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下周一回去。景逐年:“吃了,没忘你给我推荐的,很好吃。”
“昨天和段柏师续池一起去的,在校门口碰见他们了。”
庭树:“这么好,哎,为什么我专业最近没有交流会呢?还能体验一把同为Q大学生的感受。”
景逐年:“改天周末可以一起来这边玩一玩。”
不用改天,庭树决定明天周六就去Q大。
是挂断视频后,在先前的开黑小群里看见的,师续池在发Q大正在举办校庆的事情,说为期三天,问最后那天要不要一起玩游戏。
最后那天正好就是周日,今天开始举办的校庆。
庭树心中冒出个念头,立马私聊师续池。
【木头:明天我去你们那玩,带我逛逛Q大。】
【吃吃吃:可以啊!你老公不也在这,不喊他陪你?】
师续池和沈白打游戏打多了,把沈白对景逐年的称呼都学了来。
【木头:没告诉他,我已经收拾好包啦!】
【吃吃吃:OK,到了发消息给我就行。】
哎,周末怎么能不出门逛一逛,顺便看看那远在天边某人,看看是不是得给他换个新手机。
庭树心满意足地入睡。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背了个包,里面装着一条换洗内裤和外套,总归就一晚上和两个白天。
不到九点庭树就到Q大了。
打电话给师续池时,那家伙还在迷迷糊糊睡觉:“等会啊,我还没起床,等我十五分钟,我洗漱下。”
“哎没事,我自己过去。”庭树本来说定酒店的,师续池拦住他喊他住自己家,公寓有客房。
正合了庭树的心意,家里肯定比外面的酒店舒服得多。
庭树一进门就有一大坨白色扑过来,毛茸茸的感觉,是段柏家的萨摩耶,忍不住揉了揉:“哈喽,之前在视频里和你见过的,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的声音。”
师续池给他倒了杯水:“应该记得,虽然它见谁都摇尾巴。”
话落,段柏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睡衣,不过应该醒了段时间了。
这时,庭树才注意到师续池没扣扣子敞开衣领处的淡淡红痕。
啧啧啧,这谈恋爱的比他这结婚的进展还迅速。
两人捣腾完后一起走去Q大,刚进校门没多久,段柏就去准备优秀学生演讲了。
“你还没告诉你老公?准备在我们学校进行一场美妙的意外邂逅吗?”师续池看Q大都看腻了,转而调侃庭树,见他东望望西望望,脑中顺便回忆了下交流会的学生们在哪。
师续池用手肘戳了戳庭树:“要不我带你去他们的实验室,站在窗边给他个惊喜。”
庭树摆摆手:“不了,等会喊他出来吃午饭吧!”
Q大也很大,想步行逛完整个学校怕是得好几个小时。师续池只挑了些有意思的地方带他去,原本是想去看看段柏上台演讲的,在十一半点,看完正好差不多到吃午饭时间。
结果路上碰见了安桉。
安桉若无其事地经过又倒回去,见着师续池不奇怪,毕竟一个学校的。可旁边那人貌似不是学校的,还有点眼熟。
“庭树?你怎么来了?”安桉睁大眼睛确认问。
师续池:“他来看他老公,几天不见就想了。”
庭树连忙捂住师续池的嘴巴,不是,这嘴也太快了,搞得像他离不开景逐年一样。
“就周末放假过来看看。”
安桉和景逐年七八年的朋友,自是知道他也来了:“那你多逛逛,估计等会景逐年那就快下课了。对了,这个是他喊我拿给他的,你顺道给他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递过来一个小袋子,庭树瞥了眼,好像是个小瓶子:“哦好!那安桉姐你忙吧,我们先走了。”
等段柏讲完刚好十一点四十多,三个人走去校外的大骨汤店,给景逐年发消息地时候,庭树嘴里已经嚼着一口一个的生煎包了。
【木头:你中午吃什么?】
【景:饭堂吧,卡里还剩一百块。】
【木头:请你吃大骨头吃不吃?吃的话速从Q大南门出来,左拐三百五十米。】
【景:好。】
景逐年和身边的同学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南门。
十分钟后出现在店门口,走进去就看见熟悉的身影。
景逐年伸手揉了揉坐在椅子上的小树脑袋:“你怎么来了?”
周围有别人在,庭树不好意思嘴炮,只是小声说:“放假了呗,顺便来看看你。”
景逐年轻笑:“好。”
庭树旁边的座位是空的,碗里已经装好一个大骨头,就等着吃了。景逐年自觉坐下,庭树下意识就往旁边靠了靠:“快尝尝,我刚刚已经吃了一个,很好吃!”
