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陶东岭手撩开陈照来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硬实的肌肉上用力揉捏着,“我恨不得把你全身都咬个遍,来哥,我想把你咬碎吃了算了!”
陈照来笑了一声:“那还吃不吃饭了?”
陶东岭不理会,一口啃在陈照来带着胡茬的下颌上,陈照来“嘶”了一声,陶东岭抓着他的手腕,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大步往厨房后门走去。
廊檐灯的开关在门口墙上,陶东岭抬手“啪”地拍掉,脚步没停,拉着陈照来上楼。
陈照来任凭他拽着,没做任何挣扎。
开门,关门,陶东岭连灯都没开,回身将陈照来抵在门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东岭……”陈照来抓住他的手。
陶东岭抬头看着他。
夜色迷离,眸光迷离,前路会怎样,这份汹涌失控的感情终归何处,也是迷离。
陈照来看不清往后,他只是这一刻清醒着,清醒地知道陶东岭想要什么,有多想要。
陶东岭的手腕被攥着,但依然偏执地往下伸,一直伸到毛发里,握住那根坚硬勃发的东西。
他的脸几乎贴着陈照来的脸,鼻尖抵着鼻尖,他什么也不说,只直直地看着陈照来,只任彼此的呼吸胡乱冲撞。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想管了,哪怕一切都迷暗,那黑暗中布料覆盖下的窸簌也在清晰地掌控着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停顿,隐忍,冲动,难以自拔……
陈照来的裤腰有点紧,腰带也没解开,陶东岭的手在里面活动困难,陈照来勃起的东西也被挤压得难受。
两人的喘息都有点失了方寸,陶东岭抠了半天没抠开,烦躁地低头去解,陈照来说:“我来。”
“你别动……”陶东岭嗓音有些哑涩,执拗地说:“你过不了心里那关,你就别动,我来,你就当是我强迫的,都是我干的,你什么也不用做……”
“东岭!”陈照来皱着眉。
陶东岭鼻子有点堵了,他狠狠顶着陈照来,不肯将他从门上松动半分:“你别反抗就行了,你就当是我……是我硬来的,你反抗我就没办法了,我又打不过……”
陈照来鼻子“哼”了一声
他在笑。
“我来。”他说。
陶东岭喘息着,怔怔松了手,退开半步。
陈照来微微垂眸看着他,手指拨了几下腰带卡扣,解开,抽出来,然后拉开裤链。
内裤还包裹着,只不过胀得很大,很顶。陶东岭看着,然后抬头看陈照来。
陈照来低声说:“过来。”
陶东岭往前迈了一步,把下巴搁在了陈照来肩上,他闭上眼睛,喘息越来越难以自控。
他感受着陈照来的手解开他的牛仔裤,褪下他的内裤,那只手握着他的硬挺,从根部往上撸了两下。
陶东岭立时就不行了,他浑身绷紧,一只手猛地环过去,死死抓着陈照来的背。
“我很……我很想你,来哥……”
他浑身有点抖,颤着,声音几乎连不成句子。
陈照来没说话,手上不轻不缓地动着。
陶东岭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伸进陈照来内裤,掏出来,把两根拢在一起,用力撸动。
他太急切了,控制不住手劲儿,陈照来被弄得有点疼,但他还是抱着陶东岭,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一下一下轻轻吻着,吻得陶东岭浑身发麻。
陶东岭侧过脸去与他接吻,陈照来温和地回应着。陶东岭总是不够温和,他又想咬人,他咬住陈照来的下唇内侧不肯松口,呼吸愈发急促……
陈照来是在痛和爽的交织中射出来的,他一直皱眉,但还算稳得住,陶东岭不行了,他靠在陈照来怀里,一边喘着一边发抖,好一会儿都没能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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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岭:人麻了……
第三十六章
“都弄脏了,一会儿脱了我给你洗。”陈照来帮陶东岭整理好衣服。
俩人射了挺多的,都弄在了衣服上。
陶东岭还压在陈照来怀里,陈照来靠着墙,抱着他,手掌在他后背上轻轻捋着。
陶东岭缓了半晌,低声说了一句:“操……太他妈舒服了……”
陈照来鼻子里笑出气声。
“你舒服吗?”陶东岭抬头看着他。
陈照来垂着眼眸,嘴角微微挑着,低声说:“嗯。”
陶东岭用力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抵着他鼻尖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
“还有呢?喜欢我吗?”
