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定要快,不然迟则生变!
医护人员摇了摇头:“抱歉,周围仪器太多,电话会干扰,可能对您造成损伤。”
现在,全帝都的人目光都定在薄夜寒身上,上面也特别交代过,这个人一定不能出任何问题,必须得好起来。
薄夜寒白着脸:“我最快什么时候能出去。”
医护人员:“看你的身体各项数据的稳定婻諷情况。”
几句话,没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
无奈,薄夜寒只能等着。
但薄夜寒到底是年轻,身体素质好,到了次日的中午十二点左右,身体各项数据就已经稳定了下来,被推入了单人病房。
病房内
陶明惊魂未定:“薄总,幸亏您没事,现在整个帝都都炸了锅了,就等您醒来呢。”
薄夜寒虽然虚弱,但仍旧强撑着:“去找家大的媒体来。”
陶明一愣:“现在?薄总,要不您再休息会儿?”
薄夜寒一个眼神过去,陶明立马出去。
很快,帝都最大的一家媒体被请了进来,设备架起,镜头对准了薄夜寒和主持人,此次采访,会以直播的形式,全程传播出去。
记者笑容得体,简单的几句关怀过后,直奔主题。
“薄先生,最近,帝都有传闻说您跟暗处的某个组织的头目,是同一个人。
而在昨天,您的助理开了场新闻发布会,说这一切全部都是诬告,并说您已经调查出狼面头目的真实身份,一共有三人,其一是孔文容,其二是消失已久的薄天赐,其三是一个不明身份的怪物。
近几天,整个帝都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请问您作何解释,或者说对此,有什么想跟大家说的吗?”
薄夜寒先没着急回答,而是对着陶明道:“去翰白玉宫里,我主卧的床头柜后方,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后,将里面的东西拿过来。”
“是。”
陶明说完,就当即出去。
而后,薄夜寒这才直视着镜头:“我助理的话,一切属实,我确实不是什么狼面组织的首领。
这两年,经过我的秘密调查,狼面首领一共有三人,孔文容,薄天赐,以及名叫‘妹妹’的一个女人。”
记者诧异:“那是个女人?”
薄夜寒点了点头:“对。”
记者:“薄先生,能详细的说一下,您在整个调查中的过程吗?”
“当然了。”薄夜寒又是点头:“两年前,我在疆城的一个文娱产业被人恶意收购,经调查,发现是来自帝都的某个人物。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受了这样的欺负,自然要想着报复回去。
我在帝都越查越心慌,越查越觉得可怕,终于,在两个月后,查到了这个大人物是狼面里面的人。
狼面组织,穷凶极恶,而且,他似乎发现了我在背后调查他,对薄氏,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围剿,从远到近,三海,丰西,云边等城市,薄氏涉及的产业,均被恶意打压。
我原本想查到那人的真实身份,可他手眼滔天,藏的太深了。
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到最后,没查到那个大人物,却被我查到了另一个跟他联手的人。
也就是狼面组织里的另一个人,他常年带着狼头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记者提问:“那人是薄天赐?”
说了许多话,耗费了些心神,薄夜寒此刻,惨白着脸:“就是他,五年前,他弑杀双亲,从此在帝都消失,却没想到,在暗处做了那样的勾当。
当我知道了薄天赐的身份后,又耗费了些时日,又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端倪。
薄天赐记恨我继承了薄氏,害得他见不了光,他就在暗处报复我。”
记者神情凝重:“那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呢?”
“她是薄天赐的情妇。”薄夜寒面色平稳。
“情妇?”
“对。”薄夜寒强撑着。
记者瞳孔微微一缩,缓了口气后,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场外打断,来人给递了张纸条后,记者手有些发抖了。
记者重新坐下:“薄先生,北山下,有民众发现一具尸体,确认后,尸体属于薄天赐。
还有,您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以及,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薄夜寒面情悲愤:“几天前,我得到消息,说近几天,薄天赐等人可能要在北山碰面,正好我几年前在狼面手中,拍下了枫林山庄的居住权,就想着正好去打探打探,却没想到,中了这些人的圈套!
