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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别的门，还有后台什么的！”
齐羽皱眉：“这么大的地方我不信就这一个入口。”
转头看向徐胜，发现对方没用吭声，贺同问道：“徐哥，怎么了？”
“我在想他们有没有进去。”男人揉了揉眉心：“又是怎么进去的？”
“现在最有可能进去的就是梁丘叶和齐齐。”齐羽道：“他们不会为了这个伤害自己，肯定有别的方法。”
话是这么说，但三人内心还是难免担心起来。
脑海里闪过梁丘叶在小火车上被割下一块肉的画面，都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应该吧。”
“就算梁丘叶会，也不会让齐齐那样做。”齐羽正色道。
“……队长那样做你不担心队长吗？”
“他自己有数。”齐羽耸耸肩：“我们得先想想自己怎么办。”
正当三人陷入沉思，一阵微弱却奇异的乐声突然穿透了夜色。
似乎是从马戏团深处传来。
“你们听见了吗？”贺同首先注意到这音乐声，众人这才仔细听去。
很欢快的调，激昂，急促，但也……诡异。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人觉得贴边寻找，竟是直接跨进了灌木从，沿着那帐篷边走动起来，决定循声而去。
齐羽深吸一口气，这还夹杂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警惕，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期待与好奇。
好在所有人都进了场，这外边确实没有什么人。
几乎正好是半圆的位置，三人来到了一扇铁门前。
与前门，还有想象中的门不同，这门就是一扇没用任何特点和装饰的铁制房门，上面开了个栏杆小窗，半掩着，透出微弱的灯光，乐声和味道正是从内部传出。
“找到了。”齐羽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轻轻推开门，示意徐胜与贺同跟上，三人一同踏入。
令人意外的是，这后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道具，甚至可以说是空荡。
不止道具，等待的演员，工作人员也没有。
齐羽皱眉，站在这里可以清楚地听见外面热闹的声音。
“我去看看。”
贺同果断道，还没等另外两个人反应，就跑到了登台入口处，小心地探出头。
那是一个宽敞的舞台，四周布满了镜子，使得整个帐篷看起来更加宽阔明亮，又带着一种魔幻的视觉效果。
舞台上，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演员正在表演。
他们的身材或者动作都有些怪异，人人都戴着面具。
而在舞台中央，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正手持指挥棒，引导着每位演员的表演。
“欢迎来到真正的马戏团，各位。”小丑的声音通过面具的扩音器传出，带着一丝戏谑与挑衅，“在这里，只有敢于改变，最聪明的人，最渴望获得新生的人，才能体会到真正的表演。”
“来吧，让我们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参与这场盛宴。”小丑的声音再次响起。
伴随着一阵更为激昂的乐声，整个舞台仿佛活了过来……
诡异感越来越强，齐羽猛然拉着贺同退了回去，与此同时，台上的小丑扭着脖子转动着脑袋，看向了刚刚贺同探头查看的方向。
当然，这时已经没了人影。
小丑咧嘴一笑：“现在，晚宴正式开始……”
“我们追求打破常态，所以，看看你身边的人，如果你认为他的状态还不够，就请帮帮他。”
“当然，也别做的太过，最后还能站在场上的人，将会成为马戏团的贵宾，获得一次免费的医疗区新生套餐。”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这也太划算了！”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
“一次可是1000万啊……”
“是啊……我工作十五年了才凑齐。”
“那是你不行。”
“当然，今天有一个额外的奖励。”
小丑突然放低声音，现场竟是跟着他立马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马戏团里，进来了三只老鼠，他们居然不合规矩，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摇着脑袋，叹气道：“简直污染了大家的伊甸园呐……”
“所以，谁找出他们，帮助他们完全打破的人，也可以额外获得一次额外的新生名额哦～”
“现在……”
“游戏开始。”
鬼屋内，即便在距离较远的诊疗室，纪回都清楚地听见了小丑的惨叫。
并不是这里的设施不够全面，而是这个响彻整个医疗区的叫声，可以震慑到所有的病人。
改好数据，纪回松了口气，刚准备离开，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眉头皱起，青年左右打量着，只得躺倒了病床上，躲了上去。
那人开了门，又缓缓走了进来，好像来到了电脑前，敲击着键盘，操作什么。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纪回蒙在病床上的被子里，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离开的方式。
键盘的敲打声还在继续，但又有哪里好像不对。
冷汗逐渐湿了手心，青年还是有所察觉了。
这声音太规律了。
不像是在真的工作。
深吸一口气，纪回伸手，缓缓掀开头顶处被子的一角。
几乎是同时，他看见了那遮蔽病床处的帘子，不知道何时，有一边被拉开了点。
那里站了一个人。正对着他。
咽了口唾沫，纪回顺着那腿向上看去，就见着了逆光站立的医生。
青灰色的面颊上，猩红的眼睛盯着他，慢慢咧开了嘴。
鲜血顺着那尖锐的獠牙滴答落下。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纪回确实没有想到会有医生进来。
现在好像明白了。
这是小丑的记忆，照搬照抄的，完全还原的，就只有他自己所经历的记忆部分。
而他并不知道，前往了诊疗室的A发生了什么。
换句话说，在他感知以外的地方，所有都是无法干扰的不可控因素。
思路顺通后，纪回猛然暴起，径直躲开了医生的攻击，右手抓住那帘子，用力一扯，巨大的声响下，竟是将整个悬挂杆都扯了下来。
躲避到桌子后，纪回明白自己只能在这里把这人解决了，一旦出去，极有可能会对小丑的记忆产生影响。
万一带来蝴蝶效应，到时候谁也出不去！
