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会如何写这件事明天就会知道,但在这之前谈越还是要先睡个好觉的。
明危开车和他一起回到了家里,折腾了太久,时间已经很晚了,谈越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便打算睡了。
快要入梦之际,他感受到旁边的动静,有人扒开他的手钻进了他怀里,谈越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将手收紧,彻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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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下,谈越被怀里总是动来动去的人吵醒,他睁眼,让意识缓了会儿,才问道。
“你在干嘛?”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很奇怪,你说到底是谁报的警啊?”明危当然只是嘴上说了说,实际上他并没有那个时间去做这件事。
“可能就是某个路过的好心人呗,怎么,你又要找到他,看看他是谁?”
明危没有被打岔,继续说道,“可是不对啊,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情况,我怀疑……”
“是家里的阿姨做的。”
“你说是那就是吧。”
谈越坐起身。
“现在几点了?”
“学校那边我给你请假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就行。”
“我也没出什么大事,怎么还请假了。”
不过确实,他今天这个精神状态只适合在家睡觉,谈越又再度躺下来。
“再睡会儿吧。”
“嗯。”
明危注视着躺在他身边的人,看得见,摸得着,不会突然消失。
明危不怎么睡得着,出去时轻轻地带上门,出了这么大的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现在都已经知道了,他也接到了盛宋的电话。
明志城自然不会让自己做的事被爆出来,但是他防得住谈越的事,防不住另外一件事,八卦绯闻往往是传播得最快的,一天下来,十几个版本都出来了。
明志城此人,最爱的还是自己,或许对于初恋确实存着几分美好,但经过这件事带给他的负面影响,这份美好已经大打折扣了。
明危对这个男人的本性再清楚不过。
“没事,这事我知道,不算是什么大事。”
“你还真是淡定,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正常上学呗,我妈当初给我留的股份可比明志城的多。”
“现在听你说话,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有种想叫你明总的冲动。”
“我没变,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想要抓紧一样东西,就要有能够抓紧他的能力。
—
谈越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似乎睡得有点过于久了,难得的是明危也没来叫他。
谈越开门出去,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明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光。
“在看什么?”
他走过去,扫了一眼,明危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聊天,谈越收回视线,“我先去洗澡了。”
谈越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好了水,温度正好,他脱掉衣服躺了进去,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叩叩。
“谈越,你在里面吗?”
他能不在吗。
“怎么了。”
“哦,我刚洗手把衣服弄湿了,想进来洗个澡。”
勾引这两个字到了明危这就不能这么叫了,他纯属是毫不掩饰,直截了当。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谈越没锁门,从外面很轻易就可以打开,明危走了进来,直接撩起衣服脱掉,然后挤进了浴缸里。
多一个人进来后,浴缸的水溢出不少,本就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拥挤不堪,更别说现在这个情况,动一下都很危险。
造成这个状况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在拼命往里挤,谈越被迫坐了起来,等到明危终于找好位子又开始乱动起来。
谈越洗个澡都没有安分,他把明危按住,“和我说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吗?”
明危凑近。
“你要是不想做什么,我就做了。”
第091章 初恋哦
“那你打算怎么做。”
谈越收起一只腿,最大限度地往后靠了靠,之前扔进去的浴球已经完全在水里溶解,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绵密的白色泡泡。
要怎么做,明危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你别动。”
让他来就可以了。
明危抓住谈越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还滴着水,明危凑近,舌尖碰到他温热地指腹,舔舐过后,慢慢地含住。
柔软的舌肉,金属质感的舌钉,同时从谈越指尖滑过,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
谈越看着他,明危也毫不介意地望过来,浅棕色的的眸子里面水光浮动,湿漉漉的,带着期待的眼神。
大概是做对了事,需要奖励。
谈越将手抽出来,凑过去,落了一个极轻的吻在他的嘴唇上。
明危却没那么容易让谈越离开,他伸手勾住谈越的脖子,反压了上去。
明危有进步,不再是之前那种毫无章法的吻法,但在谈越面前还是不够看,很快便被卸下攻势,只能任人为所欲为,勾着谈越脖子的手也逐渐滑落。
谈越似乎很喜欢玩那枚舌钉,它每被勾着动一下,都在刺激着明危的神经,大脑早就已经不能正常运转,只剩下大片空白。
因为两人的动作,浴缸里的水又少了一些。
水面晃动,水温也慢慢降了下来。
“我洗好了。”
谈越慢条斯理地退开,他从浴缸出来,走到淋浴头下。
明危趴在浴缸的边上,出神地看着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但看上去像是在发呆的样子。
谈越关掉水,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把带子系好后,他走到浴缸边,笑着看向里面的人。
“冷了,别泡了。”
明危抬头看他,下一秒,拽住了他刚系好的带子。
“谁让你走了。”
“水里不好玩,容易着凉,你说呢?”
谈越捏了捏明危的耳垂,软得不行,他凑过去耳语。
“去一个舒服点的地方。”
说完,谈越给明危留下独自反应的时间,先走出了浴室。
他坐在床上等了会儿,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明危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连带子的结都看着快要散开,他走过来,直接坐在了谈越腿上。
然后,往前挪了挪,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明危停了下来。
“谈越,你好像……有那个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谈越脸上的表情依然冷静,洗澡前他把所有饰品都摘了,纯黑的发,瓷白的肤色,怎么看怎么纯良。
故意垂下眼的时候,像是受到了欺负一样。
明危一咬牙,“做。”
谈越平时可聪明一人,到这个时候却好像个无知宝宝,睁着眼疑惑地问道,“怎么做?”
