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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异世来客(穿越重生)——江南好时节

时间:2024-08-15 09:49:59  作者:江南好时节
  莱茵很少出来走动,他的眼睛畏惧强光,晚宴那迷炫的灯光对于他来说不亚于一场折磨,强烈的光线刺|激着他的双眼,让他控制不住地流泪,特质玻璃的眼镜不仅承担不起虚假的遮掩,就连最基础的遮光效果也无,不如一副简简单单的盲镜。
  他的记忆力很好,就算缺失视力,凡是走过的地方只需要两三遍就能记住路线,他记得侍从带他进入古堡的路线。虽然走得慢,一路上也免不了磕磕绊绊,但还是顺利地离开了。
  他习惯了避开虫走,他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他不想像个傻瓜一样坐在沙发上继续惹虫讥笑、愚弄,吵杂的交谈和灌入耳中的议论让他如坐针毡,他需要安静,他曾经来过莎顿古堡,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他记得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花园。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记忆中从前无比巨大的花园不过只是一处让虫歇脚的阴凉处。
  一条硌脚的石子小路蜿蜒。
  莱茵朝前伸出的手掌摸到了石头粗糙的质感,确认了这是一处能够歇脚的地方他才终于摸着石凳坐下。
  嘈杂的说话声不见了,耳边是风溜过的声音,簌簌穿过树叶,鼻腔中是树叶和紫藤花的香味,甜中带着腐烂的苦。
  花开荼蘼,香味背后是死亡的阴影。
  莱茵缓缓伸出手,他摸着粗糙的树根,一点一点向上摸去,他闭着眼身子几乎贴上了面前的树木,像是回归母体的婴孩,那样的无害,那样的美好,他洁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旁盛开着紫色的小花,微风吹落几片花瓣轻柔的落在他脸颊上,他仿佛误入世间的精灵。
  他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并非那种闪着金属光泽仿佛钢铁一般坚硬的银色,而是冬天初雪时落在枝头上的那一抹新雪,白的剔透,白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在日光的温度之下。
  滴答——
  嘀嗒——
  像是泉水落下的声音,又像是时间钟摆的回溯。
  一片静谧中,那颓靡的紫藤花树好似忽然恢复了生机,漆黑的枝干不再干枯,呈现出油滑的质感,那些枯黄掉落的叶子再一次吐出嫩芽,嫩芽变得翠绿、深绿,显示出生机勃勃的模样。
  花儿吐蕊,含苞待放到最后绽放出紫色的花瓣。
  一阵风过,落英缤纷,仿佛下了一场花雨。
  那颤抖抖落的花瓣落入了下方的池子中,平静仿佛死水一般的池子泛起涟漪。
  一场生命的复苏,仿佛大地回春。
  雌虫抬起头,那双无神的盲眼浮现出一丝神采,那张本就透明的脸颊上血色越发颓靡,一丝鲜血顺着唇角流下染红了唇,一场以生命为献祭的逆转悄无声息地结束。
  莱茵咳嗽了几声,抹去唇边的血,摸着重新焕发生机的树木,脸上的神情越发轻松。
  陆泽手中点着一支香烟,但没有抽。
  淡淡的白色烟雾中,他藏在金丝眼镜背后的眼睛越发模糊,看不起里头蕴含着何种情绪,但是他唇边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却满满散去。
  他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靠坐在紫藤树旁的雌虫,只是静静的看着,不靠近也不离开。
  加纳晚宴已经进入了尾声,已成定局,他并没有丝毫留在这里的必要,按照他的习惯此刻的他应该回到实验室,这个奇异的世界里头有很多新奇的事物有待他探知,可现在他却站在这里,看着。
  就这么看着。
  因为什么?
  陆泽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他打算离开,随后就听见了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
  “啊!”
  “谢桑阁下!!您有没有受伤?!!”
  陆泽重新停下脚步,他看到一个装束精致但是打扮的极具异域风情的青年气急败坏地从古堡内跑出来,因为没看路被蔓延的藤蔓绊倒了。他应该是个有点身份地位的雄虫,身后跟着一大批侍从,其中还有几个是军雌打扮,但是服饰却并非帝国常见的军队服饰。
  “啊,您流血了!!”
  “快快,得去叫医生!!”
  “别碰我!滚开!!真|他|妈的操蛋,让法兰西来见我!!”
