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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穿越重生)——景十一月

时间:2024-08-09 09:56:40  作者:景十一月
  谢虎跟着谢清遥出了篱笆院外。
  谢清遥带着谢虎一路走了很远,这才停住,道:“你先去让方文道打听杨如在谁手下效力。
  一旦得知此事,立即去找宋伯怀,让宋伯怀以勘察地势为由,马上带着那个奸细上山来见我。
  宋伯怀似想赠我一个礼物,那么,我便还宋伯怀一个礼物好了。”
  谢虎脖子一梗:“我不愿意去找姓宋的。”
  谢清遥拍了拍谢虎的肩膀:“去吧,宋伯怀也有苦衷,我日后自会与你解释。”
  二爷的话总是没错的,谢虎迈步要走。
  谢清遥轻轻喉咙,“咳,那什么......你等一下。”
  谢虎一愣,回头看着谢清遥。
  谢清遥不太自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家的方向,将声音压低:
  “你以往洒在房前屋后专门驱蛇虫鼠蚁的药,别洒了。”
  谢虎:“寒冬腊月的,没有蛇虫了,只洒了耗子药。”
  谢清遥:“耗子药也别洒了。”
  谢虎:“闹耗子怎么办?那是弄只猫来养还是.......”
  谢清遥:“不用,我想换宅子,沈星河怕耗子。”
  谢虎:“好端端换宅子做什么?”
  谢清遥抬眼望着谢虎。
  谢虎一下子就又明白了:“二爷?您还让我怎么说啊!
  您这三天没回来,是不是就是去宽心了?
  您身体还要不要了?这若换了宅子,瘦猴能把您掏空!
  二爷身子空了,以后怎么打仗?!”
  二爷笑了:“谢虎,不换宅子了,药你也别洒,有耗子,你拿就是了。”
  谢虎嘿嘿一笑,说了声“好嘞!”扭头就下山去了。
  人到半山腰才纳过闷来,二爷好像是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沈星河支着铲子半晌看不见谢虎。
  院子里躺着盖着白布的尸体,众人嫌晦气,纷纷躲去房间里了。
  就剩沈星河支着铲子怵在原地等谢虎。
  等了半晌,没人回来。他索性扔了铲子去花嬷嬷屋子里聊大闲去了。
  大闲聊了大半晌,直至快做晚饭了,仍旧不见谢虎回来。
  他推门再次出去,站在院子里往外张望。
  不见谢虎与谢清遥。
  沈星河去篱笆院外走出去,走了不远,见得谢清遥坐在山岗上。
  他一身乌黑的单衣,瑟瑟山风吹动着他的衣摆。
  不过遥遥一个背影,沈星河便知他情绪低落。
  他加快脚步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他来在谢清遥的身畔,想问问他怎么谢虎还没回来:“怎......”
  才问了一个字,却见谢清遥的对面放着一个锦盒。
  正是当日宋伯怀要让沈星河给谢清遥的东西。
  锦盒上屹立着一杆枪尖,枪头光滑锋利,透着淡淡的寒光。
  半臂长的枪尖,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显锋芒。
  谢清遥垂着眼,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咱爹用过的枪。”
  谢清遥:“这么多年,未曾锈,定是宋伯怀带在身边,悉心护理。”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枪头,凝视长久。
  他睹物思人了。
  刹那间,那个高大的像山一样的男人仿佛伫立在谢清遥的面前。
  铁骨铮铮的男人,手持一杆长枪,永远正义凛然。
  他对国,忠心不二,他对敌,杀气腾腾。到头来,他的国和他的敌都想置他死地。
  谢清遥在心里无声的问:
  【若知是这个结果,你悔不悔。】
  但这个问题,似乎需要他自己去寻找到答案。
  沈星河坐在了谢清遥的身畔。
  谢清遥一言不发,他默默地回忆着,在死牢时的那一夜。
  死牢为防犯人串供,同案犯人不会关押到一起。
  所以他始终没机会见到家人,他被人带着去刑室。
  一入室内,满室血腥的气味,他看着地上被拖出来的长长的一道血痕,看着还在滴血的凳子,看着烙铁上粘连下来的一块人皮。
  他在想,那是爹的,还是大哥的。
  他唯一见到的人,就是谢清洲。
  以那种惨烈的方式。
 
 
第117章 
  他看着谢清洲跪在满是血腥的地上,极力的压下眼里的惊恐和畏惧,嘴巴是往上扬的,吐出舌头来,穷尽一切的去讨好着众人,他一遍一遍的学着狗叫。
  后来,当谢清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莫家村。
  谢虎告诉他,二爷,您得救了。
  他疯了一样去问谢虎,我爹娘呢,我大哥大嫂呢,我弟弟呢!