他们察觉到了我在调查他们,想让我在北山销声匿迹!幸亏我拼尽全力,挣脱开,从山上跳下来,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薄夜寒浑身的悲愤,并不是演的。
而是一想到当初的事,就能想到寂玖笙的背叛,那种痛,在身体里并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越发的疼痛。
记者紧拧着眉头:“所以,薄天赐是你杀的?你在挣扎逃跑过程中,杀了薄天赐,扔下了悬崖?”
“当然不是!”薄夜寒厉声反驳:“我可是个好人!”
说起“好人”二字,薄夜寒又是一愣。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又想到了寂玖笙?
他定了定神:“你们既然发现了薄天赐的尸体,那就应该发现,他的致命伤不是跌落悬崖摔死的,而是被贯穿心脏,一击毙命的。”
记者:“所以,是谁杀了薄天赐?”
薄夜寒斩钉截铁:“是妹妹。”
记者身子都坐直了些:“你不是说,她是薄天赐的情妇吗?她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男人。”
“因为她变心了。”
薄夜寒调整了下姿势,痛楚让他面目有些狰狞。
“在之前的调查过程中,我发现了这个妹妹,有了另外一个小男孩,比薄天赐年轻,漂亮,讨人喜欢。
二人发生了争执,生了嫌隙,妹妹为了能跟自己的小男孩在一起,便杀了薄天赐。”
记者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
薄夜寒缓了一口气,面上浮现出几丝轻松和庆幸。
“幸亏我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才能让这一切,公之于众,否则,我要是也摔死了,那她杀了薄天赐,就能顺理成章的嫁祸给我。”
第391章 小毒蛇
整个房间内
足足安静了有好几分钟,记者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薄先生,有什么证据吗?还是这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薄夜寒瞥了他一眼:“证据?证据这种事,不是我提供线索,你们去找吗?”
记者抿了抿唇。
薄夜寒叹了口气:“不过,为了给你们省事,我还真搜集到了一些证据,稍安勿躁。”
话音刚落,陶明就敲门进来,怀中抱着一大堆的文件,以及手中拿着一个U盘。
薄夜寒指了指陶明手中的东西:“我查到的东西,都在那里面了。”
记者微微直起身子。
但她看到里面的东西一条一条的展露出来时,整个人惊骇的不能自已。
直到采访结束,这种惊骇的情绪,都没有彻底缓过来。
与此同时
有薄夜寒的“证据”为支撑,孔文容,薄天赐,以及杀了情夫的妹妹三人是狼面的首领一事,已经人尽皆知,并且为人所信了。
至此,薄夜寒将自己摘除了出去。
一时间,薄氏集团在民众口中,口碑回暖,但薄氏股票,仍旧在持续下跌。
除沈氏之外,其余的家族,仍在联手想要将薄氏按死在这种时候。
“北山”的事,他们不方便出面,毕竟手上都沾着血,弄大了对谁都不好。
而薄夜寒手上的血,跟他们手上的血,会相互抵消掉,最起码在明面上,北山的事,谁也不会再提了。
损失了一个孔文容,其实对原本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孔氏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除了最开始孔文容的组织力,对围剿薄氏集团,作用甚是微小。
自此之后,他们和薄夜寒之间的一切刀光剑影,都是一场金钱仗。
——
另一边
江城
今早醒来后,寂玖笙明显感觉好了很多,他开始按照正常剂量服药。
处理了些工作上的事后,已经到了中午。
手机有条提示音,关于帝都的,点进去,是直播采访画面。
寂玖笙揉着眉头,点开直播。
看完了全程后,寂玖笙看着手机,疲倦的眉眼中,升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寂玖笙唇角勾笑,指尖掉在薄夜寒那张脸上,低骂了一声。
“真是个无耻的小毒蛇。”
关了手机,寂玖笙心情明显轻松了不少,就连那丝疲倦,仿佛也因为什么事情而冲没掉了。
寂玖笙起身,小幅度的伸了个懒腰,看着虚空中的某一个点,又骂了一句。
“不要脸。”
随即迈步,前往餐厅。
吃过午饭后,寂玖笙思索着近几天的事。
这几天,围攻薄氏,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寂玖笙再一次清点了目前资金后,“哎...”了一声靠在椅子上。
钱还是不太够。
往后的每一分钟,都是需要用钱的。
在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没有感到如此紧迫的缺钱过,一旦处理不好,真的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寂玖笙拧着眉,没办法了,只能不要脸了。
他活动了下口腔,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端着一张笑脸,语气亲和。
“陈叔,最近身体好吗?”
