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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陆霜白:“你是想说他是个严——”庄应荣眼疾手快往陆霜白嘴里塞了个鸡翅,瞪大双眼震惊陆霜白的够胆,“陆小弟,这可不兴说,老大听得见!”
  “可你白天还说他禽——”庄应荣将鸡翅往里塞了塞,“陆小弟你记住,我才是禽兽!!”
  说话音量大,路人纷纷开来,不可置信有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骂自己的禽兽!
  这个世界终于颠成了他们想象不到的样子吗!
  在庄应荣的苦口婆心下,陆霜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禽兽,庄应荣满意极了,继续问道:“既然你的卦象说你可以摆摊为生,那你为什么来三部工作?你来上班也没钱拿啊。”
  陆霜白狠狠吐出骨头,缓缓扯出一个真诚的微笑:“我不看重职业发展,我只想尝试不同的事经历不一样的人生。我们人类有句话说得好,人生重在体验,不在于结果,只在于过程。”
  庄应荣捧着韭菜思考了一番,郑重其事道:“陆小弟,你说得很对,你的这番话让老牛我今天开悟了。你和别的人类不一样,你不在乎金钱名利,你个性洒脱自由,很和我老牛的口味,你这个朋友老牛我交定了!”
  “牛哥你很仗义,聪明又通透,我也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陆霜白分出某人一定要吃的炸韭菜,温柔道,“来,牛哥,多吃点,这个对身体好。”
  两人吃完,庄应荣搓□□笑:“陆小弟,听顾涵说你还会算卦,要不你练练手,给老牛我占下正缘,嘿嘿嘿。”
  陆霜白:“当然可以。”
  八卦是人类的通性,他爱八卦。
  陆霜白掏出三个硬币,往地上一抛,落地后三个硬币神奇地立在地面上旋转,庄应荣目不转睛看着,脑中止不住幻想着温柔善良的漂亮老婆。
  转了半分钟后,陆霜白:“可能庄哥你的正缘来的比较迟。”
  一分钟后,陆霜白:“庄哥,可能是你的桃花太多,正缘不好算。”
  转了三分钟后,陆霜白收回硬币:“其实我算卦本事不大好,家里祖传画符,要不我卖你一个桃花符,只要五元。”
  庄应荣如死鱼一般沉默。
  陆霜白掏出手机播放音乐:“爱转角你遇见了谁,是否有爱情的美……一直想跟你说幸福不再溜走,下个路口你会看见爱……”
  憋了半晌,陆霜白努力粘好某人破碎的心:“俗话说得好,你永远不知道爱情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临。”
  庄应荣闭眼沉痛道:“我看不见。”
  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悲痛欲绝简直如小吃街上的香味化为实质。
  陆霜白想,若此时此刻下起了暴雨暴雪,一定会应景地往他脸上贴。
 
 
第63章 
  第二天, 陆霜白再次跟着宿淮出外勤,出门前他将黏在身上的铁蛋拔下来给这个月的保姆妖,乐浮。
  乐浮长得明朗甜美, 却顶着一头高明度绿发, 像极了在无良理发店上当受骗的叛逆高中生。
  听庄应荣说乐浮比他还大个几百岁, 陆霜白实在没法对着他的脸昧着良心赞同他还是个孩子。
  宿淮开车,带陆霜白驶向郊区,等看到“慧觉寺”的路标, 陆霜白才知道今天的目的地。
  若早点知道, 他肯定不来。
  宿淮将车停在后门,也没勉强陆霜白, 独自一人进去。
  他熟门熟路走进一个小院,小院里有个不大的小水池, 鹅软石环绕其中,一座石桥横跨在上, 周围花草茂盛,池水清澈碧绿, 几尾红色锦鲤游来游去,一旁还放着围棋盘和茶壶, 整个小院怡然雅趣, 舒心自在。
  很快,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走出房门, 他周身带着浓郁的檀香, 与他的人融为一体, 如四月清风, 温润而泽。
  他是宿淮的四哥,桥逊。
  “怎么想起来找哥哥了?”
  他的温和和白方录的不一样, 后者总有一股憋着坏的意思在里头,而前者则是由内而外,来自内心深处,本性如此。
  看见许久不见的弟弟,桥逊很是高兴:“最近工作怎么样,忙吗?你看起来瘦了,再忙也别忘记吃饭,‘妖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咱们妖虽然不用每天进食,但是食物可以增加多巴胺带来快乐。”
  “现在人类社会美食那么多,吃一顿少一顿,咱家也不穷,你别亏待自己,要是没钱了便去阿爹洞府拿点金子,别来找四哥要。你若手头宽裕,可以给四哥转个账,四哥的花呗这个月超额了。”
  “四哥我前些日子和绪空一起去吃了绍兴臭豆腐,和长沙臭豆腐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味,还是带汤汁的加蒜加香菜更合我胃口。我可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长辈,他竟不把最后一块让给我……”
  桥逊絮絮叨叨不间断说着话,从工作料到美食,从美食料到天气,又聊到当下实时和娱乐明星,谁能想到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青年是个没药救的大话痨。
  活了上千岁也治不好的疑难杂症,沈钱钱拒收的病人之一。
  十分钟后,宿淮额角手背青筋皆暴起:“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桥逊停住话语,算了算宿淮的耐心,上次是九分钟,现在多了一分钟,他的弟弟果然长大了。
  好骄傲!
