧拿着扫把走到樊伉面前。
  他身材颇为高大,往樊伉跟前一站,樊伉只觉得前头吹来的风都小了许多。
  樊伉抬起头,看着哑奴的脸,顿时十分无语。
  什么哑奴,这分明是季布好不好!
  要不是时运不济,刘邦干掉了项羽,季布就是周勃夏侯婴之流,哪里会这样被人吆来喝去。
  即便如此,刘邦现在赦免了季布的罪行,以季布的才能,过不了多久照例也会飞黄腾达,到时候别说乘光,就是他自己想要见上一面估计还得看人家心情如何。
  “这位是府里的小郎君,快和小郎君赔个罪,小郎君为人大度,必不会和你计较。”毫不知情的乘光还在喝斥季布。
  樊伉瞪了他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赶紧打发他走。
  乘光不知就理,还以为樊伉要处置季布,担忧得不行,又不敢违抗樊伉的意思,忧心忡忡地走了。
  看着乘光的身影走远,樊伉这才松了口气,黑着脸对季布拱手道:“家中下仆无状,不知阁下身份,怠慢阁下,还望阁下莫要计较。”
  季布摇了摇头,自嘲地道:“季某如今一介罪奴,与他又有甚区别。”
  樊伉知他一生大起大落,从名震天下的豪雄沦为阶下囚,心情必然复杂,若是换了个胸襟不够宽广的,只怕早已自我了断,必不肯受这欺辱,便劝道:“阁下何出此言?陛下早已下旨大赦天下,又有藤公美言,早已赦免了阁下的罪名,以阁下的才能,不日必会受陛下召见,锦绣前程指日可待,岂可如此自轻。”
  季布心中默然,良久苦笑道:“吾少时任气仗,在乡里素有侠客之名,后来投奔西楚王麾下,常与汉兵争战,屡次将汉皇逼至绝境,个中恩怨不可细说,如今能逃得性命已是侥幸,其他不作妄想。”
  樊伉只道季布是西楚王项羽的大将,因为立场的关系必然与刘邦不和,没有想到他和刘邦之间还有此等恩怨,不觉十分诧异。
  能数次将刘邦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可见这也是个狠人啊!
  “陛下胸襟广阔,既能下令赦免阁下,必然是已将过往恩怨放下。如今天下初定,正是陛下用人之际,阁下毋须多想,安心等待陛下召见吧。”樊伉安慰他道。
  季布叹道:“希望如此罢!”
  樊伉捏了捏冻得有些麻木的鼻尖,站在院子里,任雪花飘落肩头,冻得瑟瑟发抖。
  都说环境造就人,这话一点儿也没错。
  他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外头还罩了件皮裘,一到冬天依旧被冻得跟只鹌鹑一样。
  瞅一眼对面的季布,一身葛衣,连件皮裘也不曾披,袖子挽到手肘处还未曾解下来,却丝毫不觉寒冷,不由十分羡慕。
  “啊啾!”
  樊伉打了个好大的喷嚏,吸了吸鼻子,道:“外头天气太冷,咱们进屋再说吧。”
  季布点了点头,沉默地跟着他走。
  樊伉折转返身,推开门,无名听到响动,头也不抬,语气不悦:“不是叫你没画完别进来么?”
