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无人,全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祖上的矿产不能钱生钱,坐吃山空是迟早的事情,然而布莱德一家子却死猪不怕开水烫,想出了吃软饭的解决办法,没钱了就娶雌虫。一家子全是钓凯子的海王,靠着甜言蜜语引|诱雌虫,一旦到手就立刻变了嘴脸,像是吸血鬼一般,将雌虫的家产挥霍一空后就将他们贩卖或是抛弃。
贵族圈里头的都知道布莱德一家的阴私,他们的手段无法施展,所以遭殃的大多是靠着军工赚钱当嫁妆的军雌。
原本莱茵也将面对这样命运。
冰冷的镜片后闪过一丝暗芒,陆泽想起刚刚听见马洛辱骂莱茵的话语,脸色变得森寒。
“呵——”
一声嗤笑,陆泽丝毫面子都不给布莱德留:“我记得婚前我就告诫过你们,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陆泽的视线越过布莱德落在他身后的马洛上,双眼冰冷的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明明是打秋风来了,却满嘴喷粪,倒是第一次见到上赶着要钱的还如此大脾气,吃白食的狗到处狂吠,真是好大的一张脸。”
陆泽说完,不顾在场因为他的话呆滞的布莱德父子,揽着莱茵的腰转身就要走。
被一顿骂后终于回过神来的布莱德父子当即暴怒,他们不敢相信陆泽真的会无动于衷见死不救,马洛朝着陆泽大吼道:“你竟然敢骂我们,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吗?!”
秘密?
莱茵感到陆泽揽着他腰的手微微收紧,他偏头,就见陆泽镜片后的双眸暗沉的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无端让人背后发凉。
陆泽扭头,掀起眼皮睨了马洛一眼,仿佛再看路边街角上的垃圾,缓缓吐出两个字:“随你。”
他陆泽从不受人威胁,从前是,现在也是。
陆泽揽着莱茵继续往前走去,他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物或是虫上,再不出门,上班就要迟到了。
反观布莱德父子则是如同丧家之犬,原以为的秘密竟然也威胁不了陆泽,马洛扶着宛如风中残烛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布莱德,满脸的不知所措,他急得要命:“雄父怎么办啊,要是今天再拿不到钱,我就要被逼下海了!罗尔那小子已经进去了,难道雄父您还要看着我也进去吗?!还有雄父您签下的那些合同契约,不行,绝对不行,我们一定得弄到钱啊,雄父!!”
巴掌堪比蒲扇铁掌的军雌,手背能扯起皮的老货,一想到那些一辈子碰不到雄虫的下|贱雌虫花点小钱就能和他见面,甚至触碰他的身体,马洛只觉得胃中汹涌,他恨不得当场死了好,可是他们这种家伙最舍不得就是这一条烂命。
马洛想着眼里甚至涌出了泪花,他拉着布莱德的手仿佛已经看见了未来可怜悲惨的模样:“雄父,您快想想办法啊,如果下了海,我还年轻身强体健能多熬几年,可是您怎么办,您可是堂堂的一家家主啊!”
马洛声泪俱下,如丧考妣,被他死死抱住的布莱德咬紧牙关,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施施然带着莱茵走远的陆泽。
都怪他,都怪这个该死的冒牌货!
如果不是他,现在娶殿下的就是路德,如果不是他,现在布莱德家族就会拥有皇室这坚强有力的后盾,如果不是他,现在他,堂堂布莱德家族的家主就会坐在金碧辉煌堪比皇宫的殿宇内享受着最高等的服务,如果不是他,他就不会被霉运缠身,在赌局上一输又输。
自从这个冒牌货出现后,他的生活全都乱了套,一定是因为这个冒牌货是不详的妖物,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霸占了他雄子的身份,是他霸占了路德的位置,是他害死了路德!!
是他在害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冒牌货竟然敢把布莱德家族当作攀高枝的跳板,踩着他的脑袋上位,得到了一切后将他们抛掷脑后!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凭什么这个冒牌货可以活得如此舒心?
都是他,是他害他,只要杀了他,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模样!皇室不过是想要将濒临发|情期的雌虫脱手,他有这么多个雄子,杀了这个冒牌货,让其他雄子替换他就好,到时候所有的钱都是他们的!
对,就该如此,本该如此,他早就该这样做了,杀了他,他要杀了这个冒牌货!!
布莱德整张脸充血,他眼前仿佛还浮现着陆泽离开时看他的眼神——那种看垃圾一眼的眼神。
陆泽带着莱茵去车|库里取了车,没想到门口的布莱德父子竟然还在,因为两只雄虫露宿街头,其中一位还哭的撕心裂肺,引来的不少围观群众,陆泽别墅的门口被堵住了。
自动铁门打开,陆泽按着喇叭提醒着这对打秋风的父子滚蛋,他没有那么多耐心,然而马洛则是不怕死一般张开双臂迎着陆泽的车,瞪着双眼嘶吼着:“不许走,你不许走!!有种你就压死我!!”