  谢虎跪在地上哭了,辛老一家也哭了。
  他反而是最镇静的那个。
  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了。
  谢清遥一直觉得他是最不该活着的。
  如果三个孩子里,选一个的话,他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他。
  大哥为人宽厚良善,礼贤下士。老三才那么小,十二岁的孩子。
  可偏偏他活着了。
  谢清遥满眼郁色的望着眼前的枪头。
  沈星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问谢清遥怎么了,他只是遥遥望着远方。
  很远的地方,走过来两个男人,在两个男人的身后,有几个护卫相随。
  一个是宋伯怀,但沈星河没有看宋伯怀,他只是鬼使神差的,望着走在他旁边的男人。
  那个男人似与宋伯怀谈笑风生。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眺望远方时,指指点点,像是勘察地势。
  但那个男人时不时的会摸摸自己的鹰钩鼻。
  沈星河给他数着了。
  这老梆子摸了五六次鼻头。
  这人是崔淮!
  只有崔淮才有这样的小动作!
  原文之中,因得辛苑反复惹事,最终被崔淮打探到了谢清遥的消息,崔淮前来请谢清遥出山。
  那时的谢清遥一无所有,心灰意冷,为了报仇,他答应了。
  可是这崔淮是个变态!
  他靠着阿谀谄媚,讨好上级,一步步的往上爬。
  曾经有个官员让崔淮学过狗叫取乐,这大概成了崔淮的心理创伤,所以他非常喜欢让别人跪在地上学狗叫。
  老梆子自己淋过雨,他给别人下冰雹。
  甚至!连谢清洲跪在地上给狱卒学狗叫,都是这个崔淮给李荣出的主意!
  可原文之中的谢清遥并不知道,甚至,还答应了崔淮与他合作。
  后来,崔淮同样的,也用这种方式折辱过谢清遥。
  曾经,沈星河只以为谢清遥是为了报仇忍辱负重。
  可如今,当他真正了解了谢清遥之后,他便不这么想了。
  谢清遥是学着沈老三的样子,在惩罚他自己。
  他的弟弟,曾经也被如此折辱过,他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个冰冷的牢狱。
  可故事里的谢清遥,几回从梦中惊醒,却没有人在漫漫长夜里拥抱着他,他只能独自沉浸在无边的苦楚之中撕心裂肺。
  他用相同的方式,折辱了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能好过一些。
  谢虎绕着远方的路走过来,轻声道:“二爷,他们来了。现在动手么?”
  谢清遥遥遥望着远方,眯眼望着远方:“那是谁?瞧着眼生。”
  谢虎:“宋伯怀说是叫崔淮,工部小小侍郎而已。”
  沈星河看向谢清遥:“我借用一下这个。”
  他说着话窜起来了,抄走了立在对面的沉甸甸的枪头,双手握住枪头与枪杆的衔接处,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箭似的冲过去了。
  崔淮正和宋伯怀站在山崖边俯瞰地势,议论着修道之事。
  沈星河提着枪头冲过去抵在了崔淮的背上。
  “老梆子你别动弹!”
  沈星河两只眼闪烁着火红的光。
  由于宋伯怀已经提前交代过护卫不需要保护崔淮的周全,所以沈星河就那么长驱直入的将枪头抵在了崔淮的背上。
  枪头太过锋利,直接划破了崔淮的衣裳,冰冷的枪尖抵在他的后背。
  崔淮站在崖边,稍稍一动,崖边的尘土簌簌滚落。
  他回头,身穿黑衣的男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宋伯怀的护卫反应得快,两步掠过去,攥住了崔淮的左右手。
  谢虎大惊:“啊!瘦猴这是什么意思!?”
  谢清遥也不清楚。
  宋伯怀也懵了:“不是,你.....你你这.......为何是你?难道这便是令夫的计谋,派你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出来行刺是吗?
  你这般清瘦,令夫不怕你被他反刺吗?
  胡闹呀!”
  “你少他妈废话!”沈星河急了,勃然大怒般的朝着宋伯怀嚷嚷:“你流之辈我没见你厉害多少!一路了,你都发现不了这个奸细吗!”
  崔淮目光一震。
  他看向护卫:“把他缚了!”
