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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陆霜白:“你的意思是他现在伤口无法愈合,是封印的原因?”
  “我猜的。他腹部的伤口的确严重,但按惠山的医术不该连血都止不住。”陈楚非继续说,“惠山是整个魔界,不对,他可以说是整个六界医术最为精湛的医者,就如他所说,这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我刚发现你俩时,宿淮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幸好发现得早,他也算是捡回一条命,但惠山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止住他伤口的血,所以我猜……这道封印不简单。”
  符文如今遍布宿淮全身,陈楚非弯下腰,一脸猥琐,“你信不信他现在连裤dang里都是符文,打个赌?”
  “……不了。”陆霜白一言难尽,婉拒道,“人类教育从小要做眼保健操,保护眼睛,我拒绝一切长针眼的危险行为。”
  陈楚非jian笑两声,换上正色,他眯起眼思索道:“也许,封印里有道禁制,比如无法控制被封印者时,将其灭杀。”
  陆霜白沉默半晌,他作为一个人类,并不了解封印,也从未使用过封印,按他的理解,封印的力量巨大,用来压制无法被消灭的存在,比如宿淮封印了拥有信仰之力的青城妇,又比如太子殿下封印的那些长相怪异的魔族士兵。
  若陈楚非的猜测是真的,当初布下这道封印的人,许是觉得宿淮不可控,因此加上了这一个条件。
  可他也听说过,宿淮身上的封印是他的哥哥们布下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道封印解不开,也无法再重新封印。”陈楚非神色严峻,“我想不到这世上能解开封印的还有谁,而且……若我没记错,这是一道上古封印。”
  没等陆霜白询问,陈楚非径直解释说,“当年宿淮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清楚。他师从于太子殿下,我们虽是同龄,但他的法力甩我们一大截。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他上战场对抗魔族和邪妖时,我们被父母勒令待在家中不许出门。”
  “与邪妖一战后,宿淮失踪。直到上天降下征兆,我们才知道宿淮惹怒了天道,却不知他到底为何惹怒。等大家找到他时他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他本就旧伤未愈,还硬生生扛了四十九道天雷,再落下最后一道,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他的命。”
  “后来他的三个哥哥联手布下这道封印,从长辈口中我才知道这是为了保住他的命。”
  当年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当时的宿淮血肉模糊,没有任何求生意志,他连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
  作为从小到大的好友,他看着怎么可能忍心?
  陈楚非神色严峻,“大多数封印只需施法者法力高深,而上古封印在千年前为神族所用,神族陨落后大多失传,其余五界哪有人堪比神族之力,能掌控神族的封印?即便是天族,也需要施法者付出相应代价。”
  难怪,三部里的小妖都知道宿淮有八个哥哥,却只谈论过桥逊和铁蛋的爸爸。
  陆霜白思索用什么语言恰当,迟疑问道:“那宿淮的哥哥们……”
  “还活着,但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三人,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陈楚非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调,“所以这道封印解不开,也无法再重新封印一次,除非让其自动归位。如果现在宿淮是清醒的,我认为他有能力控制封印,但他现在不想醒。”
  陈楚非的视线落在宿淮身上,眼中似有不忍,这道封印封住了他的法力,也封住了他的记忆,他不想醒来大概是因为现在的梦很甜吧。
  美梦难醒。
  陆霜白偏过头,也顺着陈楚非的视线看到了宿淮微微上扬的嘴角,他想,如何叫醒一个不想醒来的人呢?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内屋里洗澡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没有冷场太久,陈楚非又换上嬉皮笑脸的笑容,伸手竖起食指道:“而且如果宿淮醒不来,咱也不知道怎么离开魔界,你会成为第一个老死在魔界的人类哦,人生成就get。”
  陆霜白翻出死鱼眼看着陈楚非,对他的恶趣味很是无力:“……我应该感到光荣?”
  “给你造座金碑纪念一下,这大概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仪式感吧。”陈楚非“嘿嘿”一笑,很满意自己不是跟不上潮流的老年妖,真是非常与时俱进!
  说完,他又开始发愁了,“唉,我真的好想回去,我现在很想念你们人类创造出来的那个甜滋滋的水。”
  陆霜白不动声色地将眼神一瞟:“有一种甜滋滋的水比奶茶更好喝。”
  陈楚非被顺利勾起兴趣:“什么?”
  “康复新液,一种天然饮品。”
  “这是什么,喝了能康复?”
  陆霜白胡言乱语:“通利血脉,养阴生津的一款……饮料,只需要一口就能让人充满力量,而且很健康,没有添加剂,独属于大自然的馈赠,比奶茶健康得多。”
  陈楚非真心实意地夸道:“哦?你们人类在这一方面果真厉害,等我出去一定尝尝。”
  陆霜白微笑:“当然,我请客,让你喝个够。”
  “说回正事,陆霜白,我需要你去叫醒宿淮。”
  “我?为什么?”
