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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了记忆，没了身体，可能也没了所有一切的束缚——任务都变得乱七八糟了，还能怎么做大！
于是，当下也显得更为快乐、活泼、精力肆意。
本来就比她小几岁，现在看上去，小赘A整个人便更小了。
更加需要宠着哄着。
秦语姝轻笑一声，她也不反驳对方的话，仅仅似不经意地提起。
“前段时间我收了一些书。”
66：【？】
“琴姨的，还是典藏版，都没有拆封的……”
Omega的语调逐渐轻柔，偏偏她声线里自带一股冷意，如此压低了音调说话时，更添染上一份蛊的魅。
好似水面上勾引水手沉眠于此的海妖。
小系统、小系统还小呢，完全没有经历过这些，又怎么遭得住啊！
咕咚。
如果系统有实体，现在大概可以听到它吞咽口水的声音。
【然、然后呢——】
秦语姝：“要不要看？”
66：【不对不对，这是什么啊，我完全就不知道。】
“不知道？”秦语姝语气微扬，“正好，那更要学了。”
小系统：【……】
“66不想看看吗？隐约听到琴姨的意思，那些都非常刺激。”
咕咚。
咕咚咕咚咕咚。
【那……拿来看看？】小系统刚开口，又极要面子的立即找补，【这可不是我要看的，是你一定要我学习的啊。】
虽然一个系统学习这些，似乎也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
“嗯 。”秦语姝好脾气地应着，继续哄，“是我要求的。”
某人变成系统后，可能是没了身体，于是乎连脸皮这玩意也跟着一起丢掉了。
脾气都变得幼稚、活泼了许多。
挺好。
小狗就要有小狗的样子，赛博小狗大约是……更大一点。
自己的诉求得到满足后，小系统又高兴，在秦语姝脑袋里哼哼唧唧个没完。
幸好它声音不大，秦语姝也完全不会嫌弃对方吵闹。
秦语姝：“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的。”
66一下就好是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猫：【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
到最后那声称呼又软下来，电子音做出了糯叽叽地效果，【姐姐~】
还没有离去的南宫管家感叹：“好久没见到小姐这么笑了。”
！
得到秦语姝和66的齐齐回视。
自然，南宫管家只能看到自家小姐，并不知晓小系统的存在。
南宫管家：“抱歉小姐，夫人不在这里，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秦语姝掠过一眼，并未谴责南宫管家的行为。
66碎碎念：【太羞耻了，近距离看还是太羞耻了……】可是——
莫名又有一股兴奋在里面怎么办QAQ
南宫管家可是跟了秦语姝多年的老人，一个反应就发现了秦语姝的不对，结合今日自家小夫人还待在医院疗养，小姐却回来了并没有陪护。
难道……
南宫管家皱眉、沉思、审判：“难道、难道——是小姐的白月光，陆左左小姐回国了？”
！
！！！
66：【欸？欸？？？？？？？？？？？？】
第122章（17000营养液加更）
秦语姝密切关注着意识里的小系统。
新手上任的小系统66本身就不怎么聪明, 听到南宫管家这句，更是要把内存CPU给干爆炸了。
【陆宁双不是独生子女吗？怎么她还有别的姐姐妹妹，难道是私生女？嘶——那她爸爸妈妈……】
越脑补越不妙。
又紧张兮兮地翻起资料来。
火烧屁股咯！
秦语姝者欸宿主自是将其反应都看在眼里。
本以为小狗编排出那“剧本”, 有一定可能是受了南宫管家的荼毒, 才带它回来也是在测试这点——如今小狗可怜兮兮地连身体都没有了, 总不能还抛在外面吧？
挨饿又挨冻，未免也太惨了些。
都不等她说话, 南宫管家主动撞上来……瞧着也不似小说后遗症。
很好。
问题变得更严重了。
小系统还在刷刷刷地翻着资料，从一开始的“秦语姝是否真的有个白月光”到“陆宁双爸妈不会真的有点什么吧？”, 两种猜测都叫它万分紧张。
没有。
没有。
都没有。
父母婚姻不破裂就好——毕竟对那对AO来说, 彼此是真爱, 孩子就是个意外。
3一下子，小系统长舒出一口气，惊魂甫定道：
【我就说嘛，陆家那么疼女儿的人家, 怎么还会搞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呢？真是吓死我了。】
而那头，南宫管家在秦语姝的凝视下，徐徐低下头：“抱歉。”
“因为小姐现在的情况真的好像夫人在的时候。”
【什么呀~】小系统懵懵又萌萌, 这都还不忘帮着秦语姝说话，【姐姐一直都很好相处的啊~~】
秦语姝不置可否, 又一个眼神地朝着南宫管家看去。
这段时间以来，陆小狗跟南宫管家“狼狈为奸”, 秦总也被迫陪着清纯女大看了不少。
主要是偶尔陆小狗看得眼睛不舒服了, 也会选择使用听书模式，那可真叫一个无处可逃啊。
66能触碰到一点秦语姝的情绪, 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啊这，亡妻文学？】
一下子, 就敏锐感觉到秦语姝情绪不对了。
【对不起……】66怂哒哒地又焉儿了下去。
纵使知晓面前这位便是当事人，可骤然听到这般的话了，秦语姝却不能一笑置之地当作玩笑。
童言无忌。
可小狗现在连个身体都没有，还是小心着些吧。
同一时间，南宫管家亦觉察到自己言辞中的不妥，此次她的解释更是严肃了三分。
