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房间里,小兔子看向季欢问道:“姐姐,等季巧干活的时候咱们去帮她一起干不就行了?”
季欢走了过去,伸手揉了揉小兔子的发顶,“是,我家小白兔可真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兔子被季欢摸得舒服,甚至下意识的用头轻轻蹭着季欢的掌心,季欢眉眼都笑弯了,她家小白兔实在太可爱了。
季欢见小兔子似乎是在用红线编东西,好奇的凑了过去,柔声问道:“你这是编什么呢?”
小兔子耳尖红了红,手里编线绳的手法变得有些慌乱,不过还是乖巧的回道:“在编绳子穿这个。”
小兔子说着,红着耳尖把刚刚吃饺子时吃到的那枚铜钱拿了出来,“我想把这枚铜钱贴身带着。”
季欢点了点头,她干脆起身,坐到了姜语白身边,好奇道:“许了什么愿?这么宝贝这枚铜钱?”
季欢一问,小兔子赶忙移开了视线,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再去看季欢,只不过脸侧和耳尖却是红了一片。
季欢本来也打算问出来,不过见小兔子这么害羞,还是有些好奇了,小兔子手都有点抖了,编好的红线穿了三次才从铜钱中间的窟窿里穿了进去。
季欢好笑的把小兔子揽进了怀里,笑着问道:“怎么突然紧张了?”
小兔子的耳朵被季欢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烫到了,红的更明显了,她扭了扭身子,想从季欢怀里起来,奈何被季欢揽着腰,根本动弹不得。
“姐姐,你别弄,我都穿不好了。”小兔子抬眸瞪了季欢一眼,像只撒娇的小猫咪一样。
季欢把人揽得更紧了,小白兔现在了不得了,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季欢伸手捏了捏姜语白的耳尖,就见小兔子耳朵抖了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
小兔子没想到季欢摸她那里,软叽叽的把自己埋进了季欢怀里,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铜板,心里也像是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这铜钱许愿真的有这么灵验吗?姐姐该不会今晚就想和她那个吧?
想着,小兔子连身子都软的直不起来,全凭靠在季欢怀里才勉强撑住。
季欢没想到自己摸了一下小兔子耳朵,小兔子就软了,还真是容易害羞,她赶忙扶好了怀里的小兔子,柔声道:“小兔子耳朵这么敏感的吗?才捏了一下就没力气了?”
“姐姐~”软叽叽的撒娇声从埋在她怀里的小兔子口中发出。
季欢眼眸微弯,伸手捋了捋小兔子的后背,想让姜语白尽快放松下来,怀里的小兔子哼哼唧唧在她怀里蹭了蹭,季欢视线落在了小兔子绯红一片的耳尖上,想起刚刚的触感来,季欢唇角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她只觉得手上痒痒的,还想摸摸小兔子的耳尖。
不过见姜语白害羞,季欢收了逗姜语白的心思,继而安静的抱着怀里的小兔子,一手轻抚着小兔子的后背,“好了,不逗你了,缓一缓起来接着弄你的铜钱,不是还没弄好吗?”
小兔子软叽叽的点了点头,整个人埋在季欢怀里不想起来,她鼻尖轻轻蹭在了季欢右侧的脖颈上,那里贴着覆盖腺体的膏药。
姜语白视线落到了那上面,心里像是被小猫咪抓挠的感觉更甚,好想闻闻姐姐的味道,光是想着,小兔子就有软的没了力气,最后她在季欢怀里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季欢让姜语白靠在她怀里继续讲铜钱项链弄好。
姜语白将红绳编成了几股,缠绕在铜钱上面,红绳被编出了细小的纹理,很是好看。
季欢接过了小兔子手里的铜钱看了看,柔声道:“我帮你戴上?”
姜语白赶忙点了点头,她将自己脖颈后的头发拢在一处,方便季欢帮她佩戴红绳。
季欢伸手将两边的红绳绕过姜语白的侧颈,在后面系了一个结,这才松开了怀里的小兔子。
姜语白看了看胸口处的铜钱,眼睛不由自主的弯了弯。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兔子整个人埋在季欢怀里,她一只手覆在那枚铜钱上,心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小白兔没对季欢说的是她今天许的三个愿望都和季欢有关,第一个是希望季欢健健康康、平安顺遂,第二个是希望季欢能永远不要离开自己,第三个则是希望今年之内能和季欢圆房。
前两个愿望倒还好,只是这第三个,小兔子光是想起来都觉得脖颈上的铜钱在发烫,姐姐今日还摸她耳朵了,就不想圆房吗?
