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这个游戏之前就做足了功课的研磨:……
“嗯。”
他现在就是一个无情的答应机器。
“还有!你不要放三技能打怪,我看了攻略,牧师的三技能是给boss驱散debuff的!”
也知道这个副本情况的研磨:……
这人好烦啊,碎嘴子转世吗?
能不能先打了再说。
虽然内心超级无语,但研磨还是决定不说出来。
算了算了。
“嗯。”
“OKOK,先说这些,你不会的记得说出来!不要让我问啊。”
“嗯。”
副本开始。
实在放心不下的猫猫堪称老妈子附体,一边操作着游戏角色,一边提醒着研磨走位。
“来我身后!我放组合技能了,现在给我一个连招一加四技能。”
“好。”
“撤一边去,顺便放一个二技能给boss。”
“嗯。”
“上上上!开大开大,你的冷却到了……吗?诶?你怎么卡得刚刚好放技能?”
“……嗯。”
“你小子还不赖嘛。”百忙之中抽空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一辉嘴角弯弯。
看了一眼的研磨抿嘴不说话,下一秒低头继续操控着角色走位,垂下的眼睫掩盖住了眼底的喜悦。
谁不是喜欢在擅长的领域受到夸奖呢。
兴趣高过了不自在,这令研磨手下的动作越发快起来,和一辉的配合堪称完美。
“哦哦哦,孤爪你这个走位漂亮啊,对对对!闪避掉boss的技能。”
“哇哦,技能放得恰到好处,帮我驱散一下减速……很好,还顺带给了一个疾行。”
“你,下一个走位向左。”
“诶?OK,我听你的,只是怎么觉得你有点熟悉诶。”
“……”
第39章
手下动作一顿的孤爪研磨心都提起来了。
一无所觉的一辉不断操控着角色,碎碎念道:“感觉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游戏好友走位、辅助、还有感觉都很像啊,他也挺沉默寡言的,嘶,怎么突然觉得你们。”
不等他说完,按了一个加暴击技能的研磨赶忙说道:“快,就差最后一击了。”
被他转移了注意力的猫猫下一秒就将专心打游戏去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夸一句。
“你卡的机会刚好啊,好辅助,这把我们稳了!”
有了研磨的技能辅助,一辉的巫师立刻开启了大招,只见屏幕上戴着兜帽的角色周围爆发出了阵阵黑气,从帽沿探出来的深绿色瞳孔变为了赤红色。
高举着手中的魔杖,一道黑紫色的光波风驰电掣地朝着面前拥有九个龙头的boss袭去。
下一秒,boss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地。
界面立刻弹出了游戏胜利的标语。
吐出一口气的一辉眼睛闪闪发光,只见他偏过头对着研磨竖起了大拇指。
“你真不错啊,完美的辅助,来,开箱子。”
副本胜利后会得到boss掉落的宝箱。
但只有一个。
一辉觉得这次没有研磨辅助的话,他很难通关,干脆就把开箱这个好事情交给他了。
闻言,孤爪研磨微微摇了摇头,“你来吧。”
不是谦让,而是作为他的游戏好友,研磨知道,一辉的手气非常非常好。
他很多极品的装备都好是一辉开出来的。
对于他的话,一辉只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OK,我来,先说啊,一会要是只开出一件牧师装的话,我就不给你,我留给我朋友,啧,我去集市买一个好的牧师装给你。”
“绝对值,你要什么?”
“什么都行……不要也行。”没想到一辉还在惦记着自己的研磨突然又有些愧疚了。
他这样瞒着青根,真的好吗?
这人虽然性格烂了一点,嘴臭了一点。
吊儿郎当不讨喜、还容易与别人发生冲突。
但是……
其实对他真的挺好的。
以前开到他玩的角色职业极品装备的时候。
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这些绝对不是那种没有价值的东西,挂到网上一件也要5000日元以上。
他眼睛都不眨就送了,甚至有些时候还会拍卖一些绝品的装备送给他……
这……
越是去回忆,研磨对于一辉之前的认知越是模糊。
甚至觉得他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至少,青根没有骂过他、生过他的气。
就像刚刚他在line上已读不回、甚至后面连已读不回都没有。
他也没有计较过。
小黑也让他尝试着交点朋友。
所以……
把游戏好友发展为现实朋友。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的吧?
当研磨正在发散思维的时候,手红的一辉发出了惊喜的感叹。
“今天运气不错诶,有两件牧师极品法杖,一个给你,一个给他,刚刚好。”
被他这么一喊,彻底回神的研磨无意识用指腹摩挲着手机屏幕,吞吞吐吐地说道。
“那个……”
“嗯?”侧头望着的一辉眨巴着绮丽的羽睫,脸上因此染上了几分困惑。
现在才发现他长得很好看的研磨沉默了一瞬。
这人,怎么性格和脸完全不相符啊?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说啊!
思维开始胡乱发散着、纠结得想要将脸皱起来的研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之前不想说是不太喜欢青根那自来熟、又非常自我的性格。
觉得就在网上交流就挺好。
现实中他不是很能应付这类人。
但是吧。
之前他没看路被绊倒,虽然有青根的问题在,但他也立即接住了他。
然后,就算他在line上对他爱答不理,可是青根还是惦记着他,要为他留好装备。
所以。
要说吗?
捏着手机的指节不自觉用力的研磨眼中的纠结都要化作实质了。
他没有经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察觉到了他的烦躁,一辉微微凑近了一些,那双透金色的眼眸恍若从高空落下在湖面上的太阳。
泛起淡淡的水波的同时又显得异常温柔。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吗?不要勉强自己哦,我觉得一切都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他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自信依旧但又带着难以察觉的深沉。
一辉并不好奇孤爪研磨到底为什么如此纠结。
在他看来,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决定什么都是要发自内心。
他不会也不要违背自己的心。
不想说不想要不想做就直接说出来。
人活在世界上已经被很多无形的规矩束缚住啦。
那为什么不在规则中寻找出让自己感到舒适的范围呢?