“没有什么白月光陆左左小姐，我只是想跟小姐开个玩笑。”
秦语姝：“玩笑也不能多说。”
南宫管家稍一抬头。
“她太笨，也许会当真。”
刚刚可不就认真了吗？
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内涵了的小系统66：“……”
南宫管家：“……”
“后面那句我也愉悦了，只是——”
“小姐在跟夫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会多很多的小表情，可能小姐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就是幸福的，高兴的……”
要比寻常温和了太多太多。
她在秦家工作多年，自然知晓秦语姝不是那种她所看古早霸总小说里易燃易怒的霸道总裁，她更多是将一切掌握手里，喜怒不形于色。
于是，自己在对方身边一直都没见过秦语姝的什么坏脸色。
此为常态。
可或许肉眼看起来差距不多，但那股神态，跟有小狗环绕在身边时，眼尖眉梢处轻舒，不经意表露出的发自内心的快乐，二者又是截然不同。
【欸，真的吗？】
小系统打开360°环视视角瞅瞅，觉得也没有多少差别啊，对上的一直都是那张漂亮惹人的美人脸。
偶然可能是冷了些吧，可大美人性格便是如此，又不是真的要拒人情理之外。
大美人怎么可能有错？
那有问题的就一定是别人！！
不过看看南宫管家那发自内心的模样，66也帮着说话：【她现在说这些话都是为了逗你开心，不是故意的，你也不太严肃。】
【我也说了，大不了、大不了你就罚我好了。】
“确实该罚。”
【？】
哪怕没有实体，那一瞬间小系统都能感觉到秦语姝定在自己主程序中枢上，那意味深长的一瞥。
“放心，你逃不了。”
66：【QAQ】
秦语姝：“66跟琴姨倒是一见如故啊。”
害羞的66：【也还好，没有特别熟啦~】
现实里，秦语姝对上南宫管家：“把你藏起来的那些书都拿过来。”
南宫管家规矩道：“应该的，夫人这段时间都宿在医院里，一定很无聊，得找点东西解解闷……”
接着，南宫管家便退下张罗着上晚餐，而秦语姝途经大厅，脚步一顿。
“66，看看这个。”
？
小系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见矗立在那的，是个偌大且繁复的花瓶。
【那么浮夸？】它脱口而出，【假的，一定是假的！！】
秦语姝眸色稍深。
确定了。
小狗的记忆就是被固定着停留在许久以前，至少绝对在陆家家底曝光之前。
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现在的状态，并将小狗的身体和意识合起来，估计到那时，记忆缺失和错乱的情况便都能迎刃而解，而她也将知晓更多。
余下的。
……失忆的赛博小狗似乎也别有一种玩法？
*
因家里只有秦语姝一个人，这顿晚饭也吃得冷冷清清……嗯？好像也没有那么冷清？？
南宫管家立在一旁轻甩脑袋，把奇怪的念头给抛出去。
明明夫人不在，但总有一种夫人在天之灵（？）还在这边看着的错觉，而且小姐很多时候那细微的表情变化，真的很有“我死了她疯了”那股子死后发癫文学该有的味。
她真是小说看多，把脑子给看坏了。
秦语姝一边用餐一边逗弄赛博小狗，一顿饭也总有吃完的时候，上楼前，南宫管家安心上供。
秦语姝接过，没走两步就递给了小系统：“你拿着吧。”
66：【？】
“不喜欢？”
不喜欢是假的，但——
【也没有那么喜欢啦~】
“那就再拿着过去研究研究。”秦语姝语气淡淡，“你开始给我看的那个剧情，我很不喜欢。”
66：【抱歉QAQ】
【但那个真的不是我写的！】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可以帮我改。”秦语姝回神，“你说是我的系统，一切以我的利益为先，我不喜欢，66应该是会帮助我的吧？”
璀光下。
被如此一双璀璨艳丽的眸子盯上，万物映入她眼，仿若所有的一切都无处遁形，连极轻的一声喘息都是亵.渎。
雪肤红唇，波光流转。
你除了答应她的请求，别无她选。
小系统再一次被烧到感应不到CPU，待反应回来时，那点头的动作已不知做了多少遍，机械脖子都变得酸酸的，涩涩的。
恍惚间想起，那位南宫管家说过，这些东西是要送医院给夫人解闷的，现在……
【我成替身了？？】
【陆左左竟是我自己？？？？？？】
不行的。
不可以。
它就是个系统，系统是没有感情的，况且现在的剧情都是一团糟，都扭成一坨麻花了，就别来凑热闹了，而且系统又怎么可以对宿主……
不可以不可以！
但是好像，依稀，也许，仿佛……
心头又隐约开出两簇新鲜花儿来，迎风摇曳，野蛮生长。
……
叩叩。
桌面上的两声收回了小系统快飘到天上去的思绪，如秦语姝这种霸道总裁怎么可能一回来就休息呢。
这些天，本就因为陆宁双耽误了不少的工作，今天又去医院看了那么一趟，时间愈发紧迫，只能回来后加班加点。
“帮忙。”秦语姝道。
【哦哦~】
小系统的脑子（？），可能不太好使，但作为系统的功能都在，特别在数据处理和推演方面，给秦语姝节省了不少的精力。
迎上秦语姝看过来的视线，它骄傲地挺起胸膛：【这些都不算什么，很简单哒~】
总算帮上姐姐的忙了。
咦？
为什么要说总算？
秦语姝扫一眼，其实她分派给小狗的这些任务，也就是她专业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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