  陈楚非义正言辞:“在这里,只有我、你和宿淮三人彼此信任,你去叫醒宿淮,我得在一旁为你们护法。”
  的确,他不会他们妖的法术,也不知道怎么护法,由他进入宿淮的意识叫醒他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宿淮醒不来,他们也出不去,而且时间拖得越久,宿淮死亡概率也越大,而等待救援……太冒险了,胡婆婆即使能感知到他们的位置,大概率也找不到进入魔界的门。
  眼下唯一的方法,只有自救。
  没有思索太久,衡量之下,陆霜白爽快同意。
  他躺到屋内另一张石床上,只见陈楚非拿出一盏油灯放在他头顶前,这盏灯上面的火不是常见的红色,而是幽蓝色,渺小的火焰在靠近他的那刹那突然大了两倍不止,像是有意识般欢快跳跃着,让人看起来很舒心。
  陈楚非将手掌轻轻覆盖在陆霜白眼前,他的眼皮随即感到沉重,下一秒,他沉沉睡去。
  陆霜白不知道的是,在他沉睡的瞬间,幽蓝色火焰突然跳动,由一簇分成两份,自动悬浮在他和宿淮的眉间。
  “冥冥之中,自由天定。”陈楚非朝窗外看去,魔界的天空从来没有过光亮,虽是千年未曾变过的黑夜,可谁说从未有过黎明?
  他眼神沉沉,担忧地看着两人:白叔,希望你没有算错。
  ……
  “要知前生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因,今生作者是。哈哈哈,因果因果,何为因,何为果?”惠山洗完了澡,换了一身更为华丽的金纹白袍,他手拿一只酒葫芦,脸色红润,已经喝得烂醉,连说话都充满了酒气。
  他的耳朵比嗅觉还灵敏,在内室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慢吞吞走到陈楚非身侧,冷嘲热讽道:“老夫和你也算半个亲戚,你居然说不信老夫?你个骗子!你一大把年纪还骗人,厚颜无耻,你是大骗子!”
  “这衰鬼再怎么样也是头瑞兽,就算被封印了力量还强得可怕,老夫从没见过这样的后生,若不是这封印做怪,估摸着比那惊才艳艳的太子殿下还要强上两分。那人类进入这衰鬼意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要么意识被这衰鬼控制,更糟糕点,意识被这衰鬼攻击,到时候这人不死也痴傻。”
  “你不和他说明风险,到时他若成了个傻子怎么办!”
  “他不会的。”陈楚非定定地看着陆霜白,半晌,嘴角一勾,“他等了很多年,怎么舍得伤他。”
 
 
第77章 
  意识下沉, 陆霜白察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被束缚着, 像是被困在一个躯壳里无法自由行动。
  他听见陈楚非在和惠山说话, 可两人的声音若有若无, 像隔着一道屏障,模糊了话语听不清楚。
  忽然一道嘹亮的鸟鸣声滑过脑中,取代了两人的谈话, 随着这道清亮的叫声, 陆霜白缓缓睁开眼,亲眼看到了百年前的天界。
  发出声音的是一只青色如翠的大鸟, 陆霜白第一次见,并不知道它是什么, 却自动在脑中浮现它的名字:青鸾。
  它的羽毛似孔雀般华丽,尾羽流光溢彩, 见陆霜白抬头看着她,宝石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它昂起脑袋扬声一叫,打完招呼便振翅而去, 很快消失在天际。
  清风扑面而来, 带着莲花的清香,陆霜白混乱的思绪顿时冷静下来, 打量四周。
  云雾缭绕, 琼楼玉宇。复道回廊, 金碧辉煌。
  与魔界的烛火通明截然相反, 天界没有一丝烟火气。
  他身侧是一池碧水,漂浮着三两朵金莲, 红色的锦鲤自在地摆动鱼尾,不时吞吐泡泡,或用鱼尾拍打水面,可爱又顽皮。
  陆霜白微低下头,看到一只沉睡的小兽崽正躺在他的腿上。
  小兽全身毛茸茸的,像是金子做成的小豹子,尾巴更接近龙尾的模样,看着就威武不凡。他头上还长着一个圆柱形的小尖角,陆霜白发现自己的手竟不受控制地往小崽子的角上抚摸,又轻柔地揉搓着他的脑袋。
  直觉告诉他,这是幼时的宿淮。
  下一秒,陆霜白听到来自自己胸腔震动的声音,他笑着打趣:“练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只弱崽?”