“喜欢。”
陶东岭愣了愣,过了好几秒,小心着问:“……那咱们这算不算在一起了?你算不算答应我了?”
陈照来没回话。
陶东岭热切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又趴回他肩上。
“东岭……”陈照来抱紧他。
陶东岭笑了一下,闷声说:“没事儿,我不急,来哥,我能等……”
“对不起……”陈照来说。
“啧,”陶东岭抬起头:“对不起什么?不说了是我强来的么?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陈照来看着他。
灯的开关就在旁边,陶东岭伸手按开了,然后低头点了根烟,走到沙发前坐下,长长地呼了口气。
“你心里有难处,有顾虑,我能理解,来哥,这种事上为难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可能不为难,但我不是十七八岁楞头小子什么都不管光逼着你表态,什么都不为你考虑,我不会那样儿,我只要知道你也喜欢我就行了,其他的慢慢来,我说了我能等就是能等,说了不撒手就是不会撒手,你别为难,真的……”
陶东岭靠着沙发,一口气说了一堆,然后盯着手里的烟,不再吭声了。
陈照来沉默着看了他半晌,走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东岭,”他说:“你知道现实中很多夫妻结婚多年之后彼此除了厌倦,疲惫,已经不剩多少感情了,为什么他们还能凑合着走下去吗?”
陶东岭伸手弹了下烟灰。
陈照来说:“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孩子。”
“爱情这种东西维持不了几年,俩人新鲜劲儿一过,日子里就只剩下家长里短柴米油盐,这种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个人往好了变成习惯和责任,往坏了,就是相看两厌了。有太多在一个屋檐下相看两厌的人,可他们不会离婚,就因为还有孩子。”
“血缘是两个人共同的牵绊,共同的责任,夫妻可以不再相爱,但儿女是一辈子都断不了的,所以很多时候,一个家有了孩子,就不那么容易散。”
“同性恋,没有这种牵绊,而且想要后代是人的本能,现在不想要,也不代表以后……”
“所以归根结底,你还是信不过我,对吧来哥?”
陶东岭转过头看着他:“你一来觉得我跟你不会有孩子,没什么能拿来拴住彼此,咱俩在一块儿顶多是个四面漏风随时会散的家,二来你心里还是觉得我总有一天会回去结婚生孩子,你觉得这是我将来一定会走的路,对吗?”
陈照来说:“你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我没权利干涉,但你原本不是同性恋,你原本应该……”
“我原本不是同性恋!是因为我原本没遇见你!”陶东岭猛地把手里的烟头摔进烟灰缸里,霍然起身。
烟头弹了出来,火星四溅,掉在了地上,陈照来沉默着低头捡了起来,往烟灰缸里按了按。
陶东岭确实恼了,他不爱听什么陈照来说什么!他心口那股子火压不下去!这怎么就……怎么就死活掰扯不明白了呢?还要怎么说啊?他想问陈照来,你还要我怎么把心扒给你看?两个人碰上了就是碰上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既然爱了,就想办法在一起!哪他妈还有去净找些不能在一起的理由的?!图啥啊?你说得对,那么多不相爱的人都能在一块儿过一辈子,那我他妈这么没命似的喜欢你,我凭什么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什么道理??
陶东岭心里快要烦炸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平和的人,如果他性情温顺,凡事认命,他从小怎么活过来呢?可他不愿意跟陈照来发火,来哥这样的人,没有人能有理由对他发火,陶东岭喜欢他,爱极了他,他所有炸了肺的吼声都憋在心里,憋得他心快炸了。
但他看着陈照来沉默的样子,又忍不住泛起一阵阵心疼。他知道陈照来心里纠结,更知道这种纠结全都是基于现实,基于负责任,基于为了他着想。陈照来心里比谁都不好受,可他从来都全部自己咽下去,他心里有过多少失望和无望,陶东岭又怎么能,对这样的来哥发火?
他疼还来不及……
陶东岭烦躁地两手叉着腰,扭开脸平复了一会儿,又在陈照来旁边坐下。
“来哥,”他说:“今晚之前,咱们这么多日子没联系,你给我句实话,你想我吗?”