  急匆匆赶来的侍从们大惊小怪地惊呼,原先静谧的环境瞬间被七嘴八舌的嘈杂替换。雄虫的脾气都很糟糕尤其是贵族家的雄虫。只见被扶起来的雄虫气冲冲地朝着绊倒他的藤蔓上踹了好几脚,嘴上骂骂咧咧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距离有些远,那些话语传入耳中只剩下嘈杂的乱音。
  让陆泽有些诧异的是,那只看样子娇生惯养的雄虫竟然没有朝身边的雌虫发脾气,他一把退开上前搀扶他的虫,对着绊倒他的藤蔓就是几脚。他的怒火似乎并不单纯,脚下无辜的藤蔓成了出气筒,被狠狠地踩了又踩,像是被它们当成了谁的脸。
  一旁凑上前企图夺得注意力的雌虫没有讨到好,脸上的神情挂不住,余光转了转不知怎么的竟然看见了紫藤树下那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莱茵,他大呼一声道:“莱茵殿下,您、您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做作的颤抖,谁都能听得出言语中的嫌恶和轻蔑。
  一时间所有虫的视线都集中在紫藤树下那道纤细的身影上,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虫帝陛下竟然放任您来到这里?哦,虽然您的名字确实在这场宴会的名单中,但是您心里不清楚吗,这里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难道忘记了一月前救援的惨剧吗?”
  正在踩藤蔓的青年似乎是被什么字眼戳到了,竟然也停下了动作朝说话的雌虫看来,见状说话的雌虫高高扬起头颅,他很满意自己得到了绝大多数虫的注视,他被这种“重视”的喜悦冲破了头脑,高声道:“您也知道,您是一个充满厄运的虫,您的到来只会带来不幸,您为什么不好好待在房间里而要出来呢?您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多大的危害吗?”
  雌虫说着忽然顿了顿,随后再一次提高声线,他略带颤抖的咏叹像是宣道会上的牧师带着居高临下的指责:“您不知道吗?这里有多少位尊贵的雄虫和客虫将会因为您的到来蒙上阴霾?!您真是太不负责了!”
  被奚落的雌虫沉默地站起身,打算离开,可早已经沉浸在被注视、关注的雌虫哪里会放弃如此美好的机会,热血上涌他竟然伸手去拦,可惜他忘记了眼前的雌虫就算是个瞎子也是个上过战场的瞎子,闪电般的后退让他猛地扑了个空。
  雌虫听到了窃窃的偷笑声,他猛地涨红了脸,竟然不管不顾地朝莱茵扑上去。
  “砰——”
  莱茵凭借着本能躲开了雌虫的攻击,可惜脸上遮挡着盲眼的眼镜却被打落,他猛地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反应暴露了他是个瞎子的事实。
  打落眼镜的雌虫笑得趾高气昂:“一个瞎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血淋淋的伤口被撕开堂而皇之地摆在所有的嬉笑和讥讽面前,仿佛骨血中烧起来一把火。
  “卧|槽,你在做什么?!”
  “你|他|妈,欺负一个瞎子?!!”
  得意洋洋的雌虫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以为讨巧的行动却引起了雄虫的斥责,看着那张充满厌恶和指责的俊脸,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阁下,我不是……,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这个破地方的家伙都有病吧,竟然连一个瞎子都好意思欺负!”
  众星捧月的雄虫丢下一句嫌弃鄙夷的话语后扭头离开了,只留下傻楞在原地的雌虫。
  一句又一句“瞎子”像是在洒在伤口上的盐巴,白色的盐粒浸透了伤口,粗粒的感觉让从未愈合的伤口更加疼痛。
  莱茵紧闭双眼,他感到羞耻、感到愤怒,可最后全都沦为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他摸索着想要捡起地上的眼镜,虽然这副眼镜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效用,但起码是他为数不多的物品。
  “都怪你!!!”
  被丢弃在原地的雌虫发出一声一声尖利到仿佛要刺破耳膜的尖叫,张牙舞爪地朝正蹲下摸索眼镜的莱茵扑去。
  莱茵朝后扬去,但还是慢了一步,脸颊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些许刺痛弥漫开来。
  莱茵抬起头,没有眼镜的遮挡,那双覆盖着厚厚白翳的眼眸看上去显得阴森可怕,像是阴冷河水中爬上了的鬼魂,浑身缠绕着阴冷的鬼气。
  “你、你给我等着!”
  发疯的雌虫害怕地瑟缩着,丢下一句狠话后转头跑了。
  陆泽看着雌虫在脏乱的土地上摸索着,那副眼镜距离他还有段距离,按照雌虫这个寻找方法,怕是宴会结束都找不到。
  陆泽想着,从阴影处走出弯腰捡起了不远处的眼镜。眼镜因为大力有一点歪了,但好在镜片没有碎。
  “给你。”
  莱茵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更为霸道的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腔,那种味道勾起某些并不美好的回忆,他在地上摸索的手指猛地蜷缩。
  “你的眼镜。”
  陆泽蹲下身,举着手上的眼镜朝前抵了递,他没有把眼镜放在莱茵脚边的地上,也没有直接把眼镜塞进莱茵手中,他举着眼镜,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像是优雅狩猎的美洲豹。
  雌虫有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只是因为常年的病弱和长时间未曾暴露在阳光下显出一种青色的苍白,配着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显得越发格格不入。
  异类。
  陆泽脑中莫名闪过这个词。并不陌生。
  “谢谢。”
  对方谨慎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小心确认面前的男人没有恶意才伸出手。
  他很有礼貌,伸出的手是没有沾染过泥土的那只,清瘦的手背上大大小小的血管和脉络清晰可见。
  他很小心不触碰陆泽的手,可是他看不见,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了触碰,像是一缕穿过掌心的风,一朵落入掌心的花。
  陆泽握住了那只抽离的手。
  他清晰地看见对方的白色的眼瞳震颤了一下。
  指尖圈住的手腕清瘦,陆泽下意识用自己的手指量了量。
  “您……这是做什么!”