看着对方再次扑来，青年二话不说拉开帘子，看着那尖锐的指甲穿透第一层布料，直接反方向怼了回去，左右手交叉一绕，直接将那怪物的手腕绑了起来。
帘子足够长，对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张嘴就要继续扑来，纪回一个侧身躲过，随即绕到背后，一脚踹在了它的腰窝处。
那怪物“砰”的一声趴倒在地，与此同时青年扯住帘子的另一头，用力一拉。
双手越过头顶，双臂高举，那长帘的顶端被他拴在了脚踝上。
这一下，这医生的腹部完全着地，身体完全成了弧形，动弹不得。
纪回挑眉，转身拿起桌上打印出来的诊断单，没有回头，果断离开。
第122章 罪恶都市12
听到小丑的话，梁丘叶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齐羽他们来了。
听到他们安然无恙，男人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但又不自觉蹙眉，担忧起来。
纪回他们呢……
傅齐齐也有些怔住，回过神来后抑制不住地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
“是齐羽哥他们来了吗？”
“可是……所有人都要找他们啊……我们……怎么……”
“有办法。”
梁丘叶几乎瞬间有了思路：“先找到他们。”
看着前面纷纷站起，开始左右寻找目标的人群，男人缓缓开口：“我们必须是站到最后的，而且……”
他顿了顿，又道：“必须拿到所有的免费名额。”
必须顺利前往医疗区。
而他们没有钱……过去后，恐怕连医院的门都进不去。
这个名额，势在必得。
贺同听到小丑的话时，几乎头皮发麻，愣愣地转过头，看向身后脸色同样不好看的两个人。
“老鼠……是说我们吗？”
“……”
“我们进来的时候，可能就已经被发现了。”
徐胜按了按太阳穴：“跑吧。”
“出去吗？”
齐羽指了指不远处的铁门：“关上了。”
“这完全是一个封闭的厮杀晚宴啊。”
“快走吧，一会儿就来人了。”
“工作人员和小丑应该不会插手，这是为观众准备的沉浸式节目。”
“那我们面对的就是人海战术。”贺同咂舌：“这……起码有2000多人吧。”
“2398。”徐胜蹙眉：“我刚刚数了下。”
“至少可以再排除两个，梁丘叶和齐齐肯定在。”齐羽接道，已经低头将自己鞋带系紧，手里的刀也紧握着。
“能藏就藏。”徐胜点头：“除非看到他们，否则不要出来。”
“时间久了，他们会更加召集，会去争抢那第一个名额。”
男人幽幽地道：“只要我们能够藏住。”
“嗯。”
转了转脚踝，贺同看向身后的工具箱：“开始吧。”
医院内，纪回出来后就进了小丑所在的房间隔壁，直到里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才仔细靠过去，听着里面的动静。
拖拽的声音响起，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青年看见那已经彻底没了意识的小丑，躺在病床上被推着向诊疗室走去。
罗非凡跟在那后面，路过隔壁的时候意有所感，转头看了过来。
和纪回对上了视线。
二人点了下头，男人刻意放慢了脚步，等身边的医生都走到前面后，青年这才从屋里出来，混了进去。
“怎么样？”
“改好了。”
顿了顿，纪回想着被自己绑在诊疗室的医生，皱了皱眉。
“下面怎么办？他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
诊疗室的门被推开，纪回看着全新的房间，无论是人，还是先前打斗的痕迹都不复存在。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纪回眸光微闪：“他有。”
“刚刚这里弄得很乱，但现在没有，说明在小丑的记忆里，现实中他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这是在还原他记忆里的场景。”
所以那医生才会不见，周围才会恢复原样。
因为小丑现在是清醒的，这是对记忆的呈现。
罗非凡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整个诊疗室仿佛被时间重置了一般，恢复到了小丑记忆中的“原样”。
“纪老师。”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这里的？”
“意识……还是身体？”
“我们为什么会存在记忆中。”
这话确实让纪回再次陷入了沉思。
罗非凡的话没有错。
如果是意识，他们的身体此刻又在哪里？
实体的话，又如何存在于人的记忆当中。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罗非凡压低声音问道，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病床，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纪回沉吟片刻，脑海中快速闪过之前的种种线索和推测。
然而还未来得及细想，隐约间就见着了小丑的手指好像抬了一下。
定睛看去，就见着了那被藏在病床下的纸条。
“……”
“……”
二人对视一眼，看来那纸条确实是这时候留下的。
好像是确认了下人死不掉，小丑并没能在病房内呆上多久，就要被送回房间。
看着对方被推向楼梯口，纪回与罗非凡的脸色都不好看。是回二楼吗？
飞快拿起床上的纸条，二人刚要跟上，却见着那小丑突然暴起，按住前面一位医生的头直接磕在了墙角。
“砰”的一声，没有惨叫，那医生的额角瞬间塌陷，裂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狂涌而出，染红了小丑狰狞的面孔和周围的一切。
令人胆寒的是，随着血液的流淌，竟还夹杂着灰白混杂、粘稠滑腻的脑浆，缓缓滴落，发出“啪嗒、啪嗒”的恶心声响，每一声都像是直接敲击在两人的心脏上。
血腥味和一股难言的味道扑面而来，纪回和罗非凡几乎花了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呕吐的冲动。
没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小丑已经被再次制住，按在了病床上，那些医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铁链，将人一圈一圈固定在床上。
刚刚的那一下，几乎花费了小丑全部的力气，躺在床上，他肆无忌惮地大笑着，不再挣扎，任由那些医生推着他进入了楼梯间。
“跟上！”
纪回蹙眉，加快脚步，紧跟在后面混入队伍。
刚刚死了人，但这些医生没有丝毫的反应，好像已经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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