陆泽:“……”
门口见血不吉利,看着胡搅蛮缠的布莱德父子,陆泽眼眸沉沉,掏出口袋中的光脑拨打一个号码,同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副驾驶上的莱茵见状也跟着下车。
陆泽语气不耐:“我说了我是一分钱我都不会给你们,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是你们自找死路。”
陆泽心情不好,自然没压脾气,他冷着脸,浑身散发着“我不好惹”的气息,一身高定的西装在此刻仿佛成了冷血的象征。
不明事理的围观群众见状自然将天平倾向了狼狈的、哭的凄惨的马洛,有些心软的雌虫试探地开了口:“这位阁下,请您先别哭了,您需要多少钱,我略有薄产,说不定能见绵薄之力。”
路虫不说还好,一说马洛心里的苦水简直是哗啦啦全倒出来了,他摇着头说没有用的,再一次哭天抢地,但是他哭得模样肉眼可见的漂亮起来。
陆泽皱眉,根本不搭理马洛的作秀,他不耐得拨通了护卫队的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这里是富虫区E号区域8号,有虫闹事……对,我是雄虫,现在他们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对,我希望立刻得到帮助。”
陆泽说完挂断电话,瞥了眼布莱德父子,转身朝悬浮车走去,莱茵正在车门旁等候他。
马洛距离陆泽很近,自然听见了他报警,他想到自己身上背的那些债,狠狠哆嗦了一下,也顾不上哭得漂亮勾|引雌虫了,他下意识连滚带爬地去找布莱德庇护:“雄父,怎么办啊,他报警了!”
耳畔的哭声吵得布莱德越发心烦,布莱德看着哭着喊着拽着他手臂的马洛,狠狠骂了一声:“闭嘴!”
那声音实在太过恐怖,仿佛根本不是虫身上的器官能发出来的声音,马洛被吓得都忘记了哭,他愣愣地望着布莱德,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像是梦游一般喃喃道:“……雄父?”
然而此刻的布莱德已经不会回答他了,他早已甩开发愣的马洛往前走了数步,他心中滔天的怨恨像是一股奇异的力量,先前还需要搀扶的布莱德此刻健步如飞,以一种和他此刻状况绝对不相符的速度径直朝陆泽冲去。
莱茵站在车旁看着朝他走来的陆泽伸手拉开车门,下一刻战场上训练出来的本能让他敏锐抬眼,他瞳孔一缩。只见朝他们冲来的布莱德,他满脸胀红一双眼睛目露凶光,莱茵看见他袖口中一闪而过的寒光,他神色大骇,伸手拉住陆泽一拽,跨步上前挡在了陆泽面前。
“你这个霸占我雄子身份的冒牌货!!”
“刺啦——”
那是利刃没入血肉的声音。
陆泽瞳孔骤缩,扭头,他看见了徒手接刀刃的莱茵,他看见布莱德双眼赤红、癫狂叫嚣,他双手紧握着匕首,看着坏了他好事的莱茵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要将莱茵一口口咬碎了:“你这只该死的下|贱雌虫,贱|货,你竟然敢拦我,杀了你,杀了他,我要把你们全都杀了!!”
滴滴鲜血顺着莱茵的手流下,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捏紧了布莱德的手腕直接一折,清脆的嘎巴声响起,布莱德捂着软绵绵垂下的双手,痛叫出声。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下|贱的家伙,你竟敢伤害雄虫,我要把你告上法庭,你完了,你玩完了!”
莱茵松开手,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跪在地上试图刺杀陆泽失败的布莱德,双眼坚定没有丝毫后悔或是惧怕,他知道伤害雄虫是大罪,但是他绝不会看着陆泽在他眼前受伤,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他的雄主。
“莱茵!”