  陆泽感受着手腕下微微颤抖的肌肤,对方似乎从未和别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竟然在不自觉地颤抖。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陆泽的声音低沉,像是大提琴般醇厚,这种得天独厚的声色让虫仍不住想要相信他,然后沉溺在对方的温柔中。
  很显然,莱茵并不是这样的虫。
  莱茵的颤抖只是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碰他的欲|望,虽然此刻他的手腕被对方抓着,但是他们之间仍旧保持着一定距离,他觉得对方只是一个突然起了玩心的恶劣虫。
  “请您放开我,这里是宴会,来往有着无数只眼睛,您应该并不想登上明天的头条吧?”
  陆泽有些讶异莱茵平复情绪的能力,他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许久,他看出了那张冷静的面容背后深藏的恐惧,他缓缓伸手抹去了雌虫脸颊上的血色,白皙的指尖轻柔地向上移动最后停留在对方眼角的小痣上。
  他的动作并不狎昵,却无端由得透出几分温柔的色|气。
  莱茵的身体猛地僵硬,最脆弱的伤口被毫无预兆地触碰,停留在他眼角的手指像是一把利刃刺向他的心脏,他猛地朝后仰头躲开陆泽的手指,被扣紧的手腕因为挣脱染上一圈红痕。
  “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着胸膛起伏的莱茵,陆泽随意将双手插|进口袋,他的声音依旧醇厚低沉,不急不徐:“我是个医生。”
  “什么?”
  莱茵皱眉,他的五感除了缺失的视觉,其余的格外灵敏。刚刚的接触让他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雄虫信息素的味道,此刻的他浑身都竖起了尖刺:“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是皇宫宴会,能参加的雄虫最差也是贵族末流,这只雄虫明知道他是个瞎子却仍旧凑上前,举止轻浮。莱茵并不觉得对方会娶自己,因此陆泽刚刚所有的举动在他看来就是轻浮引|诱的暗示。
  莱茵抿唇,他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情,声音越发的冷:“阁下,我并不是那种能随意玩玩的雌虫,若是打扰了您或是我的某些举动让您产生了误解,我在这向您道歉,请您让我离开。”
  看着如临大敌的莱茵,陆泽缓缓摩挲插在口袋中的、刚刚抚摸过莱茵脸颊的指腹,再一次重复刚刚的话语,只不过这一次为前头没头没脑的话语加了补充:“我是个医生,我对你的眼睛很感兴趣。”
  随着陆泽的话音落下,勉强维持着礼仪风范的莱茵彻底僵硬了。
 
 
第044章 疯子
  “我对你的眼睛很感兴趣……”
  曾几何时, 莱茵也听过这样的话,当时的他盲目而轻信竟然傻乎乎地相信了对方, 代价则是无尽的疼痛和折磨。
  想到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莱茵的眼角逼出了红,像是牢笼中虚弱至极的小动物濒死之际显露出发狂的迹象。
  他……不会再给其他虫任由摆布他的机会了。
  陆泽感觉面前雌虫的眼神忽然变了。
  “我对您并不感兴趣!”
  雌虫的语气陡然变得锐利,那种勉强维持的虚假礼仪全然不见,仿佛刺猬向着心怀不轨的袭击者竖起了尖刺,只要对方稍微表现出侵|犯的意图, 他就会立刻发动袭击,哪怕代价是拔去一身的尖刺落得鲜血淋漓。
  陆泽有些诧异,随后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语过于冒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并不是一个医生。
  陆泽的话直白到甚至有些冒犯,但这也无可厚非, 毕竟在他这个年纪能在医学界响当当的人屈指可数, 求他办事的都是疑难杂症, 他也是非疑难杂症不接, 绝对的实力在那里,说话交流什么的自然能省则省, 这也是学界说他桀骜不驯的一大原因。
  面前的雌虫仿佛一根即将绷断的弦,陆泽退后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抱歉,如果我说的话有哪里冒犯了你, 我向你道歉,我是真的对你的眼睛很感兴趣, 我说了我是个医生。”
  说话间, 陆泽的视线扫过莱茵的脸颊, 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落到那浅淡的唇, 最后扫过他裸|露在外的修长的脖颈。莱茵的喉结不远处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每逢说话时,那颗红色的小痣就会上下浮动,仿佛一副活灵活现的画。
  他的视线很慢很轻,从头到脚将莱茵打量了一遍,那种视线丝毫不沾染让人作呕的意|淫,也不夹杂任何情|欲,可被观察的对象绝不会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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