“早上几点起的?”景逐年问。
“七点多,快尝尝这个虾贝,味道也不错。”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手已经给人夹起菜了。庭树眼睛亮亮地望着景逐年,十天没见着他了。
一旁的师续池段柏早就黏在一起了,没时间注意他们,这让庭树心中在旁人面前腻歪的害羞负担少了点。
餐桌上是一锅大骨头汤,飘着雾蒙蒙的白气,鲜香味飘入鼻息中,旁边是大盘凉拌牛肉,大盘虾贝,还有青菜和调料。
吃完饭后,景逐年陪着庭树在Q大逛了会,其实是两个人几天没见要私底下聊聊天。
“怎么没提前告诉我要来?”
“昨晚决定的。”
“等会回家还是住酒店?”
“住池子那,明天再走,今晚和他一起打游戏!”
“好,明天我们晚上我们一起回去。”
“你都弄好了?结尾没个总结大会什么的?”
“明天周日下午总结大会,周一上午只是和大家告个别说下感想收获。”
“哦好,行!”
临近两点的时候,两人在实验楼下分别,庭树看着人的背影离开,转身时才想起手中还提了个袋子。
一见着人就给忘了别的事,庭树拿出里面的小瓶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应该不着急要吧。
只见简约高级的瓶身外表写着英文,庭树上高中前都经常吃些药,一眼就能分辨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是褪黑素。
庭树轻轻皱起眉,他记得褪黑素是助眠的,吃多了会有副作用。。
景医生失眠?
没有吧,不是天天都抱着自己睡么,还会失眠?
第079章
也有可能给别人用或者买来研究吧, 看不懂医学生。
庭树没多深究便放回袋子里。
第二天傍晚景逐年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就一个小行李箱。两个人是去师续池家吃了顿晚饭才往家走。
八点多回到家,庭树一回家就厚着脸皮懒洋洋躺在景逐年的床上,看着他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整理。
也没忘手中的小袋子, 吃饭给景逐年时他表情很淡定。还是问问才安心, 庭树:“你那褪黑素用来干嘛啊?”
“难道你失眠?不会吧……我感觉你每天睡得挺好的啊, 我晚上熬夜看剧打游戏都没吵醒你啊。”
说完,庭树想到什么似的扬起唇角, 偷笑说:“抱着我睡应该很开心吧!是不是!肯定是!”
景逐年失笑出声, 伸手揉揉他探出床的脑袋, 庭树横着躺在床上,脖子处在床边,任由头往下仰起, 碎发也随着往下垂:“是你每天抱着我。”
“那不也一样, 你哪次没搂我的腰, 还摸我屁.股。”庭树说起带浑的话越发信手拈来, 甚至语气还有点小得意, 就喜欢看景逐年被自己调戏的样子。
虽然有时候景逐年会忍不住反击自己,自己也总是败下阵, 但大多数会附带一个吻或者拥抱,正和了庭树的心意。
喜欢和景逐年亲亲抱抱!
景逐年把最后一件衣服拿出来, 收好箱子:“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庭树:“反正你很享受就是了。”
景逐年没否认,转身拿起睡衣准备去洗澡了。安桉学心理学和家里也有点关系,她是家开药店的, 这款褪黑素普通药店很难买到。
同时也是安桉推荐给他的, 当初亲眼目睹庭树死在自己的手术台上,和为了找证据耗费了很多精力, 导致心理和精神上都不是很好,晚上常常睡不着,就会吃点褪黑素。
“诶,你还没说用来干嘛呢?”庭树见他睡衣都拿好了,一副要去洗澡都还没回答自己的模样。
景逐年顿了一下:“没干嘛。”
庭树坐起身,歪着头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没骗我?”以景逐年的性格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买没用的东西回来,要是是学习上要用,他会直接说。
这样算下来……不就是一种可能,他真的失眠?!都到要吃褪黑素的情况了!?
景逐年哑然,不得不说有时候小树还是出奇的敏感。
对他开窍了。
“是景小五,那几天有些睡不好,就想喊安桉给点。这次来Q大想起这回事,就喊她拿瓶给我,以备不时之需。”景逐年解释说。
那几天除了景小五逝去的悲伤,还有对庭树三十岁节点的未知恐惧,巨大的害怕弥漫在他的身上。几乎是整整一周的时间,景逐年晚上都不怎么睡得好,睡意来的很慢,只能抱紧旁边呼呼大睡的小树,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汲取丝丝安全感。
就知道景逐年不会骗人,庭树点点头,若有所思:“噢——懂了,那不是长期失眠才用的嘛?几天吃个屁,少吃。”
景逐年失笑:“你还知道是长期失眠才服用?”