不过小兔子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直接问季欢,姐姐都说了,吃到铜板的人一年都会交好运,小兔子觉得她许的这三个愿望,今年应该都能实现吧?
想着,小兔子偷偷瞄了季欢一眼,然后就被季欢抓包了。
季欢把小兔子又往上抱了抱,伸手戳了戳小兔子的脸侧。
姜语白耳尖蹭了蹭季欢的肩颈,“姐姐,干嘛呀?”
“不干嘛,陪着我的小白兔玩一会儿。”小兔子脸侧软软的,戳上去手感很是不错。
小白兔不满的在季欢怀里蹭了蹭,哼哼唧唧的,不过还是乖乖的任由季欢戳着玩。
像是想起什么,小兔子软叽叽的问道:“姐姐,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季家呀?”
季欢捏了捏小兔子的脸侧笑道,“不急,应该快了。”
之前发生的那些糟心事其实还不足以分家,古人注重孝悌,季欢要的是季家人把事情做得再绝一些,这样以后分了家,这些狗皮膏药休想打自己的秋风,不然像现在这样分家,以季家人的脸皮,还是会上赶着贴上来。
小兔子点了点头,有些期待以后的日子了,等她们有了自己想小家,是不是姐姐就能和自己圆房了呢?
季欢垂眸去看怀里的小兔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怀里的小兔子又害羞的只剩了两只耳朵留在外面。
怀里抱着又暖又软的小兔子,季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
之后的几天还算是过得安稳,季欢三人依旧是将饭端回房间吃,一直到轮到季远干活的那日,院子里又响起了刘凤梅絮絮叨叨的声音。
季欢这会儿刚洗漱完,还有些没睡醒呢,就被刘凤梅的声音给弄清醒了。
外面先是一阵敲门声,不过不是敲季欢她们房门,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刘凤梅的说话声:“你三哥还得读书,左右你也没事干,你去帮着从河边拉一车水来。”
刘凤梅似是怕人推辞,继续道:“和离回了娘家难不成还什么都不想干?我们季家可不养闲人。”
“娘,我知道的,我这就去。”
季欢已经走到了门边,推开了房门。
刘凤梅见是季欢,脸上趾高气扬的表情立马就僵住了,冲季欢挤出个笑来,“季欢啊,你怎么起了?”
“我不起也不知道娘会过来叫季巧干活啊。”季欢阴阳怪气道。
“哎,我和你爹身体不好,只是叫她去帮着打打水,别的也没打算用她。”刘凤梅勉强笑道。
“是吗?季远呢?是死了吗?还是没长手没长脚?他不能去吗?”季欢笑着问道。
这回轮到刘凤梅不悦了,“呸呸呸,不去就不去,哪儿有这么咒你亲弟弟的?”
刘凤梅说着就要走,季欢眼睛转了转,笑道:“谁说我们不去了?”
“走吧季巧,正好我和语白也没事儿,我们俩陪你一起去。”季欢说着就去后院拉车了。
姜语白看了看季欢的背影,觉得不太对劲,姐姐会那么好心帮季远干活?而且看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季巧抢着要去拉车,被季欢制止了,“你们俩跟着我就行,连出去转转,对了,我去一趟余郎中那边。”
姜语白立马紧张了起来,“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随即她又觉得不对劲,鬼也会身体不舒服吗?
“也不算是,总之你们后面就知道了。”季欢笑着卖了个关子,她拉着车饶了远路去了余郎中那里。
余郎中见是季欢来了,赶忙道:“家里人这是怎么了?是需要我出诊还是开药?”
季欢笑了笑说道:“余叔,我最近吃的菜可能有点少,总是方便不出来,不知道你那儿有没有番泻叶一类的药?”
“番泻叶啊,我这儿多的是,给你拿些就好,这东西很管用,泡水的时候记得少放些,不然身体会受不了。”余郎中叮嘱道。
“您放心吧,我买一包。”季欢笑了笑说道。
“一包?那可有些多了,你自己用不了那么多。”
“没事儿的余叔,这不是过年吗?家里人吃的这几日吃的都有些多了,不是我一个人用,您就给我拿一包吧,多少钱。”季欢笑着说道。
余郎中点了点头,最近是有不少人和他买这个的,过年吃的油腻又多,肠胃不通畅的人很多,“五文钱一包,记得别放多了,小心止不住。”
“您就放心吧。”季欢笑着付了钱,把那一包药放到了怀里。
姜语白见季欢出来了,好奇的问道:“姐姐,你到底买什么去了?”