  由于过于激动,手里的枪头往前一顶。
  “啊!”锋利的枪尖划破了崔淮的背,他痛叫:“宋伯怀!你想做什么!”
  宋伯怀:“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看向沈星河:
  “你问他,我现在也在问他想做什么!”
  宋伯怀纳闷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沈星河对着崔淮大叫:“跪下!跪下唱征服!”
  “什么?”崔淮根本听不清楚,他被护卫反绑住了,面对着万丈悬崖,他紧绷着脸:“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他妈让你跪下唱征服!”
  他大叫。
  回音回荡在山峦。
  “唱征服!我让你跪着唱征服!”他双眼猩红:“唱啊!唱!”
  崔淮跪下了,面对悬崖:“我不会唱!!!”
  “那你学狗叫!你学狗叫!叫啊!”他大吼。
  谢清遥的眼眸骤然一颤。
  崔淮:“你到底什么人!宋伯怀!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谋害我吗?你以为我死了,你能活?啊————”
  “噗嗤。”锋利的枪尖戳了他屁股一下。
  崔淮血流如注。
  沈星河气势汹汹的大叫:“现在他妈的是我跟你对话!你他妈要么给我跪着唱征服!要么给我学狗叫!”
  在跪着唱征服和跪着学狗叫之间,崔淮选择了后者。
  “汪汪。”他叫了两嗓子。
  “我听不到!你大点声!叫啊!你不是很会叫的吗?啊?当初你就是这么叫着才讨好的那府尹啊你!你很会叫啊你!大声叫啊!”
  护卫甚至觉得沈星河在开黄腔。
  有人实在憋不住了,噗嗤笑了。
  宋伯怀无奈负手仰头:“这太荒唐了!这简直太荒唐了!”
  他看向沈星河:“你稍安勿躁!我有话要问他!可否容我问他一问......”
  “你问我!问我就行!这老梆子的事我门儿清!”沈星河脚丫子踩在了崔淮的脑袋瓜。
  崔淮顺势倒在了地上,伤口钻心般的疼,交织着恐惧与羞辱,他大叫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宋伯怀,我没得罪你!你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宋伯怀甚至没有在听崔淮说什么,眼前的沈星河,似乎比崔淮更危险。
  宋伯怀担心沈星河下一刻不知要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于是很配合的问沈星河:
  “他为何甘当大漠人的奸细?”
  “老梆子想架空皇帝!所以他跟大漠人勾结!天下乱了,他的机会就多了!”
  崔淮双目一震,急忙辩驳:“没有!我没有!你别听他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沈星河看向崔淮,目眦尽裂:“老梆子你敢想不敢认?怂蛋呀你?
  这么怂蛋也敢想架空皇帝?
  凭什么架空皇帝?凭你的鹰钩鼻子吗?”
  他弯身,又给了崔淮两撇子:“你怎么不想征服宇宙去啊?那么爱征服,你不会唱征服啊你?唱啊!唱!给爷跪着唱征服!”
  “先容我再插句话。”宋伯怀探头问崔淮:“崔淮,你想架空皇帝?是这样吗?真的吗?”
  崔淮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在这样的情景下,拥有一个这样宏大的理想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以及可笑。
  连宋伯怀的护卫都忍不住的嘻嘻笑着,有个护卫轻声“嚯”了一声,探头看着他:
  “真有志气,瞧瞧人家,好家伙,小小的侍郎,大大的理想。”
  周围人笑声更大了。
  崔淮刚要张嘴,被沈星河一脚踩了后脑勺,崔淮的下巴撞在地上,磕了舌头,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问他没戏,他是个怂蛋!他敢认吗他!”沈星河激动得看着宋伯怀:“你直接问我!我对这老梆子门清!”
  那要是这么个事,宋伯怀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崔淮想杀宋伯怀,自是为了讨好上意,这他倒是知道。
  他眼眸流转,又问:“首辅李荣,可曾暗中授意于你,暗算于我?”
  他想知道,李荣,有没有对他下杀心。
  “李荣那老杂毛也活不了!但先解决这个老梆子的事情,那老杂毛还真看不上这老梆子!
  所以老杂毛不可能授意于这老梆子。
  这老梆子前前后后无数次谄媚那老杂毛,斟茶倒水那就不必说了。
  还有一回,老杂毛的儿子娶亲,给这老梆子忙够呛!
  他见了老杂毛的儿子,是又送礼又送钱,还跪下把头磕,人家儿子都不拿正眼掸他!给他气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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