正在吃饭的陈总:“……你...有什么事吗?”
不对劲,太不对劲儿了,这小子何时这么谄媚过。
“没什么事,就是许久没见,想去探望探望你。”
通过电话,寂玖笙的那阵笑意,都让人感觉异常明显、强烈。
陈总:“啊?也没有很久没见吧?上次玉石品鉴大会上,不才见过吗?”
心中警铃大作,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哎...”寂玖笙叹了口气,直言开口:“陈叔,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陈总:“……没没没。”
这小子这么直接,他到底要干嘛?
寂玖笙语气骤然轻快:“我就知道陈叔还是好的,我一个小时后来看您,您可别安排其他的事啊。”
陈总心里一惊:“等会,你来见我到底什么事,你……”
寂玖笙没给他再说的机会,快速挂断了电话。
叫来助理,二人一道儿去了陈家。
——
陈家
原本正在快乐干饭的陈总自从接到了寂玖笙的电话,就开始心神不宁,就连吃饭也不香了。
所幸放下筷子左思右想,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有股不好的预感。
陈总深吸了一口气,一溜烟跑上楼,进了书房,虔诚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大师,我想让您帮我请一卦。”
隔着电话,大师让他登录电脑,给发了一个小程序,陈总一点,卦象四起,陈总看着屏幕上的卦象,小心问道。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呀?”
电话那头,一道堪比赛博机械音的声音响起,丢给陈总四个字。
——“破财免灾”。
挂了电话,陈总捂着胸口:“破财?这怎么又要破财?”
在陈总焦急的等待中,在几次爬到窗户上,看寂玖笙有没有离谱的从哪个窗口爬上来后,陈总终于等到了寂玖笙。
看着寂玖笙双手提着茅台,各种名贵补品后,陈总的脸,都要僵住了。
这...这么重的礼?
自己今天,到底要破多大的财呀?
隔着老远,寂玖笙就笑容满面:“陈叔,最近怎么样?”
陈总心颤了颤:“还行。”
“看你心绪不宁的,肯定最近太操劳了。”寂玖笙一扬手中的礼盒:“千年野人参,回头好好补补。”
陈总嘴角抽了抽:“多谢。”
他眼神示意:“管家,快去接着。”
而他自己却是几步上前,上下打量着寂玖笙,目光复杂的定格在他缠着纱布的脖子上。
“你说你病了就好好休养嘛,往我这儿跑什么。”
“哎...”寂玖笙叹了口气:“说起这事,就话长了。”
心中却道,陈总,不愧是个好叔呀,这都主动给他抬话题呢。
二人一路走到客厅,喝着泡好的茶,寂玖笙就着刚才的话题,又叹了一口气。
“陈叔,我难呐。”
陈总不噤坐直了身子:“你...你说。”
要来了要来了,他的钱要从兜里往外跳了。
寂玖笙表情深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陈叔知道,我这伤怎么来的吗?”
陈总吸了吸鼻子:“怎么来的?”
心中叫嚷,你要钱就要钱,干嘛拐弯抹角,你直说不就好了?干嘛钝刀子杀人?
寂玖笙目光幽幽的望向外面:“是我弟弟薄夜寒的手下划开的,当时,那把匕首离割断我的喉咙就只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见不到你了。”
随着话音落地,寂玖笙的目光也转移到了陈总身上。
陈总打了个哆嗦,错开视线。
要命?干嘛这么看着我?
与此同时,陈总也极度惊骇:“薄夜寒的手下划开的?他疯了?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手下这么做的?什么玩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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