  停了三秒,桥逊忍不住继续说道:“想起来当年你小小一团,一生出来就皮实得很。阿娘刚生下你就和阿爹闹脾气,因为阿爹在阿娘生你时睡着了。”
  “那时魔族横行,阿爹带着大哥二哥和三哥去剿魔,战了三天三夜,阿爹知道阿娘生产的消息马不停歇赶回家,累得不行。阿娘责怪阿爹不在乎她,闹脾气离家出走,阿爹怕阿娘刚生产完身体虚弱,也跟着阿娘跑,我们只能向树妖一族讨要奶露喂你喝,你小时候身子骨弱,没想到你现在长得又高又壮,哥哥们都很欣慰。”
  “对了,你有听说阿娘和阿爹在南边的昆市旅游吗?阿娘可喜欢昆市的花了,可阿爹特别嫌弃,他说一看到花就想到‘花心城’觉得晦气,阿娘觉得他扫兴,于是把阿爹打了一顿……”
  宿淮耐心尽失去,掏出手机把冰棺的照片给他看:“这是什么?”
  桥逊脸上怀念的笑容顿时僵硬,嘴巴都说溜了:“阿爹给阿娘买了个二十克拉的钻戒——不知道啊。”
  一个话唠突然不唠了,那肯定有鬼。
  看到宿淮的冷笑,桥逊机智说道:“对了,你最近见到白泽了吗?”
  宿淮言简意赅:“见过,跑了。”
  桥逊:“咳,要不下次他跑之前你问问他?”
  水里的锦鲤一甩尾巴:“甩锅!”
  桥逊一手背在身后,快速下了一个禁言咒:“这是渝城来的鱼,他在夸你是大帅哥。”
  桥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并没有说服宿淮,他拿出真言丹于手掌中:“大哥、三哥和七哥去哪了?若你不肯说,我不介意给你塞一颗。”
  他们是兄弟中法力最强的三人,自他醒后,他从未见过他们,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们在闭关修炼。
  不用岳星河挑拨,他心中早已生疑。他也知道他忘事的原因和他脖子后的符文有关,然而这几十年他几乎查遍了所有的古籍,也没找到有关于这符文的只言片语。
  妖界传闻他触怒天道,本该是被天道降下雷刑灰飞烟灭的命,然而父母和哥哥们为了保他性命,千方百计寻到一线生机,便是他身上这道失传已久的禁咒,还是一个鲜为人知,要使用者付出相应代价的禁咒。
  也许这不是一个传闻,而是一个事实。
  那他触怒天道的原因呢?
  是因为他师从于陨落的太子殿下,为了向魔族报仇而不择手段?
  还是因为他曾斩杀太多邪妖,犯下杀生之罪为天地不容?
  这六界似乎人人都知他触怒天道的原因,又似乎人人都不知,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传言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傲因、魏箐和岳星河试图用往事激怒他,可那些只言片语根本拼凑不出长达八百年的岁月。而范无咎桑蛮等人只是旁人,也不清楚他的过往。
  知道他不忘事的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父母、哥哥还有白叔,可为什么他们又都对他的过去绝口不提?
  他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而不是让亲人去替他承受,他们已经护他够多了。
  阿爹阿娘不着调,他从小就跟在八个哥哥们身后长大,他们教他读书写字,教他为人道理,最小的八哥只比他年长一百岁,自己还是个幼崽,却总宠着他这个胡闹非为的老幺。
  他欠他们的太多。
  今非昔比,他成长了,他有能力独领第三外交部,也有能力带领妖族在人类社会过上幸福生活,他在人妖两界都占据一席话语权,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能力护着他们。
  他也该学会承担。
  若他的命是由三位哥哥换来的,那他宁愿去死。
  桥逊微不可见地叹息,心中酸涩又骄傲。
  宿淮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弟弟,他怎会不清楚他心里的所思与愧疚。
  “你放心,他们都好好的,没死没伤没缺胳膊短腿,我向你保证。”桥逊,“其余的,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清楚。但是等到适合的时机,你想知道的事你一定会知道。”
  明白这是四哥的真心话,半晌,宿淮点了点头。
  他指了指池中吃撑的锦鲤:“这条讲渝城话的我要带走。”
  桥逊:“怎么,你喜欢?”