对于他如果不吵不闹不自我,是不是会收获到更多喜爱这件事。
一辉清楚得不得、因为他对于他人的情绪感知力很强。
但他为什么要去这样做呢?
他不是为了迎合别人而诞生的,也不是为了附和大众的规则而活着。
所以自在一点吧,多为了自己一点吧。
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
青根一辉只能是青根一辉。
是独立的、是与众不同的。
或许还是会有很多的规则强加在他的身上,但是….
他可以在规则中找乐子,不会屈服与不赞同的规则。
他的灵魂、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这就不够了?
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才是他所追求的生活。
理解他的话中的含义,孤爪研磨莫名放松了许多。
这一时刻,他觉得青根和自己有些地方很像。
他大概是不合群的,是特立独行的。
但是那又如何?
不喜欢也不愿意为了迎合别人,而去勉强自己委屈自己。
他就是这样的。
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请离开。
无需为了他人去改变自己。
一切为了自己。
这样就很好。
所以……
其实他们成为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在一些观念上,他们是相似的。
应该,可以一直相处下去吧?
那就试试,他也要勇敢一些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
深吸一口气后,研磨眼神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只见他侧头直视着那双瑰丽的眼眸。
“你好,我是音驹的二传手,孤爪研磨。”
闻言,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自我介绍起来,但对他的印象不错的一辉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来。
“啊,你好,我是稻荷崎的副攻手,青根一辉。”
宛若两个幼稚园刚见面的小朋友一般的介绍模式。
可爱又显得纯粹真挚。
看到他在笑,忍不住也笑了笑的研磨将手机放在一旁,“我是【我很累】,很高兴见到你【你有弟弟吗】。”
鼓足勇气的研磨眼睁睁地看着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微微长大嘴巴,瞳孔都开始颤抖一起来的一辉。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好像有点可爱。
现在的他不出意外的话,大脑绝对宕机了。
当一辉变脸后,研磨顿时觉得自己都不太紧张了。
这大概是——情绪转移?
如他猜测的那般,猫猫此刻那聪明的脑袋彻底摆工了。
现在处于一个阿巴阿巴的状态。
他在说什么呢?
我很累=孤爪研磨?
那……
上午的时候,他邀请的两个人都是同一个人?
带着的人也是之前就约定好的游戏好友?
这是什么身份套娃?
啊?
“哈?”从喉咙中挤出一道气音的猫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要从中找出说谎的痕迹。
而此刻的研磨此刻却表现得十分气定神闲。
和平常习惯性躲避他人视线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样一对比下来,倒是把一辉衬托得大惊小怪了。
“嗯,我是,我很累和我都是一个人,抱歉,上午我不太敢承认。”
全部说出来后,研磨顿时觉得心思通畅。
反正他该说的、想说的说了,就看看青根的反应吧。
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一辉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从令他感到迷茫的信息中回过神来后,一辉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只见他一脸狰狞地抓住了研磨的肩膀。
不断地摇晃着,语调无法控制地上扬,“啊啊啊啊!你瞒得我好苦啊!!你居然是他!!你欺骗了我!为什么不回消息!为什么啊啊啊!”
被他晃得露出死鱼眼的研磨这一刻觉得自己就不该说出实情。
后悔了,真后悔了。
他真的可以和这种性格的人相处吗?
有点难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
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回答,猫猫眼中的凶光毕露,“你就是故意的吧!看着我因为你患得患失!你很开心是吧!啊啊我们可是认识了一年多啊!你好狠的心啊!”
此刻,本来挺担心幼驯染,实在坐立不安放心不下的黑尾铁朗在刚刚一脚踏下楼梯的刹那。
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的其乐融融。
而是那个神经病彩虹头抓着自家亲亲幼驯染,疑似霸凌!
下意识回忆起一辉的种种行为,脑子一热的黑尾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猫猫的手腕,脸色黑得吓人,语气生硬。
“不管发生了什么,放开研磨,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正在发疯的猫猫手腕陡然被人抓住,而且力道还不轻,被捏的有些疼的他恶狠狠地转过头。
就对上了黑尾那双含满怒火的暗金色眼睛。
理智尚未回来的一辉嗤笑一声,语气夹杂着明晃晃的挑衅,“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放开。”
快被他这番讨打的言论气笑了的黑尾僵硬地勾了勾唇,干脆出言威胁道:“我再说一次,放手,我不一般不欺负一年级,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帮你的前辈教训一下。”
“哈??”不知道这个人在发什么疯的一辉也来气了,用力转动着手腕试图挣脱黑尾的禁锢。
他和孤爪在这里说事情,关这个男妈妈什么事啊?
“你在这装什么装?教训我?哈?”想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辉觉得这个展开真的有趣极了。
“不信?可以来试试?”黑尾铁朗眼神冷漠地再度加大了力道。
这次不是威胁了。
很多时候他都可以一笑而过。
但事关幼驯染,他做不到轻拿轻放。
研磨可是他除去家人之外,最最重要的存在。
谁都不能欺负他。
也不清楚怎么一下子就发展成这样的研磨一脸一言难尽。
当他张嘴刚准备解释的时候,浅睡了一下准备出来活动筋骨的宫双子走了下来。
便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景。
自家的猫咪疑似被欺负,狠狠皱了皱眉头的狐狸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后,大步流星冲了过来。
先一步到来的宫侑抓住着了黑尾抓着一辉的那只手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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