“这还要我教吗?不就是先这样,然后那样。”
谈越哦了一声,“没做过,不太会诶。”
明危现在脸烧的慌,“你当我就做过了?”
说话声音越大,代表越害羞,谈越继续问道,“是不是得准备点什么?”
谈越作势要去摸手机,被明危按住了手。
“我准备了!”
“嗯?”
“在柜子最下面一层抽屉里,我去拿。”
都装到这里了,谈越可不能半途而废,虽然可能不是第一次见,但他肯定是第一次用啊,所以。
“你帮我戴吧。”
明危拆开盒子,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为什么是谈越戴?
“阿危,帮一下我,好吗。”
带着些热的气息打在明危颈间,他手抖了一下,顺着锯齿线撕开最后的包装,大脑开始宕机。
“没事,最后再用也行。”
谈越抽走他手上的东西,扔在了床上。
“先来干点别的。”
这回轮到明危不懂,别的是指?
不过是什么他很快就知道了,这是一些能带给他欢愉,又让他感到无比难耐的事。
每次都差一点,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抓狂,他终于忍不住,拉住谈越的手,连声音都染上哭腔。
“直接、到最后。”
谈越很轻地笑了一下,将之前扔到床上的东西塞到了明危手上。
明危在眼泪朦胧中看了一眼,耐心早已耗尽,他粗暴地将包装彻底撕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要戴好哦。”谈越在一旁提醒。
“我买来是想给我自己用的。”
明危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小心了起来。
“好,马上让你用到。”
明危收回手,“这次是我让你的,我——”
下次一定要,一定要做什么来着。
明危彻底想不起来了。
……
刚刚又闹腾了一回,明危累得在他怀里睡着,眼尾哭得红红的,安静蜷缩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谈越搂着他,也闭上了眼。
【宿主,你们结束了吗?】
【……】
【咦,好像没有声音了,呼,原来睡着了,唉,看来以后要经常进去了。】
虽然只能听到声音,谈越也能知道系统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为了避免他继续这样念叨下去,谈越咳嗽了一声。
系统一惊,【宿主你没睡着!】
【你继续进去待着吧。】
【……】
他才刚出来!
……
“谈越!”
刚睁眼,谈越就听见耳边的怒吼,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怎么了?”
“你给我发誓,昨天晚上是你的第一次!”
那是第一次的人应该有的表现吗,明危现在可太后悔了,他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打开邮件里的链接!为什么没有去看那几部小电影!
“你是在怀疑我吗?”谈越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我第一次可是给你的。”
“真的?”
“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
谈越坐起来,昨天晚上的浴袍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肩头上有一个异常明显的红色牙印,出自哪位的杰作不言而喻。
明危盯着看了几秒,觉得很满意,在察觉到谈越要离开的动作,连忙坐起来拉住了他。
“信!”
谈越挑眉。
他不信。
“你就当、你就当我是在夸你行不行。”
“可是,我伤心了。”
谈越掰开他的手,站在衣柜前,从里面拿衣服穿。
“我也要。”
明危在床上伸出手,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对比谈越,他的情况似乎更为糟糕,他自己也发现这个问题。
“你很喜欢咬我。”
说完,一件衣服从天而降,落在他脑袋上。
等到他把衣服拿开,谈越已经走到了床边,手撑在床上看着他。
“不行吗?”
明危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居然觉得谈越这恃宠而骄的劲也让人喜欢得不行,这么没底线迟早要被……
“快点起来哦。”
谈越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走了。
吃得死死的。
—
就一天,手机里已经存了不少消息,谈越现在终于有时间看了,大部分都是程江发来来的,从礼貌询问到开始自己脑补,最后衍变成谈越快要不行了。
他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粥一边回复程江的消息,低头打字的时候,总有道强烈得难以忽视的视线盯着他。
谈越放下手机,看着他碗里没怎么动的食物。
“不吃吗?”
“手酸。”
“我们昨天好像没有用到手吧?”话是这么说,谈越还是伸手拿起他碗里的勺子,舀了勺粥递到他嘴边。
明危面前的手机无声地亮屏,有电话打了个过来。
“不接吗?”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来来回回总是那么几句话。”明危说完,忽然想到什么。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
谈越并不知道他和明志城之间的事,他对这个父亲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一方面又因为血缘关系没法和他彻底割裂。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就这样一直下去也还好,但是当矛盾一旦爆发,表面上的平静就会瞬间消失。
“阿危,是世界上最心软的人。”谈越放下勺子,握住他紧攥的手,明危慢慢将手放开,反过来回握住他。
“只有你会这么觉得,谈越,我们为什么不能早一点遇到。”
“并不晚啊,一切不是都刚好吗?”
明危脸上的表情有些别扭,“那你之前那个,他是什么样的?”
谈越撑着下巴,偏头看着他,“你很在意吗?”
“我就是好奇,你说吧,我想听。”
“你是我的初恋。”
明危愣了一下。
“你……”
谈越勾起嘴角,“初恋的意思应该就是第一次喜欢的人吧,那就没说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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