  樊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碰到季将军了。”
  无名这才扭过头,目光掠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季布身上,皱起眉头,道:“算了,进来吧,也快画完了。”
  “这么快?”樊伉两眼一扫,果然看到桌上放了好些已经画好的画儿。
  他拿起上头的一张一看,顿时囧了。
 
 
第59章 
  因为他手上的是一张非常有毕加索风格的抽象画, 一堆鬼画符的线条当中,依稀分辨得出来,是个大头, 长着锯齿和双翼,有着细长尾巴的生物。
  无名看到他的表情,连忙一把将他手上的画纸夺了过来, 强自镇定地道:“不是这个,许久未曾画了, 手有些生。”
  “哦哦哦。”樊伉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练笔找手感的, 我懂。”
  无名点头:“没错,就是练笔找那个手感的。”
  四下一扫,火盆里还有不少未燃尽的残页,可见无名找手感也找得很是辛苦。
  樊伉这下子学乖了, 也不乱翻了, 决定无名给他拿哪张就是哪张。
  无名见他半天不作声也不动手, 说:“桌上那些都是, 你自己拿吧。”
  樊伉翻了几张,这些就正常多了,画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动物, 有老虎、熊、鹿、还有牛、羊、猪、甚至连狗也有。
  虽然也很抽象,但是至少各种动物的□□抓得很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尤其是狗的那张, 看得出来完全是以大黑为模特,很有些细犬的气质。
  “没错,挺好的。”樊伉看了满意地点头。
  没想到无名兄不仅武艺高强,画画的水平也不低嘛。
  “那这些我都收着了。”樊伉将那些动物画全都用盒子装了起来,连同无名手上那张奇怪的像小说游戏中翼蛇的怪物也强行没收了。
  鬼知道那个跨界商城开通的兽人世界崇拜的动物图腾究竟是哪种动物,都不是一个时空的产物,万一人家正好就萌这种带翅膀脑袋像老虎身子又像蛇的小怪兽呢?
  无名一直在细密地关注樊伉的表情,发现樊伉似乎对他的画挺满意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郎君要这些画做什么?”无名忍不住问。
  “想试个东西。”樊伉没有正确回答,只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无名也不计较,事实上他最介意的就是樊伉对他画技不满意,既然樊伉没有露出这方面的意思,而且看他的表情和反应似乎还挺满意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将这些动物画收了起来,樊伉打算等没人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卖。
  无名的目光这才扫了季布一眼,很快又收了回来,落在樊伉身上,皱眉:“脸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被雪砸到了,怎么?脸没擦干净吗?”樊伉说着,还拿袖子擦了擦脸。
  “以后当心点。”无名脸抽了抽。
  出门这么片刻的功夫,也能被雪砸脸,也是没谁了。
  樊伉摸了摸脸,不以为意地道:“好的,以后会多注意。”
  被雪砸脸而已,多大的事儿啊。
  无名下巴朝门口扬了扬,问:“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语气非常嫌弃。
  樊伉挠了挠头,非常诚实地说道:“刚好碰上了,就带过来了。”
  “算了。”无名对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三人炕上坐着,无名两手抱胸,微闭着眼睛假装闭目养神,明显不想搭理季布。
  樊伉暗中悄悄拽了他的袖子好几下,无名也只稍微睁开眼睛,撇他一眼,给他一个“别闹”的眼神,又重新闭上眼,显然打定主意不想过问季布的事情。
  樊伉无法,只得自己招待季布。
  天寒地冻的,要人招待人自然是用美酒了。
  樊伉烫了壶酒在热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布闲聊着。
  “阁下的伤势如今如何了?原本该早些探望阁下的,奈何这些日子事情繁多,不得空闲,一直拖了下来。”
  季布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谢郎君好意,如若不是郎君,季某只怕早就死了。”
  那么重的伤,当时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活不了,毕竟当时他是做奴隶打扮,谁又会真正把一个奴隶的生死放在心上呢?
  “哪里,该是我们要多谢阁下。”樊伉这句道谢说得真心实意。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如果季布没有把刘盈拎出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刘邦处心积虑要废太子打压吕氏集团,刘盈要是死了,无论是对吕后还是对他们樊家,及至吕氏一族都是灭顶的灾难。
  说起来季布才该是他们的恩人。
  想到这里,樊伉便放心了。
  季布救了刘盈,就算刘邦不喜,以吕雉的脾性和政治眼光,也不会放着这么好的拉拢季布的机会,迟早会过问此事,他就不要瞎操心了。
  用新蒸的烧酒款待了季布一番,果然惹得喜好饮酒的季布欢喜,两杯酒下肚,原本愁苦的面容都舒展不少。
  不过,初次饮用烧酒的后遗症季布也没能避免,在喝了一壶酒之后,他也华丽丽地倒了。
  樊伉唤人来扶季布回屋歇着,安顿妥当之后,无名去练武,樊伉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迫不及待地将那些动物画纸在商城寄售上去。
  系统给白纸的价格是十张一个庄园币,换在无名画了动物抽象画之后的纸张,售价变成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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