陆泽跨步上前,将面前护着他的莱茵面向自己,他看到了莱茵被刀刃划破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双眼陡然浮现名为心疼的情愫:“你的手……”
莱茵摇了摇头,朝陆泽勾出一抹不甚在意的笑:“雄主,我没事。”
陆泽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按在莱茵的手心上,拧着眉为他止血,他瞥向一侧捂着手喊着要杀他们的布莱德和不远处已经傻眼的马洛,此刻他内心一股名为暴虐的情绪陡然涌起。
真是该死。
陆泽眉宇间的森寒挡都挡不住,他抬脚冲着仍在较叫嚣的布莱德就是一脚,这一脚毫不留情,直接往他脖颈命脉上踢,布莱德瞪大眼睛连喊都没来得及就昏厥过去。
不远处的马洛看见布莱德被陆泽一脚踢到不知死活,一张脸苍白似鬼,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生生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谋杀未遂,雄虫昏迷,一侧看热闹的路虫很显然也被这场变故吓着了,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就拿出光脑报警。
手中止血的手帕被浸透了,陆泽按着那块帕子,一张脸绷得很紧,莱茵完好的手探向陆泽的手背,小心翼翼地出声道:“雄主,我的伤并不重,雌虫的恢复能力很强的。”
陆泽灰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手帕上晕开的血污,一直一言不发的他终于开口说了事故发生后的第一句话:“我们去医院。”
被打断了话的莱茵观察着陆泽的神色,讷讷地点了点头:“都听您的。”
远处响起护卫队特有的警笛声音,由远及近,速度很快。
护卫队隶属于军部,效率很高,做事仔细。陆泽和莱茵坐着护卫队的车被送往了医院,昏迷的布莱德父子也被相关的负责虫带走,等待清醒后再进行后续处理。
陆泽本并不希望自家门口见血,可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意,一场闹剧草草收尾。坐在车内的他一路无言,冰冷镜片后的灰色眼眸格外暗沉,他始终紧紧隔着手帕按压着莱茵的手,即使莱茵的手掌早已经不再流血。
他脸上神情莫测,看不出丝毫情绪,似乎是冷静地过分。但莱茵却觉得,他家的雄主生气了。
山雨欲来。
第081章 陆泽害怕了
莱茵和陆泽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救治。急诊室, 值班的内德医师刚刚查完房回到工位上坐下,水杯端起来还没喝两口, 忽然门就被哗啦一下撞开了,护士匆匆忙忙跑过来口中嚷着什么雄虫,受伤,流血了,护卫队等关键词,他咔擦一下就站起来, 一出门。
嚯!
军部护卫队!
内德医生不敢耽误,跟着护卫队战战兢兢进了病房,一进门就看见了侧坐在病床边阴沉着脸的陆泽。内德医生慧眼识珠,一眼就认出了陆泽正是雄虫阁下,他定睛一看, 陆泽胸前星星点点的血迹和他那满手的鲜血, 差点把他直接送走, 他矢口惊呼:“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雄虫阁下, 请您快快伸手让我为您……”
“伤患是他,不是我。”
陆泽直接打断了内德医生的话, 他眉头紧锁,看着一脸怔愣的主任医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认错病患的内德医生终于意识到陆泽身上的血并不是他的,他是在为身侧的雌虫止血, 内德医生讷讷应了一声:“……啊,哦, 好的。”
内德医生朝莱茵望去, 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他们交握的手心, 他开始问诊:“这位先生,请把伤口让我看看。”
闻言莱茵抬眸看了眼眉心紧蹙的陆泽, 后者松开按压止血的手,解开了手帕,他退后一步方便内德医生问诊治疗,但是一双眼仍旧紧紧盯着莱茵受伤的掌心。
遮掩伤口的手帕被去掉,内德医生看到了伤口,凭借着过硬的专业实力他很快确认莱茵的伤口情况,他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莱茵时已经带上了笑容:“先生,您的伤口并不严重,无需缝合,按照雌虫的复原能力,这种伤口只需要静养不大动作,3小时内就能恢复。先生请您伸手,我帮您消毒一下缠上纱布就可以了。”
莱茵闻言点头,他先前对陆泽说的话并非夸大或是虚假,按照雌虫的恢复能力,这点伤口却是不算什么。
内德医生看着点头的莱茵,心中舒了一口气,此刻的他只想把“误传军情”的护士拉过来好好训斥一番,慌慌张张地说什么雄虫受伤,流了好多血,还来了军队什么的。差点没把他老命吓没了,不过是一位雌虫先生受了点轻伤,不讲究一些的就这点小伤根本用不着上医院,直接拿条防水胶布缠上,三四个小时后立刻恢复如初。
内德医生心里正碎碎念着,忽然身侧陡然传来了陆泽低沉的声音:“他的身体特殊,恢复能力不比一般军雌,他的伤口深度超过三厘米,长度达到十厘米,皮肉之下能见到骨头,这样的伤口需要缝合。”
内德医生闻言一愣,看着陆泽讷讷道:“那就缝合。”
一直没有说话的莱茵忽然开了口:“雄主,我的恢复能力已经回到从前五分的水平了,这种伤无需缝合。”
陆泽看着莱茵,面上的神情好似不赞同。
内德医生看了眼说话的莱茵又看了眼皱着眉头的陆泽,小心试探开口:“……那就不缝合?”
片刻后,内德医生听到陆泽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伤口是被利器割伤,伤口很深,大概100ml的出血量,应该是划到了细小静脉,血液的颜色正常,利器上应该并未沾染药剂,但是并不能排除是某些慢性毒药,简单的消毒并不够,在此之前需要立刻做一个血液检测。”
陆泽说着直接抽出一套一次性抽血针管,他取出一副医用橡胶手套戴上,正要撕开包装,下一刻他却像是忽然注意到了什么,手指骤然停顿,将手中的抽血针管递到了正在愣神的内德医生手中:“你来。”
陆泽又是一嘴的专业分析,又是一套行云流水的消毒准备动作,内德医生在一侧看着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手中陡然被塞进了抽血针管,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讷讷地应了一声后,开始按照陆泽的要求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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