“想。”半晌,陈照来低声说。
“那你怎么就舍得还跟我吵架?”
“我不是跟你吵架,东岭,”陈照来说:“这条路不好走,同性恋分开太容易了,而且我也怕……耽误了你,我不希望你真的就因为我,变成同性恋了。”
洗衣机轰隆隆响着,陈照来靠在墙上,看着滚筒里翻搅着他和陶东岭的衣服。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又平静,又有很多情绪交织缠杂,满得无处置放。平静是因为心安,他想到陶东岭,心里就有种奇特的安全感。陶东岭给的感情太笃定了,没有丝毫犹疑,陈照来孤寂这么多年的心突然间硬生生挤进来这么一个人,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待下不走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接纳,他没对自己撒过谎,从一开始他就清楚陶东岭的出现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他内心从没否认过喜欢那个人,可然后呢?
所以呢?
陶东岭起身回房前跟他说:“不耽误。”
他说:“来哥,没遇上你之前我就是一个人,别说结婚成家,我连谈恋爱的心思都没动过,就算没你,我这辈子大概率也是一个人过了。我现在能遇上你这么个人,能让我这么惦记着,喜欢着,我高兴,我乐意着呢。”他在陈照来面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说:“至于分开不分开的事儿,我就算再怎么给你保证,你也确定不了,咱们走着看就是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满心都是你,只有你,我一时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你能明白这种滋味吗来哥?”
陈照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别害怕那么多,行不行?”陶东岭伸手在他腿上搓着:“我等你就是了,有什么呢?你喜欢我我都知道,我又不要什么名分,什么结婚证儿,你在这儿,我每回来了能亲你,抱你,以后等你想好了,咱们再偷着干点儿咱们该干的事儿,就这样的日子不就挺好吗?你说是不是?”
陈照来笑了一下,陶东岭也笑。
陈照来看了他好一会儿,问他:“你想干点什么?”
“那可多了。”陶东岭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在陈照来嘴上咬了咬,低声说:“片儿里看过的我全都想干。”
陈照来说:“那你多学学。”
陶东岭伸手在他腰上捏着,问:“让干吗?”
陈照来不说话。
陶东岭笑着泄了气:“那我让你干,行了吧?我任凭你处置。”
陈照来不说话,但低头在他眼皮上蹭了蹭。
陶东岭叹气:“你老说我是直男思维,我这个直男都做好身心双重准备了,你还在这儿不松口,你可委屈死我了来哥。”
陈照来说:“对不起……”
陶东岭不爱听这个,抬起一只手搂着陈照来,拍拍他背,说:“别有负担,行不行?”
“嗯。”
“继续喜欢我,别让别的东西让这喜欢减少,行吗?”
陈照来说:“我减不了……东岭……”
“那就行,”陶东岭笑笑,说:“反正你人早晚是我的,我不着急。”
这话说得有点霸气,陈照来忍不住又笑了。
陶东岭把衣服裤子都脱了,扔在沙发上,陈照来说:“洗完了给你烘干,明早给你拿过去。”
“好嘞,”陶东岭亲不够似的,凑上来又在嘴上嘬了一下:“那我去睡了来哥,你也早点休息。”
“嗯。”
如果真能减得了就好了。
陈照来夹着烟,看着“哗哗”转动的洗衣机,心想:如果感情这东西能由人控制……
可他也知道自己没撒谎,他确实减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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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陶东岭第二天早上又起得很晚,陈照来敲门给他拿衣服,他迷迷瞪瞪搓着脸下床开门,然后把人拉进来抵在墙上又亲了半天。
陈照来纵容着,任他嘬咬着,末了,拍拍他背低声说:“好了,你先收拾,我得下去忙了。”
“来哥……”陶东岭闷声嘟囔:“硬得难受……”
陈照来没忍住弯着嘴角扭开脸,过了会儿,回过头来好声好气哄道:“早起谁不硬?你洗把脸上个厕所就好了,赶紧的。”
陶东岭说:“我火力旺啊,我这正当年纪……”
陈照来不接话了。
陶东岭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终于站直身子,伸手扯了扯内裤,陈照来视线往他下边扫了一眼,被陶东岭捉住了,陶东岭嘴角翘起:“看什么?想试试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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