  宿淮一听立马睁开圆圆的双眼,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他食指上,并不痛。小崽子不是重重地咬,很轻,连牙印都没有,只是想表达一下不满。
  “我说错了?你看看哪家崽子一百来岁了还和你一样不会化形。”陆霜白弹他脑门,也没使劲,宿淮却向后倒得四仰八叉,正好看到倒着走的劳天。
  温热的手掌很快将他扶正,宿淮侧着脑袋,不明白劳天这个时候过来干嘛。
  今天他休沐,往常定泡在酒罐子里不理工事。
  劳天长相风流,眉如墨画,眼如漆,上挑的桃花眼看谁都深情,天生笑唇更是增添了几分恣意倜傥,总是看得天界一众仙子脸红心跳,可人人皆知他只爱美酒不爱美人,不知惹了多少仙子春心破碎。
  许是休沐,劳天并不如往常一样衣冠济楚,他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袍,脑后只插着一只简单的玉簪,若是换个长相定用不修篇幅来形容,但在劳天身上,只感觉到放荡不羁的慵懒。
  相处百年,两人不似君臣更似朋友,劳天直接坐在陆霜白身旁的石凳上,他眼下微红,眼神倒是清明,看起来应是喝酒途中想起重要的事才过来的。
  “殿下还是这么宠着阿淮,说好每日跟着我挥剑一千次,却隔三差五找不着这崽子。”劳天凑近宿淮说道,他不受控制打了个酒嗝,臭味熏得宿淮立马一爪子挠向他脸。
  劳天吃过的饭比宿淮吃过得盐还多,早一步缩回身子,得意道:“打不着。”
  陆霜白抵唇忍笑,一手制止着宿淮毫无攻击力的小拳头,问劳天:“今日休沐,你怎到我这儿来了,昨日还听你说清洛阁出了好酒,今日要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青袍的白净青年端着加了花蜜的浓茶走进花园,他是陆霜白的侍从,靳默。
  他是两百多年前,陆霜白从人间带回来的,如今已是元婴修为。在人间,两百多岁的元婴修士是天才,但在天界,即使他是唯一未飞升便在天界任职的修士,但没有仙骨难入眼,能做太子殿下的侍从已经够令人眼红了。
  靳默为人与他的名字一样,安静又沉默,不争不抢,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太子殿下尽心打理着衣食起居从不出错,靳默做事细致,将殿下身边所有人的喜好都记在心中,让人很难不生出好感。
  他面容温和,温润的眼神毫无攻击力,放下茶盏便自觉离开。
  酒后喝一杯加了花蜜的浓茶是劳天的习惯,劳天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冲他背影高喊:“多谢。”
  唯有小崽子自靳默出现便一直瞪视着他,很是不喜。
  劳天不由打趣:“哟,咱们阿淮怎得还是不喜靳默?”
  宿淮翻了个白眼,他不止讨厌靳默,他还讨厌酒鬼。
  陆霜白轻拍宿淮脑袋,虽是教训的话,却明显听到其中的宠爱:“阿淮,不得无礼。”
  宿淮撇过头怒视陆霜白,圆溜溜的眼睛表达心中的不满:为了那个侍从和这个酒鬼你拍我脑袋?!
  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了!
  陆霜白许是觉得好玩,轻笑出声,对于这毫无攻击力的怒视,他完全没有感到威胁,问劳天:“说正事吧。”
  “唉,还不是为了那战事发愁。”劳天一撸额前的头发,喝不着酒已经让人很烦躁了,一想起战事,更烦了。
  天界与魔界之间的战事已经延续近五百年,两界交界处大大小小的战事从未间断,却一直没有机会将魔族一网打尽,这都是因为魔界有无恙魔尊。
  在未有矛盾前,有无恙魔尊如此的强人,六界都感到心安,可若他变成强敌,只觉得头疼。
  在战场上,将领的法力不是唯一评判胜利的条件,还有他的智慧。不巧的是,不止法力无恙魔尊是五界中的佼佼者,他的谋略也是楚翘,至于民心,他为魔界带去长达八百年的安宁,魔界谁不服他?
  殿下身怀神骨,可他太年轻,岁数只有无恙魔尊的零头。若假以时日他定能铲除无恙魔尊,可如今他们缺少的就是时间。
  魔族人天生好战,躯体强壮,个个生来都是战士,近百年来,也不知魔族是怎么练的兵,战斗力比以往更甚。而天族更擅长法术,近战根本讨不着好。
  上个月,两族交战,他与和乐新二人合作终于砍下魔族大将军的脑袋,将领死,士兵乱,魔族战败退兵,百年来第一次离开两界交界处,这一仗他们虽是赢家,但死伤严重。
  好不容易有了一段喘息的日子,今日他却又得到了一个不怎乐观的坏消息。
  “线人来报,无恙魔尊有新动作了,他召集了魔界周边部落的将士,大致预测总共十万魔军。”
  陆霜白撸猫的手一顿,嘴角的笑也淡了下来。
  魔界周边的部落更靠近煞气弥漫的区域,他们犹如魔族和煞气的人肉隔绝带,世代守卫在两方其中,听闻他们比魔族士兵更为勇猛善战。
  百年来,他们从不服从魔族皇族的命令,也从未参与过两界之争,他们独立存在,逐渐形成一股特殊的部落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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