  “嗯,红烧。”
  桥逊:“……”
  ……
  同一时间,陆霜白正在门口等宿淮。
  慧觉寺位于幽都郊区,背靠山峰,林木耸秀,不同于幽都的繁华,这儿满目翠色,鸟叫,仿佛身处于宁静的远古画卷中。
  据说慧觉寺建成至今已有千年历史,是幽都享誉盛名的祈福圣地。
  陆霜白下车透气,他颇有些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宿淮的卡宴,这只妖可真有钱啊,活得久就是好,他要是活个几百岁……打住,就算能活几百岁,也就是多了几百年穷鬼命。
  他是个男人,喜欢豪车,可是他是个穷鬼,只骑得起共享单车。
  围着豪车赚了一圈,陆霜白心里更不舒坦了,想当年他也算个富二代,不愁吃不愁穿,住着祖传的四合院悠闲又自在,他不知道一斤五花肉十五元,也不知道胡萝卜三元一斤。爷爷去世后他才知道老爷子富得流油,他按照遗嘱全捐了,不然他现在也能啃老开卡宴。
  瞬间,陆霜白背后一僵,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带着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假装没发现,以极快速度转身,一下就捕捉到了视线来源,只见半人高的树丛中半蹲着一个微胖男人,男人双目惊异地看着他,口水止不住往下流,半个领子湿透:“好香,好香,好香啊……”
  香?
  今天出门前他特地闻了闻今天穿的衣服,依旧是洗衣粉的味道,难道他身上真的有自己闻不到的味道?
  就在陆霜白思索间,胖男人拨开草丛,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近,随着两人距离渐近,胖男人面目愈加狰狞,他鼻孔外露,口中的牙在眨眼间变得又长又尖,他十指指甲漆黑尖锐,浓郁的香味让他的双眼被猩红覆盖。
  这是一只邪妖。
  陆霜白后退一步,掏出黄色符篆严阵以待,邪妖理智丧失,他飞扑向前,而就在半空中,这只长相宛如伏地魔的邪妖突然摔落在地,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在地上痛苦翻转。
  “咱们霜白最近认识了新朋友?”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
  听了十多年的声音,陆霜白怎么会认不出老头生前的好友,绪空大师。
  绪空带着小徒弟缓缓走来,不知是不是陆霜白的错觉,他竟看见一道道金光以规律的韵动往他的方向震荡而来,这些金光来自绪空手腕上的佛珠,那是绪空常年在手上把玩的,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陆霜白眨眨眼,想再看清楚点时,这道金光竟消失了,或者说是他看不见了,因为随着绪空的走近,地上翻滚的邪妖愈加痛苦,也更加面目可憎,裸露的皮肤血淋淋的,一部分缓缓剥落,像是被什么灼烧了,还没落地便化为了灰烬。
 
 
第64章 
  绪空让徒弟将邪妖捆绑好:“去交给桥逊先生。”
  这个小沙弥是绪空新收的入门弟子, 他一手拎起邪妖,冲陆霜白憨憨一笑,快步进入了慧觉寺。
  绪空面部丰腴, 许是常年带笑的原因, 他的笑纹很深, 更显得端正慈祥,而他脸上一道异于常人的黑色浓眉则显得他整个人庄重不少,时刻彰显着佛家威严, 让人感到亲切却又不敢靠近。
  陆霜白自记事起, 绪空便存在他的记忆里,他印象最深刻的一幕便是两个老头各自拿着棋子互砸, 那天下午,他在家里的院子里满地找黑白棋子, 气得他把棋盘直接扔进了垃圾箱。
  没错,两个臭棋篓。
  绪空:“霜白你好久没来了, 进来陪叔喝杯茶吧。”
  绪空从小看着他长大,算是他半个长辈。自爷爷去世后, 他再也没有来过慧觉寺,没来见绪空。
  绪空是他不想来慧觉寺的原因。
  绪空漆黑的双眸宛如他手腕上的佛珠, 眼中流露着包容与深邃的洞察力, 他缓缓说道:“前几天我去礼佛,遇到了一个十分手巧的糕点师傅, 是你最爱的豆沙馅, 今儿你来得巧, 我正好带了一些回来, 来尝尝?”
  陆霜白心中一动,忍着眼中的酸涩道:“好。”
  世上已无长辈关心他爱吃什么馅的点心, 除了绪空。
  绪空在慧觉寺有一处小院子,他院子里的陈设简单又古朴,一颗百年老树下放了一张木桌两张木椅,木桌上放着一个玉质围棋盘,整块玉石通透润泽,当光线透过,棋盘如汪洋大海般漂亮。
  绪空从屋子里拿出茶壶茶杯,随意地放在围棋盘上:“这是桥逊先生送的,他是慧觉寺的住客。这么好的棋盘放在我这可惜了,我已经很久没下棋了。”
  棋盘昂贵稀有又如何,愿意陪他下棋的人已经不在了,再珍贵的棋盘也没了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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