是疑问句更是调侃,庭树伸手轻轻给他腹部一拳:“我知道的可多了,以前我小时候天天吃药,还有各种汤啊什么的,好歹也懂点药物用法。”
现在的庭树会乖乖吃药,大部分都会老实避免生病,景逐年设想下小不点树张开嘴巴脸皱成囧字形的模样,问:“小时候吃药乖吗?”
庭树:“刚开始不乖,特别是能走之后,我还偷偷把药丢掉。有很拙劣的藏法,比如喝完最后一口药我会含着嘴里,等着我爸走,试图悄悄把最后一口吐掉,这样我也是赚了!”
好笨的小树,以为没人会注意鼓鼓的嘴巴。
景逐年眼底浮上笑:“然后呢?”
庭树撇了撇嘴:“然后就被我妈发现了,不准我吐到花瓶里,要是吐了,让我把土都给吃掉。”
“就吃药这事我还被揍过好几次,后面我有次又住院了,好像是免疫系统出问题还进了icu吧,几十万几百万的针我爸框框给我打。我奶奶都哭得不行,我爷爷铁汉都差点哭了,我妈也是,见他们这样,后来我就老实了。”
其实关于生病吃药打针是很多的,但庭树除了几次印象深刻的大病,其余并没有让他记住。小时候更多的是快乐,奶奶每年生日都会画一幅他的画,爷爷会给一大笔红包,甚至十岁的时候就送了婚房给他。还有和父母出去玩,每天都能吃很多好吃的,和沈白一起玩泥巴把身上弄得脏脏的。青春期性取向启蒙,无意中的英雄救美,都比生病吃药打针更加来的深刻。
景逐年听着他讲完,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脸说:“你平安健康我们就都放心了。”
庭树任由景逐年捏着自己的脸,他发现景逐年好喜欢摸脑袋,捏脸这种小行为:“你这句话真像我爸妈能说出来的话。”
景逐年:“那你要不叫我句?”
还会调戏自己了,庭树拍开他的手:“想都别想!”
聊完后,景逐年重新拿起睡衣准备去客卫洗澡。
庭树琢磨着自己也去洗个,跟在他的身后出门,突然瞥了眼他欲打开客卫门的样子,脑子一转,坏心思地说:“以后我在床上叫给你听。”
景逐年差点被卫浴前的地毯踉跄到。
噢耶!景逐年那个纯情菜菜,还想玩过我。
庭树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自从上次庭树发烧开了个景逐年睡自己房间的闸,就都是睡这边,景逐年在客厅那学习了两个小时,十一点多走进卧室。
庭树还坐在书桌前抓耳挠腮,嘴里咬了咬笔盖,懒散地撑着脑袋。
景逐年走过去,稍稍弯腰,一手撑在书桌上,侧头看向他:“不会做吗?”
他一靠近,庭树就闻到了湿.湿的冷杉味,夹杂着清香沐浴露,好似还有水气弥漫在身上,轻轻的,凉凉的,沁人心脾。
庭树向后仰了仰,后脑勺轻轻蹭过景逐年搭在他椅子上的手臂:“还好,特别难的题比较少。”
景逐年:“那别咬笔,上面有细菌。”
庭树:“……哦,知道了,我又没脆弱到被区区笔盖上的细菌打败。”说完,他把卷子翻到正面,露出干净的界面,他改试卷习惯只划掉错的,对的放在那不管。
景逐年伸手摸了摸小树脑袋:“很厉害,在愁什么?”
“愁我能不能拿到第一名。”
以为小树对自己没信心或是觉着经济没意思的景逐年,失笑道:“可以的。”
“累死了,感觉每天晚上看会书做两套卷子,睡都睡得快些,怪不得你晚上都准时准点睡。”庭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书看多了看得他犯迷糊。
“给我按按摩,景医生——”
“好。”
庭树直接往床上一倒,脚半挂在床边,已经摸出手机准备玩了:“谢谢景医生,下次我给你按。”
景逐年先是给人按摩小腿,又按大腿,视线几次经过那圆滚的屁.股,忍住上手摸的冲动说:“不了。”
“为什么?看不起我?伺候你还不要。”庭树懒洋洋地说,“不要也得要,那是我对你的爱。”
景逐年收下这强夺强卖的爱,说:“因为我会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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