季欢冲小兔子眨了眨眼,笑道:“过年大家都吃的太油腻了,我买了些药给大家清清肠胃。”
小兔子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姐姐出来的时候那么开心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季巧看的云里雾里的,只当季欢这几天肠胃不好,想通通肠子,便也没有注意太多。
季欢重新拉了车,脸上还扬着笑意,“走吧,咱们早点把水拉回去。”
“嗯。”姜语白夜也开心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河边,季欢自己提了两趟,四桶水也就打满了,两个小姑娘一人打了一桶,三人将水桶绑在了木车上,季欢拉着木车,快步往回走。
回到院子里,季欢往缸里倒水的时候给小兔子使了使眼色,“去多拿几个干净的小锅还有盆子过来。”
“好。”姜语白和季欢相处了这么久,大概也猜到了季欢的意思,往厨房里跑去。
季巧有些摸不清头脑,还是跟着姜语白一起去厨房拿东西了。
季欢估算了一下,确定这水够她们三个喝了,这才去了厨房找了一块纱布,将番泻叶用纱布系好,然后将那包东西扔进了水缸里泡着,为了赶紧让番泻叶生效,季欢还贴心的用勺子在里面搅了搅。
之后季欢才扣住水缸的盖子,回了房间,半个时辰左右,季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去水缸那边将番泻叶捞了出来,扔掉,做完这些,她还不忘用自己屋子里的干净水烧了水,自己房间留了一壶,给季巧也倒了一壶。
刘凤梅的房间里,她正和季满屯说着悄悄话,“当家的,今天季欢见我让季巧干活,居然没找事儿,还心平气和的和季巧一起去了,你说咱们是不是以后就能用季巧干活了?”
季满屯吸了口烟,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季欢会这么老实?”
“或许是她气消了呢?外面人再给她撑腰也都是外人,到底她们还是得住在咱们家的屋檐下的。”刘凤梅笑着说道。
“希望吧,口有些渴了,我去烧些水来。”季满屯说着就要起身,被刘凤梅拦住了。
“你去什么去?我让季巧去烧,真还以为这个家季欢说了算不成?”刘凤梅愤愤的说道。
这话也扎了季满屯的心窝子,他点了点头,“也好。”
刘凤梅说着就仰着头出了门,盛气凌人的往季巧房门那边走去。
“季巧,你爹想喝热水了,赶紧去烧。”刘凤梅尖酸的声音再次在院子里响起。
季欢正在屋里喝着热水,听见外面的刘凤梅又开始作妖了,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这种人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走吧,咱们也出去看看。”
姜语白点了点头,赶忙跟到了季欢身后,出了门。
“怎么?季远是死了吗?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不该是季远干活吗?”季欢视线冷冷的看向刘凤梅,而另一侧季远房间的门死死关着,里面的人一点要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你这是什么话,都说了季远身子金贵,季巧成日在家也没事做,我让她替她爹烧壶水怎么了?季欢,你别以为我们都怕你了。”刘凤梅拧眉看向季欢。
季欢脸上扬起一抹笑来,“娘教训的是,倒是我狭隘了。”
刘凤梅一听季欢服软,脸上的笑意更甚,“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娘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季巧迟早还是要再出嫁的,只不过已经和乾元结契了,想来也没什么好人家愿意要她了,等过了年村里的媒婆没那么忙了,我再帮她张罗一门亲事。”
季巧一听这个,脸色被吓得煞白,“娘,我不要嫁,你让我做什么活都行,我不想再嫁人了。”
“坤泽哪儿有不嫁人的道理,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刘凤梅见季欢没说话,刺耳的声音拔的更高了。
在屋子里待着的季明他们都听到了,“你说季欢今天怎么没怼回去?”
季明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低声问李玉兰。
“不对劲吧,季欢会这么老实?”李玉兰也很疑惑两人视线交汇,都不相信季欢会乖乖挨骂。
另一边刘凤梅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你说你,已经和张良材结契了,恐怕让媒人去说,也只剩下村里的老光棍会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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